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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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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肿了……不曾伤着骨头吧?”
  阮墨摇头:“也不痛了,只是微微有些酸软,大夫说很快便能痊愈。”
  “嗯,那为师也放心些。”师父正欲放下手,忽而看见了什么,凑近几分,“这死结是谁打的,真难看……”然后一扭头,见徒儿立马别开脸不说话了,调侃道,“啧啧,不用问,铁定又是那位单教主给绑的了……臭小子,莫不是想借着帮你包扎的由头,要趁机摸你的……”
  “师父!”她听不下去了,红着脸打断道,“他……他才不是那种人。”
  “阿墨呀阿墨,你看你,为师随意说说罢了,看把你急得……还说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我……我……”
  “好好好,为师不说了。”师父站起身,轻拍了拍她的头,道,“你在这儿好生歇着,等伤彻底好了,为师再来看你。”
  阮墨看着师父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才缓缓垂下头,低声道:“……我不晓得。”
  不晓得,自己是否真的把一颗心……落在他身上了。

☆、第103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十一)

  魔教总坛,主厅。
  “教主,那边又传信过来了。”东护法步履如风地走入,将信鸽送来的信条交给单逸尘,垂首道,“之前放出老教主在他们手中的消息时,便猜他们必有所求,此回终于按捺不住了……只是不曾想,他们竟一开口便是讨要我教的传教秘籍,简直厚颜无耻。”
  “哼,姓胡的那只老狐狸早就臭名远扬了,他不要脸还是头一日的事吗?”北护法也在一旁候着消息,听他说完,气得想骂脏话,“敢把老教主绑了去要挟人,真把咱们魔教当不存在了!教主,只要你下个命令,我立即带着弟兄们去把姓胡的一窝端了,顺便帮他理理那个乱七八糟的门派……老子早就看那帮不好好练功,专事炼什么鬼丹药的怪人不顺眼了。”
  “不必了。”单逸尘眸色一沉,掌中的薄纸条便骤然成了一堆粉末,随风散去,“我一人便可。”
  “教主,等等。”东护法眼疾手快地侧身一挡,阻拦道,“那胡门主虽武功不及你,但十分擅长药术,此回敢邀你单独一战,想必是又用了什么药使自己功力暴涨了,若教主只身前往……是否不大稳妥?”
  单逸尘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得无一丝起伏:“我敌不过他?”
  东护法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见状,北护法忙过来解释道:“教主大人,我与东护法是担心你罢了,毕竟那疯狗是会乱咬人的,万一伤及……哎,莫要急着走,实在要去的话,让我带些人跟着也好……教主!”
  “去去便回。”他去意已决,懒得再听废话,身形一动,瞬间便远远地撇下二人,朝魔教总坛的出口跃去。
  “都不听人劝的……”北护法挠挠头,无奈地抱怨道,“不是我说啊,老教主的武功不弱吧,照理说被困了也无甚大碍才是,教主用得着急成这样吗?还真一个人去了,万一有陷阱如何是好?”
  “你看不出来?”东护法环起双臂,用一种“蠢得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他,叹气道,“教主是急着把人救回来了,好再去见阮姑娘。”
  “不救便不能见了吗?”北护法习惯性地无视他的眼神,继续问。
  “……老教主是他的亲爹。”东护法真不懂自己为何要跟这傻大个解释,不欲再耽搁时间,边走边道,“难不成还能光顾着儿女情长不去救人?总不能去应战还带着个姑娘吧?”
  “哦,也对……”北护法一转头发现不见人了,迈大步子跟上他,“你要去哪儿?”
  “废话。”
  以他的了解,就凭教主的那丁点儿耐性,至多够解决个胡门主,再救个爹,之后估摸着便撒手不管,直接奔去见佳人了。
  至于那些嗑药嗑得疯疯癫癫又群龙无首的门徒,那一大堆不知如何炼制而来的丹药,还有那位需得送回魔教总坛的老教主……还不得他们几个护法领着人过去善后?
  “还跟着我做什么,不是要端了姓胡的老窝吗?”东护法终于忍无可忍回身踹了他一脚,厉声道,“回去喊你的弟兄跟上,顺带跟南护法或者西护法交代一声,我在总坛出口等,快。”
  “好。”
  北护法真办起事儿来也不含糊,不出半刻便带好人奔至约定地点与东护法会合,一同赶往胡门主的所在之处。
  ******
  清晨。
  集市上,行人寥寥,许多铺子也才刚开门,身着粉色襦裙的姑娘慢慢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儿,一会儿看看上面写的内容,一会儿抬首看看路,暂且还未能寻见她想找的店铺。
  今儿一大早阮墨便被人叫醒了,是师父派过来传话的门童,给了她一张字条,说是让她这只伤愈了还好吃懒做的大米虫赶紧起来干活,帮师父出去购置些平日里常用的面妆品。
  其实这活儿算不得辛苦,只当是出来逛一逛,散散心,剩余的银子还能收为己用,不失为一份美差,可不是谁想干便能干的,她被师父派去做也是种运气。
  况且,自回了红鸾门以后,她日日待在自己房内,美曰其名是养伤,实则无所事事地发呆,无所事事地……想他。
  并非有意为之,却总是时不时便能想起他来。
  想他此时此刻在何处,想他当时那般急所为何事,想他将她送走以后……是不是也曾如这般想起过她。
  习惯当真是一件十分可怕之事。
  过去他除了练功外便是在她身旁陪着,有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被她发现后又转过去翻两卷书,有时执笔抄习一些诗作文章,专注,沉静,连她悄悄望了他许久都不曾觉察,全然不似她从前听说的叱咤风云、喊打喊杀的魔教教主。
  那时她虽口上不说,最初也在心里嫌过他缠人,成日在她眼前瞎晃悠,问她要不要这要不要那的,搅得她想一个人静静都难比登天,若是胆子能大些,早将他轰出屋子去了。
  后来她不嫌他烦了,却也暗忖这人明明身为一教之主,如此不务正业会否有何不妥。他总说无事,可某日她夜半醒来,出去时经过他歇息的屋前,灯还未灭,依稀能瞧见屋内人在窗边的书案上伏首书写,才明白他并非不管,只是在不必陪她时,熬夜处理公务。
  她问他,既然有事要忙,为何还要费时间一直陪她?
  他说,因为想看见你。
  实话说,倘若这话换旁的人说,或许会显得油嘴滑舌,可在他口中语气淡淡地说出来,却莫名地实诚,没有半点儿靠花言巧语来哄骗她的感觉。
  如今想来,她真是被他惯坏了。
  就连没有他在身旁的日子……都变得无比难熬。
  而且他甚至未留话会不会再来带她走,她又不晓得总坛的所在,即便是想寻他,想与他见上一面,都成了遥不可及之事。
  哎,多想无益,还是先办好师父交代的事吧。
  阮墨往回走了第三回,终于看见字条上标明的那间铺子开了门,一进去便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板娘迎过来,美眸微眯,白皙纤细的手妩媚地翘着兰花指,勾起笑容道:“这位姑娘有何需要?”
  她被老板娘勾人的眼神儿看得一身鸡皮疙瘩,视线勉强往旁边挪了挪,许是时辰尚早,铺内不见其他伙计,将手里捏着的字条儿递了过去:“需要的都在这儿了,劳烦老板娘帮我取来。”
  “嗯,好。”老板娘上下细数了数,柳眉轻挑,随意道,“姑娘门上有待嫁之人?”
  阮墨鲜少来逛这种铺子,东张西望,一时未有听清,欲再问时,老板娘却已自顾自走入铺子内门去取货了。
  东西有些多且零碎,但老板娘干这行当也不少年了,很快便用小托盘端着出来了,一样样与字条儿上的条目对照算账,然后包好了给她。
  付了银两后,阮墨拎着一个锦缎小包走出铺门,拍了拍钱袋中还有剩余的碎银,正想着不如四处逛逛再回去时,忽然听身后一道声音似乎说了什么“教主”的,下意识转过身去,见是一个正在摆摊的小贩,跟旁边的小哥在闲聊。
  “……那魔教教主的名声可真不是虚传的,一人独闯胡图门便罢了,非但手刃门主,且将那帮药罐子门徒全数重伤,他自己居然只是受了点儿轻伤!”
  “什么啊,这做法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晓得什么?哎,怪便怪那胡门主卑鄙在先,闲着无事将前任教主抓了,这不,做儿子的能不去找他算账吗?况且胡图门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成日炼些奇奇怪怪的丹药,还拿出来卖人,上回秦家那婆子犯病,吃了他们的药,结果第二日便归西了……”
  那人仍在后头絮絮叨叨地说话,可她一句都听不进去了,一路发着懵地走回红鸾门,将东西交给门童后,跑回房里,靠着门缓缓滑坐下来,只觉心里慌得找不着北。
  单逸尘……受伤了?伤势严不严重?……不对,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岂会不严重……可他不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吗?也许……也许他能全身而退呢?
  阮墨将脸埋在双臂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心底有个念头拼命地冒了出来——去见他。
  可……她却连他在何处都不晓得,又如何能见?
  过去单逸尘带她出入总坛时,总有意不让她看清来路,这回又早早将她送回红鸾门来,是不是已然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遇险,怕护不得她周全,也不愿叫她看见他受伤的脆弱一面,才特地如此?
  那他为何不想想,当她得知消息却无从求证,苦苦吊着,空有满心担忧却想不出半个法子,只能悄悄躲在房内,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他莫要有事。
  她也……想要陪着他啊。
  “阿墨……阿墨……”师父听门童说她神色不对劲便过来了,推门看见阮墨环膝坐在门边,双肩颤抖,垂着脸不知在做什么,长长叹了口气,蹲在她身旁,温声道,“阿墨,发生何事了?”
  她听出了师父的声音,并未抬头,瓦声瓦气地将事情说了,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了,只觉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了些微湿意。
  “阿墨啊。”师父摸摸她的脑袋,唇边勾起无奈的笑意,缓缓道,“你喜欢上他了,对吗?”

☆、第104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完)

    夜深,月上梢头,微凉的晚风轻轻略过,抚弄着枝叶一阵沙沙作响。
    房内烛光莹莹,寂静无声,榻上的人儿双眸紧闭,却迟迟未能入睡。
    师父问她,是不是喜欢上单逸尘了,她犹豫了许久许久,最后终于轻而又轻地,点点头。
    其实根本不需要犹豫,早在她开始舍不得离开总坛,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便该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从前他寸步不离守着她,对她千百般疼宠,处处想着要她好,她却只是心安理得地受着,不自觉地习惯着他的给予和付出,不曾想过要回报半分。
    等后来他离开了,连人都见不上一面了,她才开始慢慢忆起他的好,忆起他曾为她做过的种种,然后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失了心,落在了这个毫无保留对她好的男人身上。
    她喜欢他。
    她……不想离开他了。
    脑中忽而轰然一声炸响,阮墨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个画面飞速略过,快得根本看不真切,直令她难受得发不出声音,无意识地紧紧蜷曲着身子,也并未留意到闭合的木窗被缓缓推开,一道修长的玄色身影敏捷地落地,无声无息。
    其实这并非是单逸尘头一回踏入此处了,之前阮墨昏迷不醒期间,他曾抱着她夜访红鸾门数回,想着到了熟悉的地方能令她有所感应,有利于尽快苏醒,一连数夜守在她的房间,直到天亮前才离开。
    但不知怎的,此回心头倒是生出了几分紧张,驻足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将视线定于某处,屏息凝神,迈步缓缓靠近。
    那张不算宽大的木床上,沉色的被褥隆起了小小的一团,上面也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小脸深埋于棉枕里,乌发披散,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可见,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能认出来是她。
    真好。
    即便恶战难熬,即便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只要还能看她安然无恙地待在身边,便已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见她一动不动地睡得那般熟,单逸尘不忍打扰她,便轻手轻脚地坐在床头,静静地望着她只露出一小半来的沉静脸庞。
    他并不是故意抛下她,只是胡门主向来阴险狡猾,既然能抓走他爹来威胁他,自然也可能抓他身边的其他亲近之人。为了保她安全,也为了自己能心无旁骛地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他们发现有这个人的存在前,先将她送回红鸾门,不给他们留任何一丝机会。
    当时走得急切,连道别都来不及与她说,回头想想不知会不会惹了她担心。
    但实在是事出有因,旁人不晓得内情,他却明了一切。
    当年娘病重,爹曾为了给她续命,每日暗中往她体内输送真气,越到后来输送得越多,甚至一度造成自身经脉的衰竭,却从未与旁人道出。他在探望娘时无意发现了此事,欲劝阻,爹却不听,一意孤行。
    直到娘病逝以后,爹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也无心再料理魔教中事,他对外称老教主出门远游,实则将爹送至神医谷休养,出重金求得一位神医的相助,多年来一直待在谷内,不曾走漏风声。
    至于胡门主,说起来也是凑巧得很。
    他出门办事时,偶遇了离谷散心的老教主,起初并未认出来,莫名其妙被一个中年男子在大街上指着说卖假丹药,一气之下便吩咐手下跟着人,等到了无人之处再收拾他。
    结果人收拾不了,反倒是手下全倒了,他迫不得已亲自出马,只觉此人的打法诡异至极,难以招架,这才认出是前任魔教教主单崇天,只恐自己打不过反遭击杀,便揪住空隙将迷毒放出,不料人当真一声不吭被毒昏在地。
    照理说,区区迷毒岂能奈何得了魔教教主,但因迷毒的成分与单崇天平日调理的药药性相冲,故而起效才会立竿见影庶女芳菲。胡门主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人带回胡图门,重重把守,并不断喂下迷毒,以此相挟。
    单逸尘深知,爹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些好转,此时再突然断药,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不假思索答应了他的要求,立即独自赴约,只求快。
    现在爹被护法们送回总坛,那位神医也早早便请过去候着了,想必已无大碍,他才喘了口气,马不停蹄又赶过来看她。
    这两日不见她,心里总是记挂不已,时不时便要想起她来。
    可如今见到她了,又得寸进尺地……想与她说说话,或是只听她说也好,他自己嘴拙,不懂什么话好听,但只要是她说的话,他便都爱听。
    不知是否上天闻见了他的默念,约莫过了半刻钟,缩在被褥里的人儿忽然翻过身来,眼睫轻动,竟真的睁开了双眸,迷迷糊糊地望向他的脸,似是在辨认来着何人。
    “你……”她眨眨眼,待看清楚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单逸尘?”
    男人仍是垂首看她,俊美的侧脸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异常好看:“嗯。”
    “你怎么来了?”她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欲仔细看看他,“身上可有受伤……”
    话音未落,单逸尘却倾身猛地搂住了她,双臂愈发收紧,桎梏着怀中人儿动弹不得。
    自走入房内见到她的那一瞬起,他便想做这件事了。
    嘴上说再多皆是空话,唯有这般实实在在搂在怀里的,才算是真,才能够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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