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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么晓得……”玉萤瞪大了眼睛,最后更是忍不住嘀咕道:“一点意思都没有!”
顾初云早知道会是这般,只怕不出几日,这秋怜就会一跃成为宫里头的主子了,聪明的女人对男人向来一拿一个准,更别说皇上还心智不全,只怕秋怜伸出个小指头,皇上就会被勾走了,更别说秋怜身后还有个喜姑姑。
想及此,她瞥了玉萤一眼,道:“那还有一件是什么事儿?”
玉萤也不卖关子,压低声音说道:“方才奴婢还听见那几个姑姑说,今儿太后娘娘又召了英国公府的大姑娘进宫来,看太后娘娘那意思,只怕是要将英国公府的大姑娘留在宫里头住些日子了,还吩咐御膳房这几日送些拿手菜过去,叫英国公府那位姑娘尝一尝了。”
因为知道是谢七爷救了自己的性命,玉萤也对谢七爷的事情十分上心,“娘娘,您说太后娘娘是不是真的要撮合谢七爷和英国公府大姑娘?奴婢还听说原本谢七爷今儿是沐休的,可被却太后娘娘给叫进宫来,可谁知道谢七爷一见着有英国公府大姑娘在场,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借口走了,当时太后娘娘还问他为什么这般急急要走,您知道谢七爷说什么?”
顾初云也忍不住好奇起来,“他说了什么?”
见着那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玉萤颇有些得意了,“谢七爷直说英国公府大姑娘乃是姑娘家的,男女十二岁离席而坐,他在这儿,于英国公府大姑娘名声有碍,还是离开的好,当时英国公府大姑娘脸红的像是什么似的。”
说着,她更是忍不住问道:“娘娘,您说这英国公府大姑娘才十三四岁,难道真的要这么早嫁人吗?”
关键还明知道谢七爷不愿意娶她,这还上赶着往谢七爷跟前凑,不是说她是名门闺秀么?看样子脸皮也不薄!
“嫁与不嫁,哪里是英国公府大姑娘说了算的?这门亲事也不是英国公府能够说不的,太后娘娘有这个意思,那英国公府怕是高兴的像是什么似的!那就更轮不上英国公府大姑娘说什么了。”顾初云想着那张端庄贤淑的脸,整个人与那所有高门中的姑娘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看不出喜怒来,这样的姑娘好是好,可日日对着这样一张脸,实在有些无趣了。
略想了想,她更是说道:“这英国公府虽是京城百年的清誉之家,可也不过是名声好听罢了,若真的论实权,怕是远远及不上谢家的,而太后娘娘看重的就是英国公府姑娘的名声与教养,这英国公府也想着能够攀上谢家和太后娘娘,若这门亲事成了,倒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当然,前提是谢七爷是愿意娶英国公府大姑娘的!
可谁知道好巧不巧,第二天一大清早这英国公府大姑娘就来到了延禧宫,说是要来给云贵妃娘娘请安。
因为太后娘娘昨儿那一番拉拢的话,吓得顾初云忙对外称自己病了,只巴不得太后娘娘那是一时兴起,等着过两日就忘了自己说的话。
可谁知道英国公府大姑娘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她是在慈宁宫就已经见到了皇后娘娘和诸多妃嫔的,可唯独还专程走了延禧宫这一遭。
这朱门大宅之中的姑娘家年纪虽小,但一个个心眼却是不小的,若不是从太后娘娘的言语之中揣摩到了什么,谁还肯花这么大力气来讨好一个妃子?
虽是贵妃,但这宫里头的正妻永远都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人都已经来了,顾初云自然是没有不见的道理,只能略微梳妆打扮了下,就到了偏厅。
顾初云还未踏进偏厅的门槛,她就远远瞧见英国公府大姑娘程婉秋及已经站起来了,等着她进去了,更是规规矩矩福了个礼,“民女见过云贵妃娘娘,给云贵妃娘娘请安了。”
“不必客气,免礼罢!”顾初云侧了侧身子,只受了她半个礼。
程婉秋笑了笑,恰好露出八颗牙齿来,就冲这笑容,只怕就英国公府中练了有好几个月了,更别说她今儿着一件藕荷色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头上斜斜插着一直五福珠花钗,愈发显得整个人沉稳贤淑起来。
只是头上那朵杏花却是透出几分娇俏来,果不其然,就算是被调教的再好,可到底也是个小姑娘家!
察觉到顾初云的目光投到自己头上那朵杏花上来,程婉秋低下头,羞赫一笑,“叫云贵妃娘娘见笑了,昨儿太后娘娘送了几支杏花到民女房中,民女见了十分喜欢,所以这才在头上插了一朵。”
当真是个聪明的,若太后娘娘给她赏了东西,她扭扭捏捏的收下了,太后娘娘定然觉得心中不痛快。
可若是将太后娘娘赏赐的那些贵重物什戴在身上,未免叫太后娘娘看轻了去,这杏花倒是正好,也难怪她会得太后娘娘喜欢!
顾初云露出几分赞赏来,轻声道:“在我这儿不必见外,可别一口一个‘民女’,你在太后娘娘跟前怎么样,在这儿我也就如何,可别拘束!”
说着,她更是一叠声吩咐南景端了延禧宫自己酿制的松针茶出来,这松针茶乃是南景研制出来的,后来又加上了顾初云增添了些方子,所以这味道十分好。
程婉秋喝了自然是赞叹不止,夸道:“难怪太后娘娘一直在我跟前夸赞贵妃娘娘蕙质兰心,今儿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这茶味道清冽,带有淡淡松针的香气,又带着几分甘甜,比那些进贡的茶水味道好多了。”
茶不胜在浓,却胜在一个清冽,一口下去,只觉得脾肺之间都是舒坦的。
顾初云端起茶蛊,小啜了一口茶水,含笑道:“若舒姑娘觉得好喝,日后无事的时候只管来延禧宫就是了,说起来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了,咱们之前不必拘束”
“如此,那就多谢娘娘抬爱了。”程婉秋倒也不推辞,看样子当真还会在宫里头住上一段日子了。
她们俩儿本就不熟,再加上程婉秋是个小心翼翼的性子,这顾初云性子也不是个自来熟的,再加上不知道程婉秋的深浅与喜好,只能有样学样,细细回想电视上那些妃子都问了什么话,无非就是问她读了什么书,平日里在英国公府都做了些什么……
可谁知道程婉秋的性子也太小心翼翼了些,顾初云问一句,她答一句,不肯多说一个字,不会多回答一句话。
到了最后,顾初云实在是没话说了,正满脑子找话题的时候,南景就已经上前道:“娘娘,您是这个时候喝药还是待会儿喝药?”
程婉秋不过是小心,可却是不笨,一听这话忙站起来道:“都怪我,一心想着找贵妃娘娘说话,都忘记了娘娘如今还病着,实在是婉秋的不是,那我就先退下了,改日再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076 太后和皇后之间的战争
顾初云只觉得求之不得,可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怠慢来,只笑着说道:“如此,那我就不拦着程姑娘了。”
等着程婉秋一走,莫说是顾初云了,就连南景几个都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这南景更是瞅了瞅门外头,见着程婉秋走了,才低声道:“方才程家姑娘在这儿的时候,奴婢那脊背绷的笔直笔直,生怕叫她瞧轻了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说到底,她也是顾家调教出来的丫鬟,在外头,可不能丢了顾家的脸面。
这玉萤更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只道:“怪不得谢七爷不愿意娶这样的姑娘了,若换成了奴婢,也不愿意,这哪里是娶媳妇,分明娶回来的就是一尊观世音菩萨,恨不得一颦一笑都被人拿捏的好好的,有什么意思?”
若换成了旁的,顾初云兴许还会训斥她两句,可如今她看着程婉秋那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却是沉吟着没有说话。
不管程婉秋是不是这英国公府的嫡出大姑娘,都配不上谢七爷!
只是谁才能配得上谢七爷?
这个疑惑从脑海中冒了出来,顾初云一天都净顾着想这个问题了,依照着谢家的威望和谢七爷的权势,只怕这京城之中的女子只要是他看的上的,都能够娶进门的,可她想了一圈,都觉得好像没谁能够配得上谢七爷了。
生的好的,要么是目不识丁,要么是德行不出众,要么是太过于无趣了。
温婉贤淑的,却又太过于刻板了些……顾初云对于那些名门望族之中出来的姑娘本就知道的不多,如今细细想来,好像没谁能够配得上谢七爷了。
就连到了夜里,她都梦见太后娘娘逼着谢七爷娶程婉秋为妻,喜帕之下的程婉秋笑的羞赫,可谢七爷却比往日沉吟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等着南景将她唤醒的时候,顾初云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好端端的,做的这是什么梦?
南景瞧了眼琳琅雕花镜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笑着问道:“娘娘做了什么美梦,怎么笑的这般开怀?”
顾初云摸了摸自己那张娇俏的小脸,自顾自道:“有吗?”
“哪里没有?娘娘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南景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好像自从娘娘被下毒以来,很久都没有这般开怀的笑过了,“奴婢瞅着今儿外头的天色不错,只是娘娘如今对外称病,怕是不打出去走动,只能憋在屋子里了。”
顾初云却道:“又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如今这后宫里头乱糟糟的,先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因为皇上身边教养嬷嬷的事儿争了起来,这宫里头又多了个秋怜,还有熙妃那边,怕她这段日子被皇后娘娘冷落了,一心只顾着巴结太后娘娘了……所以啊,咱们还是安安心心躲在延禧宫的好。”
说起这教养嬷嬷,就连南景都跟着叹了口气来。
原先众人都以为皇后娘娘是个温婉贤淑的,就算是那温婉贤淑是装出来的,可心底也是个孝顺的才是,可当皇后娘娘知道自己给皇上挑的几个教养嬷嬷都给太后娘娘换下来之后,这脸色倏地变了。
当天傍晚,皇后娘娘就去了慈宁宫,不过是寒暄了几句,就直问太后娘娘是不是对她挑选的人不满意。
太后娘娘自然说不是了,吹毛求疵从那几个嬷嬷身上挑了些小错来,直说自己会更皇上安排两个教养嬷嬷的。
若换成了旁的事儿,皇后娘娘忍一忍也就算了,可兴许是因为这些年汪家在朝堂之上的权势越来越甚,酒量皇后娘娘都有些得意忘形来,径直开口问太后娘娘是不是不喜欢她,更说太后娘娘不是皇后娘娘的生母,莫不是生了旁的心思来。
那一句句话虽委婉,但明眼人一听,哪里还有不懂的?
素来好脾气的太后娘娘脸色也垮了下来,只冷冷说了一句话,“皇后当真是为皇上着想啊,连这教导床底之事的嬷嬷都要插上两手,可哀家想怕皇后对这方面并不懂罢?若是懂的话,只怕皇后如今也就不会是完璧之身了。”
这话可是当着满屋子的宫女太监的面儿说出来的,丝毫情面都没有给皇后娘娘。
当即皇后娘娘面色变得惨白,若不是有身后的喜姑姑扶着,只怕皇后娘娘就要晕厥在地了。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皇后娘娘才没敢多说半句,白着脸出去了,接连着好几日,更是没有踏足慈宁宫一步。
可是苦了后宫之中的那些妃嫔主子们了,一个个不知道该站在太后娘娘这一边,还是站在皇后娘娘这一边。
太后娘娘身后有谢家,可她到底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向来又不大理会后宫中的事儿,若是真的站在她这一边,皇后娘娘那只怕不好交代,可若是太后娘娘真的拿捏起皇后娘娘来,这一个“孝”字,就能压死皇后娘娘了。
如此一来,后宫中的妃嫔都学起顾初云来,不是说自个儿头疼脑热的,就是说家中谁谁谁又病了,要在宫殿之中给家里人祈福了。
慈宁宫一下子冷清了,除了程婉秋日日陪在太后娘娘身边,也就熙妃娘娘日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更别说坤宁宫了,这请安的妃嫔主子更是一个都没有……大家也是想的清楚明白,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既然大家伙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的,倒是将秋怜给显现出来了,整日她不是跟在皇上身边去御花园,就是在御书房中伺候着,甚至连到了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身后都拖着一个小尾巴。
太后娘娘这些日子脸色也不好看,可见着皇上来了,脸上也浮现了几分笑意来,“……这几日天气渐渐热了,皇上身上的衣裳也褪了,可都说春捂秋冻,皇上也该多注意些才是,早晚可得多穿些,若真的冻病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皇上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还是他身后的王安九应了一声。
太后娘娘含笑点了点头,又道:“听说皇上最近已经在看《四书》了,可能给懂得其中的意思?”
皇上又看了看太后娘娘,点了点头。
这下子,就连太后娘娘都忍不住紧张起来了,“皇上可是身子骨不舒服?怎么连话都不与哀家说了?”
皇上怯怯看了眼太后娘娘,还是不说话。
他虽是个傻的,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听闻宫人说的那些话,知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正在置气了,这两个女人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却也是最害怕的人,如今自然不敢多说话,生怕一个字说错了,就惹得太后娘娘愈发不高兴了。
太后娘娘点了点他身后的王安九,扬声道:“皇上到底怎么了?”
王安九在宫中多年,如今是已经成了精,忙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还请太后娘娘恕罪,方才皇上在来的路上还好好的,不知道如今这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皱了皱眉头,正欲说话的时候,谁知道站在皇上身后的秋怜却是跨了一步上前,脆生生说道:“回禀太后娘娘的话,奴婢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太后娘娘瞥了她一眼,只见这张清秀的小脸上一点都不怯,反倒是带着几分殷切和期盼,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说说看便是了。”
秋怜素来听说太后娘娘是个好说话的人,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只大着胆子说道:“怕是皇上知道最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最近闹得不大愉快,怕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太后娘娘生气,所以这才不敢说话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忍不住抬头窥了秋怜一眼,可旋即又将头低了下去。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事在宫里头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谁都没这个胆子议论这件事,更没谁敢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堂而皇之说这件事了。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可谁知道太后娘娘却倏地一声笑了起来,“你倒是个胆子大的。”
说着,她更是看向皇上,轻声道:“皇上,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皇上想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这下子,太后娘娘嘴角翘的愈发厉害了,养了皇上这么些年,皇上终究是心疼她的,这么些年,她没白对皇上好,“皇上,你有这片孝心哀家十分欣慰,只是皇后做的不对,哀家自然会说她,会教她,你是个好孩子,哀家如何会对你生气了?”
“母后,是真的吗?”皇上还是有些怯生生的。
“这是自然真的了。”太后娘娘笑的十分和煦,之前那些不快一扫而空,更是说道:“不仅哀家不会与你生气,也不会同皇后生气,皇后是你的妻子,哪怕就是有什么说的不妥当,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也是哀家没有教导好的缘故,哀家慢慢教就是了。”
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秋怜那张小脸上,轻声道:“你这丫头倒是个有意思的,哀家看你这段时间也时常跟在皇上身后,想必十分得皇上喜欢,这样罢,哀家将你封为秋嫔,你觉得如何?”
077 不过是傀儡而已
秋怜先是微微一愣,瞬尔忙跪倒在地,欢喜道:“多谢太后娘娘恩典,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哪怕就算是秀女,也得一步步来,可她倒好,从一个小宫女变为了秋嫔,如此平步青云,如何叫人不高兴?
皇上见着她们高兴,也跟着傻乐起来,秋怜是宫女还是妃嫔,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本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