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若水偷笑,道:“王妃和几位侧妃侍妾已经在王府三年了,好像也没看到动静吧?妾身才来半年而已。”
太妃又是被她顶回来,满腔怒火,“你说得很有道理,王爷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子嗣传承,应该好好谋划一下。王妃,传本宫的旨意,内宅中谁先怀上王爷的孩子,品位进一级,若是诞下男婴,立刻封为世子。”
萧云卿愣了半晌,“母妃是说内宅之中谁都可以?”
“丫鬟侍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各凭本事吧”
钱若水生生怔住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猪队友了,就算萧云卿再厉害,削了她的用度,打了她的脸,却比不上太妃的一道旨意,无形中多了许多的敌人,防不胜防。
钱若水觉得她不再添个乱,委实对不起太妃的旨意,她淡笑道:“不知太妃此言是否算数?”
柳太妃冷哼,“自然是算数的。”
“如此一来,若是我和裴姐姐有了子嗣,岂不是要晋为王妃?”钱若水没有去看萧云卿的脸色,因为必定是难看至极,可她望向裴语馨,期望能有所共识的时候,却发现她神情淡漠,全无喜悦之色。
柳太妃生生给自己和萧云卿制造了难题,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她也只能认栽,寄希望于钱若水不会这么快生下子嗣。
“王妃,你说我到底是要不要怀呢?”钱若水张扬地挑衅着,这意识着宣战,也是对她的回礼。
出了恒春院,萧云卿不再如往日般和气,“你可知道鹬蚌相争,何人得利?”
“王妃,妾身从不想和旁人争什么。”钱若水轻叹,“这王爷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跟我争。以前如何,是以前的事情。但是在我之后,别人休想近他的身。就算你的王妃,那又如何?能保住你的正妃之位,你就该庆幸。我为何能得宠,你比谁都清楚,又何必自不量力呢?”
“你……”萧云卿眯了眼睛,“不过就是仗着你这张脸罢了,当另一个人的替代品,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她的到来如此的排斥。可是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让她遇上了,她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
☆、第119章:叶迁要成亲?
管易极不情愿地上路,霍青遥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可管易坐马车,霍青遥非要骑马。等管易从马车下来,换了一匹马骑,她又自己钻进马车里。
管易不解,“你平日进我房间连门都不敲,现下却知道要避嫌?”
霍青遥惊讶于他的敏锐,但也不否认,“你已经拒绝我了,我自然要有些自知之明才是,总归我还是要嫁人的,不能折在你手上,你说是吗?”
“那倒也是。”管易点头称是,“只不过,你总是女扮男装,有谁会愿意娶一个雌雄莫辩之人?”
霍青遥毫不在意自己的打扮,“喜欢我的总归是喜欢,不喜欢的,就算我不着寸缕,也还是于事无补。”
管易哭笑不得,“虽说你男装示人,但还是要有些女子该有的矜持。如此豪放之言,还是少说为妙。否则,真的嫁不出去。”
霍青遥拉开车帘,“那你说说看,我要是脱光了,你会喜欢吗?”
管易表情一怔,正奋力夹马肚的腿突然打滑,差点失去平衡摔落下马。他抓住缰绳坐直,为自己的不淡定捏了一把冷汗。这是因为太久没有碰女人被吓到了,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彪悍,让他有些招架不住。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会允许她厚着脸皮留在土门关。对了,他只是想从她口中套出夏辞西和钱若水的关系,虽然仍就是一无所获。
“别害怕,我只是说说而已。”霍青遥则淡然许多,她从来都是有口无心,平日是八面玲珑,瞻前顾后,卸下春风阁二掌柜的外衣,她却相对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应该说,除了在夏辞西面前,她会把自己并不那么美好的一面隐藏起来。可对管易却是不用的,她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只是为了不让夏辞西和钱若水的关系过早地曝光罢了。
管易心中竟有一丝惆怅,他倒希望她是说真的,这样他才有借口嘲笑她。
“你是不是很失望?”霍青遥见他半晌无话,又重新探出头来,眨着盛满波光的眸子,笑得没心没肺,“不过你真是想多了。”
管易老脸一红,还好天气寒冷,须臾间便冷却了,否则又要叫她看笑话。
到了凉州城,霍青遥没与他告别,连头都没探出来,听她的侍婢说她在马车里睡着了,管易的神情闷闷地,挥挥手,与她分道扬镳。
而车内的霍青遥并没有睡着,她睁大眼睛百无聊奈地噘着小嘴,显然是故意晾着管易。
“去客栈。”她拍拍马车,“去看看大当家。”
其实她早已归心似箭,恨不能插翅飞回来,可她若是扔下管易自己回来,难免要遭夏辞西一顿数落。
做事虎头蛇尾,不是夏家的行事风格。她都能想像夏辞西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必然是眉头紧蹙,面冷如霜。他向来待她如此,她早就习以为常。期盼会有改变,可却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日。
夏辞西的冷漠是缘自于骨子里的,他待人待物永远都是七分为利三分为情,唯独对钱若水例外。霍青遥明白那是一份血缘至亲的保护与纵容,所以她也会更加地在意和保护钱若水。她十岁被遣入京时,便与钱若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样才能取得夏辞西的信任。她做到了,成了夏辞西最为倚重的手下,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就算她说无数回想陪他一生终老,都会被无情地拒绝。
“二掌柜,大当家已经走了。”她的侍婢嫤儿先下车查探,“走了三四日,听说是回了洛阳。”
又是不告而别。他总是这样,突兀地出现,又骤然离开,连遥望他项背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满仓的粮食,管易着实吓了一跳,“这还不到半月,你上哪弄来的?”
杜恪辰张狂地放声大笑,“本王厉害吧”
管易想着他在土门关的行事,脸色微变:“你抢的?”
“什么叫抢的?本王光明正大拿的。”杜恪辰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容不得半点的置疑,“说抢的多难听啊,本王这是省去他们缴粮运粮的麻烦,直接取之用之。”
“你就不怕他们往京里告你。”管易拿来粮册登记造册,“你这是拿了几个州郡的?”
杜恪辰大略数了一下,“七个吧。我特地嘱咐了他们,一定要告,不告本王还不乐意呢。都把这事压着,没人会知道镇西军如今有多艰难,本王就算是避居西北不问朝政,也没有道理任由你们摆布。想以此达到裁军的目的,他还真是太天真了。没在沙场历练过的人,怎么敢随意裁撤本王的人,也不想想他如今这个皇位是谁让他坐着的。真以为本王拿他没办法吗?笑话”
管易听罢,微微一笑,“你故意要激怒他?其实就算你不刻意这么做,他也不见得会高兴多少。只要你存在一日,他就寝食难安。”
“那又如何?他想杀我杀不了,就想拿镇西军撒气。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是跟本王出生入死的兄弟。”杜恪辰那份来自战场杀戳的征伐之气从来不曾消失过,他蛰伏不代表他软弱,只是不愿历经战乱的百姓再受流离之苦,可他的隐忍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应有的平静。这些年来,今上用不同的方式打压他,他一直隐忍不发,统统忍了下来。可他的存在就是一颗长在今上骨头里的刺,无时不刻都在刺痛他,提醒他。
“你想怎么做?”管易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在等的无非也就是杜恪辰东山再起的那一刻,誓死追随。
“鲜卑慕容部那边,你让他们动一动,过完冬天,也该春猎了。”杜恪辰眸底发沉,凌厉的眉眼染上肃杀之气,“征北军也一直没动,也该试试他们的战力如何了。”
“你是说齐国公?”管易讶然,“你要动他?”
这也不怪管易惊讶,他和杜恪辰少年投军,便是在齐国公的麾下,齐国公可以算是他和杜恪辰的恩师。
“如今大魏只有本王和他的兵马可以相抗衡,而祁艳在宫里,齐国公自然要顾念她。真的有那么一天要兵戎相见,我不想和征北军对峙。就算是感念齐国公当年的教导之恩吧。”杜恪辰念旧,因为看多了生死,对往昔总是格外地珍视,谁知道哪一天就阴阳相隔了。
“慕容部现下是慕容峥当家,早就跃跃欲试了,要不是忌惮咱们,他早就南下了。”管易说:“他也不是没有所图的,一旦真的动了,伤亡可就难免了。”
杜恪辰说:“是该让他看看,他坐着的至尊之位,是用血肉浇筑的,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稳的。他也该是时候明白,本王之于大魏的重要性。死抱着齐国公和征北军,他以为就能和本王抗衡吗?笑话”
管易想了半晌,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西出?”
西出?杜恪辰还没有准备充分,“本王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继续让兄弟们受苦罢了。再说,就算是我要西出,也还不是时候。”
“你还在意十年之约?”
杜恪辰默默点头,“我答应过她的事情,一定会办到。说了十年,就是十年。可是五年过去了,他仍是毫无建树。下一个五年,谁知道又会是何种光景。”
他的语气有一种深深的惋惜与无奈,那是他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如今已是满目疮痍,“老子这么多年的仗都白打了”
管易忍不住嘲笑他:“这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下场。人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起码抱得美人归,而你呢?江山没了,美人也不是你的。”
“这都是命”这是杜恪辰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被抢走了,还是会回到你手上。”
“所以,你对钱若水没有动心思,就是想试探京里那位的反应?”管易不是看不穿,只是摸不清杜恪辰的想法。
“不,我动了心思,我不想再错过谁了。”杜恪辰苦笑,“不管她因何而来,只要她愿意跟我走下去,所有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老管,你也别老是针对她,由着她去吧,她要是真心待我,她会知道怎么做的。每个到西北的人,都有她自己的目的。”
管易知道多说无益,索性不说,“你这么急把我叫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啊,我差点忘了。”杜恪辰回过神来,“我罚了叶迁,现下他还在营里躺着。你给他找门亲事,让他早点成亲。”
“什么?”管易都傻了,“叶迁要成亲?”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叶迁这种见了姑娘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竟然要成亲。
“不是他要成亲,是本王要让他成亲。”杜恪辰说:“他也不小了,你物色一下,顺便把王赞的婚事也办了。”
管易更是不解,“怎么王赞也要成亲?”
“要办就一起办。”杜恪辰睨了他一眼,“你的也顺便一起了。”
“你说什么?”管易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连我也……”
“你今年贵庚啊?”
管易木然地看着他,“我还有事要办,先走。”
。。。
☆、第120章:语馨可曾有过青梅竹马?
西北的冬月,甚是难熬。呼啸的北风似乎要将屋顶撕开,终日盘旋不散。
钱若水每日晨昏定省,让太妃和萧云卿找不到机会发落她,但总会在言语上挤兑她。她也不再同往常般默不作声,既然都不想让王府安宁太平,她就算是站在河边看,也难免要湿鞋。索性放开了去,该顶撞的还是要顶撞,该忤逆的还是要忤逆,没有叶迁在身边照看着,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她也只能都放到明面上,不再是藏着掖着。
“我看辰儿也回来好些日子了,王妃你也该安排侍寝的事宜了。”柳太妃最惦记的莫过于子嗣的问题,“先让馨儿过去吧,她跟着本宫理佛,大半年不在府中,辰儿应该很想她。”
在钱若水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柳太妃的话,睡意全无,“我看未必吧”
柳太妃冷冷地扫过她描绘精致的眉眼,张扬而又清傲,心中甚是不悦,“难道说王爷要谁侍寝,还要你同意?虽然辰儿这几日都歇在你那,你这是想恃宠而骄吗?这府中还有王妃在,就算王妃没有你受宠,还有本宫在呢”
钱若水默默扶额,“妾身听闻先帝在世的时候,太妃也是独宠椒房,艳绝后宫。自王爷出生后,后宫也再无子嗣。”
“你……”这是柳太妃这一生最为骄傲的事情,她不是先帝的第一个女人,却是他最后一个女人,陪他终老,受他宠幸,一生不变。这是何其幸运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个帝王的后宫之中。所谓的雨露均沾,都化为乌有。
“想必太妃当时是何等风光,后宫之中唯你专宠,无人可撼动分毫。那时候的太妃应该也和妾身现下一样,恃宠而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钱若水语气平淡,似乎是在讲述一件别人的故事,和柳太妃没有半点关系,“可为何到了王爷这,就要轮流侍寝呢?王爷想在谁那歇着,是王爷自己的事情。他就算想独宠于我,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都说儿子肖父,王爷待人专一承袭至先帝,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太妃您说是吗?”
柳太妃被她一通挤兑,完全说不出话来,满脸涨红,愤愤地看着她。
萧云卿只好接茬,“话也不能这么说。先帝有三位皇上,还有不少的公主。可你看看咱们这厉王府,未见半分喜气。就说母妃吧,她也是生了王爷之后,因产后大出血,先帝体恤她辛劳,不让她再生养。”
钱若水侧着头看她,看了许久,看得萧云卿浑身开始不自在,她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这生养一事也是要看缘份的,在我到凉州前,似乎也没谁有这个幸运,如今王爷宠我,却反倒成了我的责任。王妃,这未免有失公允吧?”
一句话把萧云卿逼到窘迫之境,她完全没有立场说这番话,因为她是王妃,她没能为厉王延续子嗣。一个三年间一无所出的正妃,甚至连府中的侧妃侍妾都是如此,她必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又如何能侃侃而谈,把一切的责任都加之于钱若水。
钱若水也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就算现下有了子嗣,萧云卿和柳太妃都能找出她的错处来。
既然是要玩找茬的游戏,她就不妨多给她们几个明显的错处好了。
“裴姐姐也在王府有一段时日了,王爷的雨露也没少沾吧。姐姐若是不介意,便把王爷让给我吧?”钱若水露出娇羞的笑意,“姐姐与王爷相处了三年之久,而我只来了半年,正是恩爱之时。”
裴语馨一直没有说话,听到钱若水如此明显的嘲讽,她也没多大在意,淡然地说:“王爷喜欢妹妹,我岂能夺了妹妹的宠。妹妹初来乍到,最需要关爱。我的身子向来不好,一到冬天总是咳嗽,往年在京里还能调理,可西北苦寒,一旦病发便不好治愈。我这病体自然不能传染给王爷,还请妹妹多多担待。”
钱若水不由地挑了眉,重新打量这位向来话少的裴语馨。但凡是大户人家的后院,无不是为了侍寝争宠,吵翻了天,可到了裴语馨这里,占尽太妃的疼爱的她,却对侍寝并不热衷,对杜恪辰也无半分热络,就算是对面相遇,她也只是淡淡地行礼,不会多言。接她回府时,她看着并无不适,还每日起早为太妃梳妆,这才几日光景,竟然染了病。
“这病可拖不得,姐姐若是不嫌弃,明日申大夫进府请脉时,让他给你也瞧瞧。”钱若水多留了个心眼,想想当初闵雅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