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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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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旁的,光是时间,便颇耐人寻味。
  静王妃似乎也察觉到了甚么,寒着面问伺候木流火的婢女:“你家主子去了何处?”
  小丫头扑通跪倒:“奴婢不知。天刚亮侧妃便起身换了常服,说是想出门跑一跑,松泛松泛身子。昨夜侧妃心情不好,摔了好几只碟子,奴婢怕侧妃火气未消,就没敢跟着。”
  静王妃沉声道:“殿下眼下不在府上,她又作妖给谁看。你说她天刚亮便出门了,如今天光四放,足够她在静王府与皇宫之间跑上两个来回,为何还不见她回来?”斜目睥睨伺候木侧妃的丫鬟,厉声道:“你没说实话吧,来人,给我掌嘴,掌到她说实话为止。”
  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木流火受静王宠爱这么些年,风头早已盖过了正妃,正妃对她一定怨怼的很。难得找到个机会生事,静王妃不会轻易放过。
  季青宛对这些明争暗斗不感兴趣,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江湖骗子。并无爱心,偶尔慈悲心爆棚;并非心狠手辣之辈,偶尔黑化一次。
  她老爹曾摸着她的脑袋笑话她,说她一辈子不可能有大出息,成大事者要么有爱世人之心,要么入了屠世魔障,她介于两者之间,注定一无所成。
  眼下她又陷入了两难境地:是帮小丫鬟说话呢,还是看着她无辜被打?
  季青宛踌躇良久,斟酌良久,末了慈悲心占了上风。
  眼看静王妃身边下人要对木侧妃的丫鬟出手,季青宛快步上前,含笑阻拦道:“娘娘息怒,大早上动气胆固醇容易升高,于身体不好。反正现在没到做法的时辰,咱们且等一等苏先生与木侧妃,莫着急莫烦躁。”
  她其实也想知道苏景到底去了哪里,是否同木流火在一起。但眼下人如此多,若问出些丑闻来,大家都会很尴尬。
  伸手不打笑脸人,静王妃轻哼一声,挥手谴退下人,重又仪态万方的站直身子。
  季青宛转过身,附在小常耳边,有条不紊的交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要说的话。
  晨风清爽,树影婆娑。远处青山含黛,古刹晨钟乍响,一群白鸽扇动翅膀飞过,“咕咕”叫上两声,余音长回碧空。
  他们并未等许久,不多时,苏景首先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袭紫檀色华衣飘逸洒脱,神色淡然穿过花间小径,脸上照旧没有笑意,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冰霜。
  目光扫过人群,扫过静王的几位妃子,又扫过庭院露珠未散的花草,末了,停在一片虚无中,眼神渺渺,不知在想甚么。
  季青宛就站在苏景旁边,距离相差不足三尺,苏景不曾给她任何眼神,恍若她是团透明的空气。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有小姑娘偷偷红了脸,神情激动地同身边人说些甚么,间接夹杂着“俊朗”“脱俗”“想嫁”等字眼。
  拼拼凑凑的,倒能弄懂个大概。
  苏景身后头一瘸一拐跟着的,正是荆钗布裙略施粉黛的侧妃木流火。她不知遭了甚么苦,头发乱糟糟的,仔细瞟瞟,还能瞟到零碎的树叶。
  没等静王妃开口质问,木流火扎进人堆里,红着眼圈道:“今日起个大早,觉得身子倦怠,所以出门跑了两圈,想提提精神。谁曾想太久不运动,竟将脚扭伤了,疼得动弹不得。恰巧苏大人采药路过,给妾身上了药,并好心送妾身过来。各位姐姐等的久了吧,妹妹在这里先给姐姐们道个歉。”
  木流火着实会做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忒有礼貌,想揪她的错处都揪不到。
  静王妃傲然抬抬眼皮,不理会木流火。衣衫摩擦作响,她弓身同苏景道:“苏大人医者仁心,着实令人钦佩。”
  苏景微微颔首,露出半截好看的后脖颈,漠然道:“举手之劳。”
  晨露从花心滴落,打湿一小片泥土。季青宛轻“嘁”一声,慢悠悠的同苏景拉开距离,翻个白眼站站好。
  他不理她便不理她,拿她当空气就拿她当空气,大不了她照样还回去喽。
  小小插曲算不得甚么,所有人都到齐了,季青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也该拿出来让众人过目了。
  小常费力的挪了张桌子到外头,取来朱砂与砚台,又拿盆接了半盆清水,平放在桌子正中,确保无疑,退出去数步远,正色道:“道场已准备完毕,主子可以做法了。”
  神色郑重的点点头,抬指结印,季青宛装模作样的摆了几个招式。左脚在原地划两个圈,右脚亦跟着划两个圈,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眼调整呼吸。颤抖着将并拢的手朝桌上的水盆倾去,趁着众人不注意,季青宛偷摸往水里丢进昨夜攒的一点紫甘蓝一汁。
  悄无声息间,一盆清澈见底的水变成了红彤彤的血水,那颜色极深,像极了流淌的浓稠的鲜血。倒也让人望而生畏。
  庭院中聚集的人不懂其中关窍,惶恐不安的面面相觑,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些年纪小的娃娃,竟被吓得哭出声来。收效甚好。
  

  ☆、话西窗

  古代的姑娘们遇见此等情况,惊呼出声已然算心理承受能力好的,稍微微心态差上一些,立马能昏厥过去。现代的姑娘们再开放,也会吓上一跳。
  季青宛快速的将毛毯子裹在身上,猛地伸出脚踹向床榻边的青年,恼火道:“苏景你读过诗书没有,书上没教会你不能爬人家窗户吗。白天爬窗子也就罢了,眼下正是深夜,圆月尚且不好意思照进姑娘闺房,你倒好,光明正大就顺着窗沿爬进来了。你这双手留着干嘛,你不会敲门吗?”
  青年今夜未束玉冠,满头青丝柔顺垂下,拣了根青色发带挽起一半,于发间系一个简单的结。仪容冠绝出色,眉目如星如月,宛如九天神祇。
  一把抓住她放肆的脚,青年闲闲俯视她,神色正经道:“敲门会发出声响。”
  季青宛反驳道:“吃饭还会发出声响呢,难道因此你便不吃饭了吗?”青年抓着她的脚不撒手,她如上岸的青鱼,扭着身子扑腾道:“诶,诶诶诶,你把我的脚给放开,苏景你松手啊你。”
  青年眉头一皱,“别吵。”
  她平息片刻,举手道:“好吧我不吵,你松开我的脚。这个姿势十分不雅,我是女孩子,用这个姿势同你相对,我觉得甚为不妥。”苏景终于放开她的脚,季青宛往床榻里头缩,喏喏道:“你来做甚么?”
  他白天还不屑看她来着,怎么到了半夜,一声招呼都不打,径直跳窗进到她房间来了。难道说……他懊悔于白日里待她的态度,所以特意来同她道歉的?
  夜风从窗口吹进来,拨弄床榻上的粉色垂纱,苏景转身去关半开的窗子:“送你走。”
  她瞠目结舌道:“你疯了吧?”
  他忽然用极其凌厉的眼神瞄她,声音里的冰冷盛到极点,寒面唤她:“季青宛!”
  季青宛若是有对猫耳朵,此时一定会耷拉下来,折成对飞机耳。将姿势改为跪坐,她摸摸鼻子,没出息的低头道:“有话好好说嘛,别用这种语气喊我的名字,我会觉得我犯了甚么错,而你是来惩罚我的。”
  她小时候打碎她老爹收藏的古董罐子,怕他生气,所以将古董罐子的碎片藏进了沙发缝隙里。半月后家中大扫除,她老爹搬开沙发的那一瞬,就是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唤她名字的。
  那次,那次她挨了好一顿胖揍,是以落下了后遗症,听到谁这样唤她名字,便觉得胆战心惊,屁股隐隐作痛。
  良久,苏景踱步到屏风前,挑下她挂在上头的衣衫,背对她,语重心长道:“日后行事低调一些,纵使你当真是天上的神仙,也需得知晓,眼下是在凡界,你受凡界王法的约束。”月光照在他的紫檀色衣袍上,恍惚发亮,他转过身,双目灼灼望向季青宛:“你知晓玉麒麟丢失之事,又不是静王府上人,他会杀你灭口。”
  苏景难得露出冰冷以外的眼神,季青宛凝神体会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揣摩语气,轻声细语道:“那个,不至于吧?”
  “这世间多的是你不信之事,璧国皇族内里乱的很,你一个穿……一个市井小民不会明白。眼下对你来说,逃出静王府,保住命最要紧。”
  季青宛得把这一刻记下来,苏景同她说了这么多话呢,多么的稀奇,多么的难能可贵。她隐隐约约从中听出了一丢恨铁不成钢的怅然。
  揪紧身上裹着的毛毯子,季青宛讪讪道:“你说的没错,我只是区区市井小民,不了解璧国皇族秘而不宣的事。身为一市井小民,我已经活得小心翼翼了,可我不能一生都小心翼翼的活,那样多累啊。”
  睁着亮闪闪的眼去看苏景,若不是只穿个肚兜,需要毯子遮盖身子,她一定会松开毛毯子,握紧双拳去鼓动苏景。
  着一袭紫檀衣衫的青年取了衣袍回来,绑头发的青色发带荡在脖子两侧,季青宛挑一挑眉毛,热血沸腾道:“人不放肆枉少年,我大老远的来璧国一趟,不能灰溜溜的回去。何况我这条命不是谁想拿便能拿走的。你有没有听坊间人说过,我刚来璧国那会儿,自杀许久都没死成?我自己都杀不死我自己,所以除非我自愿,旁人不可能伤得到我。”
  苏景将怀中衣袍丢给她,好一阵过后,才道:“你还是丝毫未变。”
  季青宛一脸懵懵然,唔,她还是丝毫未变?苏景说这话是甚么意思。她变没变,苏景怎么会知道?
  将手从毯子里伸一只出来,季青宛去抓衣裳,“说得好像你曾经认识我似的。”够衣裳的手顿住,想到甚么,她莞尔笑道:“前段时间我总想,是不是我上辈子欠过你甚么,这辈子特意还债来了,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杜若花香浅浅四散,苏景抬抬眼皮,不置可否道:“胡思乱想。”背过身往屏风后走,避嫌一般,遮住眼睛道:“起身穿衣,眼下正是静王府守备松懈时刻,我趁此时送你出去。”
  透光的屏风只能起到阻挡作用,苏景若将遮眼的手放下来,透过细密的纱眼,还是会看到屏风这头的风光。季青宛琢磨,苏景不会是偷看旁人更衣的伪君子,何况她身上没甚么东西值得他看。可以放宽心。
  胡乱往身上套衣服,季青宛冲屏风后头的苏景道:“你当真要送我走?”猛然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她停下穿衣的手,思量稍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苏景,你昨日对我说,不愿同我多说话,可才过了一日,今夜你就来做好人,说要送我出静王府。我现在有些怀疑,你莫不是在半路设了埋伏,等我一同你出去,你就让杀手杀了我。在府外杀人可比在府内杀人方便多了,如此不会弄脏了静王府,血污打扫起来是挺麻烦的。”
  月光投在花影重叠的屏风上,斑驳点点,照出苏景的身形轮廓。关了窗子的房间黝黑无光,她看不清苏景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
  默然半晌,苏景忽然出声唤她:“季青宛。”
  她忐忑应了:“昂。”
  他的话里毫无感情:“我不欠你,甚么都不欠。”她系上腰带,疑惑不解:“几个意思?”
  苏景冷言道:“我带你出静王府,已用尽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你若心中有数,便老实跟我走。”
  情分一词,一般人不会轻用,大概只有分了手的情侣、或是离了婚的眷侣会用它。苏景今夜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则有些诡异。
  季青宛晃悠悠爬下榻,坐在床沿边蹬脚伸进鞋子,抖抖衣衫,轻巧一笑道:“嗨,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苏先生你别介意。你我之间其实本无情分一说,苏先生同我谈情分,是高看我了。”
  窗外月朗星稀,照的青石路面如积水一般,远处青山隐约可见。季青宛揪出领口头发,斟酌道:“其实吧,我穿衣裳,并非是为了同苏先生逃出静王府。苏先生站着,我躺着,视线上有些距离,我穿了衣裳,便能站起来同你说话,不必隔着这重重床幔。且苏先生须得知道,静王殿下回府之前,我一步都不会离开静王府。”
  青年好听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决定了?”
  她重重点头:“嗯,决定了!”
  死固然可怕,然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逃避死亡的过程。假使今夜季青宛成功逃离静王府,混入茫茫红尘中,岁月不待人,为躲避静王的追杀,她从此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等数年后,静王同女帝闹翻,丢了权势与性命,她才能重新站在太阳底下。
  她不愿活得如此窝囊。
  衣衫摩梭之声阵阵,苏景自屏风后踱步出来,到她旁边,抬手一指庭院中的夜来香:“你看那些花。”
  夜来香花香本该浓郁,此刻,她却只闻到了苏景身上的杜若香气,清新解乏,浓淡恰到好处。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胸膛起伏的厉害,她稳住心神,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唔,做甚?”
  青年忽然贴近她,清浅的呼吸声平稳,放大的俊颜触手可及。心脏跳的愈发厉害,她伸出舌头去舔嘴巴,紧张道:“你,你凑得这么近做……”一句话没说完,苏景突然伸出手,在她脖颈处掐了一下,不疼不痒,微微酥麻。
  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暗,花影重叠的屏风一会变成两架,又变成三架,腿脚一齐发软,她仰面向后倒去。
  腰间多出一双手,险险接住她倾倒的身子,杜若花香涌进肺腑。昏厥过去之前,她隐约听见苏景失语呢喃:“当年你不告而别,我寻了你数年,如今你想死,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死。你为何总不听我的话?”
  季青宛抖着睁不开的眼皮,勉强撑着想,一定是方才他掐她的那下,使她脑袋迷糊了,产生的错听。苏景不可能同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近来总是犯迷糊,隔三差五梦见些稀奇古怪的事,梦中有细雨浇淋的江南小筑,有抚弄古琴的白衣公子——总是背对着她,弹完整首曲子都没转过面,搞得像无脸男似的。偶尔还会梦见妇人难产的画面,昨夜尤甚,她甚至梦到一位妙龄少女被长刀戳中胸口,将死之际,还剖出一颗真心向她告白。
  鉴于此,她听岔苏景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咬你啊

  长夜难明,云影随月飘移,打更的老伯裹紧粗布衣衫,寻了个偏僻的角落蹲下,偷得片刻空闲。远处有模糊人影渐行渐近,身形颀长高大,怀中似乎打横抱着甚么物件。他略略思寻,恐偷懒被人揪住,告到管家那里,趁着人影未近,轻手轻脚的往更偏僻的地方挪动。
  季青宛是被颠醒的。颤巍巍睁开眼时,苏景抱着她,正好走过座弧形拱桥。她认出拱桥是静王府中的映月桥,心下有些庆幸。幸亏她清醒的早,不然真被苏景带出静王府了。
  青年抱着她专心走路,似乎并没发现她已清醒,神情专注谨慎,不时扭头朝四周张望。
  季青宛吐出半截舌头,呆呆看着苏景,无声的发着花痴。
  苏景长得当真好看,朗目疏眉,高鼻翘睫,气质风流隽雅,只是不知为何总穿紫檀色的衣衫。他穿别的颜色衣衫,应当也很好看,譬如白色,还有藏青色。
  她看得正痴迷,苏景毫无征兆地低头,刚好撞上她未来得及收起来的放肆的眼。他似乎有些惊讶,应当是惊讶于她这么快便转醒了。
  偷看被当事人抓个正着,季青宛有些尴尬。此等情形下,她睁眼不是,闭眼也不是。眼珠一转,她忙蹬着腿挣扎道:“苏景你放我下来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你送我出去,我也会偷偷摸摸跑回来,何必折腾这一番呢。”
  苏景不知是吃甚么粮食长大的,力气大的出奇,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坚持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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