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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泽站在窗前,左手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淡蓝色玉石扳指,仰头望着冰凉的月光,勾起一个冷淡的笑意,本来是想叫那个吴九儿觉得欠他一个人情的,现在却变成自己欠她一个人情!真是有意思!
苏伊泽偏着头,懵懂似孩子般轻笑:“既然欠你一个这么大的人情,自然是要好好还一还的。”
举起右手,只伸出大拇指,冰凉的月光打在淡蓝色玉石上面,更显出冰冷幽怨的光,就像死者不愿逝去的哀怨。
苏伊泽敛了笑意,眼神冰寒的望着扳指冷冷道:“你放心,她欠你的,还有欠我的,我一定会全部讨回来!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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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汝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稍微动一动,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吴汝佩皱眉的龇牙,深深觉得这世上最倒霉的事不是踩到狗屎,而是明知道那是别人该踩得狗屎,自己却多管闲事推开别人,自己踩了上去。
吴汝佩起身下床,刚要穿鞋,恍然愣怔,自己怎么已经在自己的宫里?低头看了看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微微皱眉,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个伤口是谁包扎的?
就在吴汝佩愣怔的时候,二碧端着脸盆进来了,看到已经坐起来的主子,又惊又喜的将脸盆放到架上,小跑着过来眼里含着泪花,嘴角带着笑意,样子滑稽又可爱:“主子,你知不知道昨天吓死二碧了?”
吴汝佩迷茫的伸出手指放到二碧的鼻息下,不解的问:“哦?不是吓死了么?怎么还有呼吸?”
二碧脸一红,鼻子一抽,眼泪哗的流下来。
吴汝佩顿时感觉自己当初怎么就给女配安排了一个这么二逼的侍女,真是没浪费她的名字,不过虽说人笨点,但是吴汝佩并不讨厌她,笑着道:“你看看你,哭的真难看,赶紧把眼泪鼻涕擦了,我有事问你。”
二逼捏着袖管,擦了擦眼泪,然后直勾勾的望着吴汝佩,还时不时的抽噎几下,吴汝佩真的是忍不住笑出来,笑的太过分,牵扯到肩膀的伤口,顿时垮了笑容,狠狠抽了口凉气。二逼赶忙扶她躺好:“主子当心点,别让伤口再裂开了。小王爷说这伤口不深,过几日结痂脱落了就会好了。”
吴汝佩听见小王爷三个字顿时一愣,拉着二碧严肃正经问道:“小王爷?”
二碧也同样严肃正经回道:“对呀,昨天我半夜起来巡夜,想看看主子睡得怎么样,可是却发现您不在寝宫,四处找了也不见您的踪影,我很着急,差点叫人了,却看见小王爷将您抱了回来。”说着脸有一丝红,二碧觉得自己也不傻,才不会告诉主子,昨个小王爷进来时候对她嫣然一笑呢?
吴汝佩不知道她脸红什么,继续严肃着急的催问:“后来呢?”
二碧回过神,脸依旧红扑扑的,道:“小王爷将主子放到床榻上,将一瓶金疮药递给我,说是云南进贡的上好的药材,抹上有止疼的作用,还不会留疤,还嘱咐我说不要将这件事讲出去,还说若是有人发现了,问起来,就说主子不小心摔倒,碰倒了花瓶,被花瓶碎片割伤的。”说完二碧指了指墙角那一堆还没有来得及扫走的花瓶渣说:“那就是小王爷昨晚顺手砸碎的花瓶。”
吴汝佩觉得他考虑的挺周全,倒不像个小孩子,其实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小孩子,只是吴汝佩一直把他当做小孩子罢了。
吴汝佩舔了舔嘴唇继续问:“他这就走了?”
二碧脸又一红,据说是走的时候,小王爷又冲她嫣然一笑,但是二碧死咬不说,轻轻点一点头:“嗯。”
吴汝佩颇为气愤道:“他砸碎我们的花瓶,走的时候,就没说赔给我们?”
二碧:“……”
外面守门的宫人慌忙在内室外面禀报:“娘娘,僖全公公已经在殿外候着,说是皇上有赏。”
吴汝佩一愣,有赏?这好像是苏墨辰第一次赏她东西。
二碧服侍吴汝佩穿好衣服,扶着她走出内室,着实不是吴汝佩受了伤多么的娇弱,而是她受伤之前已经被苏墨辰那个禽兽弄得很娇弱了。
“奴才给吴妃娘娘请安。”僖全见吴汝佩出来,殷勤周到的请安,终年跟在苏墨辰身边,并且一直跟在苏墨辰身边,而没有被换掉,这委实是一门学问,显然僖全这门学问做的很好。
“公公快快起来,不知公公此来为何意?”吴汝佩笑盈盈的问道,吴汝佩向来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圆滑的人。不过这样评论她,似乎对不住圆滑这个词,她圆滑界顶多算个业余的,她充其量只是狗腿罢了,狗腿的让人觉得可爱。
僖全拍了拍手掌,外面的宫人便抬了一个大物什走进来,吴汝佩看清是什么之后,徒然的睁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巴,仿佛是不相信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小王爷是不是太偏爱了呢?好犹豫呀!求板正!求专栏,收藏作者!
☆、第二十一章
僖全拍了拍手掌,外面的宫人便抬了一个大物什走进来,吴汝佩看清是什么之后,徒然的睁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巴,仿佛是不相信一般。
乍一看,和那个被苏墨辰命人搬走的冰雪红梅屏风很像,仔细一看就更像了!只是绣工更加精细,丝线布帛也是上好的丝绸,突然吴汝佩瞥眼看见屏风的一角,更紧的用手捂住嘴巴,她只是太惊奇了。
屏风原先的空白处,就是那个梅林旁边多出了一对紧紧相拥的人,绣工如此之好,相拥的人一颦一笑都勾勒的清晰可见。男子身材颀长高大,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连眼角的泪痣都清晰可见,怀中的人,身量娇小,就像是完全嵌在那人的怀中似的,轻轻的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暖人心意的笑容。
看着屏风中相拥的两人,吴汝佩觉得脑袋晕乎起来,苏墨辰到底想干什么?
僖全似乎看出吴汝佩的疑惑,也或许是苏墨辰在临行前已经交代好的:“娘娘,皇上说了,那个屏风是您费劲心思绣出来的,就那样拿走,怕是您心里会不舒坦,但是不拿走,他心里就不舒坦。所以就特意命江南的巧匠绣了这幅和从前的一模一样的。”
吴汝佩脑袋一突一突的,他是怕她睹物思人?所以自己命人做了一个给她,让她睹物思他?
吴汝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吴汝佩觉得苏墨辰这样做的是不是太过了?他为了向皇宫里的人证明他现在很宠幸她,他已经做到了,从他来她宫里的频率就可以看出来了,但是现在连这么细致的小细节都对她好,是不是太过分了?会招人嫉妒的。
吴汝佩觉得他这样,是在给她树敌!
完全没有领会到苏墨辰想要她爱上他的一番苦心!
哎!
“娘娘,赏赐已送到,奴才先行告退。”僖全出言提醒还在愣怔苦恼的吴汝佩。
吴汝佩回过神,赶忙笑道:“公公慢走。”转而对二碧吩咐道:“二碧去将我那梳妆台上的小匣子拿过来。”
吴汝佩送僖全到门口,接过二碧拿过来的小匣子递到僖全的手中,笑盈盈道:“听闻僖全公公爱好收藏珍珠,正好前几日收到一颗,只是本宫不懂这里面的讲究,烦请公公带回去仔细的研究一下。”
僖全笑着接过小匣子,笑道:“奴才遵旨。”说罢,便躬身退去。
此番僖全受了她的礼,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后便或多或少可以连成一线的,若是他没有受这礼,表示他无意结交,想来这个僖全果然是个明事理有分寸的人。
二碧扶着吴汝佩进屋,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容道:“主子,皇上对您真好。”
吴汝佩望了望如此乐观的二碧,实在不忍心将苏墨辰那险恶的用心告诉她!
吴汝佩吩咐人将这个屏风还放回原来放屏风的位置,不管苏墨辰想干什么,她现在还在宫中,处处受制于人,自然是要安分守己的,他既然送,那么她就坦然接受,好好归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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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心殿
苏墨辰低头批阅奏折,僖全立在一旁恭敬的研磨。
良久,苏墨辰抬起头,规整的搁下手中的朱笔,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揉捏着眉心,修长的手指干净温柔,放下手指,眼睛又恢复他惯有的镇定从容。他总是有这样的自制,将自己的情绪拿捏的那样恰到好处,从不在外人面前泄露半分,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趁。
僖全将茶盏递给他:“皇上可是累了?”
苏墨辰接过茶盏,碧色的茶盖轻轻拂了拂飘着的茶叶沫,抿了一口茶,僖全赶紧接过他要放下的茶盏。
“屏风送过去了?她如何反应?”薄唇淡淡的吐出这个问题,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回皇上,已经送过去了,吴妃很是高兴,只是有瞬间的愣怔出神。”僖全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对苏墨辰的忠心不需要怀疑,他这样说倒是对吴汝佩也没有什么不妥。
“哦?”苏墨辰微微偏过头:“怕是她不相信朕。”
“皇上尊贵如此,还亲自给她送了这屏风,吴妃何以会不信?”僖全小心翼翼的回道。
“哼!”苏墨辰只是哼的笑出声。
僖全心一惊,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她的温顺只是表面的罢了,她的骨子里从未屈服过!”顿了顿,嘴角似乎染上一丝笑意:“她巴结讨好人的功夫怕是不输给你,有些地方你都不如她。”比如床上,苏墨辰在心里总结道,他从来都有好的自制力,从来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些所谓的瘾,只要阻碍到他,他都能戒掉,只是对于她的身体,准确的说是她在床上的热情,让他无法控制。
苏墨辰抿嘴笑了笑,她在床上的热情完全满足他作为男人的任何渴望。
僖全了然,小心的询问道:“那皇上今晚要去吴妃那里么?”
苏墨辰只是笑了笑道:“她此刻定在揣测朕的用意,朕一日不去,他就一日想着朕,姑且让她心里想着朕罢,总有一天,她的心也会慢慢向朕屈服。”
僖全望着笑意更甚的苏墨辰,心里暗暗琢磨这个吴妃倒是不可以小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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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吴汝佩死死盯着那个苏墨辰送来的冰雪红梅屏风,气鼓鼓的瞪着它。
二碧小心翼翼的上前:“主子,这个屏风这么漂亮,还是皇上亲自送您的,您怎么看起来还不高兴呢?”
吴汝佩抿了抿嘴唇,偏着头,良久:“哼!”顿了顿:“你看看他命人把他自己绣的多么丰神俊朗,你再看看我,身材像根火柴棒!”
二碧孜孜不倦问道:“什么是火柴棒?”
“火柴棒就是除了头是圆的,下面全是直的,完全,完全没有曲线。”吴汝佩鼓着嘴本能接着道。
二碧望了眼屏风,再打量了下吴汝佩,淡淡的自言自语道:“娘娘形容的很是贴切呀?”
吴汝佩差点没站稳,转过身,狠狠瞪着她,二碧吓得赶紧缩回脖子。
其实吴汝佩洗澡的时候,目测过,吴九儿的身材其实还是不错的,肤白貌美,气质佳,就是身高不那么占优势,和苏墨辰一对比,更加的不占优势!不是有句俗语说嘛,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吴汝佩暗自庆幸,幸亏是矮呀!
吴汝佩偏着脑袋思索着,凭着这样两极分化的体型,如果自己不健硕点,迟早有一天会被苏墨辰那个禽兽以各种手段弄死,然后还是摆脱不了恶毒女配最后惨死的下场,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把身体锻炼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吴汝佩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先做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伸展伸展筋骨,然后沿着储秀宫小跑,完全没有注意到苏墨辰已经几天没有来了!
可怜苏墨辰还以为她心里肯定在揣测他呢?
用过午膳,吴汝佩决定去御花园走走,消消食,同时锻炼身体。
秋日虽然夜晚凉,但是白日里,太阳还是暖洋洋的,吴汝佩觉得有点热,就去一个湖心亭子歇歇脚,二碧在身后给她揉肩膀,不解的问道:“皇上最近都没有来储秀宫了,娘娘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吴汝佩一愣,好半天反应道:“他好几天没来了吗?”
二碧给她捏肩膀的手指顿了顿,好半天犹豫道:“应该是有几天了吧?”
果然是和什么智商的人聊天,智商就在什么水平线上。
突然,乖巧认真的语气从吴汝佩身后传过来:“姐姐,也在这里?真是巧。”
吴汝佩回过身,正看见一脸无害的笑意的苏伊泽,阳光下大红的袍子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明艳照人,妖娆多姿,吴汝佩啧啧的摇头,搁现代,肯定男女通吃!
苏伊泽望了眼二碧,二碧立即红着脸低下头,福身给苏伊泽请安,苏伊泽叫她起来的时候,也是笑着的,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孩,完全没有了那一夜训斥执玉的冰冷狠绝!
吴汝佩指了指身旁的石凳,苏伊泽也不避讳的坐下来,冲着吴汝佩讨巧的笑着:“姐姐最近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
吴汝佩怒了努嘴道:“那是当然了,每天都早起锻炼身体嘛。”
苏伊泽表示没听懂,但随即满脸担忧问道:“姐姐肩膀上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吴汝佩听见他主动提起肩膀上的伤,恍然想起来还有帐没有和他算,吭哧的清了下嗓子,提了提中气,舔了舔嘴唇望着他,一脸认真的问道:“你砸碎的那个花瓶,什么时候赔给我?”
苏伊泽一愣,但随即笑起来:“姐姐想要花瓶,明日我亲自给姐姐送过去。”
吴汝佩抿着嘴唇,伸出手拦住他道:“不用赔我花瓶,折现就行。”
“好。”苏伊泽乖巧的回答。
吴汝佩忍着笑意,拍了下他的肩膀,意气风发的道:“爽快!”
苏伊泽低头望了望搭在他肩膀上细葱般手指,勾了勾嘴角,再抬头,又是那样无害的乖巧的笑意。
吴汝佩越望着苏伊泽越觉得他可爱,也越觉得他亲切,便也忘了这是皇宫,也忘了身份之隔,笑弯了眼睛望着苏伊泽道:“我们来打水漂吧,看谁远?”顿了顿补充道:“谁的远,另一个人就要给他一锭银子,怎么样?”
“好呀。”苏伊泽仿佛也是很高兴这样的提议,孩子气的回答。
几乎是每一次,吴汝佩都比他远,她简直高兴坏了,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乐此不疲,对他伸出手,得意洋洋的说道:“唔,我算算,你欠我多少锭银子了?”吴汝佩果然板着手指认真的算到,然后高兴道:“整整十锭,哈哈。”
“姐姐都不让着我,我老是输。”苏伊泽委屈的嘟嘴。
吴汝佩踮起脚尖揉揉他的头发,得意的说:“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十锭银子么?”
苏伊泽抬起头,嘴角带着认真笃定的笑意:“嗯,姐姐说的对,姐姐想要多少,我都愿意给的。”
吴汝佩又踮起脚尖揉揉他的头发:“真乖。”
就在吴汝佩还没来得及放下脚尖的时候,便瞥眼看见苏墨辰扶着太后,一行宫人缓步朝这边走过来。
苏墨辰眯眼冷冷盯着她踮起脚尖揉着苏伊泽头发的动作,眼神冰冷,薄唇紧紧抿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小吴这次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了,苏墨辰那个禽兽会让她下不来床的……我是在剧透么?我是在剧透么?不是呀,我滚走。
☆、第二十二章三更党的下限(一)
笑容僵在脸上;显然现在收回手臂然后过去请安,多么的尴尬且危险,这是绯闻呀!还是桃色绯闻!正好绯闻现场还被自己男人当场抓到!吴汝佩恍然有了种偷情被抓的感觉,一方面觉得很酷,一方面觉得很残酷!
就在吴汝佩愣怔的时候,听见苏伊泽淡淡的开口:“吴妃娘娘;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