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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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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抿紧了双唇,许久方道:“宫中的流言蜚语,原来娘娘也信了。若这就是您今夜来此的目的,恕贫道不能奉陪。”
  他想离开,沈蕴初却挡住了他的路,压低声音道:“你和叶薇是一伙的,对吗?就连当初她跟我求救,也是你教的,是不是?”
  谢怀诧异,“什么?”
  沈蕴初面无表情,“当初叶薇获罪,差点被苏氏打死的时候,是我去救下了她。而我之所以会救她,是因为她的侍女给我送了封信,上面有我和表姐一起绘制的图腾。后来她告诉我,她是表姐的知交好友,那图腾是表姐教她的。这些我都信了,不为别的,只因许多事情若不是极亲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叶薇给他的也是这个理由,所以此刻听沈蕴初这么说谢怀毫不意外,只是当时便察觉的漏洞又浮现在心头。看沈蕴初的样子,她怕是也知道了。
  果然,她略停了一下,便继续道:“可就在两天前的夜里,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说叶薇在入宫参选前,从未离开过家乡侯阜。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去查证了一番,果不其然。这就稀奇了。表姐在左相接她北上前可一直在惠州城好好地待着,那么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呢?”
  谢怀不说话。
  沈蕴初步步紧逼,“宫里怎么传的您知道吗?说叶薇是妖邪鬼魅,这些无稽之谈我原本一个字都不信,可当夜听了这个消息,却忽然觉得这真是个极好的理由。所有的疑点就都解决了。可是很快,我又想到了道长您。表姐对你这么信任,若说她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你,也不是不可能。那么叶薇知道那么多我和表姐的私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道长您说,我究竟是要相信叶薇是鬼魅呢,还是信这些事情是你告诉她的?”
  长久的沉默。
  风吹动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却如平地一声惊雷般,让僵持的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
  沈蕴初扭过头,“你最好告诉我,你和她只是合作,不然……不然……”
  谢怀有些困惑,为她话里的情绪。哪怕他真的和叶薇有什么暧昧,她可以愤怒、可以失望,却不该是这样惶然无所依靠的表情。
  那感觉,就好像他如果承认了这个,她就会失去所有的支柱。
  “沈大小姐……”
  旧时的称呼脱口而出,他眼睛睁大,她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他;“谢道长……”
  谢怀闭了闭眼睛,“沈大小姐,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个,而贫道的话您也肯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忘记过楚惜,从始自终,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
  他不习惯将感情宣之于口,更不消说眼前的只是个不怎么熟悉的外人。可她是楚惜的表妹,如果她怀疑叶薇、进而对她生出仇恨,带来的危险麻烦还是其次,叶薇心里一定会很难受。
  沈蕴初与他对视良久,慢慢低下了头,以此掩饰自己已然湿润的眼眶,“好,我相信你。”
  是表姐就好。只要占据他心的依然是表姐,而不是被别人取代,她就能继续将自己的感情掩藏起来。从芳心暗付那天起,她就从未生出过得到他的心思,只要能远远地守望,便心满意足。
  她爱上了他的爱情,甘愿做最微不足道的陪衬。
  “既然你这么说了,有个事情我得告诉你,陛下也知道了这件事。”
  谢怀神情一变,“何事?”
  “放心,不是你和叶薇的关系。江承徽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与叶薇交好的原因,还顺便打听出了她不可能认识表姐的这件事,前几日当着陛下的面全部说了出来。所以现在,我很担心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正因为他不知道你和表姐还有叶薇的关系,不可能像我这样猜到是你告诉她的,所以,大概只能理解成山精鬼魅了吧……”
  。
  腊月里难得没有下雪的夜晚,叶薇裹在狐皮大氅里,一块块数着整齐的地砖。脚上是名贵的丝履,顶端的花纹十分雅致,每走一步鞋尖便从裙脚下露出来,端端踩上地砖拼接处,她越玩越觉得有趣,简直有些沉溺其中了。
  皇帝许久没听到身边人的动静,转头一看才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鞋子,不由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着她。
  叶薇没发觉他已经停下,依然饶有兴致地朝前走。她原本便只落下他两三步的距离,所以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丝履和丝履挨到一起,她脑中还在诧异他怎么不动了,身子却已不受控制地撞了上去。
  “陛下……”
  他一把握住她腰肢,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臂,避免了被横冲直撞的姑娘撞倒的悲剧。
  四目相对,她有些尴尬,他面无表情,“叫你出来陪朕散步,不是让你来玩的。”
  这么冷的天,大晚上出来散步,鬼才信他!
  叶薇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他憋着不说,她就不想去探究。最近遭受的冲击太多,她光是理顺自己的感情就累得半死,谁有耐心去管他啊!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那样,只要他不杀她,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陛下您不讲话,臣妾无聊得紧,只能自己和自己玩了。”
  他松开她,“朕不讲话,你不会找话讲?跟个闷葫芦似的,以前也没见你这样。”
  叶薇嘟囔,“臣妾不敢啊。身为待罪之人,还是安静些好。”
  “待罪之人?谁说你是待罪之人了?”
  她看着自己洁白纤细的手指,不说话。
  那天他问起她和谢怀的关系,她发了疯打算坦白相告,他却不肯相信。既然如此,他定然是觉得她有意蒙骗他。
  欺君之罪,再加上朝中宫中的不断攻讦,她可不是坐等他发落?
  叶薇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挺消极。原本只当他是个复仇的工具,却在不知不觉间动了真心,偏偏她还发现得有些晚,形势已然陷入僵局、不得破解。
  据实以告行不通,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感叹还好自己陷得不算太深,抽身而出还来得及。
  如果他真的要处置她,就随他吧。打入冷宫抑或囚入永巷都行,离开的计划一直在进行中,她不再万众瞩目也是件好事,到时候行事还方便许多。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苦笑。原来是因为不爱他,所以决定离开毫无留恋;如今动了感情,却还是想走。只因这颗心不再完全听凭自己差遣,而他又是她无法掌握的存在。
  身为君王的女人,要承受的东西已然太多,如果连感情都交付了出去,就相当于把命也交出去了。
  说到底,她还是个自私的人,做不出那种为了情爱生死不顾的事情。
  “阿薇?”
  她展颜一笑,主动转移话题,“您前些日子审了江承徽和乔美人,不知道有什么收获吗?这么一直把她们关着,大家也跟着悬心,拖久了毕竟不好。”
  他脸上有微妙的变化,“收获吗?确实有个收获,朕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叶薇想问是什么收获,却有觉得这件事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遂识趣地忍住了。她对江宛清总是存着忌惮,那女人看着不声不响,实际上对叶薇嫉恨很深,她总觉得她会闹出什么事来。
  比如她现在就很怀疑,审问那天她到底有没有跟皇帝吐露什么不利于她的消息?
  想到这里又有些烦躁,这宫里果然是个不得安宁的地方。皇帝的女人太多,她的敌人也太多,到处都是算计、时时都有阴谋,她在这里待了一年多简直没一天清静。
  能走就走吧,反正他都不肯信她,干嘛还在这里耗着?等着和贤妃抢皇后宝座吗?那还真是斗个没完了!
  微凉的手指捏住了她下巴,他凝视着她,轻声道:“你不想知道,朕有什么收获吗?”
  她眨了下眼睛,“臣妾不敢僭越。”
  “没关系,朕许你僭越。想知道吗?”
  “陛下既然准允,臣妾愿闻其详。”
  他笑起来,“这口气,搞得好像朕求你听一样。也罢,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咱们得有来有往。”
  她警惕起来,“您想从臣妾这儿知道什么?”
  他拉住她的手,密密实实地握在掌心,“别紧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已经回答过一次了,朕想再听一次。上次在永乾殿,朕问你谢怀与你的关系,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叶薇简直是寒毛倒竖,这会儿让她再去重复当时的蠢话绝不可能,立刻道:“那时候臣妾犯了糊涂,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臣妾与天一道长当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讲出那种胡话来……”
  “胡话?确实像是胡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呢。”
  说完叹口气,他看着眼中暗藏不安的女子,貌似漫不经心,实际所有注意都集中起来,确保不错过她每一丝表情的变化,“真是凑巧,那天晚上,江承徽也是这么说的。”
  叶薇瞠目,“她说什么?”
  皇帝伸手,按上了她的头顶,像是大人在抚摸小孩子,“她说,你不是人,是山精妖魅。”
 
☆、108 雪女
  江宛清那个贱|人!
  这是听到皇帝的话之后;第一个蹦到叶薇脑中的想法。那个女人还真是没让她失望啊,果然跑到皇帝面前插她刀了!
  皱了皱眉头,她的神情仿佛这些话很可笑;“江承徽行事也太没有分寸了。这种荒诞不羁的流言,也敢到陛下面前搬弄。”
  “‘荒诞不羁的流言?’怎么;阿薇也听说了这些话?”
  她点头,“外面传得跟什么似的,臣妾自然听说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胆子这么大;让您也听了这些神神鬼鬼的昏话。”
  皇帝唇角微微一弯;是个清浅的笑容,“恩;朕也没料到会听到这些。”
  虽然妙蕊看她漫不经心;但叶薇并没有说谎;对于被当做妖邪这件事要如何处理她确实认真思考过。如今终于直接面对,有种幼年时准备了许久、总算等来考试的如释重负感。
  “不过虽然荒谬,外面的一些流言听着却也有点意思。朕其实也很好奇,你当初明明中了毒,为什么居然没死?”
  “下了毒的茶水臣妾确实是喝了,却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什么太医过来前我就咽了气。想来也是臣妾命大,当天是妙蕊发现的我,她略通一点医术,就为我多争取了点时间。陛下如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那时候为臣妾诊治的许太医,我想,他应该会告诉您,他过来时臣妾究竟有没有咽气。”
  她记得很清楚,真正的叶薇丧命后没多久,她便附到了她身上。那时候许太医还没有过来,她在剧痛中睁开了眼睛,身边只有面色煞白的妙蕊,脸上的悲痛还未散去,立刻化作狂喜。
  皇帝了然,“原来如此。”顿了顿,“可江承徽又说你中毒之后便性情大变,朕也记得你曾告诉过我,说你从前是柔懦的性子,怎么如今变得这么……”
  他似乎想不出形容词,叶薇便代替他道:“陛下想说这么嚣张吧?这还不好理解,换做任何一个人,到忘川河边走一遭都会变了性情,臣妾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从前就是太好欺负,所以才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险死还生时,我只剩下唯一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有机会活过来,一定要让那些害了我的人付出代价,一定不会再给她们欺辱我的机会。”
  无懈可击的辩解,他忍不住思考这些话她究竟在心里演练过多少遍,此刻才能这样自然地对着他说出。如果不是知晓楚惜的事情,他真的要相信她了。
  “所以阿薇,你不是鬼魅?”
  她语气坚定,“臣妾就活鲜鲜地站在您面前,陛下怎么会认为我是鬼魅?烈日当空的时候,臣妾也有影子吧?再不然,您摸摸我的脖子,是暖的吗?还有脉搏,一直都在跳动。臣妾是人,不是鬼。”
  她想过了,比起被皇帝当成鬼怪,她宁愿他误会她欺骗了他。后者只会让他对她失望,进而冷落她,但前者带来的后果就不可预料了。
  太上皇太相信这种东西,再加上左相的推波助澜,到时候就算皇帝不想杀她,别人也会逼着他这么做。
  她只是不想在宫里待下去了,可一点都不想死!
  他的掌心贴在她细嫩的脖颈上,感受到柔腻的肌肤,还有温热的触感。她说得对,这是活人的身体,虽然孱弱,虽然多病,却有活人的一切特征。
  她想用这个来说服他,可她难道不曾想过,如果她是妖孽附身占了叶薇的躯壳,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没有任何力度?
  姑娘眼睛明亮,认真地看着他,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心中坦荡。他凝视着她,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未这么清明过。他明白她的畏惧,朝野之上流言如沸,全部要将她处之而后快,这样的状况下,她不可能在和自己吐露心声。
  不过没关系,他还记得那一天,她说到一半却被自己打断的话。这些日子他不断回想当时的情形,越发觉得她是想和他坦白一切。
  这样攸关生死、不容于世的事情,原来,她曾经打算告诉他。
  拇指在她脖颈处摩挲,最后停留在一根青色的血管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阿薇,其实朕也是看过鬼怪杂谈的。”
  什么?她愕然。
  他淡淡一笑,开始讲故事,“说起来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起因是朕遭遇的一次意外。之前也跟你说过,朕十几岁时曾被父皇调去朔方镇守,闲极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带着亲卫去山中打猎。之前每回都是平平安安的,却不料有一次居然遇上了雪崩,活生生把七八个人埋在了里面。”
  那画面太过可怕,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然后呢?”
  “被活埋的人我们救出了两个,其余的就没办法了。可这还不是关键,最要命的是道路被封,我们困在雪山之中,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原本计划的是当天往返,所以连干粮都没怎么带,而当时正是冬天,如果运气不好搞不好十天半个月山道都不会通,真真是穷途末路。
  “那之后的几天,我们都徘徊在雪山里,因为没有吃的,白天又走了太久的路,所以每个人都越来越虚弱。到了第四天夜里,我们照例露宿荒野。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晴朗的晚上,夜空中有许多的星星。大家铲干净周遭的积雪后,就把斗篷铺在地上,躺在上面看星星。虽然白天的时候我总是让大家打起精神,到了那个地步也有些不确定了。当时只是觉得荒谬,筹备隐忍了那么久,没有死在阴谋诡计、暗算谋杀之下,居然断送在这雪山之中,想想都不甘心。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歌声……”
  “歌声?”她听得入了迷,已然忘记之前两人在说些什么,全心沉浸在他的故事中,“雪山里怎么会有歌声?”
  “你没有去过朔方,不知道当地一直有深山雪女的传说。那皑皑白雪之中,有少女唱着歌谣引|诱迷路的旅人,索取他们的性命。”
  “那,你们当时也认为是雪女?”
  “恩,除了朕以外,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他们那时候神智都有些恍惚了,受不得一点刺激。”
  “您既然不信,之后是怎么做的?”
  “他们都想躲,我却非要过去看看,他们没办法,只好跟着我过去……”
  他顿在那里不说了,叶薇有些着急,拽了拽他袖子追问,“过去之后呢?你们看到什么了?”
  他看看她期待的眼神,好像以为后面会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淡淡一笑,他语气轻松,“然后,我们看到了提着灯笼来找我们的人马,就这么顺利得救了。”
  叶薇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为这个出乎意料的结局。合着刚才铺垫了这么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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