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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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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唇黛眉,女子美丽的脸庞挨得极近,近到他一不小心就看晃了神。
  就看动了心。
  。
  叶薇在第二天下午正式搬到凌安宫,浩浩荡荡的宫人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穿过宫中的御道,而她坐在轿辇内闭目沉思。
  正如之前了解到的,凌安宫的主位是韵贵姬夏氏,西侧的兆暇阁则住着美人江氏。比起好相处的韵贵姬,这个江美人才真正让叶薇警惕。只因她不但是宣妃的拥趸,还有个特殊身份——她是那位真叶薇的闺中密友。
  轿辇稳稳停落,悯枝掀起帷幕,叶薇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婷婷而立的江美人。她就站在宫门处,见到她从轿辇上下来便含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阿薇,可算盼到你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微风中,女子容貌清澈如水,灵秀而通透。她看着叶薇,眼中满是真切的思念和情意,仿佛她们是多么情深意重的姐妹。
  叶薇眼神淡淡地落到她脸上,带着股审视和掂量。江宛清虽然早知道如今的叶薇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不争的好友,却还是被这样的眼神弄得心头发毛。
  她就那么看着她,直到她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时才忽地展颜,声如黄莺,“我也很想念你啊,宛清。”
  。
  按规矩拜见完韵贵姬之后,叶薇带着宫人踏入了披香殿。触目所见处处精致,地方不大却十分华丽,看得妙蕊和悯枝都十分惊喜。
  “襄愉夫人果然照顾小姐,挑的地方都是顶好的。”悯枝笑嘻嘻道,“奴婢听人说,这宫里除了各宫主殿以外,披香殿算是极气派的住处了。”
  妙蕊不露痕迹道:“襄愉夫人温和大度,对六宫众人都是极好了,并非偏心小姐一个。”
  悯枝吐吐舌头,“奴婢明白了。奴婢去盯着他们把东西都放好,妙蕊你伺候小姐吧。”
  她几步窜走,妙蕊无奈地摇摇头,“悯枝她还是少了几分谨慎,让人担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倒是想让她改改,不过估计挺难。”叶薇拿起个琉璃盏把玩,“不过她说得也没错,这披香殿比起拾翠殿要好多了,韵贵姬也是厚道人。”
  “是啊,这里什么都好,只除了兆暇阁住着的那位江美人……”
  叶薇但笑不语。
  妙蕊之前已经告诉过她,这个江宛清与叶薇都是侯阜人,打小便在一处玩耍,后来入了宫,关系就更近了。从她了解来的情况看,叶薇是打心眼儿里拿江宛清当朋友,但对方明显不是一个态度。
  当初册封没过多久,江氏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对了宣妃的胃口,被收纳到麾下。叶薇却因为相貌太过出众遭到高位宫嫔的打压,冰在角落无人问津。
  二人的境遇天差地别,江宛清便不再过多搭理叶薇,等到叶薇出了中毒那档子事就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素日晨省昏定时她也时常见到江宛清,但从没料到两人之前居然是那种关系。若不是这回搬到凌安宫,还不知要糊涂到何时。
  “奴婢看她的样子,像是想回过头来讨好小姐呢。您这回可千万不能再对她心软!”
  听这口气,以前的叶薇一定被江宛清算计过很多次又傻乎乎地原谅过她很多次,所以如今她还敢毫无愧疚地出现在她面前。
  叶薇活动下手指,觉得有点发痒了。怎么办,她好想教训教训那个女人,想抽她的冲动简直无法遏制……
  。
  愿望虽强烈,暂时却无法实现。江宛清位分虽低,却有宣妃这个大靠山,而叶薇目前还没有得罪这位第一宠妃的打算。
  但宣妃明显是不肯放过她。
  叶薇搬到披香殿的当晚,有孕六个月的宣妃忽然龙胎不宁,整宿不能安寝。几位御医在那里守了一夜,第二天还不敢离开。
  众人的重视不难理解。皇帝已经将满廿五,却一直子息单薄,韵贵姬曾经生下个女儿,十几天的时候还夭折了。皇帝子嗣这般艰难,宣妃这胎御医们自然伺候得战战兢兢,生怕出了点岔子项上人头不保。
  有太上皇的先例在,大家着实害怕这位陛下也是个注定无后的命数啊!
  叶薇本以为这不关自己的事儿,顶多回头见面的时候假惺惺地问候几句,可谁知刚用完早膳没多久,传话的宫人就来了。
  是御前服侍的宦官贾康,他朝叶薇行了个礼便道:“叶承徽,烦请您收拾收拾,臣这就安排人送您去小三清殿。”
  小三清殿是宫内供奉三清祖师的地方,因比建章宫内专为太上皇修建的三清殿略小而得名,宫嫔们素日参拜道君都在那儿。
  不过,怎么突然要她去那里?
  “敢问中贵人,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贾康知道她如今受宠,也乐意卖个人情,“臣就不瞒娘子了,您此去是为了宣妃娘娘。
  “宣妃娘娘龙胎不稳,太后甚是担忧,专程去请教了天一道长。道长算了一卦,发现是这宫里最近的煞气太重,这才冲撞了龙胎。要想破解,就得有人去三清祖师那里为皇裔祈福。太后已经下旨,所有延和四年入宫的家人子都要去小三清殿,也不止您一个……”
  贾康说完,见叶薇神情古怪忍不住试探道:“叶娘子?”
  叶薇似笑非笑,片刻后深吸口气,客客气气道:“知道了。劳烦中贵人跑这一趟,我马上就去。”
  。
  傅母曾经说过,这世上恶毒的人有很多种,恶毒的手段有更多种。叶薇一向对傅母的话深信不疑,此刻却想问问,这些女人折腾她的办法怎么都喜欢挑同一种?
  当年宋楚怡装病,害得她光着脚在湖边跪了一夜替她祈福;如今宣妃龙胎不稳,居然又要她去跪地祈福。有没有搞错,她就这么受道君待见,遇着点事儿就要她去混个脸熟?!
  叶薇一路都窝着火,导致下了轿神情也不太自然。小三清殿外已经有不少宫嫔等着,见她到了纷纷下拜行礼,“臣妾见过叶承徽。”
  这些都是延和四年的家人子,和叶薇资历一样,位分却远不如她。她随口让她们起来,然后目不斜视地走到沈蕴初面前,“你来得倒快。”
  “阳昭宫离这里近,我当然比你早到。”沈蕴初面无表情,语气也淡淡的。
  叶薇眨眨眼睛,“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拉着她走到略远的地方,“被叫到这里做这种事,我也不开心,不过你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回头被嚼舌根就不好了。”
  沈蕴初抿了抿春,竟像是动了真怒,“你没听说吗?跟太后讲需要人给宣妃祈福的是天一道长,太上皇的第一宠臣。你说,这究竟是个偶然,还是他们暗中商量好的?”
  “你的意思是,天一道长帮着宣妃来折腾我们?”叶薇蹙眉,“他一个老头子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吧?”
  说宣妃背后有天一道长叶薇是信的,毕竟宣妃的生母吴国大长公主是太上皇唯一的胞妹,她和太上皇的宠臣走得近很正常。 可说宣妃不惜劳动天一道长来算计她们,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她们这群人里,身份最高的她也不过是个承徽,哪里值得这么大的阵仗?而且就算让她们跪上几个晚上,也造成不了什么实质伤害啊!
  天一道长一大把年纪了,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28 故人
  沈蕴初奇怪地看她一眼;好像是想说什么。叶薇觉得有料可挖,刚想深入了解下,却又被一个声音打断。
  “阿薇;沈容华;你们怎么站这么远?”江美人笑意吟吟;“姐妹们好久没见面了;都想和你们亲近亲近呢!”
  换了平时,沈蕴初就算再不喜江宛清也会敷衍几句,可她今日实在有失常态;居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抽身离去。
  叶薇只好替她周旋;“蕴初最近身子不太好;不太想说话;你别跟她计较。”
  江宛清笑笑;“我哪敢和沈容华计较啊,她可是备受圣宠呢。”顿了顿,“不过如今最受宠的换成阿薇你了,可要当心她吃你的味儿哦。”
  叶薇假装没察觉这话里的挑拨,云淡风轻道:“我看那边有个道长过来了,估计是要开始祈福了,咱们过去吧。”
  天一道长入宫前宫内就有不少道士,他来了后又换掉了一批,如今皇宫内的道士全是他的亲信。叶薇此刻见到的这个便是他身边极受重视的一位,名唤邹远。
  “诸位娘子,道君座下请大家都摒弃杂念,诚心诚意地为宣妃娘娘祈福,这样皇裔才能平安。”
  叶薇瞧着邹远那张儒雅俊秀的脸,默默在最前排的蒲团上跪了下去。在她身后,所有延和四年的宫嫔也相继跪下,无论心里什么想法,至少明面上都是满脸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殿内有浓重的香烛气息,这感觉其实很熟悉。上一世时她便经常随祖母去惠州城外的青云观上香,还在那里认识了青云观的观主。那一辈子,除了蕴初外谢观主便是她唯一的朋友了,连她的笛子都是他教的。
  如今也过去五年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叶薇她们从上午一直跪到夜幕降临,中间甚至没吃什么东西,身子都有点发软。旁人还稍微好些,可叶薇膝盖上有旧伤,跪久了就会发疼,如今虽有蒲团垫着却也开始受不住了。
  右手趁人不注意时轻轻揉了揉膝盖,那又麻又痛的滋味让她倒抽口冷气。
  积攒了一天的火气越烧越炙热,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宣妃,还有宣妃背后那个可恶的天一道长。
  不过是个弄权的阴险小人,偏还打着世外高人的名号,此等无耻的行径连她这种不爱管旁人闲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简直破坏了道士在她心中良好的印象!
  江宛清从后面看到叶薇揉腿的动作,暗自嗤笑。瞧她这两日那傲慢的样子,真以为陛下最近对她稍微好些就无人能压住她了吗?呵,如今怎么样,宣妃娘娘一不舒服,还不是得乖乖来这里长跪?怎不见陛下来救她?
  太过痛快,导致她连自己也是陪着长跪的一员也不在乎了。她对这个容貌远胜自己的好友嫉妒太久,能看到她受罪比什么都强。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大家顺着望去,惊讶地发现竟是高安世。他站到了叶薇面前,低声道:“叶娘子。”
  叶薇睁眼,“高大人?”
  高安世笑着行了个礼,“臣来知会您一声,您可以先回披香殿了。”
  “回去?”叶薇蹙眉,“只有我一个吗?为何?”
  高安世笑道:“娘子别多想,是陛下听说诸位娘子在这里为宣妃娘娘祈福,赞赏之余觉得光跪也不够,还得来个人抄些经文,回头一并供奉道君,才更显心诚。想着娘子您写得一笔好字,这才特意吩咐微臣过来,请您先行回宫,抄写经文要紧……”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理由也无懈可击,可落到江宛清耳中却怎么想都觉得是皇帝在偏袒叶薇。抄写经文罢了,比起在这里长跪轻松太多!
  其余人也是一样的想法。除了沈蕴初比较淡然外,别的宫嫔都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眼睁睁看着叶薇慢慢起身。因腿脚不便,高安世甚至亲自扶了她一把,他毕恭毕敬地弯着腰,就这样陪着叶薇朝外走去。
  江宛清不敢回头,只能瞪着那个空荡荡的蒲团,差点将红唇咬破。
  。
  江宛清能想到的东西,叶薇自然也能想到。回披香殿的路上,她还觉得惊讶。皇帝那种性子,明显是不爱在女人这些事上费心思的,如今却惦记着她腿不好,特意派了高安世来救她于水火。因怕太后怪罪,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
  倒是挺周到呢。
  她靠在轿内的软垫上感叹几声,然后便把这事抛开。一点小恩小惠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毕竟他连命都是自己救的,如今就算回报吧。
  身子突然失重,她朝右一歪,狠狠撞到轿子的右壁。帷幕很快被掀开,悯枝急切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撞到哪里没有?”
  人倒霉起来真是挡都挡不住,在三清祖师座前跪了一整天,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回去洗个澡睡一觉,谁知轿辇竟会半道坏掉。
  叶薇扶着悯枝的手立在风中,妙蕊则没好气地对磕头请罪的宦官道:“我们在这里陪着娘子,你们快去换一乘好的轿子来,再出纰漏看我怎么罚你们!”
  宦官去了,妙蕊和悯枝陪叶薇走到附近的亭中坐下,“小姐别担心,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这是太液池边,可以看到冻在一起的冰湖,还有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叶薇托腮看这美丽的景色,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青云观后山,她握着笛子偏头问道:“这曲子叫《碧湖碎玉》,是说打碎的玉石都落到湖中了?”
  那时候谢观主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他当时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就不能有点想象力吗?碎玉,说的是雪花啊。碧湖碎玉,形容的是漫天飞雪里的湖面,是极美的景色。”
  他刻薄,她也不甘示弱,“明明是这名字取得不对。若是都漫天飞雪了,湖面肯定也结冰了才对。哪里有什么碧湖,是冰湖!”
  ……
  忆起往事,她唇边也衔了丝笑意。耳畔却忽然传来高高低低的笛声,让她瞬间睁大了双眼。
  右手撑在亭边的栏杆上,她站起来四下张望,眉头紧蹙。妙蕊困惑地问道:“小姐,怎么了?您……您在找什么?”
  她推开妙蕊,“我去那边看看,你们、你们都不要跟过来。听到没有!就站在那里,别跟过来……”
  妙蕊和悯枝立在原地不敢动,而她脚步飞快,循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
  叶薇觉得脑子乱哄哄的,有个猜测在叫嚣,她却不敢确定。那个人、那个人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在千里之外的惠州,不该出现在大内宫城……
  可是这笛声,这熟悉的笛声……
  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她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今天是正月初六,天边一轮上弦月,悬在蓝缎子似的夜空中。而在明月星空之下,太液池却冰封一片,雪花簌簌飘落,碎琼乱玉似的,徒添几分苍凉和悲戚。
  冰湖之畔,赫然立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宽袍广袖、巍峨博冠,一截竹笛横在唇边,正无意识地往外奏出乐声。笛子的音色本是轻快悠扬的,他这首曲子却奏得缓慢而平静。不是哀伤,也不是幽怨,而是一种绵长而沉默的思念,就好像他吹着曲子时,心中还在思念着某个故人。
  从叶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侧脸,却已经足够她做出准确的判断。
  是他!
  居然……真的是他!
  太过震惊,她一时晃神,等找回神智时却惊讶地发现湖畔已经没有人了。不可置信地从暗处跑出去,她站在他适才驻足的地方,四下张望。
  “谢道长,谢道长?你……你跑去哪……啊——”
  右脚踩滑,她朝后仰去,眼看就要摔入冰湖中。余光瞥到坚硬的冰面,叶薇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剧痛。
  身子却没有继续坠落。
  腰间缠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稳稳抱住。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谢怀。
  无数前尘往事铺面而来,如簌簌落下的漫天飞雪。
  叶薇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谢怀时,她曾神神叨叨地念出了刚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望君玉山将崩之容,方知世人皆瓦石尔”。
  语气太过认真,让谢怀一度以为自己碰到了女版登徒子。
  在叶薇两辈子一共十七年的人生里,谢怀是她见过的第一个真正称得上风姿夺目的男人。因为有他在前面拔高她对美男的抵抗力,后来遇到同样俊美的贺兰晟时,才可以那般淡然地让他“快点滚”……
  他本是她在这世上最熟悉的男人,可如今叶薇却觉得,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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