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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挺好的。”依太妃的性子,若是把董安二人放了,她定然会找机会让薛隐收了离春,到那时离春卯足了劲对付她,她岂不是不能安枕。不如把她收了,让她们三人互相防备。当然,若是她们三人同仇敌忾,她自然也没有好日子过。只是,有薛隐护着,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女人最大的倚仗就是男人的宠爱,她就是仗着薛隐,有恃无恐,又能如何,这是她的资本。
“那你不怕我真的……”
孟桐嘟起小嘴,凑到他跟前,眸中泪光闪闪,“真的什么?我明着暗着指着王爷真的把我怎么着,可王爷坐怀不乱,叫小女子佩服之至。难不成王爷是喜欢董氏那样的活泼奔放的,还是安氏那般温柔如水?”
“我……”一点朱唇尽在眼前,薛隐心神大乱,连日来的坐怀不乱已是耗尽心力,心悦之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妄动分毫,这实乃人生之大不幸。
“难道王爷当日是诓我不成?”她凑得更近了些,眼角余光扫到大开的房门,唇边笑意更甚。
薛隐往后退,身子半倚在榻,已是尽头,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半晌,他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怕伤了你……”
“嗯?”
“我……”薛隐委实难以启齿,堂堂长平王薛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是实打实的童男子,这叫他如何解释至今没能和她有肌肤之亲是因为他不懂不会。早年在军中,薛定晋对他的管教向来严苛,营中军妓从不准他碰,即便是初遗之后的躁动,都让他勤加练武纾解。久而久之,他对男女之事也就淡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由不得他胡思乱想。再后来到西南闲了下来,每日想着如何把她要来,却未曾想过这层。
孟桐终于从他千变万幻的脸色中明白过来,好歹她也是活了两世,没见过活物,也看过闲书,京中有哪家闺秀的房中没有一两册话本子春宫之类,更何况当年的她一心想着讨好夫君传宗接代,这类子集自然是要仔细研读。
“王爷……”她柔声上前,大胆贴向他的身体,“京城传言,你与孟相长女孟桐情投意合,联手害死姚若水,这三年来你守身如玉,不近女色,正是为了信守你与孟桐的约定。不知可有此事?”
薛隐的自制力已在临界点,孟桐柔软的身体曲线贴合着他,更是让他大汗淋漓,不敢妄动。
“那王爷不知能否告知孟桐,你是何时看上妾的?难不成,传言是真?”
他喘息着,哑声道:“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费尽心力却不能使你开怀,我心中有愧……”
“王爷难道还想愧对于我?”孟桐媚眼如丝,胸前椒乳隔着衣物贴向他健硕的胸膛,“无论前尘往事如何,多说无益。眼下王爷又待如何……”
薛隐是杀伐果决的将军,从未有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刻,身体已然不听使唤,躁动的情潮瞬间将他吞没,他一个翻身将她拢在身下,粗暴地吞没她未完的话语,脑海中似有一阵白光闪过,将他剩下的理智顷刻焚尽。
他毫无章法地啃噬,急切而又霸道,布满厚茧的手掌挑开她的衣襟探向嫩乳,只凭原始的本能寻找他心中的桃花源。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浑然忘我纠缠的榻上之人。
薛隐将她护在身下,侧过脸一看,是惊呆的离春,他气恼不已,暴戾的脾气一上来,冲她大吼,“滚出去。”
离春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苏浅,把门关了,你也给我滚远一点。”
门应声而闭,颤悠悠地动了几声,苏浅人影已飞出老远。
薛隐挫败难堪,翻身仰面躺下,“门没关?”
孟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吧。”
“那你还……”
她侧身而起,看着薛隐情动的脸庞,“只怕孟桐妖妇之名不到半个时辰就已传遍王府。王爷至孝至善,那些无谓的罪名就让孟桐来背,横竖孟桐的声名早已作古。”
“桐儿,你何苦呢?”
“王爷愿意为我舍命,我又有什么是不能舍的?不过就是些虚名。”
薛隐不免有些泄气,原来是因为他的舍命相救,才有了她连日来的讨好奉迎,心中落空空地泛起阵阵酸楚。
一时两相无言,沉默半晌天已暗了下来,孟桐起身添烛,笼灯照壁,一室旖旎华光。
“王爷可是被扰了兴致气恼?”她重新回榻,跨坐在他腿上,眉眼微挑,倾身而下,“那就让妾补偿一二。”
她的手轻轻一划,亵裤被褪,昂扬的欲望从束缚中跳脱出来,她扶了一手,俯身欲将小嘴贴过去,肩膀被一股力道生生拦在半中。
“你要如何?”薛隐憋了红脸。
“王爷不必担心,妾以前看过话本子和小图册……”
薛隐一惊,“你怎还看那些……”
“伺候好夫君是妾的份内事,许了人家的女子都会看一些。”孟桐答得坦然,薛隐脸上的情潮却一点一点地褪去,握在她手中的硬物也渐渐平息,她不明就理,抬眸望去。
薛隐颓然地瘫在榻上,抬臂遮住光亮,声音闷闷地:“我乏了,想歇一会。”
原先就知道她和姚若麟的过往,可是当她毫无避忌地谈起这等私密之事,心中仍是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她所学之事都是为了伺候姚若麟,他仍是醋意横生,不得纾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陪麻麻爬山,累得半死,半年没去健身房运动的我,都快散架了。
生命果然是在于运动,王爷千岁也该运动了,存了二十四年的宝贝,快交出来吧
第41章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一夜豪雨。
天刚放晴,太阳迫不及待地拨开云层,用最火热的气息抚过每一寸被大雨侵袭的土地,少顷已是炎热难耐,连迎面吹来的风都裹挟着阵阵热浪。薛隐醒了许久,不见孟桐送来早食,他独自在屋内走来走去,汗湿透了衣背,眼看着大半个早晨即将过去,却连孟桐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他差苏浅过屋去寻,松香却说孟桐昨夜睡得不好,一大早就去了香坞。昨日的雨下得太突然,让她没来得及把花盆收进屋,怕是只剩残花败柳,正在收拾残局,没空给薛隐打理早食,随便让厨房送点粥食过去就是。
苏浅照实来报,薛隐心头的邪火压都压不下去,早食也不要了,吩咐骠骑营待命,他已月余不曾舒展筋骨,大病初愈是该松动松动。
苏浅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出去传令。骠骑营的统领褚天龙一听王爷要来,立刻招集部将待命,千叮万嘱王爷刚刚伤愈,切不可没轻没重伤了王爷。苏浅一听笑了,揶揄道:“你们什么时候伤过王爷?”
褚天龙尴尬地干笑几声,回道:“老苏,不是听说王爷最近美人在抱,末将这不是担心王爷虚耗过度。”
苏浅没说什么就走了。
半个时辰后,褚天龙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骠骑营十八员猛将,嘴角抽搐,拉过苏浅问:“王爷吃了什么?”
苏浅摇头,道:“王爷早食都没进。”
褚天龙嘴角抽得愈发厉害,“万一王爷认为骠骑营疏于操练,这可如何是好。”
苏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爱莫能助地拍拍他的肩膀。
“没吃饭呢吧!”薛隐袒胸露背,精壮的肌肉线条被汗水浸湿,无一不彰显他原本彪悍暴戾的性子,“午食管饱,都歇歇,晌午过后接着来。”
“王爷,晌午暑气正盛,不宜……”
薛隐冷冷地横他,“敌人来袭时,还分暑气不暑气吗?”
褚天龙头皮发麻,“末将失职。”
“哼,本王养伤月余,你们便怠于操练,一个个手软脚软,下盘虚浮。褚天龙,你说说骠骑营是干什么的?”薛隐脸色阴沉,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色。
“回王爷,骠骑营是王爷亲卫,是薛家军的先锋军,随王爷南征北战,未尝败绩。”
薛隐阖了眼沉思,半晌才道:“到西南三年,骠骑营的将士也都娶妻生子了吧?”
褚天龙腰杆挺直,铠甲轻响,“回王爷,都已娶妻生子。”
“哦?都成家了啊!自父亲去后,这批骠骑营的将士已跟随本王六年有余,岁月不饶人啊。”薛隐感概万千,“这样吧,等秋来时开擂比武,从其他各选甄选能者充实骠骑营。”
褚天龙抱拳领命,心中却是千头万绪。骠骑营换新军意味着将会有战事重开,这是薛家军多年来秘而不宣的规矩。蛰伏三年,终于新的动向,希望这一次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在此之前,”薛隐继续说:“你选二十名将士下月初随本王回陇西祭祖。”
褚天龙和苏浅相视一眼,沉默着领命。
晌午过后,薛隐在演武场又打了一场,骠骑营的将士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精神抖擞,和薛隐纠缠了一个多时辰,最终打了个平手。
薛隐打得一身是汗,在演武场边上的水井打了桶水,照头淋了下去,和普通的士兵并无大的分别。苏浅正要叫人回府取衣物,一回头见离春已经等在一边,手里拿了套干净的衣物。
“谁让你来的?”薛隐一脸的不悦。
“孟夫人说王爷出府,想必需要人伺候,妾就来了。”
薛隐刚刚放晴的脸色倏地又沉下去,粗暴地接过离春带来的衣物,带着苏浅回府衙处理公务。
府衙内,高鉴正在处理往来信函,面色凝重,似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薛隐解了发髻往凉榻上一瘫,随手拿了撂公文翻看,“老高,什么事这般为难啊?”
“王爷,您伤已痊愈,为何批阅公文仍是由他人代笔?”
“有何不可吗?”薛隐不以为然。
高鉴说:“后宫尚且不得干预朝堂之事,更何况她只是王爷的侍妾,这未免有失体统。”
“那又如何?后宫是大周的后宫,又不是我薛隐的后宫,我薛隐只认她一个女人,我能做的事情,她就能做。别说是批阅公文,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也舍得。”
高鉴轻叹一声,立起身深深一礼,“既然王爷说了,末将也不得不说。王爷不顾数十万薛家军,以命相护心爱之人,固然可歌可泣,可是王爷想过没有,您若是有个万一,薛家军全体将士还能有活路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们着想。”
“我护了他们二十四年,从我一出生起,薛家军就是我肩上的重担。如今我只是想倾我之力保护我心爱的女人,你们就有诸多的怨言。难道你要本王看着心爱之人死于眼前,伤心欲绝,你们才觉得本王做得对吗?”薛隐气得把手里的公文扔在地上,“这么多年,我为薛家军而活,为薛家的荣耀而活,为父亲的遗愿而活,我只为自己任性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吗?”
高鉴静默,从袖中取出一封家书,信封上的字迹与公文批阅的字迹如出一辙,“王爷,若孟氏只是寻常女子,末将自然不会多言,可她出身显赫,孟相又是王爷死敌,您如何能让整个西南的形势暴露在她面前。这是今晨孟氏即将送往京城的家书,末将暗中截获……”
“高鉴!”薛隐眸光淬火,高声一喝,“你竟敢自作主张。”
“王爷息怒,末将也是不利于王爷,故而……”
薛隐随手操了砚台扔过去,“高鉴,你最好有惊人的发现,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高鉴自知犯了薛隐忌讳,岿然不动地立着,任由砚台砸到额头,鲜血迸发,“孟氏在信中向孟相索要银两,言明长平王府在奴婢的月俸上连孟府的三成都不到,随行的两个丫鬟家事艰难。她还说,西南的绣娘手艺粗糙,让孟相吩咐人把她的冬衣收拾过来。”
“就是这些?”薛隐眉头不由地蹙紧,“不就是些琐碎家事。”
“王爷,您不觉得与家中男性长辈谈及此等琐碎之事多有不妥,且孟府掌事是孟氏的继母,此信当是寄给胡氏而非孟相。”
“别再说了!”薛隐抬手打断他,“桐儿与孟相向来亲厚,家书来往也是平常,把信封好送往京城。此事不必再提。”
高鉴扑通跪地,“王爷,兹事体大,王爷切不可再让孟氏批阅公文,获取更多的消息。”
薛隐将他扶起,“本王自有分寸,你下去包扎一下。”
暮色四合,袅袅炊烟升起,万家灯火通明。
薛隐回府找到正在香坞忙碌的孟桐,执起她的手,道:“你来西南多日,还没出过府吧?”
孟桐茫然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正在修爱过就好,所以字数会有点少
第42章 第 42 章
孟桐既惊又喜,京中对大家闺秀有太多的闺阁规矩,连出趟门都不自由,出门需乘马车不可抛头露面,订了亲的姑娘要有年长的女性陪同方能在御街三十六坊走动。姚若水是个特例,不守世俗规矩,皆因她名动京师,才情出众,更重要的是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不想要一门门户相当的婚姻。而孟桐则不同,为了维持她出嫁前完美的闺阁形象,她只能低调行事,不让过多的目光聚交在她身上。后来的三年她几乎是足不出户,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借由光阴的流逝淡化所有的蜚短流长。可事情往往无法如愿。记得有一回,香堂来了批上等的龙脑,孟桐怕沉香鉴别不出好次被人坑了,特地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从后门出去,迎面撞上几个姚家的门客,当即大声吆喝一路尾随,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好不尴尬。纵使性子清冷如她,也难以应付汹涌人潮的指指点点。从那之后,她被孟谦勒令禁足,但凡需要添置香料或是四季衣裳,都派人送到府中,看似应有尽有,却再也买不到她心爱之物。
来到西南月余,她从没动过出府的念头。她是长平王的侍妾,若是没有当家主母的允许,梧桐轩就是她全部的世界。起初太妃对她还算客气,嘘寒问暖,疼爱有加,可她毕竟不是至亲,在她眼中薛隐是她现下和未来的全部,而孟桐是一个可以随便更换甚至杀掉的侍妾。她要在长平王府无风无浪地过下去,唯有收起锋芒,如同这三年在孟府如同隐形人般平淡度日。可这似乎也变成了奢侈,一切的变数皆因有了薛隐的爱,她就算想低调,也难以如愿。可惜的是,她只是小小的侍妾,而非长平王府的正牌王妃,尽得薛隐的宠爱就变得那么的匪夷所思。然而,所有人都忘了,她孟桐本该是受尽万千宠爱的丞相之女,就算不是世家贵族,也是位高权贵。是以,高墙外的天空是什么颜色,她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如何过好当下的每一步,才是她午夜梦回时的唯一忧虑。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灰蒙蒙地压着天际,白墙乌瓦的两排民居错落有致地夹出一条宽敞的大道,大道的两边是长长的廊檐,檐下每隔几步置有一张美人靠,可靠行人休憩闲聊。正是日暮西山,阖家围坐的闲暇时光,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忙,都是为了家中那盏昏暗的长明灯。
廊檐下,有几个提着花篮叫卖的小童,篮里装着新摘的茉莉。正是茉莉花开的盛夏季节,白色的花朵在篮中绽放芬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快看,是长平王。”路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行人停下脚步,纷纷回眸,有些人渐渐聚拢过来。
薛隐朝人群微微颌首,似已习惯这样的场景,“跟紧我。”他握紧孟桐的手带着身侧,步伐却没有加快。
“真的是长平王,他身边的女子是谁?长得好美。”
“不会是京城传闻中的妖妇吧,听说王爷为了他差点死掉。”
“可不是,红颜祸水啊。”
“还好只是妾,不是正妃。”
孟桐的手缩了缩,脚步一停,往事如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