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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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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吗,今上给我的任务是厉王的心。现下我拿到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她咬牙硬撑,泪水迷茫了她的视线,她看到叶迁越走越近,她推开夏辞西,“我想静静,你不要跟着我。”
  夏辞西垂眸,眸光漆黑,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叶迁想追上去,被他拦住,“小姑娘害羞,你让她自己呆一会儿。”
  钱若水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低着头看着雪地上自己的脚印,一直蜿蜒向前。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终于走累了,停下来仰望天空,雪还在下,天色灰败迷蒙,一如她蒙了尘的心,不见喜悲。
  恍惚中,似乎有人朝她走近。
  她回头,还没看清,便被一记手刀狠狠地击在她的后颈,失去意识。
  。。。

  ☆、第81章:被绑架了

  忙碌一天的何氏不知被谁撞了一下,阵痛不止,眼看着就要临盆了,可产婆还在五里之外。李霖焦急万分,虽然何氏已生过四胎,可每生一胎的时候,他都还是不知所措,恨不得以身相替。
  雪越下越大,山路被积雪覆盖,路滑难行。
  李霖急得团团转,“我去接产婆,你们看着点你娘。”
  “等等,李霖,你留下陪嫂子,我让王赞去。”杜恪辰满怀歉意,立即让王赞驾车去接产婆,同时疏散四邻,领他们到他另一个营帐歇息。
  “这是双喜临门。”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杜恪辰满心欢喜。
  “公子也能早生贵子。”
  这句话,杜恪辰爱听。
  可天已经黑了,钱若水和夏辞西怎么还不回来。这叶迁也太会办事了,让他拖迟时间,他也不用拖这么久。这雪天难行,他们不会被困住了吧王赞现下又不在,他不能随便离开,放着一屋子的客人不管。
  他守在门外,不停地张望,雪落满他的肩头,晕湿了他的衣。倘若让管易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会不断地取笑他,笑他像望夫石,都快结成冰块了。
  可有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要一次抛开身份地位的婚礼。今日,他不是厉王,她也不是户部尚书的长女。他会和她喝交杯酒,他记得她曾在说过,可他当时拒绝了她。
  远远地,他看到叶迁驾车而来。
  他急切地迎上前,可打开车门,却只有夏辞西一人。
  “佛儿呢?”他问。
  夏辞西下车,“她不是自己回来了。”
  杜恪辰神情一僵,那他的准备不是都让她看到了,好紧张怎么办,“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没回来吗?”夏辞西也奇怪了。
  钱若水说要静静,他和叶迁就在边上等着,看着她渐渐走远,也不敢追。他知道钱若水的脾气,只能继续远远地看着,看到她转身要回来,他让叶迁去驾车接她,可一路寻来,却没看到她。他以为她脚程快,在他们前面回来了。可看杜恪辰的样子,她似乎还没回来。
  糟了
  她不会逃了吧
  夏辞西傻眼了,说好了要回凉州再商议的,她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跑了。
  感觉到夏辞西的不对劲,杜恪辰厉声道:“她去哪了?”
  “侧妃说要静静,我和夏公子不敢打扰,回去接她时,以为她先回来了。”叶迁不敢欺瞒。
  杜恪辰蹙眉,问:“什么叫静静?”
  叶迁看了夏辞西一眼,艰涩地开口:“我们,方才折返回来,看到王爷在布置新房,侧妃很感动……”
  他又给夏辞西递过去一个眼神,夏辞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看到,也没有接他的话。
  “很感动?所以她需要静静?”这不是钱若水的性子,她是一个坦率的人,喜欢的时候说喜欢,不要的时候严辞拒绝,有时候直白到让人想抽她。她要是被感动了,肯定不会是想静静,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愿意接受所有的安排,而不是远远地走开。
  叶迁曲肘捅向夏辞西。
  夏辞西抬起头,“她太感动了,怕哭出来太丢人,我和叶迁也不好意思看着她哭。”
  杜恪辰的脸上结了一层寒霜,堪比积雪般冰冷,“本王只想知道她现下何处叶迁,人是你带出去的,人不在了,你还有脸回来?”
  叶迁也是沉着脸,“属下知罪,马上去寻。”
  王赞把产婆带来,何氏很快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李霖笑得合不拢嘴,在场的宾客都围着何氏聊开,把杜恪辰没有举行的婚礼抛之脑后,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
  杜恪辰坐在门口,逐浪不知何时从马厩牵出,喷着鼻息静静地守在主人身边。
  等到宾客散去,夜渐沉寂,周遭一片素白,不见行人。
  夏辞西放心不下,跟着出去寻了一圈,一无所获。
  他对杜恪辰说:“她只是出去走走,可能是迷路了,你不会着急。她在京城时常到处跑,野惯了。”
  杜恪辰睨他,“这里什么都没有,她能上哪去?她没有骑车,没有驾车,只凭她的一双腿,她能走多远。”
  夏辞西语塞,满心愧疚,“可能她在哪睡着了。”
  “大雪封山,她能在哪睡着了?她要是睡着了,肯定会冻着的。本王能不担心吗?”杜恪辰急红了眼,“你能不能不说这些没用的话。”
  “可是她……”
  夏辞西的话还没出口,便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细响,整齐有力。那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正在移动着,移动的速度不快。
  他神情微变,“是马队?”
  杜恪辰下颌紧绷,大氅垂地,身形笔直,定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右手压在腰侧的刀上,“让李霖不要出来。”
  夏辞西快速折返,手执火把,往声音的方向照去,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他从折扇下抽出一把薄刃,寒光逼人。
  村子已进入沉睡的状态,没有人发现异样。
  那声音已近在眼前,赫然是当日夜宿时遇见的盗贼。他们骑着马慢悠悠地行过去,把声音压得极低,似乎是怕打破深夜的宁静。
  “又见面了。”带头的独眼盗贼惬意地打着招呼,他的汉语中夹着胡语的腔调,听起来竟有一种吴侬细语的感觉,“深夜到访,还请见谅。”
  杜恪辰也不还礼,肃杀的眸光紧锁在那人身上。
  独眼盗贼居高临下,挑唇一笑,“都说汉人最重礼节,这次我来还特地带了礼物。”
  他的手一挥,从马队中走出两个人,黑布蒙面,手执大刀,刀环轻晃,正架在了失踪多时的钱若水的脖颈上。她双眸紧闭,嘴里被塞了棉布,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被架着。
  杜恪辰神色不变,眸中火光渐盛,他轻笑,拱手一礼,似乎没看见那寒光毕露的大刀,如同与人闲话家常般说道:“麻烦兄台了,把我家走丢的娘子送回来。”
  说着,他缓步前行,径自上前。
  独眼盗贼横刀挡住他的去路:“来者是客,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吗?”
  杜恪辰抬眸,“依兄台的意思,是想喝茶叙旧?”
  “也未尝不可。”
  “若是在凉州城,我倒是可以与兄台秉烛夜谈,可我也是来此作客,岂能反客为主,招待兄台。再者说,我与兄台只有一面之缘,说不上叙旧。”杜恪辰摆明了不买帐,可对方既然打着作客的名义,他也不妨与他说道说道。
  “唉,老王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来客是者嘛。”夏辞西是商人,迎的是八方客,见了人都是客,更何况钱若水在他们手上,刀还架着脖子,这如何能是送礼的态度。他见杜恪辰态度强硬,只能出来打打圆场,希望对方只是求财。
  独眼盗贼哈哈大笑,“汉人还有句话,叫做礼尚往来。我既是来送礼的,阁下应该要有回礼才是。”
  夏辞西走南闯北遇到不少人,可从没见过有人主动开口要别人送礼的。他这才明白杜恪辰态度之所以强硬的原因,因为和未开化的蛮夷没有所谓的道理可言,更何况他们是盗贼。
  杜恪辰的手在袖中团握成拳,面色波澜不惊,淡淡地扫过横在身前的刀刃,“既是礼尚往来,兄台这刀又是何意啊?汉人送礼,讲究的是送的,送的意思的就是白给。可看兄台这意思,似乎是想交换。”
  杜恪辰无意与他做口舌之争,直接戳破那层欲盖弥彰的窗户纸,“却不知道你要换何物?”
  “痛快我最喜欢和阁下这样直率的人做买卖了。”那人俯身,湛蓝的眸光直视杜恪辰,眸光如火在燃,面上却是哂然一笑,“依阁下看,这位娘子身价几何?”
  身价几何?当然是无价之宝。
  杜恪辰抬眼扫过马队,一共十五人,和前几日见过的一样,都是同一批人。
  他说:“兄台不妨说个数,看我能不能拿得出来。”
  那人收刀落马,伸出五指,“五百石粮食,三百头羊,二百头牛。”
  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夏辞西在心里轻淬,五百石粮食那得养活多少镇西军的将士,他这才几个人都要这么多吃食,也不怕撑死。
  杜恪辰却道:“好,就依兄台之言。但是请把我家娘子留下,五百石粮食和牛羊自当如数奉上。”
  “不不不,我得留个保障。”
  “人不留下,兄台想要的东西,也就没有了。”杜恪辰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尤其是双方处于敌对的状态。
  那人猛地握紧手中的刀,骨节在夜色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份,人在我手上,如何做我说了算。”
  杜恪辰正欲拔刀,被夏辞西上前拦了下来,“好说好说,只要人平安无事,你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三日后,我来拿东西。”那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杜恪辰推开夏辞西,招来逐浪,“叶迁和王赞一回来,让他们火速跟着马蹄印寻找。”
  夏辞西拉着缰绳不让他走,“他们人多势众,你单枪匹马没有胜算。”
  杜恪辰露出鄙夷的神色,“区区十五人的马队如何能拦得住本王,之所以不在这里动手,是怕伤及附近的百姓。”
  “他们只是要粮食,不会伤害佛儿的。”夏辞西相信他们只是要粮食,所谓盗亦有道,他之前已经见识过。
  “本王绝不允许他们把佛儿带走,人只有在我身边才最安全的。就算打不过,也要试一试,更何况本王有十足的胜算。”
  。。。

  ☆、第82章:劫后余生

  迷药对钱若水的作用很小。前世受过严格训练的她,在潜意识里能很快地摆脱迷药对她的控制,在最短的时间清醒。而在方才杜恪辰与盗贼头目对峙之时,她便已经醒来。
  她没有睁开眼睛影响杜恪辰的判断,因为她清楚在这种一触即发的状态下,被劫持人的清醒,是对被威胁人的无形压力,会扰乱他们的心神,以至于做出失控的决断。
  然而,盗贼的目的在于粮食,无意与杜恪辰正面冲突。而从阵势上来,杜恪辰处于弱势,就算他有万夫不敌之勇,可此地并不是战场,他们是亡命之徒。所以,钱若水更希望杜恪辰静观其变,先答应他们的要求再说。
  有夏辞西在,钱若水的希望变成可能。商人的圆滑在此刻发挥地淋漓尽致,他及时阻止了杜恪辰的不智之举。
  钱若水松了一口气,她似乎应该感谢盗贼在这个时候出现,并绑架了她,她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脱身,而不用等回到凉州城,再另外策划。正好来个金蝉脱壳,夏辞西也不会因为参与其中,而留下蛛丝蚂迹。
  那她现下应该与盗贼头目谈一谈,把他要的东西给他,让他放她走,然后消声匿迹,让杜恪辰以为她在逃离贼窝的时候,坠崖而亡。
  可现下的问题是,她该如何跟盗贼头子说这件事,但这群人把她当成麻袋一样驮在马上,她连想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马队中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回头,钱若水头朝下挂着,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似与满地素白融为一体,他拍马而来,那马通体雪白,如同逐浪翻云般气势磅礴。
  人影渐渐清晰,可钱若水的视线却已模糊。
  黑夜无边,他还是来了。
  盗贼头子挥手示意马队停下,他折返回去迎上杜恪辰。
  “阁下这是何意?”他的杀意已起,目光微寒。
  杜恪辰冷哼,风鼓起他的大氅,统领三军的霸悍之气全开,“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人留下,你要的东西三日后来取,二是我跟你走,把她留下。”
  “倘若我不答应呢?”
  “你只是想要一个人质,确保你能得到你要的东西。那么,这个人是谁,于阁下而言,都是一样的。”
  盗贼头子盯着他看了片刻,又回眸望着钱若水,笑道:“男人,女人,我还是选择女人。”
  “那就把命留下,你要的东西,你一样都得不到。”杜恪辰的刀已出鞘。
  盗贼头子把钱若水抓过,挡在身前,刀刃架在她纤细的脖颈,“我可以先杀了她。”
  杜恪辰不受威胁,上前几步,冷然道:“你不会,因为你需要人质,确保你能得到的东西。你没有囤够过冬的粮草,你这些兄弟都会挨饿受冻,一条人命和你这次兄弟们的命相比,你应该有更明智的选择。所以,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能把她给我,我也会给你想要的,而不是在这里看着你的兄弟死在我的刀下。”
  “我兄弟多的是,不在乎这几条命。”
  “你在乎。”杜恪辰当众戳穿他,“你在乎,所以你才会只要粮食,你怕造成伤亡,才会趁夜而来,不与我正面冲突。”
  “就算你说的全对,我也不会放开她。”盗贼头子知道钱若水的重要性,哪里敢放,一夹马肚退至最后,“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无妨成全你。兄弟们,给我上。”
  杜恪辰最擅长夜袭,因为黑夜之下看不到喷薄而出的鲜血,他可以冷静地杀人。经年累月的征战,让他对血有一种恐惧,那种恐惧不是害怕,而是亢奋,是无法停止的杀戳。黑夜可以帮他找回理智,可以克制他疯狂杀戮的。
  而今夜,他也是冷静地面对对手,可手下的刀,却没有半分的迟疑,刀刀毙命。
  他是天生的战神,他是浴血的勇士,他是为她而来的狂徒。
  盗贼一个又一个地倒下,那些身形高大魁梧的胡人,似乎没有任何的抵抗,就这样倒在雪地里。
  那盗贼头子用胡语对手下不知道喊了一句什么,剩下的八名盗贼下马持刀,排成一列向杜恪辰奔去。刀光闪闪,在暗夜中发散着可怖的光芒。
  钱若水暗叫一声不好,他们要袭击逐浪。
  八人齐发,杜恪辰难免顾此失彼,却没料到,八人的身后横着一条带刺的铁链,那是两军对阵时用来对付敌人的战马。他来不及做出防范,逐浪失了前蹄,他摔落在地,被团团围住。
  他挺身而起,正欲发动攻势。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他侧身躲过一支暗箭,可右腿却被人刺中。
  雪地里猩红的鲜血,如同雪中红梅,一点一点绽放晕开。
  右腿是他攻防的弱点,一旦他的攻势打开,就会在右腿处留下一处致命的攻击点。但是,这一点除了与他长期对练的叶迁王赞以及褚传良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而在狼口关一役中,他所受的一箭也在这只腿上,这也造成了他无法弥补的攻防缺陷。
  “走。”盗贼头目也不恋战,见好就好,只剩不足十人的马队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袭。
  钱若水依依不舍地回眸,看着他顽强地站起来,跃上逐浪,再度出发,她胸口酸涩,极力压制的不忍再也控制不住。他受伤了,他应该知难而退,等救兵到来,或是等三日后再交易也未尝不可,可他为何还要追来。不过就是三日,他们要的是过冬的粮食,而不是她的命。
  盗贼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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