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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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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创造个相见的机会。
  哎,他怎会这般聪慧?他怎么如此善解人意?
  收回飘得甚远的思绪,武夜机抬袖掩唇轻咳一声,语气轻松道:“还是嫂嫂你懂得心疼人,知晓我这几日没喝酒憋坏了。那咱们便去仙乐茶馆吧,你跟着我走,免得被人认出来。”
  季青宛斜眼看他:“嫂嫂?哪里来的奇怪称呼?”
  他敷衍道:“哦,随口一喊,随口一喊。你若不喜欢,我还可以唤你姑姑,再不济姐姐也行。”
  季青宛哪晓得此中蹊跷,额头滑下两滴冷汗,她抬手擦了擦,心道你年纪比我还大呢你唤我姐姐要不要脸啊。
  她自己也有打小算盘:武夜机在她府上住了这么些日子,整日跟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睁着俩桃花眼紧盯着她,好像一不留神她便会寻死一般。她便领他去一趟仙乐茶馆,仙乐茶馆多繁华热闹,美女如云公子如玉,花红柳绿翠绕珠围,没准小王爷出来一趟,觉得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就不再窝在她府上,屁颠屁颠回自己的王府了。
  整日同这么条真龙相处,她一个市井小民,当真吃不消啊。
  时及傍晚,又是寒冽冬日,长街上人烟稀少,来来去去左不过数人,季青宛偷了个懒儿,没将斗篷的风帽戴上,顶着一张通缉犯的脸大剌剌往仙乐茶馆去。
  名家所题写的“仙乐茶馆”四字于晚霞下煜煜生辉,是涂了金粉的缘故,隔着老远便能瞧见,高端且大气。季青宛往牌匾底下一站,正想将爪子放在脖颈处暖一暖,有好事的茶客从仙乐茶馆里出来,盯着她看了几眼,拧巴着眉毛道:“这位姑娘看着面熟的很,美则美矣,就是缺了点温婉贤淑,同某幅画上的人物极其相似。”说到此处猛的一顿,恍然大悟的惊叫出声:“啊呀,你是不是季青宛!”
  他这一嗓子够敞亮,茶馆里饮茶的客人都扭头来看,异口同声道:“啊啊啊?谁谁谁?”
  季青宛忙不迭的抬手遮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掐着嗓子道:“这位壮士,你认错人了,其实我是她的妹妹,季绿宛。”
  武夜机的唇角无声的抖动着,若他手里现在有把折扇,说不准会将折扇扣到季青宛脑门上,将她敲打清醒。但这会让他担一个枉顾尊卑的罪责,苏景知晓后亦会想法子报复回来,罢了,他便由着她犯傻吧。
  面色沉着的迈过门槛进到仙乐茶馆内,武夜机淡扫一眼周遭看热闹的茶客,冷下脸,沉声道:“胡说八道些甚么!没看本王在此吗?本王像是会与通缉犯厮混的样子吗!”三分威严,三分恐吓,三分恼火,一个王爷该有的脸面丁点没落下,登时镇住了茶馆内的茶客,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季青宛狐假虎威的跟在他后头,傲然“哼”了一声,顺着台阶往二楼包厢去。没等爬两个台阶,何月软绵绵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打破了这片寂然:“喝茶就喝茶,何必多话呢,谁又惹小王爷生气了?”
  照旧透着股妩媚,尾音缭绕盘旋,说这句话是女子讲的都有人信。
  着身殷红夹棉长袍的何月缓缓出现在二楼扶手处,同武夜机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曼妙流转,扫了眼一楼大堂,打量几眼武夜机,最后落在季青宛身上。
  许久不曾见他,还真有些思念。季青宛朝何月挤挤眼睛,走到他身边,朗声道:“这个你先别管,临窗的暖房给我留一间,我要请客人喝酒。”她晃了晃手里食盒:“菜我自己备下了,你要是不高兴的话……”顿一顿,窃笑道:“那便不高兴好了,我可管不着。”
  何月斜睨她一眼:“若人人都同你一般,我这茶馆岂非要破产。”口上虽这样说,仍是转头指了方向,“临窗的暖房只剩一间了,在右手边,你同小王爷先进去吧,要甚么酒水等下我亲自送过去。”瞥见小王爷心不在焉的打量着甚么,蓦地压低声音,询问她道:“武夜机同静王是兄弟俩,你怎的同他搅和到一起去了,不怕他把你卖给静王么?”
  季青宛给他使了个眼色,眼光状似不经意扫过武夜机,同他嘀咕道:“无妨,是自己人,信得过。”
  还不知自己已被人怀疑了一通的小王爷目不暇接的打量茶馆里的陈设,上到屋顶的飞天壁画,下到墙角的常青草,只要能用眼睛看到的,他都略略看了几眼。
  早就听闻仙乐茶馆是璧国最出名的茶馆,他也一直是听闻,从未亲自来过。骨子里的风流作祟,若说哪儿是璧国最出名的花楼,他倒有可能过去看看,陪花魁姐姐喝两口小酒;茶馆这种风雅之地,他一个十足纨绔,着实不适合靠近。
  眼见季青宛与仙乐茶馆的老板娘……唔,可能是老板,因为他瞧见他同他一样,都有喉结。等等,仙乐茶馆的老板若是个男人,他做甚穿身正红色的衣裳?若他不晓得,没准会以为是哪家的花魁姐姐呢。
  眼见季青宛与仙乐茶馆的老板拾级而上,缓缓消失在木质楼梯拐角处,武夜机忍受不了的蹙紧眉头,啧啧两声,信步跟着他们往靠窗的厢房走。
  二楼包间宽敞隐蔽,且布置得雅致别趣,统共只有四间,两间临窗两间靠过道,按四时季节分别取名为春雾阁、夏枫阁、秋韵阁以及冬荔阁。其他的几间包房已经客满,只余下一间临窗的冬荔阁,季青宛没法子,只得被迫挑了它。
  推开半掩的包间滑门,季青宛吊在把门手上,伸长脖子唤落在身后的小王爷,催促他道:“哎呀小王爷你快一些,磨磨唧唧的做甚,你以为你来茶馆走秀来了?”
  小王爷闻言并未加快速度,一壁走一壁四处张望,眼睛没个落脚的地方,似乎在寻找甚么。隔壁秋韵阁的门没有关严实,抵达季青宛身旁时他闲闲扫了一眼,透过门缝隐约瞧见一抹紫檀色的衣料,清浅不起眼。
  了然于胸的轻眯桃花眼,小王爷挡在秋韵阁前,放浪不羁道:“总说这些听不懂的疯话,前几日你随口说了句‘赛高’,我特意问了王府里学识渊博的老夫子,他翻了半日古书也解释不清楚。今日你说的走秀又是甚么意思?”
  季青宛推开门,“就是乱窜的意思,有态度有意识有规模的乱窜便可称之为走秀。”

  ☆、欲诉谁(上)

  最后一点日光熄灭殆尽,厢房内的光线暗黑模糊,只能大概看见凳子在何处,再过一会儿等日落余光也消散不见,只怕连酒盏都摸不到。奉茶小厮及时端了烛台上来,两盏烛火一照,厢房内即刻亮堂起来,人影倒映在墙壁上,随着摇曳烛火不安晃荡。
  季青宛的解释其实很好理解,但碍于小王爷是个十足的古代名仕,她这番解释一不复古二不质朴,小王爷仍是不大懂走秀这个词的意思。
  点亮灯烛后,奉茶的小厮垂首出去,季青宛先闪身进到房内,放下手中的食盒,径自去解斗篷上的百合结。
  武夜机回头又看一眼隔壁的那抹紫檀色衣角,门缝窄小,除了这抹紫檀色的衣角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物体,不晓得究竟是不是苏景。无言思量一阵,见季青宛已经动手打开食盒,他踌躇着关上厢房门,特特闪了一条小缝儿,缓缓撩袍落座。
  窗外是璧国的大好风景,只是月亮不曾出来,没有月色浸染,这片大好风景稍显黯然。他敲着桌子向季青宛闲适道:“等下皓月当空,咱们将这灯烛吹灭可好?饮酒这项消遣,需得在月下进行才有意思,天高地阔风轻云净,好过昏黄烛光摇曳不稳。”
  季青宛揶揄笑他:“人人都道璧国的小王爷是个不解风情的纨绔子弟,没料得你这个纨绔子弟还蛮懂得怡情之道。随你便吧。”
  季青宛难得夸一夸他,小王爷不禁有些飘飘然。他刚准备说几句话表达一下谦虚之意,先头着正红色夹棉袍子的青年蓦地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哀怨愁苦,似乎没看到他,径直朝季青宛走过去,坐下道:“心肝宝贝儿,你究竟有没有心肝?既然安然无恙,为何不带句话给我?害我为你担忧数日,好几个月夜不曾阖眼,当真以为你死在静王的刀子底下了。”
  搁下特制的九曲小酒壶,哀怨的叹息一声,念叨道:“没良心啊没良心,何某人浪迹坊间数年,所结识的挚友中就数你最没良心。”
  武夜机觉得他的肠胃绞着发疼,有想吐的冲动。身为能挡一方的大男人,自然要有男人的样子,宁肯流血也不能流泪,说话时要中气十足,生气时要怒发冲冠。然坐他对面的这个茶楼老板,他不单穿衣裳女里女气,就连说话也透着股女子才有的妩媚气息。他怀疑他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娇娥。
  季青宛瞪着赤诚的双眼将何月望着,捏紧拳头,心虚道:“小月月你别急嘛,我这些日子避风头去了,怕祸及到你便没过来,一直躲在一位……呃……一位……”停顿稍许,快速道:“一位故交家里。”眼中有伤痛一闪而过,她眨眨眼睛,笑吟吟道:“你我有同吃苦的情谊在,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哪怕此刻我穿回现代去,再焦急也要先跟你道过别才能走。你就是我割舍不下的心头肉呐~”
  她说的轻快且真诚,仿佛这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丝毫不加掩饰。
  话音刚落,隔壁秋韵阁异声突起,清脆的响声零零落落,良久后才消停,应当是碎了只杯子。
  六只眼睛齐刷刷往隔壁看,奈何有木头墙隔着,只能听见杯子破碎的声音,却看不见是何人失手所摔。
  何月最先反应过来,抬臂撑腮,满意道:“这句话说着还中听一些,不枉我白替你挂心多日,也不枉我亲自为你烫这壶杏花酒。”季青宛痴痴发笑,何月瞥她一眼,话锋一转,饶有兴致道:“方才听你说故人,若我没记错,打你从天上掉下来便只认识我与小常两个孤苦伶仃的可怜虫,那么你口中那个有能耐将你藏起来的故人,是何时认识的?”
  夜影袅娜,烛影绰绰,季青宛仍旧挂着痴痴的笑,并未出言回答。
  方才只是碎了一只杯子,他们再这般含糊不清暧昧不明的说下去,隔壁还不知要有甚么东西被打碎。武夜机捅了捅着红裳的何月,忙打岔道:“我似乎听到楼下有人在唤老板,挺焦急的样子,你不下去看看?”
  何月终于抬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似有秋水泛滥:“有人唤我?为何我没听到?”生意要紧,何月起身理了理衣袍,温声同季青宛道:“那我先下去了,等会儿再上来找你。”指一指九曲壶,“这是店里新出的酒,同以前的杏花酒有诸多不同,后劲大的很,你少喝一些,让你这位王爷朋友也少喝一些。切莫醉倒过去。”
  季青宛心不在焉的比了个了然的手势,目送他走出去,将九曲壶往桌子中间推一推,取出食盒里尚温热的菜肴。
  花姐今日做的几样菜走的是家常路线,比不上山珍海错,但巧在手艺好心意也好,拿来下酒再合适不过。
  正式开喝之前,季青宛先问了武夜机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有桩事我一直想问小王爷,难得今日与你一同出来饮酒,便趁此机会将问题道出来,期盼小王爷能解了我心头疑惑。”
  小王爷慷慨挥手:“问吧。尽管问。必定知无不言。”
  季青宛捏了空空酒盏在手,斟酌道:“乱世之中人人都有称霸天下之心,眼下虽是太平盛世,但想来欲称霸天下的人不在少数。小王爷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会成为璧国的皇帝,握一方乾坤,掌天下命脉?”
  这其实是大逆不道的话,若传到女帝或是其他人口中,季青宛的小命极有可能不保。然数十日的相处下来,她觉得小王爷是个值得相信的人,他同一般王侯将相不同,没有皇族贵胄的虚荣架子,倒像个被宠坏了的贵门公子。
  也不知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后来怎么当上的皇帝。
  甜腻酒香弥漫在小小暖阁,吊人胃口。肚子里的酒虫被勾出来,武夜机嘴馋的厉害,率先斟了半盏杏花酒,抵在唇边,轻巧一笑道:“本王不才,此生做个闲散的王爷倒也罢了,帝王之位想也不敢想。再者说,往上数有静王,他是我的长兄,母皇若要传位必定会先考虑他。” 浅浅啜一口香气缭绕的杏花酒,满足的闭上眼睛,继续道:“如今欠下的这些许风流债,将会成为本王人生中不可涂抹的黑点,后世之人都知道我做过甚么荒唐事。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皇子,如何当得君临天下的一国君主? ”
  季青宛轻“唔”一声,捏起茶盏挡在唇边,极力忍住呼之欲出的笑意。他倒挺有自知之明。后世史书记载,璧国第三任君王武夜机的确劣迹斑斑,黑历史一抓一大把,堪称有史以来污点最多的世袭皇帝。亦有野史记载,武夜机他……是个有龙阳之好的断袖帝王。
  野史一向不能完全相信,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窥探窥探武夜机神色,敛去唇角笑意,拐弯抹角道:“看来小王爷同静王关系颇好,称帝这么大的事都想着他,真令人为之动容。”
  眉心轻动,武夜机抬头淡然道:“一母同胞的兄弟,关系自然要好,难不成还互相残杀么?”
  季青宛笑而不语,摸过双筷子去夹桌上的藕片,鼓着腮帮子嚼碎了,睁大眼睛惊喜道:“这个好吃!又脆又入味,你快尝一尝!”
  小王爷亦惊喜道:“果真么?容我尝一筷。”撒了芝麻的藕片入口清脆,他不住的点头夸赞,“是比我吃过的所有藕片都要出色,不错不错。”
  季青宛低首斟酒的空当,他背过身去,罪孽深重的浅叹一声。
  哎,他说谎了。
  他同静王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骨子里都流着武家的血,关系却并不要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尚且不到位,仍欠几分火候。
  二哥淮王生来智力有问题,连《论语》都背不熟,构不成威胁,静王便把他视为登上帝位的绊脚石,处处打压、针对他。他今生大半的时光,皆用来同这个兄长斗智斗勇了,苏景出现之前,他几乎从来没斗赢过。
  苏景是他漂浮于波涛之上的一根救命稻草。
  说来也甚是奇怪。前些日子他们准备加快扳倒静王的速度,赶在女帝立储君之前拉静王下马。正为从哪里找突破口而烦恼时,有匿名者送了书信给左相,信上写的恰是静王所犯贪污罪行。左相知晓这封信的重要性,连夜执信赶到苏府,预备同苏景商量如何去做。
  蝇头细字潦草缀于萤白纸间,似乎下笔者一簇而成,未经思索,字与字连成一片,极难辨认。勉强称得上秀气,应当是女子所写。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璧国有哪个奇女子能知晓静王这么多隐秘之事。木流火?不可能,她是静王的正妃,自然一心巴望自己的夫君前程似锦。季青宛?噫,她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运气好才猜中了几桩事,虽与静王有诸多过节,但决不可能知晓静王贪污受贿的隐秘之事。
  他当时看苏景脸色不大对劲,捧着信笺看了半晌,似乎认得上头字迹。他多嘴问了句:“如何?苏兄知晓写信的是何人?”
  清风瑟瑟,他那惜字如金的好兄弟目光流连纸间,蹙着眉头思索甚么。半晌,将信笺按痕迹折好,淡淡道:“不晓得。”
  他便没在问。
  浮云开散皓月来,浅眠花下酒醉酣。酒过三巡,武夜机起身熄灭摇曳的灯烛,打开窗子让月光照进厢房。一室月光旎旎,如云海之水平静流淌,伸手可以掬起一捧,揉着泥团搓出各式花样不同的走兽。
  季青宛饮了几口杏花酒,脸颊隐隐泛起红云,映得肤色白如凝脂,虽称不上绝色无双,配着朦胧月光是段好风景。
  啧,苏景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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