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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妃……”熙妃娘娘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世上向来最了解彼此的不是朋友,而是仇人,这顾初云是什么臭脾气,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了又想,她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云贵妃都不会信了我,但有件事我却是不得不说了,云贵妃可还记得当初皇后娘娘送到您宫里头来的水仙花?若不是因为那水仙花,云贵妃如何还直到今日还喝那解毒的汤药?那明觉香之毒,直到如今还悬而未决,难道云贵妃未曾怀疑过这件事和皇后娘娘有关系?”
“这后宫之中的事儿向来就是皇后娘娘说了算的,反正我是不相信到了如今还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只怕就算是有,也被皇后娘娘压着不说罢!”
来的路上,她可是想的一清二楚,就算是真的不能和顾初云上同一条船,可也要逼着皇后娘娘和顾初云两人反目,鹤蚌相争,她这渔翁才有得利的机会。
再者说了,她要的也不多,只想怀上皇上的子嗣而已,只是用这件事来诬陷皇后娘娘,她,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顾初云心中鄙夷一笑,可一抬头看着熙妃娘娘只盯着自己身旁的茶蛊,那眼神如何都不敢落在自己欣赏,心中暗道了一句,到底还有点良心。
转而,她才说道:“熙妃娘娘说的这些,本宫实在是不感兴趣,这些话,想必太后娘娘比我感兴趣些。”
她若是真凭着熙妃三言两语就相信了这话,那就是个傻子了,自然,太后娘娘也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她还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熙妃娘娘脸色变得刷白,若太后娘娘不对她冷淡起来,她如何会找顾初云?当真是给了顾初云三分颜色,她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想及此,熙妃娘娘愤然起身,没好气地说道:“原本我想着我与云贵妃之间有些误会,将这误会说清楚了也就好了,可谁知道云贵妃却是这般不知道好歹的人,将我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若是这般,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要走,顾初云自然不会拦着,甚至还派了玉萤送她出了门。
玉萤是什么性子,就这短短的一段路,都夹枪带棒说了好些不大好听的话,气的熙妃娘娘出门的时候脸色是更难看了。
这玉萤自然是痛快得很,昔日顾初云不知道在这熙妃跟前吃了多少暗亏,如今可算是还回来了。
可玉萤还未痛快大半日,这到了傍晚的时候,就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声音里更是带着几分哭腔来,“娘娘,娘娘,不好了,熙妃娘娘没了……”
090 后宫中已然乱了套
顾初云原本是迷迷糊糊正准备睡下的,一听到这话却瞬间清醒了,“你说什么?熙妃娘娘没了?”
玉萤点了点头,声音之中带着一股子哭腔,“没错,奴婢刚得来的消息,说是和铃已经被带到坤宁宫去了。”
和铃乃是熙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
顾初云愣了愣,道:“你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玉萤摇了摇头,低声道:“奴婢……奴婢方才得了消息只顾着赶回来,压根就没有心思打听这件事,倒是一路上听有些宫女嬷嬷们嘴碎,说……说这件事和娘娘您逃不脱关系。”
话毕,她更是忙添了一句,“娘娘,您可别生气。”
“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顾初云淡淡笑了笑,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这会子自己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这熙妃打从延禧宫一出去,就出了事,若换成了她,也定会怀疑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的,“再说了,这件事还没有个定数了,若他们说熙妃的死和我有关系,那就和我有关系,那他们也甭在宫里头呆着了,出宫当青天大老爷去得了。”
“就算是皇后娘娘再怎么厌弃我,可谋人性命这种事却是要讲究个人赃并获的,我今儿一天呆在延禧宫内压根就没出去,这屎盆子再怎么扣怕也扣不到我头上来罢!”
说到底,她倒还怀疑这件事和皇后娘娘有关系了,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性子?当初熙妃娘娘背叛了她,她焉能不记得?更何况,这段时间熙妃娘娘四处中伤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焉能不知道?
这样一来,只怕皇后娘娘能够容得下熙妃娘娘也算是稀奇了。
正想的出神,外头却传来了南景的声音,“……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平姑姑来了,说是请您过去一趟了。”
来的倒是快!
顾初云冷笑一声,就跟着平姑姑去了坤宁宫偏殿。
等着她跨进去的时候,和铃跪在沉着冷静的皇后娘娘脚下,哭的像个泪人,嘴里更是含糊不清的说着话,“……皇后娘娘,我们家主子实在是死的蹊跷,今儿傍晚的时候我们家娘娘还与奴婢说要奴婢去御膳房要一道醉锦鲤来,直说这个季节的鲤鱼味道是最好的,还说晚上怕是睡不好,更是吩咐奴婢要御膳房准备一蛊牛乳粥,好预备着晚上喝……只是等奴婢去了一趟御膳房,回来的时候,娘娘就已经悬梁自尽了!”
若真的是一心寻死之人,哪里还会连晚上睡觉之前用什么都想到了?
顾初云点点头,接话道:“和铃说的没错,奴婢也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熙妃下午来寻臣妾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如何会想不开?怕是有人对熙妃暗下杀手了!”
和铃扭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恨,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皇后娘娘见状,嘴角倒是隐隐露出几分笑来,可瞬尔就不见了,只装作讶异道:“云贵妃,今儿你见过熙妃了?”
顾初云点了点头,一点都没避忌,“的确是这般。”
和铃忙接话,“是奴婢陪着我们家娘娘一起去见云贵妃娘娘的,只是我们家娘娘说有话要与云贵妃娘娘说,奴婢不知道两位娘娘到底在里头说了些什么话,可等着我们家娘娘出来的时候,面色却是难看得紧,一回去更直说要歇下……”
这话后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即便她不明说,众人也晓得了。
顿时,众人看向顾初云的目光之中便多了几分深意。
就连皇后娘娘都道:“云贵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臣妾没什么可说的,今儿熙妃的确是来见了臣妾的。”顾初云压根就没打算瞒着,不过这种事,也瞒不住。
皇后娘娘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深意,“那你倒是说说,你与熙妃都说了些什么,为何熙妃一回去就不对劲了?”
顾初云推脱道:“这话,臣妾当着众人的面怕是不好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当时熙妃与你说了什么,你直接说就是了!”皇后娘娘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喜意,她只觉得就算是顾初云再怎么变,也不过是伪装罢了,到底还是一心狠手辣的人,明知道熙妃与她下毒,哪里会放过熙妃?
有了这话,顾初云便将今下午熙妃的每个字都道了出来。
她每多说一句话,皇后娘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了最后,当皇后娘娘听到熙妃将那明觉香的事儿全推到了她身上,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恨不得这个时候将熙妃叫醒,狠狠给她两巴掌。
只是盛怒之后,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明觉香的毒是谁中的,她和顾初云比谁心里都清楚,可顾初云偏生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些话说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当初熙妃日日跟着她,连熙妃都说明觉香的毒是自己下的,众人只怕也这样觉得罢!
可她又不能说这毒是熙妃下的,一则是无凭无据众人不会相信,二则,她乃是皇后,都知道背后的凶手是谁了,却还不能奈熙妃何,传出去众人只会说她这个皇后当得无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说了,熙妃诬陷她,她杀了熙妃,好像更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了……
越想,皇后娘娘便愈发难看,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了,那骇人的眼神,更是直直落在顾初云身上。
顾初云无谓道:“臣妾都说了怕是不方便说了,是皇后娘娘非要臣妾说的。”
“呵……熙妃这话倒是有意思,她的意思是这明觉香乃是本宫与你下的?当真是有意思!”皇后娘娘冷眼看着顾初云,一字一顿道:“该不会是云贵妃下午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这会子将本宫推到这风口浪尖处?好叫众人怀疑起本宫来罢?”
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顾初云眉头一挑,轻声道:“皇后娘娘,臣妾可没这个意思,是您要问臣妾今儿下午与熙妃说了什么,臣妾全都说了,可说了之后,娘娘您又不相信,若是这样,臣妾也实在是没有法子的……就算是您怀疑熙妃的死和臣妾有关系,那也得有证据才是,今儿一天,臣妾都呆在延禧宫里,可是半步都没有出去了,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问问延禧宫的宫女太监们。”
说着,她顿了一顿,更是说道:“要是您连延禧宫的宫女太监的话也不相信,大可以问问看和铃亦或者熙妃身边伺候的人。”
“很多时候杀人压根就不需要自己出面的,再者说了,熙妃如今虽看着像是自尽,可谁也保不准有人在她身上动过了什么手脚,这件事还得好好查一查才是!”皇后娘娘如今粉黛未施,看起来比平日更是多了几分温婉。
可她这话一出口,却是比刀子还厉害,“倒是云贵妃,本宫不过是说了三两句话,你就有这么多话等着,知道的说你聪明伶俐,若是不知道的见了,怕是要说你是有备而来了。”
顾初云也懒得同皇后娘娘打这嘴仗,就算是赢了,也是一点用都没有,“若皇后娘娘要这样想,那臣妾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于熙妃那边到底有什么蹊跷,你我说了都不算,得太医和仵作说了才作数的。”
说着,她更是同皇后娘娘福了福身子,道:“时候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皇后娘娘歇息了。”
言毕,更是转身就走了。
她这一走,众人倒是有些吓到了,她,未免也太心宽了罢!
殊不知顾初云在宫里头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心宽”二字,好也是过,不好也是过,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歇息,毕竟她也不知道明儿皇后娘娘又会往她身上扣什么屎盆子。
得将精神养好了,才有功夫对付皇后娘娘!
等着她香甜一睡,就已经是第二日了,她不过是刚熟悉的时候,太后娘娘就已经派人过来了。
顾初云早就料到如此,自然是略梳洗了一番,就去了慈宁宫。
这个时候明明天蒙蒙亮,可偏殿之中已经坐了不少人,为首的自然是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坐在下首,下头更是乌压压跪着一群人,顾初云略一看,就看到了打头的和铃了。
就连皇上都打着哈欠坐在了太后娘娘身边,他觉得惋惜是真的,可觉得困更是真的了。
特别是他看到顾初云来了,嘴巴一瘪,那模样,就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顾初云上前给他们三人请安之后,太后娘娘指了指皇后娘娘身边的位置,道:“云贵妃,坐罢!”
顾初云依言坐了,细细一看,这满屋子的人,好像除了她和皇上,每个人眼下都一片青紫。
特别是太后娘娘,那模样看着便知道是一宿都没睡过的,如今更是悲怆道:“……这些日子后宫之中着实是不太平,先是云贵妃中了明觉香的毒,接着又是延禧宫的春晓自尽了,更是接连着死了熙妃和秋怜两个人,若后宫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乱了套?”
091 朕只相信谢大人一人
太后娘娘这话,虽无一言提到皇后娘娘,但字字句句都是冲着皇后娘娘去的。
皇后娘娘忙起身,道:“太后娘娘,都是臣妾管教无方,这才导致后宫之中乱象频生……”
“不关你的事,是下头的人自己不安分!”太后娘娘捻着佛珠的手冲着她摆了摆,淡淡道:“哀家昨晚上一夜未眠,将这几桩事想了又想,这一个宫女自尽也就罢了,可宫里头接连有三个女子自尽,这怕就不是巧合了,哀家想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你觉得了?”
皇上想也不想,就点头道:“母后说的是。”
“太后娘娘,这件事就交给臣妾罢……”皇后娘娘忙接话,如今这阖宫上下谁不怀疑这件事乃是也顾初云有关?不管是真的也好,还是假的也罢,经了这件事,顾初云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太后娘娘那狐疑的目光只是从顾初云身上一扫而过,摇了摇头,道:“皇后就不必插手这件事了,你身子素来不大好,有管着六宫上下,要操心的事儿本就够多了,若再管这件事,哪里忙得过来?如今你要做的,只是尽快为皇上诞下子嗣!”
就皇后娘娘那点本事,只怕查上十年也查不出什么来的,要不然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顿了顿,太后娘娘这才将她心中属意的人选道了出来,“哀家打算把这件事交给你哥哥去办!”
皇后娘娘微微一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是有哥哥不假,但两人却是同父异母,所以她对这哥哥并不十分亲近,只知道在父亲的提携下,她这哥哥在京城之中也算是有些名声了……只是外男不得入内宫,太后娘娘这是在盘算什么?
感受到众人那惊诧的目光,太后娘娘眉眼间的神色淡淡,甚至连手中捻着的佛珠都没停下来,“虽说是外男不得入后宫,可不将这件事查清楚,只怕后宫众人皆惶惶不安,你哥哥虽说到底也算是皇上的表兄了,又素来是个妥帖之人,按道理来说哀家是最放心不过了。”
她就是要给汪家放权,放的让汪家以为谢家众人都怕了他们,这人胆子一大,心一野,能够抓的错处就多了。
皇后娘娘面上也渐渐浮现了几分雀跃的神色来,“如此,臣妾便代哥哥多谢太后娘娘了……”
就算是同父异母也好,她娘同这哥哥的生母不和也罢,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汪字来,在外头,他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更何况,她哥哥上头还有父亲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父亲的意思!
可谁知道皇上却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叫道:“不成,不能是他……”
他虽傻,可记性却不差,他分明记得有一次这人随着汪世勤进宫,趁着汪世勤不注意的时候对一个小宫女搂搂抱抱的,当时他虽隔的远,却见着那小宫女急的眼睛都红了,一个劲儿推搡,明显就是不愿意了。
当时见了他,那人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自己不过是瞧着那宫女头上有杂草,想替他摘去罢了。
哼,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他分明在话本子上瞧见过,这行径就是流氓,若这人真进了后宫,那岂不是要到处耍流氓了?
太后娘娘皱了皱眉,轻声道:“皇上,为何不可?”
皇上却是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个为什么来。
不是他不说,只是不能说,当时他见到了这事儿后也是气的很,恨不得将汪世勤召进宫里头,要他好好看着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后宫里头,他都不随便耍流氓,旁人怎么可以?
只是他刚派了王安九下去,恰这谢七爷就进来了,听闻了这事儿更是脸色都变了,不仅将王安九叫了回来,更勒令这件事谁都不能说,他虽懵懂,但到底也算是守信。
就连皇后娘娘都忍不住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呢?可是觉得臣妾哥哥在后宫之中有些不方便?您就放心罢,他白日里来查事情,等到了晚上就会回去的,定不会生出什么乱子来,就算是皇上不放心,这不还有臣妾盯着他吗?难道皇上连臣妾都不相信呢?”
“朕不是不相信你……”皇上嘀咕了一句。
太后娘娘瞥了皇后娘娘一眼,这汪家做事张狂过分,只怕连皇上都察觉到了一二,“那皇上心里头可是有更好的人选?”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
不管是谁,都比一流氓留在后宫之中的好。
“那是谁?”太后娘娘忍不住问道。
看着太后娘娘那张脸,皇上忍不住想起谢七爷来了,谢七爷同太后娘娘一样生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当即他就脱口而出,“自然是谢大人了。”
可太后娘娘的脸色沉了沉,竟与皇后娘娘齐声道:“不成!”
“为什么不成?朕觉得谢大人好!”皇上想着顾初云之前教自己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