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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姑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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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勃然大怒,「不然你叫丫头来啊!你这混账,人家没有经验还逼我…当我很爱
看?重点我都紧张到忘记检查,你到底有没有六块腹肌?」

「六块什么?腹肌?」他一脸迷惑,非常诚恳的跟我请教。

我好为人师的缺点是没救了,我口沫横飞的解释了健美和腹肌的关系,他听着听
着,有意无意的问,「妳摸过?」

「怎么可能?」我白他一眼,「顶多就是电视看看。我倒在病床不会动,难道天
上会掉个健美先生下来,让我好好摸摸胸肌腹肌长怎样?…」

他突然绽放纯洁无邪的圣母笑,害我忘了底下想说什么。

但他的行为很不圣母,趁我发呆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伸到他的衣服底下,按在
小腹上,「这儿吗?有没有腹肌?」

我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我还以为他卧床这么久,应该早就团结成一块了…看起
来肌肉分解因人而异,脂肪累积也人人不同。虽说没有块垒分明,但也肌肉紧实,
隐隐有些棱角。

「不是这里?」他又露出更可爱的笑容,却把我的手缓缓往下拉…

「住手啊啊啊啊~」我终于惨叫出声,「你也洗个澡,不然也重点复习一下~」

「我每次解手后都会净一净的。」他泰然的说,和我开始拔河了。

我想一定是我脑筋短路,才会突然生气起来。「…谁帮你净的?丫头吧?那你去
找她摸啊,找我干什么?!」

发完脾气,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我只觉脑海一片空白。我是白痴啊?我说这干嘛?
我生什么气啊?

他瞪我瞪了一会儿,「…我都是自己动手的。」

干!你跟我说这干嘛啦?!

一疏神,我的手就让他拉过去…


那天午觉,我等于没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老妹说到「触手系」会露出暧昧
的笑了。

我的手不知道会不会烂掉。理论上应该是不会…不然小孩子怎么来的?不过我理
智上明白,情感上不怎么明白。

我们那位外观纯洁、淡定,貌似正太的腹黑墨鱼君,正带着意犹未尽、暂时餍足
的神情,用昂贵的丝绸被子帮我擦手,「等等要叫他们把被褥都换了。下回…」

「没有下回!」我厉声,但听起来很虚弱,我的脸孔已经可以煎蛋,羞愧的想跳
入雪堆把自己埋起来。

他贴着我的耳朵笑,又轻轻的叼我的耳坠子。 
不行,这样太堕落太腐败了。一定是成天混在一起,心灵上没有得到正面的熏陶,
所以才越来越往伤风败俗的方向沈沦而去…

我严肃的去他的书房搬了一堆书回来,决定提升道德修养,从读书做起。

我不再讲红楼梦(西游记早讲完了),改念四书给他听。论语和孟子算熟悉,就
算没标点符号也勉强可以,虽然常常被他纠正。但大学和中庸就让我阵亡了,我
念一行要被纠正三次,他干脆背给我听。

…我没想到这样腹黑心机,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死正太会这样倒背如流。

「妳不知道我是秀才吗?」仙心的表情更惊讶,「两年前我还通过科考,一等头
甲。」语气有些黯然,「但这功名…大约保不住了。」

「啊?」我被这件事砸蒙了,「不是考上了?为什么会保不住?」

原来大明朝的秀才其实称为生员。每两年要考一次,不及格就要除去功名。两年
前,成绩优秀的仙心参与科考,得到一等头甲,王家举家欢腾,因为王家一直都
是商家,总算出了个有功名的读书人,成绩还拿到头甲,举人资格简直是唾手可
得。

但所谓乐极生悲,仙心返家的时候,搭马车经过一处山崖,碰巧遇到地震,山崖
坍塌,马死车翻,等把奄奄一息的仙心拖出来的时候,他一条小腿已经砸烂了。
(应该是复杂性骨折)

虽然百般医治,但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还待发展,外科更非所长。拖了一年多,
小腿已经萎缩发黑,命在旦夕(败血症吧?我想)。要不是遇到这个有胆识、有
经验的大夫,大概截肢也要了他的命。但这个大夫也算超时代了,还知道从膝盖
着手,这才保住他的小命。

但伤到这地步,要入闱考试真的有困难,所以他才这样黯然神伤。

「…当官也没什么好的。」我有点尴尬。这种事情离我太远,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不是想当官,只是想考个举人。」他轻轻叹气,情绪很低落,「我出生就不
足月,简直是药汁儿吊着养活的。让父母操碎了心,哥哥们也满天下跑的寻名医、
找珍贵药材。花的金子,打也打出三个我了。我对家里唯一能报答的,只有好好
念书,考个功名,好给王家有个倚仗…」他语气渐低,望着自己的残腿不语。

默默坐在他旁边,我心底很难受。早知道就不要搬这些书来让他伤心…但我想,
联考都能保障残障学生的公平应考,难道科举不行?

白伤心也没有用,试试看嘛。就算不行,最少努力过了。

「你文章写得很好吧?都能考上第一名了。」我问。

「尚可。」他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写个信给上面的,说明你身残志不残,暂时请假,伤愈就要去考
呢?难道大明不许锯过腿的考科举吗?」

他猛然转头看我。

我继续说,「当官可能有困难,但是你只是要证明实力,考个举人资格而已。好
好包装,这很励志欸…呃,就是一段奋发向学的佳话。我文笔不好,唬烂不了,
但我想你文笔应该不错吧?…」

他的脸上,泛出充满希望的光。让我觉得心酸又骄傲。

怕他希望太高失望更大,我忙说,「当然不一定会成,万一不成…」

「最少我努力过了。」他秀气的眉坚毅的拧起来,「来人!我要去书房!」他转
头,「琳琅,妳也来。帮我磨墨。」

「…我不会磨墨。」我小时候的书法课早忘光了,而且我用的都是雄狮墨汁。

「没关系,我教妳。」他被抬上软轿还拉着我,「陪着我。」

虽然跟我预想的不同,但的确让他往道德修养提升了(?),他每天累得倒头就
睡,没力气骚扰我了。

我成了他的书僮,帮他磨墨,拿书倒茶。等上面(我不知道是哪个官)回了一个
让全家欣喜若狂的好消息:保留他的成绩,秋天可乡试考举人,仙心更埋头苦读,
比联考的学生还用功几百倍。

看他累得那样,晚上他索吻的时候我就会依着他,他也没那力气肆虐了,只能浅
尝辄止,常常贴着我的唇就睡着了。

但他连睡熟都带着微微的笑意,我的心就整个软了,拼命冒香槟泡。

他的幻痛,也再也没发作过了。



春暖花开,整个余沁园,美得像首诗。

冬天就造好的轮椅,终于可以拿出来了。我硬拖着仙心,把他从书房挖出来,跟
我出去散步。虽然他还是带著书,其实一页也没翻,表面淡定,内心波涛汹涌,
薄海欢腾…听他不大稳的高亢语气就知道了。

困居室内这么久了,一定很高兴吧?

到了园子里,他指指点点,告诉我他童年的点点滴滴(其实他才多大…过年才十
九,什么童年),告诉我他小时候身体太弱,父亲特别特他请了个师父来教他练
武,但师父只传了些强身健体的招数…他们在哪练,练了些什么…

我从不知道,腹黑小正太也是个啰唆鬼。看起来久病的人都有相同的毛病。我呢,
也没好到哪去。跟他抢着讲话,吱吱喳喳的吵死人。家里的人经过都特意绕路,
给我们私人空间。

说起来都要怪春天不好。

春天咩,春心荡漾。好不容易道德修养有些微提升的仙心,在这种甜美的氛围又
顺利沈沦。而且场景从昏暗的房里移到风光明媚的户外…

坦白说,他可以不要脸皮,但我还满需要的。所以他天下无敌,我却惊慌失措,
节节败退。

但他倚仗着灿烂无比的圣母笑和完美忧伤,拐了我无数次。次次后悔,每每上当。
这天又因为我坚决不坐在他腿上,他黯然神伤的低头,眼角完美端正的含着半滴
泪,「我就知道,妳…」

他说那么小声,鬼才听得到!

我就不该走近那一步,该死的软心肠!马上让他拉进怀里,一把抱到膝盖去!我
就不该为了他体力着想,还教他做什么仰卧起坐…作茧自缚莫如此甚。

「你的腿啊~~」我惨叫起来。

「早不疼了。」他一脸不在乎,桀桀怪笑(好的不学坏的学挺快的…)的把手探
到我的衣襟里,绕过耳坠子咬我的耳轮。

「这是外面!」我简直要尖叫了,「把你的手…」

「妳再叫大声点,全家都知道我摸到妳哪了。」他语气闲然的说,继续动手动脚。

我马上闭上嘴,忍受不良正太的春情荡漾。只是他…让我坐得很不舒服,我试着
调整,他却轻喘一声,细声说,「别扭了…不然我得把妳就地正法了…」

那我还有脸活吗?!

全身绷紧的背国父遗嘱(虽然背不全),试图转移注意力。仙心却贴着我耳朵低
语,「妳真的很不喜欢吗?」

我憋红了脸,死都不敢讲。他却越来越动手动脚…我终于忍耐不住,发起脾气,
「洗冷水澡降温很伤身的!春天还是很冷的…」

他僵了一会儿,贴着我的脖子窃笑。

这下子,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心如死灰,只想一头撞在树上。又是羞又是气,三
两下我挣开他的怀抱,一跳跳老远。

他沈了脸,「就欺负我不能走。」赌气的把脸别开。

我就知道,他是我命底的克星。我真倒霉透顶,怎么过来就遇到一个春心荡漾的
伪正太,还被吃得死死的。

「好诛心。」我嘀咕着,「…你很想走看看吗?」

他学我翻白眼,「废话!」

…就说他好的不学坏的学得挺快。

但我就是拿他没办法啊,怎么办?他已经不只是我的老板了。我希望他快乐。

「别再来了啊,摔了你可不是玩的。」我警告,我解了他的腰带,「不要动啊,
我让你走路。」

花了许多力气,我把他的袍子撩起来,也把我的裙子撩起来(底下都有穿长裤
啦!),把他的断腿和我的大腿缠在一起。这个身高差距实在太讨厌了,我得绑
得…很高,他却顶多绑在末端,心理安慰的成份比较多。

他的手臂刚好可以环过我的肩,颤巍巍的站起来。大明版的两人三脚。

我先跨出和他绑在一起的腿,稳住重心。「好,一起来。喊到三一起迈步。一、
二、三…」

他跨出了一步。

「这是我的一小步,」我严肃的对他说,「却是王仙心的一大步。」

但因为他不认识阿姆斯特朗,所以他泪流满面的给我看。

跌跌撞撞的走了十来步,他已经泣不成声了。但我不会笑他。健康的人怎么懂这
种心情…但我很懂。我相信他在外人面前打断全身骨头也是淡淡的笑,但他愿意
在我面前哭。

等我撑着让他走回轮椅坐好,解开腰带,我已经累得没力气挣扎,乖乖坐在他大
腿上,让他抱着。

他默默的哭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贴着我的脸,他说,「第一次见到妳,我
就知道妳不是那个蛮姑儿。」

「你才见过她一面啊。」我狐疑了。

「她不会跟你一样那么笑。」他轻轻磨着我的脸,「妳一笑,整个屋子都亮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妳不是她。」

「…为什么我变成菲立普了?」我纳闷。

「菲立普是什么?」他好学不倦的问。

等我解释完菲立普,又从电灯啊爱迪生啊,讲到阿姆斯特朗,他才知道要笑了。「一
嘴怪话。」他轻轻拍我,「跟我说倒没关系,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我只对你说呀。」我皱了皱眉,我虽然长舌但不想找死好吗?「我只相信你。」

他没讲话,只是把头贴在我头上,抱紧了些。沉默了一会儿,他轻轻唱,「懊恼,
喑约,惊我来的又不是楼头过雁,砌下寒蛩,檐前玉马,架上金鸡。是兀那窗儿
外梧桐上雨潇潇,一声声洒枝叶,一点点滴寒梢。会把愁人定谑…」

我微张着嘴,呆掉了。

在王家这样殷实富家,我当然也听过戏,而且还常听。耳濡目染,在这缺乏娱乐
的时代,听戏还是不错的消遣。这有点像是大明朝的流行歌剧,要听懂了很有意
思。

这折「梧桐雨」我听过,觉得温柔婉约,情意缠绵。但让仙心唱来,却是荡气回
肠,金石交鸣,久久难以自已。

…这哪是老天爷赏饭吃,这是赏满汉全席啊!

「你学过?」我转脸看他,惊骇莫名。

「听过一次。」他神态安适的说,「因为词牌名叫蛮姑儿,我就记起来了。」

…听过一次!?「我没听过你吊嗓啊?」

「什么叫吊嗓?」他很好学的问。

我解释给他听,他一脸莫名,「为什么要吊嗓,张嘴就是了呀。」

…你让古今中外所有唱歌的,尤其是台湾那些对嘴的歌星怎么办?集体买豆腐撞
死?豆腐会缺货两百年的!

「仙心,你是天才!」我激动透了,「太太太好听了!你太厉害了~」

他眼神越发温和,满满的笑意,「妳若喜欢,我唱给妳听,只唱给妳听。」

我的心,突然狠狠地被撞了一下。我想,我完了。我再也没办法把他当成我的老
板了。 

我为仙心设计了一把拐杖。

这个年代当然也有拐杖,只是不如我设计的。主要不是因为我用了二十一世纪的
超级概念,而是因为我自己使用了很多年。

我找了一个工匠来仔细讨论,帮仙心量身打造。其实拐杖定做最好,因为每个人
的身高体型不同,一把不适合的拐杖会导致走路姿势别扭,那还是小事,另一条
腿负担太大,导致有问题才是大事。

试了很多种材料,又试作了很多把,终于做出一把很不错的撑拐。能负重,微微
有弹性,撑在腋下,有个把手可以手握,多练习就能行走,姿态还不错。

本来我想过要用双撑拐,负担比较小。但这年代的文人讲究气度,我跟仙心讨论
了几回,他认为一把就好了,两把太难看。但这样就要相当的练习和比较好的臂
力。

其实我还想做个义肢。但要人工膝盖这部份就难倒我了。但我真的太看轻大明朝
的工匠了,原来明朝工匠如此先进发达。他们居然有种套装的假腿…虽说不到行
动自如的地步,但穿上长裤鞋袜,起立坐下都能自如,虽然需要手动,但也是能
弯曲的。而且穿脱方便,甚至可以支撑一点体重。

我又跟工匠研究改良,还请主治大夫一起来讨论。大夫颇感兴趣,尤其是我设计
的有车挡的轮椅和拐杖(其实是剽窃),提出不少意见。后来连王家老大老二都
来参观了,问我能不能把图纸卖给他们。

自家人哪有什么卖不卖的,我很大方的直接送给他们。奸商就是奸商,连这个都
能翻出花样。他们开了作坊,走高级路线之余还走军方路线,居然获利不恶,给
我和仙心一分红利当丰厚的私房钱。

有回我午睡刚醒,仙心不在身边。梳洗以后去书房找他,听到他和大哥在讲话。

大哥感叹,「老三,弟妹真是七巧玲珑心,只是全都花在你身上。相亲的时候我
还不喜欢她,实在是错了。早知道她待你这样好,就不该多耽误一年。」

「那时她才十三,还是小孩子。」仙心轻笑,「我…我喜欢现在的琳琅。」

「你这小子!讲起老婆眼睛放贼光呢!」大哥笑骂,声音又放低,「你这腿也好
得差不多了,只是大夫交代了,需要节制,不然…」

我快步走开,鬼才在那儿听他们不然个什么鬼话。


仙心一直是个坚忍有毅力的孩子。他躺了将近两年,好腿也躺到没力了。但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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