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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你再乱说,我就不住这里了。”玉钩在忠伯面前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别扭,明明是威胁,却没有一点威胁性,倒像撒娇,忠伯乐呵呵的笑起来:“那我老头子不说就是了,看你们刚才个个一脸凝重的样子,我老头子才说些话缓和缓和,这下子不是好多了吗?你们就安心住在这梅院里,没人敢随便进梅院的。”
“为什么?”玉钩直觉的反问,为什么没人敢进梅院呢,梅院是什么地方,对了,玉钩听银月说过,这里是他娘住的地方,可是他娘住过,别人就不敢进了吗?要是被欧阳离烟知道她们在这里,就是有再多的梅院怕也挡不住他吧,但是这忠伯总是好意,玉钩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因为这里曾经有一个人住过,你知道是谁吗?皇上,皇上当日在此避过雨,知道不,所以下了旨意,不准任何人惊动这庄园的一草一木,看到挂在门上的梅院两个字吗?那是皇上亲手所书的,所以梅园是没人敢硬闯的。”
忠伯侃侃而谈,玉钩和师姐她们惊讶的相视一眼,没想到这梅院竟是皇上亲笔所书的,那么银月的娘一定认识皇上了,说不定还是皇上的好朋友呢,所以皇上才会不准人闯进这里吧,这真是太好了,那她们就放心了。
“谢谢忠伯,我饿了,”玉钩自觉的开口,还真的饿极了。
忠伯把点心摆好,示意玉钩吃点,自己便退了出去,小蛮侍候着玉钩起床,吃了一些点心,几个人留在房内想对策,总不能一直呆在梅院里吧。
可是办法没那么好想的,这种事急不来,不管有没有人敢随便的进来,可是她们也没办法出去打探外面的消息,随便出去很可能会给银月带来麻烦,现在整个京城草木皆兵,暗哨遍布,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露出蛛丝马迹。
银月有两天没有出现了,玉钩整日呆在屋子快发霉了,没事把梅院逛了个遍,发现梅院还真是个好地方,景色秀丽,不仅仅是前院的摆设好,就连后山的景色也很美,一座宽阔的碧湖,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一眼望去,就像绿色的地毯,使人心旷神怡,轻风荡过碧波,荡起涟漪,那湖面之上还有一叶小舟,仿似月牙,可爱之极,在水面上轻晃,玉钩本来想划船玩,后来忠伯叫她们用膳才作罢,可心里还是痒痒的,准备等晚膳过后偷偷溜过去。
用膳的时候,忠伯一直笑,玉钩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但感受到了他的欢乐,晚膳的时候,便多吃了半碗,心情舒畅之极,如果没有欧阳离烟,没有定国将军府,她真愿意一直住在梅院中,这里真是世外桃源,日子单纯而快乐。
晚饭后,师姐和海棠回自个的屋子,玉钩领着小蛮在院子里转悠。
“主子,你说忠伯晚上一直笑是什么意思啊?”
小蛮也察觉到了忠伯的不一样,不过忠伯的为人一向是开朗的啊,在她们面前,他一直很开心,后来听过来侍候她的丫头提过,因为这梅院很多年没人来了,就忠伯一个人守着,很寂寞,现在看到有人来住,自然开心,还有爷会时不时的来一下,他就更开心了,忠伯今天晚上这么开心,不会是?玉钩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会是银月要来了吧,所以忠伯才会那么开心?”
玉钩话音一落,身边的轻风荡过,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在四周,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果然是银月来了,那忠伯竟然不告诉她们,只管自己一个人偷着乐,玉钩轻快的唤了一声。
“银月,果然是你?”
“是我,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住得还好吗?”银月关心的问,今夜月光如水一样洒在碧草之上,他一身长衣,飘然细逸,清绝毓秀,好似神话中冷冷盛放着的业镜空话,不近红尘,气质皎皎,呈现出诱人的色相,细长的乌丝在银色面具的映衬下,滑润如上等的丝绸,挑起一束,用明黄的丝带随意的拢起,凛然诱人,却又使人不敢亲近,但那双黑色幽深的瞳孔似雨般迷蒙,定定的望着她,好似望一千年也不厌倦,两个人就那么望着彼此,动也不动一下。
小蛮悄悄的退下去,她不会那么不识相的。
天地间唯有两人,他和她,风吹过,发丝飘过,迷了她的眼,玉钩清醒过来,她在做什么,刚刚才吃了苦头,怎么又忘记了,再抬眸笑得淡然。
“晚上的时候,忠伯一直笑,也不告诉我们你要来了,这老头子也会搞神秘了。”
银月知道玉钩转换话题,想到她所受的苦,也不逼她,就这样守护着就好,直到她心里的痛完全的消逝掉,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到她了,玉钩,你一定要快乐。
“是我让他不要说的,想给你一个惊喜,”银月的暗哑的声音里含着一抹宠溺,一伸手拉过玉钩的身子,整个人跃了起来,向不远处的小舟落去,空中留下他爽朗的笑语。
“我知道你想划船,所以来陪你了。”
“是啊,我本来想偷偷的过来划的,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玉钩心里塞得满满的,没想到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思,他竟然连夜赶了过来,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心里忽然觉得很心疼,为他心疼,没想到她还有能力为别人心疼,银月,对不起,只怕我要负你了,我再也不敢相信男人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你呢?
两个人的身子轻盈如风的落到小舟上,小舟一阵轻晃,银月把她放在船头,回身坐到另一边,月亮落到湖心,光芒潋滟,水波轻荡,水天交接成一线,胸里的郁闷极数散去,冒出一股坦荡。
忽然耳边想起了悠扬的笛声,抬眸望过去,坐在对面的银月,手里竟然多了一支笛子,轻快的声调响起,使人沐浴在夜光中,享受着愉悦大自然的轻抚,小动物们温柔的在身边奔跑,花儿盛开,芳香扑鼻,玉钩不由得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深深的呼吸,真舒服啊。
“银月,你吹得真好,你的笛音和你的人一样清透,不染尘世的气息,”干净的让我羞愧,自觉配不上你啊。
“只要玉钩喜欢就好,以后我只吹给你一个人听,这世间我再也不会为别的人吹了,我从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吹给你听了,”银月在心里默念,宠溺的望着闭上眼沉浸在音乐中的玉钩,唇角浮起诱人的笑,他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她啊,只是她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一切真相的,但前提是他不能让任何事伤害到她,玉钩,我会保护你的。
因为音乐太好听了,玉钩竟然在这样的音乐声中睡着了,而且睡得香甜,银月眼看着她快要歪倒湖里去,一伸手捞过她的身子,安置在自己的怀里,继续吹着刚才的曲子,婉转灵动,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们,还有他们的音乐。
天快亮时,银月才把玉钩送回去,安置好,自己悄然的离开,临离去前,一再嘱咐忠伯,要照顾好玉姑娘,由他专注的眼眸,忠伯再次确认了主子是喜欢上了这个叫玉钩的女孩子,夫人在天有灵会保佑他们白首到老的,忠伯眼里浮起泪花,用力的点头,就是拼了老命,他也会保护好玉姑娘的。
银月在天未亮时,离去,他不能让别人有所察觉。
京城,皇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纳新妃,一大早便派了宫中的太监送信到瑾王府和榕王府,两座撵车很快的驶向皇宫,皇上的宣明宫里,此时凝重无比,正中的龙椅之上端坐着的正是当今的皇上,旁边坐着脸色难看的皇后娘娘,七皇子和离月公主,还有其他几位小公主,都沉默无语,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今儿一大早听太监传来消息,说父皇又新纳了一个妃子,本来父皇纳妃子与她们没什么干系,但是这次父皇似乎很重视新妃,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把皇子和公主都召进宫来,表示对新妃的重视,这让皇后很生气,脸色难看至极,好在没发作,皇上也不理她。
大家都在等瑾王爷和榕王爷,对于宣瑾王欧阳离烟进宫,大家无话可说,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上,太子的第一人选,但是同时也宣傻王爷欧阳离轩进宫,大家就有点不解了,不过想想每次父皇都这样,对于欧阳离轩,虽然他傻了,但皇上并没有另眼相看,相反的比较疼宠他,也许看他是个傻子吧。
宫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瑾王爷,榕王爷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一落,两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却缩头缩脑的,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宣明宫,欧阳离烟恭敬的跪下给皇上见礼,那一边的欧阳离轩也有样学样的见礼,只不过如孩童般的耍宝,平常大家还会想笑,此刻谁也笑不出来。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坐到一边,”这次是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说明皇上的心情极好,倒是皇后的脸色难看至极,欧阳离烟谢过皇上和皇后,领着欧阳离轩坐到七皇子他们对面,七皇子和离月公主,还有几位小公主,也站起来见过两位皇兄,大殿上方平静下来。
高座上皇上威严冷硬的话里有一抹愉悦:“今日召你们进宫,是因为朕纳了新妃,本来这纳新妃,是寻常的事,但这个新妃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大家等会儿就知道了。”
皇上的话音一落,门外再次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雪淑妃驾到。”
大家一起把目光迎向大殿门口,今日的主角终于登场了,她到底是谁啊,让皇上如此的重视啊,只见阳光处,一个身穿大红色的锦绣凤裙的女子踩着金光遥遥走向大殿,娇嫩欲滴,腮边两缕发丝轻柔的拂面而过,平添几分诱人的柔情,头上明晃晃的凤凰钗,灼灼生辉,整个人就像一朵娇艳的火云,从大殿门前一直飘进来,好久众人才回过神来,这新妃果然是天生的美人一个,不过公主离月惊叫了一声。
“采雪,她怎么会成了父皇的妃子?”
离月的话一落,引得欧阳离月身子一颤,直直的望过去,原来这就是苏采雪,当日玉钩嫁进瑾王府,可是这个女人用了诡计,那么她现在进宫有何目的,苏府的一百二十多口人被杀,而她竟然好端端的,还进了皇宫,实在让人猜摸不定她想干什么?
皇上一听离月的话,脸色冷然的斜睨了她一眼,沉声开口。
“这是定国将军的女儿苏采雪,上次嫁到瑾王府去另有其人,因为她其实有喜欢的人,不想嫁给瑾王,所以找人代嫁到瑾王府去了,虽然这有欺君之嫌,但将军府现在没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朕饶恕了她。”
皇上的话音一落,大家喔的明白了,原来苏采雪当日没有嫁到瑾王府去,每个人不由拿眼偷瞄欧阳离烟,只见他一脸的无所谓,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吧,只不过没说明白,不过皇上才奇怪呢,既然苏采雪喜欢的是别人,皇上怎么还会纳她为妃呢,难不成,大家满脸的迷茫,立在大殿正中的苏采雪忽然盈盈跪了下来。
“妾身喜欢的人正是当今的皇上,所以不能嫁给瑾王爷,今日承蒙皇上不嫌弃,纳采雪为妃,采雪深感皇恩浩荡。”
“雪妃起来吧,朕不会怪你的,”皇上大手一挥示意苏采雪起身,掉头望向一边:“来,坐上来。”
苏采雪笑意盈盈的望了皇上一眼,优雅的走向高台,在皇上的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那皇后娘娘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苏采雪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她可是当朝的国母,就算她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怎么不拜见当朝国母呢?
那苏采雪走到皇上的身边,娇滴滴的唤了一声:“采雪谢过皇上的厚爱。”
“好,坐下来,”皇上大手一挥,谁还敢说什么,就是皇后娘娘惹恼了皇上,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苏采雪深谙其道,这宫中她只要讨得一人欢心,便可横行后宫了,至于其他人的脸色,她可没心情去看,就是皇后又怎么样,惹恼了她,一样吃不了兜着走,苏采雪盈盈笑着,眸底却是一抹阴险的暗芒。
欧阳离烟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来了些趣味,这好像有点意思了,看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女子吃瘪,可真是大快人心哪,以床上的采阴之术惑了皇上,这一切到底还是很虚无啊,欧阳离烟的眸中大放异光,替皇后娘娘喝倒彩,只怕她遇到对手了,父皇之所以宠爱苏采雪,恐怕还有另一层原因啊。
皇上扫视了皇子皇女一圈,最后沉声开口。
“来,见过雪妃娘娘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
“是,父皇,”欧阳离烟最先站起了身,随着他之后的是离月和其他孩子,七皇子迟疑了一下,缓缓起身,他看到了母后的伤痛,心里很不好受,父皇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母后呢,真想大声的责问父皇,但他知道此时说这件事实多么的不合时宜,只会为母后惹来灾祸,只能强行忍住。
“儿臣等见过雪妃娘娘。”
皇室的所有子女都站起来给苏采雪见礼,苏采雪忙笑着挥手:“都起来吧,一边坐下来,以后采雪若有不到之处,还望各位王爷皇子们多多担待。”
“雪妃娘娘客气了,”欧阳离烟笑得妖魅,领着众人坐下来,大殿上陷入寂静,只有皇上的神情愉悦,和新妃眉来眼去的,大家如坐针毡,都没事了,还让他们呆在这里干什么,七皇子和离月正想起身告安退出去,皇上却忽然说话了,一双疼宠的眸光望向一直自个玩耍着的傻王爷欧阳离轩。
“轩儿,朕给你纳一个正妃怎么样?”
皇上的语音一落,七皇子和离月坐着不动,诧异的望着傻皇兄,有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呢,这不是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闺女吗?可是皇上都开口了,只怕真的要轮到谁倒霉,可是谁也没想到离轩竟然站了起来,连连的摇头。
“离轩什么都不要,离轩只想一个人玩,对了,父皇,要不然把上次那个姐姐找出来和离轩玩游戏吧。”
此言一出,欧阳离烟的脸色难看至极,上次王妃偷人的对象正是欧阳离轩,可是离轩不知道那是男女的情事,以为那是什么游戏,很是舒服,所以一直念叨着要找那个姐姐做游戏,就是谁给他找别的女人也不乐意。
皇上一听,已明白了离轩话中的意思,不由得笑起来。
“轩儿,父皇给你纳的妃子也可以做那个游戏,很好玩的,而且父皇一定给轩儿一个漂亮的女人。”完全疼宠的口气,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皇上一向心疼这个傻子王爷,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傻子还会被封王,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只有苏采雪满目惊讶,世人皆传皇上深爱瑾王欧阳离烟,只怕皇上最宠的其实是这个傻子吧,如果这傻子是一个正常人的话,皇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太子之位传给这个傻王爷。
“父皇,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那个姐姐,”离轩说着竟坐到地上哭了起来,甚是伤心,皇上一看,皱起了眉,没想到离轩还是个认死理的人,和他的娘一样让人心疼,他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只有离轩的娘,有谁知道他身为一个帝皇的愁苦呢,一个皇帝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所以他愧对离轩啊,那一场变故中,离轩也傻了,若非他傻了,他才是最适合做太子的人啊,想起五岁的离轩是何等的聪明可爱,没想到那件事一发生,离轩竟然傻了,他竟然傻了,身为他的父皇,他每每想起,便满心愧疚,对不起他们母子二人啊,所以他一直很宠离轩。
“好,好,离轩不想娶,不娶就是了。”
傻子离轩听了父皇的话,总算止住了哭声,用衣袖一抹眼泪,不哭了,又笑着和旁边的小公主玩了起来,大殿上的人无奈又无力的叹息,要不然怎么会是一个傻子呢,这一会儿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