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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曼,莫跟酒醉之人多计较。”江芷儿颇为好笑的看着两人。
“好,好,好,我是猪,我全家都是。”辛曼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莫飀得了口头便宜,这才老实了起来。你全家才都是,辛曼恶毒的诅咒了莫飀一声,诅咒完才意识到莫飀父母双亡,家门被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好不容易到了客房内,两人帮着安顿上床,谁知莫飀突然捂着胸口,吐了出来,好死不死吐了站在旁边的江芷儿一身。吐完了舒了口气,若无其事主动躺到了床上。
辛曼呆了下,公主可是最洁癖了。果然,公主的脸色从开始的怔愣,由黑到白,五颜六色。一向从容不惊的美丽脸庞,微微有了一丝颤抖的裂痕。辛曼僵硬的指了指睡得跟死猪似的莫飀,脸皮绷紧的对公主劝慰似的讪笑了下:“公主,莫跟酒醉之人多计较。”
她话一甫落,怎么就觉得这句话这么熟悉。哦的捂住了小嘴。这句话不是公主之前对她说过的嘛!果然,公主的脸色沉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速拿一套干净的衣衫。”江芷儿僵硬不动,还是吩咐道。她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真是一刻都不想穿着这身衣服,遑论穿着它走动了。
“立刻,马上。”
“哦。”辛曼如临大敌的窜了出去。健步如飞闭着眼睛取了一套干净衣衫,恨不得快步加鞭,还好,公主看见她手上的衣衫,脸色缓和了一下。
“怎么是红色的?”江芷儿摸着散发出干净清香的衣裳,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时间紧迫啊公主。”辛曼哀求道。
“退下吧。”
“啊……你要在这里换?!”辛曼睁大了眼。
“你不也说,她睡得跟死猪似的吗,而且……。”她实在忍受不了一丝一刻的脏乱。
辛曼明悟,“公主,莫要跟酒醉之人计较,切记哦……”临关门辛曼还是忍不住伸脑袋笑嘻嘻的加了这一句。
真是颜面扫地,江芷儿恼火的看了莫飀一眼,咬了咬唇,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几丝羞涩,拉下莫飀床上的纱幔,遮住了视线。解开衣结,白玉环佩装饰的衣带紧接着搭在了椅上,白色的衣衫脱下,露出洁白的丝绸中衣,如抽丝剥茧般,待脱掉最后一层,只剩下一身如玉脂肌,在摇曳的烛火下展现着曼妙的身姿。
莫飀晕晕沉沉醒来,周围一片淡黄色雾朦的纱空,她觉得肚子翻腾的厉害,连呼吸也在翻腾的纱帐下变得急凑了起来,她闭眼情不自禁扯了扯衣领,拨开纱帐,好让呼吸更为顺畅。
她翻身就要再睡,无意睁眯了一眼,揉了揉眼睛,这是酒喝多了的幻觉吗?
白玉般笼着月华的肌肤,在烛火中泛着润泽,挺翘的臀部,光滑的肩,窄可一握的纤腰往上,一抹迷人的勾弧,由浅入深复浅沿着背脊中间,展现了勾人心弦的弧度。两条直且长的纤腿,长短修宜。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她脑海不禁冒出了洛神之姿,竟如眼前的女子不谋而合。她复又揉了揉眼,怀疑自己一时眼花。再去看时终却因为酒沉乏力,昏睡过去。
江芷儿换好衣服,她很少穿红色,初次穿上难免有些不太自在。转了个身,惊奇发现拿到纱幔已然露了一丝缝隙,她明明记得自己拉紧了床两边的纱幔,怎么会……恰好此时莫飀似难受的翻了个身,带动的床幔也散漫摇晃,缝隙开的更大了。
难怪?江芷儿松了一口气,莫飀连睡觉都不老实。她似因酒后难受,连额上都隐隐泌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脸上晕着酒醉的红。江芷儿想了一想,还是传了辛曼送来了铜盆和毛巾,将毛巾湿了水拧干,细细将莫飀擦拭了干净。紧接着替莫飀换了一身舒爽干净的衣衫,一扫浓郁的酒气,只觉得屋里的空气都透澈了不少。
莫飀酒醉的昏沉,不一会儿身上额上又冒出了热汗,她躺得极为不老实,许是醉后难受的关系,穿好的衣襟不一会儿就被解开,想要散发出身体由心而出的热气。花沁辰今天倒的酒度数极高,更遑论杯杯下肚,当喝水那般使,岂是常人能够受得的。
莫飀这般受的苦都是因为江芷儿,因而江芷儿也擦拭的格外不厌其烦,她大可让辛曼来做这些事,可能因为隐瞒了莫飀的身份,还是莫飀这次为她的挡酒。她虽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颇为受用,这一受用,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就窜窜的在心里挥洒不去。这一愧疚,动作也就格外的温柔了起来。
莫飀恍恍惚惚,心里似烧着一团火,胃里翻涌,脸上热的烫人。恍然中有毛绒绒的物事冰凉的擦拭着自己,她不自觉就想要去靠近,一解心中的烦躁。一双清凉的柔嫩抚向了她的额头,她如在梦里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只想这清凉能多停留一会儿。这个念头刚起,那抹清凉就离开,转而扶住了自己。隐隐听见有人轻唤道张开嘴。
辛曼熬好了江芷儿吩咐的醒酒汤,送过来时就看见公主小心的擦拭着莫飀,眼神柔和的像热恋中的小妻子,呸,辛曼啐了自己一口,哪有热恋中的小妻子。不过看上去还真像照顾相公的贤惠娘子。可不是,公主都对外说莫飀是她的未婚夫了。辛曼撇了撇嘴,放下醒酒汤偷偷的走了出去,公主的心思岂是常人可以猜透的。她不认为,公主是真的喜欢上了莫飀。
“张嘴。”江芷儿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扶着莫飀。两手不方便,只得口头吩咐。她哪知道昏沉中的莫飀潜意识里习惯了她的霸道,听了她的声音竟如年幼母亲喂食般,听话的张开了嘴。
江芷儿心里觉得好笑,口里应着,嗯,这才乖。手里碗抵着莫飀的嘴,缓缓递了进去。
凉润清泽的汤入了胃,效果确实立竿见影,莫飀好受了不少,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她迷蒙着睁开眼帘,一个红衣美人端坐在她的床前,眸里似隐隐透着关切。
她隐隐觉得场景似曾相识,那个夜晚,应是美人如花,那个她,应是红衣芳华。那个眼神,应是温柔缱绻。在一座叠翠云霄的山上,有不入凡尘的白鹤,小桥旁的四角亭榭,流觞曲水白烟袅绕的古琴,悦耳出尘的琴音,白皙纤长的素手,再往上……是谁,应是一抹红衣,红衣的主人呢?
莫飀头发沉,床侧的红衣女子的眼神,似乎显得越来越柔和了起来,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怡然风情。她心里只觉得几分怅惋,几分眷恋,如若失而复得的珍宝。莫飀想挣扎起床,无奈身子使不出半分力,她吃力的伸出手,颤抖的握住了那女子的皓白手腕。发力,再也不愿放开。心里的空落似乎刹那被补齐,她只知道,她已不能再失去。可是她已经失去并且忘了,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问她,你不记得我了吗?飀儿……
飀儿!!!莫飀心里万万道声音在呼啸,那女子被她突然的一握,似是受了惊,下意识就要抽回,无奈如被生铁烙印了般,箍住了就是不肯放开。这女子自然是江芷儿,江芷儿心里犹疑,她从来没有见过莫飀这样的眼神,忧伤里带着几分缱绻,以及迷恋。这种表情只会出现两种,得不到和已失去。
难道,莫飀……有了喜欢的人?江芷儿被突然冒出的念头恍住了心神,浓浓的失落瞬间沾满了心扉。她强自压下来心头浮起的莫名情绪。眼里透着几分冷嘲的笑意,口里柔柔的问道:“你,不想让我走?”
这声音带有几分魔力,刻意被放缓的语调,冲击着莫飀的心田,对,她不想让她走。江芷儿看着连连点头的莫飀,另一只手抚上莫飀的脸庞,心里的冷意愈来愈扩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尽管如往常一样从容而镇定:“你喜欢我吗?”
“喜欢,真的喜欢。”莫飀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恍然失去的痛苦,她拉紧江芷儿,恨不得把她心中的那个人拉到自己怀里,再也不要分开。她脑子发晕,手上发蛮力,江芷儿冷不防被她苍莽一拉,半个身子都被拽向了那个散发着热度的怀抱,紧接着被紧紧箍住,竟半分动弹不得。
江芷儿耳朵发热,脸颊飞起一抹娇俏的晕红。匆忙只得慌声道:“放开。”莫飀口中讷着不放,身子就向江芷儿欺了过来,呼出的热气散发着几分贪欲的潮热,她已然不能满足于和怀里这个女子的紧紧相拥。
江芷儿觉得耳垂似被一抹湿热啜住,她浑身如同电流袭过,刚欲推开的手还击而无力,身子竟似软了几分,如同沉在水中的水藻,飘摇而无力。她脑子轰的一炸,她在做什么?!她吸了口气,拨出几丝清明,慌不跌的推开莫飀。
“你当我是谁?”她咬着唇,眸里雾朦着自己也看不清的神色,她看着莫飀的眼神复杂极了。
“不知道。”莫飀迷糊的摇摇头,手挽向下,拦腰一抱,便拦了这一身软玉温香,她不管这么多,她要完全拥着她,不让她再次离开她。
江芷儿哭笑不得:“那你就不要挨着我。”莫飀如粘了牛皮的糖,恨不得如八爪鱼般紧紧将她束缚。这人怎么就跟吃了中原那种烈性药般,难道……她真的吃了?江芷儿心里紧了紧,便立即否认了这种猜测。因为莫飀的表现实在太不像了。
似乎感觉到她不走,莫飀也放下心来,阖上了眼帘,困倦缠上了她,她乏力的想补眠。可是怀里那人却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怎么这么多问题?莫飀痛苦的呢喃了一声,什么话都不说,行动胜于语言,她抬起脸,抵着怀里那个如玉端丽的脸庞,细细磨蹭,她的睫毛又密又长,她的鼻子挺翘别致,她的嘴……她刚想印上去,怀里却清香一躲,别了过去。
“以后……可以叫我伊莲娜。”这明明是一场做戏,却似乎假戏真做,话一甫落,江芷儿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垂下了眼睑,如在风中娇颤的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沉鱼落雁的脸庞,染上了一朵酡红,她想,她是喝醉了。
或许是这月色太迷人,这酒太佳醇陈酿,或许是玉龙山庄远离伊萝,背负在肩头的责任也随之遥远,或许是莫飀的眼神太过温柔、迷恋,让她在她眼里的倒影,只寻得她一人。
她不是个没有心的人,莫飀在云松坡的舍身相救,她并不是她的下属,勿须要对她言听计从,可是她还是对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顺从而谦让,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似乎……还有几分包容和宠溺?
江芷儿心里透着几分欢喜,就让她放纵这一晚吧,这一晚后,她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而她也会忘了这一晚,忘了心中的这一抹悸动。
以后,可以叫我伊莲娜。不知是什么样的勇气促使她下了这般决心,她的伊萝闺名,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喊。
久久不见回应,听见莫飀陈缓节奏的呼吸,原来她已然已睡熟。江芷儿轻笑了一下,也没有太多的失望,心绪渐渐变得平稳。
她想拨开莫飀抱住她的手,无奈莫飀睡梦之中也死死不愿放开,江芷儿闭上了眼睛,也罢,就纵容彼此一夜吧。
此后,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清冷自知的江芷儿。她,还是那个谦雅如玉、重情重义,失忆不知的莫飀。
她们走着同一条轨道,望着同一个方向,甚至同睡一张床,却永远不会在一起。什么东西,一旦开始,就再也收不回来。什么样的初心,什么样的相遇,命运之手拨弄牵引,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悄悄被写定。。。
作者有话要说:夜好深,作者君神出没……不用注意。。
rp难得爆发3k+,我会写完的!!莫霸王哦亲~~mua~~~
93
93、陷圈套小湖点疑 。。。
又是新的一天;窗外鸟啼阵阵;白色的光线穿透窗棂,唤醒了睡在床上的人。莫飀睡梦中下意识的摸了摸床侧,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她心中一惊;撑起身子;脑中清明,隔夜的酒力似乎并没有带来醉后的乏阵晕痛。
她伸了个懒腰,待到洗漱之时方才后知后觉昨夜似乎做了个梦;这个梦的主人公好像跟……一个红衣女子有关。梦的感觉太真实;以至于她睡醒还潜意识的寻找佳人的行迹。梦的内容太过暧昧;莫飀乍一回想,表情就不太自然;脸色暗自发红。这瞧在大大咧咧进门端水的辛曼眼里,又别有一番喻意。
“哎哟,我们公主的未来驸马,你可总算醒了。”辛曼端了个铜盆,一边重重的放下,一边大着嗓门道。她一大早上就被公主吩咐‘伺候’莫飀,犹记得公主那时仍整齐穿着昨夜的衣服,神色间倒真有几分热恋中满怀心事欲说还休的小女儿情态。公主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辛曼心里哀叹了一声,等等,公主来的方向是这条回廊,她的房间明明是相反方向。完了,公主肯定是从莫飀房里出来。两人昨夜不会……她们尊贵无比的伊萝公主,竟然就这么的让这个莫飀给吃干抹净了?!这按照中原的成语来说,简直就是牛嚼牡丹!!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婆婆他们知道,辛曼心里怀揣一万个不情愿,送来了漱洗用品和热水。满心阴闷之下,倒忘了江芷儿闹闹叮嘱的吩咐。那就是在外千万不能让人知晓她们的身份。尤其是莫飀。
“公主,你说谁是公主?”莫飀刚睡醒,抬眼接口疑问道。
辛曼心中一万个懊悔,肠子都毁青了,她面上却是不动神色,有条有理道:“我们小姐金枝玉叶,难道在我们心中就比不上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吗?”她梗着脖子,神态看似理直气壮,细心的人便会瞧见她攥紧的拳头暗示了她的心虚和紧张。
“在我们心中,小姐就是我们的公主。”辛曼睨着莫飀。不知这能不能糊弄过去,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公主晓得。
莫飀轻轻的哦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她心里想的大多还是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辛曼转移话题,张口问道。
莫飀正欲洗脸,埋到铜盆中温水的脸颊顿时烫得水发凉,随即她认识到即便是自己做的梦,辛曼怎么会知道。便镇静的捞起了盆里的白巾盖住了脸擦拭,嘴里胡乱应道:“喝多了,不记得了。”
“好啊你个莫飀,昨夜我家小姐可是。。。。”辛曼跳起脚,与莫飀昨夜有关猪的‘对骂’早已抛向了九霄云外,公主的贞节才是最大,眼见莫飀竟然死不承认,她对莫飀连日来的愤懑与不满霎时飙升到了最高点。
“辛曼……”身后传来一道冷静的制止声,那声音清淡平稳,语调缓而有力。
莫飀向后望去,江芷儿不知何时已经起来,清晨第一缕的晨曦洒到了她身上,似将那一身白衣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精致的五官,凌然的贵气在光线的糅合参杂之下,柔和和明媚也随之而交织。她竟然在对她笑?莫飀心里起了几分惊讶。为什么她似乎觉得江芷儿今天的笑容分外的柔美。
“芷儿,昨晚睡的可好?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莫飀嘴里打了个哈哈,心里却打了个突,江芷儿今天怎地感觉这般不同昨日。她这种心理就有点类似现代的欠虐。受不了江芷儿对她半点好。
她喊她芷儿,她果然是将昨夜全部忘了个彻底吗?江芷儿自凌晨起身回了自己的房后,却再也无法安然入睡,满腹情思缠心,莫飀显然精神气很足,她问她睡的可好,事实她睡得一点都不好。
然而她并没有说出口,在听到莫飀那样喊她后,她的眸光只是暗淡了一下。莫飀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觉得江芷儿在听见自己的问话后,神情有那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