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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
我接听,是廖安。
我已经通过微信把自己新手机号告诉她了。
昨天,我拿到新的手机,一台iphoech自己的无线通讯网络,4g移动网络不限流量,通话不限时间,国际长途一样可以随便用,简直爽到没有朋友。
“hello,小艾,你已经到纽约了,出来玩吧。我请你吃饭哦。”
“这个……”廖安请吃饭,我,……
“然后,我们还是喝咖啡,再去大都会博物馆。我已经在这里泡了一个月了,看到了唐伯虎的真迹,还有药师琉璃佛的壁画!”
“博物馆,……呃,这就算了。”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我已经在博物馆里面了。”
我眼前这座属于勋世奉宫殿,是一座宝库,可以说的上去是人类文明的宝库。
这座辉煌的顶级公寓有一套几乎和max大叔的身高一样厚的勋先生私人收藏品说明册。当然,现在是信息化社会,现在,我们想要看说明册,只要手中拿一个装载了数字文件的ipad,就可以全览这里的一切。
油画,瓷器,玉器,金银,织锦,雕塑,水墨画,书法,甚至,还有一些珍惜的手稿。
我站在巨大的走廊上,右手边上就是一副列奥纳多·达·芬奇的手绘玫瑰。这幅画仅仅是一个草稿,虽然很粗糙,但是玫瑰花冠的结构,枝叶解剖的汁水,花瓣的变色,等等这些,都做了详尽的描述。并且,在这样一张经历了几个世纪,早已经发黄的纸张旁边,还被人用拉丁语写了一首诗。
max见我看一幅画,他把有关这幅画作里面的拉丁诗说明文件从ipad中找了过来。
举到我面前。
我手指点开一看,是用英语写成的诗词解释。这是一首情诗,是一位贵族给他因为国破家亡而远嫁的情人的离别诗词,颇有一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缠绵悱恻。
最后,我在餐厅里面,看见梵高的画作。
其中一幅,被放在两面的透明玻璃框中,正面是荷兰乡间的野花;而画布的另外一面,则是为了昂视一个小饭馆画的菜单——一只肥美的烤火鸡,两个胡萝卜,还有一个洋葱头。
据说,当年的梵高穷困潦倒到了极点,这才一张画布双面用。
而另外一张,应该也是梵高的,我不确定,是因为这是一幅从来没有见诸于史册和各种名画文件的作品——红玫瑰与黄莺。
廖安告诉我一些她的事情,目前她在哥大学习了一个时长4个月的英文课程。
“小艾,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能够开始背诵《尤利西斯》了。每天早上洗完澡,我对着镜子化妆,一边听艰涩的古典文学赏析,我都会感慨,卧槽,我肿么会这么牛b?!”
我拿着手机,单手扶额。
廖安,“明天出来吧,一起喝茶,我把入学的相关资料给你。虽然你老公牛b到已经帮你搞定入学的一切,不过,既然pay了学费,还是认真学一些东西比较好。”
我示意max大叔把我的schedule拿过来,我看看明天有没有空,——呃!!我看到了什么??
我捂住手机的话筒,“max大叔,我明天要去参加吉尼薇拉公爵小姐的茶会?”
“是的,少夫人。”
“这个……,这位小姐和我的关系有些……,那个啥。”
“这并不重要,少夫人。”max大叔一张0表情的面孔,“公爵小姐的茶会很有名,既有政商名流的夫人们和女儿们,也有一些欧洲蓝血后裔,甚至还有一些纽约学术界的名流,这是一次在上东区的社交圈露面的机会。并且,……公爵小姐的茶点很好吃,这可是业界有名的。”
他说到这里,我已经开始动摇。
然后,max大叔摧枯拉朽一般再加一句,“客人喜欢吃的茶点,临走的时候,客人可以作为礼物把那种口味的点心带回家。”
我,……好吧。
知我者,max大叔也。
为了带回我喜欢吃的点心,那我也拼了。
于是,我在电话中与廖安约定了后天一起手拉手,在纽约的蓝天下,喝咖啡,逛街,愉快的玩耍。
下午,我喝完红茶,就开始查找菜谱,准备晚餐。这个时候,我发现网络上一个超级有名的博彩网站开始设置一种新赌局——中国来的alice与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婚姻开始与结束。
这个赌局说我们一年后肯定离婚,赔率1:1,两年离婚,赔率1:5,5年离婚,赔率1:9。
如果10年不离婚,那么赔率是1:50。
如果20年不离婚,赔率是1:500。
看样子大家非常不看好我与勋先生的婚姻,并且,在这样的大赌局之下,还有一些精致的淘气一般的玩法,比如,如果我同勋先生在婚后1年零3个月不离婚,那么赔率则为1:19。4532
max大叔与我忙碌了一下午,准备好了我进入曼哈顿的第一顿晚饭。
勋先生没有回来之前,我用电脑查了一下自己的账号,转出50万美金用于购买彩票,先赌我同勋先生2年之内不会离婚。
诶
到了曼哈顿顿时有一种急迫的感觉,这个地方不怕别的,就怕钱包太瘦啊!!
第119章
晚餐8点开始,勋世奉打回电话,说他7:30回家,并且,有客人到来。
于是,我从下午5点开始就挑选晚餐用的礼服。
max大叔帮我找了一套黑色的小礼服,特别优雅大方,不过,从某方面上来说,我现在属于新婚时期,按照中国的传统,我应该穿红,所以,我还是条了一件valentino的大红色的过膝裙,显得特别的喜气洋洋的。
然后,6点的时候,有第一位客人到。
我赶紧下楼,到客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勋暮生,他手中端着一杯酒,手边翻看一本皮质硬装壳子的书。
“lance,你怎么来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看手边的书,“他叫我过来吃饭。”
我,“不是,我是说,你怎么到纽约来了?”
“我坐飞机过来的。”他说着,又抬头,标志性的眉毛挑起,“你不会以为我是使用双腿横穿欧亚大陆和大西洋吧。”
我,“……”
好吧,和他讨论这样一个问题,是我的错。
我坐在他对面,max大叔拿了一个托盘,一杯餐前红酒还有一杯巧克力牛奶,我在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红酒。
我,“max大叔,你知道今天的客人都是谁吗?”
max大叔认真的说,“邀请一位康斯坦丁的经济学家,还有他的夫人。”
我,“哦。那我们今天准备的英式巧克力蛋糕做餐后甜点合适吗?”
“合适。”max大叔认真的说,“这位值得尊敬的经济学家是英国人。”
勋暮生,“max,再给我一杯白兰地。”
“是,七少。”
然后,我就听见勋暮生追加了一句,“随便再来一块司康饼,烤的热一些,加一块黄油,草莓酱,哦还有,如果有冷肉也给我拿一块,放点起司和生菜,做一个三明治。”
“是,七少。”
max大叔一走,我马上问他,“晚餐8点就开始,有很棒的牛排,你现在吃这么多,不怕一会儿吃不下吗?”
“四哥要请个英国人。”勋暮生,“你们肯定是按照英国的方式准备的晚饭,相信我,英国菜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我曾经在剑桥住了4年,……”
我,“5年。”
勋暮生看了我一眼,“是吗,有那么久吗?”
我,“是,我看过剑桥的学制,你在那里应该是3年本科,1年半的研究生,这就4年半,再加上你在英国停留的时间,应该超过了5年。如果你想要再拿一顶博士帽,那么你将要呆的时间更加长久。”
“哦。那就算5年好了。”勋暮生,“天知道我在那个鬼地方整天都吃什么?学校里面有晚餐,大家念完了拉丁文就开始吃饭,铁齿铜牙都咬不动的牛排,甜到发哭的巧克力蛋糕。我今天可不想吃什么英国式的东西。不过,……”
此时,max用了一个银色的托盘,把勋暮生点的菜都端了出来。
“max,能让四哥请到家里来的经济学家,不会是今年诺贝尔大热门的那位三一学院的金斯顿教授吧。”
prof。 kingston
什么?
prof。 humphrey w。 kingston ?
难道就是我在三一学院的金斯顿教授吗?就是那位曾经告诉过我,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 是如何让整个世界为他拧灯泡的prof。 kingston 吗?!!
然后,我听见max大叔平淡的声音回答勋暮生,“是的,就是金斯顿教授。不过,七少,教授已经拥有了另外一个称号,今年,他被英王伊丽莎白二世册封为爵士了,所以,我想教授可能更倾向于别人称呼他为sir humphrey,你知道的,他是英国人,所以……”
勋暮生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嗯,明白,食古不化的英国人。”
max对我说,“少夫人,那位教授夫人,您也要称呼她为lady margaret 。 ”
我比了一个手势,“绝对没有问题。”
许久未见的老师,还是师母,……
我曾经的良师金斯顿教授,如今的汉弗莱爵士。
他是今年诺贝尔的大热门,如果可以得奖,这应该可以成就他职业的巅峰!从此,他的名字将会用黄金描绘的手写体镌刻在我们学院的一块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石碑上,并且与他的所有理论,还有功绩一起走向永垂不朽!
晚上7点半,夜幕垂落,伴随着夜幕降临的还有细雨。
我一听见max说’少爷,还有汉弗莱爵士他们到了’就赶紧跑到巨大的电梯旁边,等待着客人的来临。
我有些不安。
不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的师母和老师,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会以一种什么样子的心情和面孔来面对他们?
电梯门旁,红色数字开始跳动。
1,2,5,10……80,83,……
85。
他们到了。
叮的一声,轿厢停稳,巨大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就好像我跟往事之间间隔的序幕在缓缓拉开。
……
金斯顿教授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年纪大了,他的眼睛越来越灰。我见过他二战期间在海军服役时候的照片,一张黑白照,那个时候,他的眼睛的颜色异常纯粹。
那一年,他刚从剑桥的国王学院毕业,专业是数学,因为战争爆发,他入伍在海军的情报部门担任解密专业人员。他的太太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比他年长4岁,曾经是一位海军上校的妻子,在丈夫投靠纳粹之后离婚,与他相爱。
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结婚,随后,金斯顿教授拿到了三一学院的聘书,于是,他带着新婚的妻子重返剑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他的身上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在英国皇家海军服役时期的英姿。
电梯门打开。
夫人先走了出来,随后是教授,最后才是勋先生。
师母也是许久未见,却依旧是那个样子。她是犹太人,棕色的眼睛,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变成白色,却整齐的挽着,深蓝色的丝绸长裙,戴着珍珠项链,脚上则是一双1967年生产的ysl金色高跟鞋。
“您好lady margaret ,我是arthur的妻子,我叫做alice。”
我用英语说完,赶紧走过去,握住师母的手指。
老太太和蔼的看着我,眼睛中有一丝的惊喜!
“您好,勋夫人。”
她侧身。
金斯顿教授走过来,他执起来我手背,一个标准的老派绅士的吻手礼。
“您好,见到你很高兴。”教授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看着我,认真而热情询问,“勋夫人也是剑桥毕业生吗?让我猜猜,你,曾经就读于三一学院?”
第120章
“不,alice并没有穿过黑袍,事实上,穿上黑袍的人,是我。”
勋暮生安静的从过来,他先执起金斯顿夫人的手背,轻轻亲了一下,“lady margaret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您美丽的好像是华美的诗篇。”
随后,他再同金斯顿教授来了一个很firm的握手,“sir humphrey ,多年未见,您风采依旧。您还记得我吗? ”
在这个屋子里面,勋暮生同教授才是名正言顺的一类人,相同的口音,雄厚的教育背景,看着人的时候,面带微笑,下巴却傲慢的昂着。
“啊!lance m。 hsun,金雀花club成员,赛艇队队长,三一学院的风云人物!!”教授语气异常感慨,并且一语双关,“how wonderful you are !! lance,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难让人全然遗忘!”
“哦?”教授夫人微妙的表情惊讶,“勋先生,您也是金雀花club的成员?那一定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勋暮生只是笑,“夫人,教授,我知道您对金雀花club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们只是一群稍微淘气一些的年轻人,因为一些小爱好而走到一起,您说,是不是。”
金雀花club是三一学院的传统。
几个世纪以来,说不清楚,它究竟是学院的荣耀还是耻辱。
这个club的成员全部来自extremely wealthy的家族,只招收男性成员。
rich,powerful……等等,一定与特权密不可分。
金雀花的boys很淘气,并且净学一些精致的淘气,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勋暮生在剑桥与牛津的划艇赛当中,就把对手直接打落水中,而听说他当时打对手的那一支船桨至今仍然悬挂在金雀花club入口的门楣上,彰显着主人曾经的不羁与带领队员夺冠的辉煌。
那件事情让勋暮生差点被开除。
最后,虽然勋世奉出面摆平,但是他本人是金雀花club成员在这个事情上占有极大的优势。
据说,几个世纪之前,这个俱乐部只是一群特权阶层的学生凑到一起。后来,这些学生毕业了,有些人拿到剑桥的聘书,依旧留在三一,再然后,金雀花又接受新生,这些新生逐渐成为学长,教师,教授,甚至是院士等等,于是,金雀花club的势力就这样好像静静流淌的深水一样,无声无息的渗透,几个世纪下来,它甚至拥有潜移默化的影响与掌控学院运行的能力。
金斯顿教授出身中产阶级家庭,父母是医生,他并不是金雀花的成员。
曾经有传闻,他好像在一些事情的认知与本人的行为方式上,同金雀花club有一些分歧,甚至是不愉快的冲突。所以,他与夫人对于金雀花club成员的勋暮生感情稍嫌微妙与复杂。
勋暮生忽然放软了声音,“sir humphrey,看在我曾经旁听了您一整个学期的课程的情分上,您就不要再纠结我是金雀花boy的身份了。”
“呃,好的。”教授忽然笑了,眼睛中尽是温和,“年轻真好,爱情的魔力总让人做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lance,我记得,你当时追求我的一个学生,为了和那个女孩子多处一会儿而跑过来旁听,结果呢,那个女孩子接受你的追求了吗?”
勋暮生的眼神一瞬间变了,冰冷的毫无生气。
他,“她死了。”
教授,“……”
勋暮生,“我们吵架,她开我的车子出去,结果,出了车祸。”
金斯顿教授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老人惊讶的呼了一声,上帝!然后才能平静下来,哀伤的看着勋暮生,“i am so sorry for your lost…”
我感觉手中的空气顿时沉重了许多。
勋世奉适时说了一句,“那些事情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都过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久别重逢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呢?”
勋暮生走到夫人身边,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