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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说,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吧。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文正和王社握一下手说,“路上小心点。”
“嗯。”王社笑了笑,“没有事的,来合肥以后,我常一个人溜达,大街小巷都让我走一遍了。”
王丽华搀扶着翟娟,鞠猛和文正两个人跟在她们后面,四个人离开饭店走了。
夜色有些清冷,王社蹀躞着走在合肥的街头。看到翟娟酒后失态,想到世人为一个情字缠身,感慨万端。他想起和朱雪雯谈到婚嫁时,自己在内心深处似乎有些于心不甘,但又觉得有一种力推着自己朝前走。人生也许就是有了一些无奈和不甘,才觉得生活更有味道吧。他那次对朱雪雯说,自己放课桌上的东西,有十几万字的资料不见了,象丢了好有价值的东西。他写的挺辛苦,十几万字吧,不夸张。想起来时,他只有安慰自己,丢了东西,再宛惜也没有用,过去的只能让它过去。他对朱雪雯说,我有时候想不明白,总感觉和你挺熟悉,象是个老朋友,好象已经给你说过太多的话,只是记不起来是怎么认识你的。没有想到会和你一见钟情,好象就差做爱了。喝点酒的时候这样想。不过,我很笨的,没有多少机智,雪雯,感觉你很聪明,做人也是,我欣赏。朱雪说,我更多的是顺命,感觉常被被你笑话,有时候在傻等着你的书信,但却是鸿稀雁少。王社笑到,没有什么,只是这一阵子太忙碌,替人做嫁衣,出力,每晚三个多小时,没有办法。替领导写稿子呢。我有时候口无遮拦,想什么就说了。
“你心直口快,没坏心。”当时,朱雪雯笑着说,“一脸的忠厚,想必人也是忠实可靠吧。”
“时间长了也许不是,可能以为你不在自己身边,才想到什么就说了。其实,我人挺木讷的,象那个电视剧里郭靖,木木讷讷的,没有多少情趣,时光荏苒,有时候觉得一切都是恍然一梦。我喜欢莎士比亚,有时觉得自己挺象他的,只是有些担心以后找老婆不要象那样。他十几岁从老家斯镇去伦敦,就是因为受不了家里有一个悍妇。四海为家,散淡江湖,有爱在心里,有情寄文章,年岁大了,有了归依感,看透功名得碌,回到老家了。那样的一生,挺不错的。现在,静下来的时候,在弄一个自以为是纯文学的小说。十年多以来,写作的事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获奖才是被世人认可的一个重要标志,耐不住寂寞,很难做得到。在图书馆上班时有资料可查,有创作时间,搭好框架,朝里面填东西就行了。现在,静下来的时候,总想写点东西。”
“我也是。只是觉得现在生活经历太少,没有东西可写。”
“有时候真的挺想你的。”
“我也是。你很特别,少有的感觉在心里,好象以前梦见过你。奇怪了,你怎么会写莎士比亚的。”
“他挺象我的。不,应当说我挺象莎士比亚的。”
“你真是博览群书。至少现在感觉是。”
“以后,也许会象莎士比亚一样回到老家去。我结你说过,有一个人把家乡方圆十几里的书都借了个遍,那个少年就是我。后来,到了部队,坚持每天看四个小时的书,回地方,到图书馆工作就不用说了。只是现在,很少有看书的心情了,难得静下心来。小说里写的很多事都是在说你自己,有点沉不下心。”
“我喜欢看小说,一看就明白,说明心里有感觉。有心思的时候心里有点乱,不象以前能耐住寂寞。我也是直截了当的一个人,这样的人也许没有多少情调,讥笑我了吧,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
“我只是觉得能有个人推心置腹的说说心里话,感觉挺好,我觉得你很有情调。不象我,有时象杯白开水,更多的时候清心寡欲。感觉自己青年不再,青春已逝,人不算老,但心态有些老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难得你还能欣赏我。”
“你说的话很有趣,以后,你有心思告诉我,我有烦恼告诉你,好吗。我是6月生的,是荷花呀。”
“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有个荷花池,自己家的院落里,我喜欢荷花,好美。我母亲叫瑞莲,她也喜欢。她的大名叫陈敬兰,我父亲的大名叫王成勋,所以我喜欢用兰勋子当笔名写一些随笔,写逝去的一些情与爱。”
“你母亲名字很好听的。”
“嗯,她是开封人。是回族,我外婆家在开封龙庭。黄河发大水时,到安徽龙城,然后,外婆嫁到龙城张大屯。后来,我外公家是个杀猪的,回族人不能吃猪肉的,外公家却杀猪,再后来,我母亲八天的时候,外婆就死了。我父亲从部队回来上班时,我,还有弟妹随母亲一块在乡村生活一直到十四岁。我是老大。好多人叫我老大。在墟城师专图书馆上班时,和学生天天混在一起,创办了文学社团,那些社员都喜欢叫我老大。”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经历挺丰富的。”
“没有什么苦吃,只是多了些经历。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最爱,都有一个最爱的人才懂的情愫。得不到才会觉得痛苦,不过,我从没有奢望真正得到,只是觉得自己老了。这一种感情你可能没有注意,你小的时候,情丝萌动的时候,是不是想象着一个人。那个人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会一直想象着,后来,突然有一天,你感觉着有一个人很象,所以,你的情丝便又抽动起来。这样说,不知能否说得清楚,只是觉得你可能不太懂的,这是一种感觉上的爱,在内心深处,只可意会的东西。”
“我没有这种感受,可能你比我早熟。”
“你真气人,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听懂。环境再变,人的初衷不会变的。事实上,如果轻易得到的,也许就不会觉得珍贵了。当然,你不明白的。得不到的才会觉得珍贵。是这样的。我有过初恋,现在已经忘了。不想回忆。”
“王社,你说忘了,就算忘了吧。回忆很痛苦。是怕痛苦还是忘了?说点开心的吧。人要学着自足,日子照样要过下去的,你自性高洁,很难有人走进你的心。”
“嗯。追求精神上东西的多一些的人,就这样,你不象我,我有双重性格,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什么事都是这样。人只有慢慢适应生活,把眼一闭,有什么不行的。人生苦短,哪有什么前生今世。人就是炭和水的化全物,没有什么意思的。生活是很实际的,要开心,能装下去也行,生活,有时候人人都在找角色,天天早上起来,还不就是要一天的粉墨登场吗,整个人生也是。好累。”
“让我的灵魂飞到你们那个城市,你在夜梦里感觉一下吧,这是自我多情的话,你你忧郁的时候,真的想好好陪陪你。只是你不要太残忍,一边对我说着爱,一边再向别的至爱的倾诉。”
“这样说,令我惶恐,我只是觉得想对你说的话就说了,如果令你伤心或者说是多疑,我就不安了。我刚才说有过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觉得你挺有才气的,才向你说了那么多。”
“我很单纯,所以你就欺负我。”
“知道你单纯,也没有欺负你的意思。”
“你已经伤害我了,在感情上,感觉你在戏弄我的感情,我真的很伤心。”
“没有,我很当真,你是千年难得的才女,感觉从没有能有人说得那样有兴致。你真的挺可爱,感觉上那种东西,怎么说得清。你有时候象个孩子。”
“你才是,陷在多少年前的感情里不能自拔,越来越感觉你象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感情是很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人,有时候自己都没有弄懂自己,托尔斯泰80多岁还离家出走呢。我真的挺在意你的,有才,还是个孝女,这是对你最初的感觉,以前,可能没有在意你这么优秀,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该和你说这么多,觉得自己不应这样偏离自己的感觉,你不会明白的。你有太多的谜,我却没有多少考虑,太顺着自己的感觉了。我对你很诚实的,可我不知道你的东西太多,我在想象中,你是一个很难得的红颜知己,但,有时候感觉有点偏,可能是我投入太深了,不能自拔,这几天很恍惚,做事没精神。面对虚幻的诱惑,需要有毅力去承受欲望的冲击。我只是在心中默念着那一份至爱,是你说的那份至爱,但是没有人懂。我非常珍惜有你这一位朋友,能多说一些心里话的朋友,感觉自己应当好好珍惜你。”
第八十三章
王社想起那一次和朱雪雯谈到结婚的事,觉得朱雪雯对他还是真诚的。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所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再痛的伤痕都会随着时间和美好的生活慢慢抚平,用心去体会那些破碎的无奈吧。如果说情到深处人孤独,对朱雪雯的思念已经让她尝试过了,也领教过了。有时他试着把对她的情感转出去,这也是他内心的隐私。平静的心还是应该恢复原样,没有信任的感情不会长久。后悔他不会,只有放弃是他的选择。就象放弃这样夜晚。他一直在等待的时候,她出现了,情与爱的世界里没有时间概念的,想念朱雪雯的时候他会受不了的,他曾试着忘记,但多一次忘记就多一次想起,看来他是深陷情潭里了,不能自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也是王社一直期待着的情愫,元好问做得到,但他可能做不到,只是欣赏。现在他知道什么叫食无味,睡无眠,想念她的时候有好几天都不想吃饭,他重感情重义气,这几天他憔悴了很多。朱雪雯说,越来越真实,就会越来越没有勇气。每天想着有一个人牵挂你,心里就会好很多,这样说,我很感激你,因为你说的是心里话。陷入情网,如果那样,我怕是一发不可收的一片真心付东流。你不是一般的男人,是我怕自己把握不住自己,难得把那种感觉浮在心头,如果认定了,就怕自己真的会投入。那样,一是苦了自己,再是让你窃笑:世上哪有这样的傻瓜。现在,已经有些不自觉地想你,有时候会乱想,越来越不能自抑。王社说,我也是,常常在胡思乱想,只有好的感觉,才能把感情进行下去,至于走到哪一步,你我都不知道,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很成熟,所以,有些怯。以前对你说过自己的,我是一个挺笨的人,如果有机会相处,你一定会觉得我没有多少情趣的,我告诉过你一些秘密的,都是真事,现在回想自己,可能小时候汉文化的东西接受的多一些。我是个很守旧的人,有时候只是把情感当一个象征,一个寄托,自己内心情愫的载体,当然,这样的时候就越来越不真实了。对于你有太多的谜,当然,是你越来越让我痴迷。我经常在想,说不定自己真的是一个平庸的人。最高层次的性感是撩人于无形,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性感,如果真的是接触起来,可能没有那么好的。这也是美学是吧,距离产生美,电影手法上叫渐离。
“现在,我有点不自主地会想你,你在合肥时,我会想象你每天的生活,每天要做的事,处的朋友。”当时,朱雪雯这样笑着说,“我可能真的有些投入了。”
“想象我什么。”王社当时很想把自己内心的感受说给朱雪雯听,“我也是这样的,想象着你所有的优点,甚至于把所有的女人优点集你一身,可能是自己在内心深处,当初,只是想把自己悲伤和迷茫的情感作一个转移。那样的时候遇到了你,至少,这里面有自己太主观的情感愿望,可能是自己愿意这样,你也许不太了解我的一些过去,特别是一些情感历程。这些年写书,一直在直抒胸臆,知道吧。但是,没有接触的机会,也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我在图书馆上班本来是自己的愿望。看书,写书,出书。多少年都是相安无事的。君子不党。但后来单位领导赏识我,想把担子交给我的时候,挡了一些人的路。等等的一些经过,后来,我主动提出来合肥进修。当时我是支部宣传委员。我父亲走的很突然。当时,情感的天空一片混乱。我的生命中便出现一片乌云,让我感觉到天地不在有光明,有时候是自己想醉酒。想放纵自己的感情。主要是自己想转移悲伤的情感,不愿意接受自己要面临的事实。现在,依然处于心绪调整状态。不过,不象早几年饮酒必醉了。醉时,会给一些朋友打电话,男的女的都让我打的挺烦的。幸亏那时没有遇上你。喜欢心静如水的感觉,欣赏那种高雅与脱俗,向往那份高傲和宁静。我是个不在乎什么名与利的人,只是想按自己的意愿的生活。这种想法十几年前就有的。向你说起我喜欢莎士比亚的事,就是那时觉得自己思想轨迹很象他的。他从斯镇去伦敦,后来为什么归隐。有点象我的一些想法。说不定哪一天,你会没有我任何消息。那时,我一定是归隐了。”
“老了,我和你一起归隐。”
“花一样的灵魂,诗一样的青春,这是对你的感觉。当然,如果你长得再丑点,也许是一件好事。你是很有品位的,这是你不般的地方。老去的只能是匆匆的岁月,年轻的永远是我们的心灵。你的心灵轻舞飞扬绚烂如风,心态象个女孩子,感觉你不是很成熟的。至少你有些象我,多少有点超然物外。通过内心感觉,幻想出来的,一份完美化情结,当初,想象就是这样的。只是有些怕和你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担心这一种爱,终究要成传奇,感觉是这样的。也设想过有一天一定会遇到你,这是我最动心也让我最爱最心痛的,并通过这种心动与疼痛当作一个感情的载体,仅此而已。所有,现在在想你的时候越来越怯。对你说过的,在我感情最需要慰藉的时候,你出现了。”
“你感情很脆弱。”
“你说的很对。”
“有时候想安慰你的,却有些不知所措。”
“万般柔情,在想象中,那种感觉是春风荡漾爱的波浪,飘荡的是缠绵。爱是一种感觉,有时候我想象你时会高潮迭起,这样说,你不会明白的,那是一种意境。”
“真的不解。”
“文化层次较高的女人都渴望拥有一个知己,如果我有逝去的爱,这一点她还是象你的。有时候,我想象着就把你和我逝去的爱合二为一了。我不想亵渎和你这一份纯洁的感情,至少,现在,会不自觉地想象着你。”
“只能说你爱的盲目,爱的没有理智。”
“爱,是非理性的。如果你是一个兔子,我拿着猎枪,追到你,到手一看,不过是个兔子,真正的爱是非理性的,没有什么目的,也许是没有理由。这个层次有点深吗?就象谈婚论嫁,条件太多,附加值太多,有什么真爱在里面?”
“你已经陷进去了,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
“没有利益的彼此牵挂,象佛罗伦莎爱保罗,一任自己那份美好感觉的投入,象安娜和渥沦斯基,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只能说,你小说看多了。”
“你这样说,我承认的。”
“我喜欢真实的。”
“真实的是,你我天各一方,怕是到后来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仅仅凭感觉去爱,我做不到。”
“事实上,现在你我都是在梦想与遗憾之中,在责任与无奈之间徘徊,在理智与美梦中纠缠。如果真的现在你我成了情人,这恐怕是连你自己都会吃惊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归隐,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去。”
“一定。你如果做得到,我会天天给你洗脚。”
“要隔离尘世,到寂静的地方归隐,你做的到吗。真的好像过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我已经厌烦了现在的生活。”
“又能怎么样,明早醒来,你还是你。”
“好无味好无奈,有时候觉得,超脱算了。”
“粉碎一切梦幻泡影,要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