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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安墨说得十分激动,之前玉叔拿裴明宣这一身伤一点办法都没有。喝着拔毒的药也不能够在喝其他药,涵姑娘这个药膳还真是管用。虽然看上去就是吃喝沐浴,但是爷的身体真的是有所起色。
“你还是好好看着你家爷吃东西,然后记得你家爷现在用的所有东西,都要用食醋煮过一道之后才能用。若非下雨下雪,窗子就开着通风换气,也注意不要让你家爷到外面去。若是不小心着凉了,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裴明宣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是用什么兵器造成的,细细长长的但是却十分的深。这样的伤口用不着缝合,却比其他的伤口更加难以愈合。这样的伤口元书涵也是第一次见,好在元书涵在现代也是给人开过刀的,这样的伤口处理起来也比别人有经验。
“小姐,东西买回来了。”青湄看不见元书涵的身影,在裴明宣的房门外敲敲门说道。周叔他们没说小姐已经出去了,也就只能在这里。若是没在也就是跟裴明宣道个歉罢了,左右也不过说自己一句莽撞。
“你这丫头倒是精乖,王爷先用餐。再耽误下去这东西都要凉了。”两个人说话也就这么一点子功夫,正好东西端上来的时候都是滚烫的,现在吃温度倒也适宜。只是自己一会去染布,看来茯苓粉做成的那个糊糊,只能让非剑送上来了。
元书涵让青湄去给非剑说一声,自己则是准备去染布,其他的东西她早就让周婶准备好了。就在底下那个棚子里头就能够做,她早晨对白坯布做了特殊处理,应该能够保持这香味能够经久不散。
先用苏打水给白坯布去浆,然后讲药液倒入水温适宜的缸内,让青漫过来代替自己不断的搅拌。元书涵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弟妹,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还没什么精力时间来关注着两个小家伙。
看见元书涵,两个小家伙显得非常激动,元书涵还看到他们抬了抬头。算算时间现在到了一个月,也该是孩子抬头的时间,只是元书涵也还是十分激动。以前在书上看到这样的知识,不过是了解婴幼儿的生长发育罢了,现在看到这样的景象却觉得忍不住激动。
果然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有很大的差别,元书涵也承认自己没有达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境界。至于对裴明宣那种比较好的态度,元书涵只能够承认自己是一个看脸的人。虽然比较恼怒那人长得比自己漂亮多了,但是那样的美人虽在病中也是十分养眼的。
再说也就这段时间能够看看,过段时间可就不能看了。裴明宣和非剑不一样,非剑能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就算要离别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裴明宣留在这里不过是几个月罢了,最长也不超过一年时间,元书涵自然是能看的时候多看两眼。
就算是不为裴明宣着迷,也多少可以提高一下自己的审美,虽然一直觉得那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是暴遣天物。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皮肤给裴明宣增添了男子气概,这真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事情。
将书萦抱在怀中,拿起一边的拨浪鼓轻轻的逗弄着孩子,元书涵觉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都值得了,更何况现在这样哪里称得上苦或者累,以前训练的时候比这些更苦更累的都尝试过。
这两个小家伙和自己还真是有缘分,一开始不就是这两个小家伙唤醒了自己,虽然那时候是因为两个孩子没有吃的而哭闹。想起刚刚穿越来的那段时间,元书涵就想起为了几个孩子操碎了心的爹爹,还有那个超级找揍的大伯。
若是没有那样一个大伯,估计自己一家人现在过着的还是幸福生活。父亲母亲会安排好自己和两个孩子的生活,虽然那时候大概自己会沦落称为保姆,但是那种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却是元书涵心中所向往的,哪怕那些东西是那样的不切实际。
“这两个孩子,真的很好!”非剑感叹了一句,自己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元书涵在喂两个孩子吃东西。那个时候孩子们吃的糊不像是现在这样的浓,清淡的跟谁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那个慈父为女儿和两个孩子,安排以后的生活,当安排好一切之后死去。非剑在那一瞬间是那样的感动,为这家人而感动。虽然总觉得元书涵太过冷淡了些,却不料原来冷淡的背后是这样的柔情。
虽然能获得这样的柔情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其实自己还是有几分羡艳,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感受过那种温暖。却没想到虽然元书涵对自己那么冷淡,对他却也是那样的不同,和人们常说的男女之情也不一样。
元书涵做什么考量都有自己一份,让他时常想起那个男人,元书涵的父亲。他也明白元书涵为什么选择将自己一身医术隐藏的原因,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用能挽救的人,却要用一身医术去挽救别人的生命。
想救的人就不了,其他的人就算救上再多又能如何?若不是现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急迫的需要许多钱财,元书涵也不会为人看诊。这也是因为时事的顺应而为,是元书涵对这个世界生存法则的一种认同。
这个答案是元书涵自己给他的,哪怕这个答案最痛苦的是元书涵自己。人生存于世,总是要融入这个世界,总不能真的去偷去抢。虽然他们有这个能力,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放弃原则。
第十九章 关于女孩的定义
“裴明宣帮我看看这布怎样?”忘忧哪里得出的答案是十分好,但是男子和女子始终都是有区别的,忘忧也建议元书涵问问东方昭和裴明宣的意见。他们一个是为高权重见识不凡,一个是常年经商商业的眼光比较好。
虽然家里头有这么一位娇客,但是东方昭也不会天天往这里跑,只要裴明宣记住自己给他引荐大夫的恩情就好。其他的事情若是做的太多了,只会让人觉得太过谄媚,反倒让人觉得心中不悦。
对于这个分寸,东方昭自然会好好把握。既不能让人觉得十分冷淡,又不能让人觉得太过热情。更何况看元书涵这样的态度,大概是不怎么希望见到自己的。毕竟裴明宣身份尊贵,却也是一个大麻烦。
“真不知道那样高的医术,怎会为一块布欣喜若狂。”裴明宣摇了摇头,觉得今天元书涵特别像小孩子,之前喊青湄买东西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这不知道什么布也让她这样。想起之前元书涵听说东西买回来,就立马离开了自己,裴明宣心里头多少还有些抑郁。
自己这个病人看来也不是那么重要,却又让裴明宣觉得开心,这也算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一种。加上他们之间该做的也做好了,元书涵留着也不过是陪自己聊天罢了。难得遇到元书涵这样的女子,裴明宣还是想和她多说说话。
哪怕元书涵的话比自己还少,多少也是个能交流的伴。
“这布好像是涵姑娘亲自染得,自然是不一样。”裴明宣多数都在房间里投呆着,大小事情都是安墨在跑腿。自然不知道元书涵究竟在干什么, 就算是听出了元书涵话语中的欣喜,对于这些事情也是一片茫然。
“不过这样的涵姑娘,倒是更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元书涵表现得太过成熟,导致他们都忘了这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就用平时跟成年人相处的方式跟元书涵相处,果然是沟通无障碍。
“有些人家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定亲了,可算不得是什么孩子。”裴明宣摇了摇头,坚决不肯承认元书涵是一个孩子。就算元书涵确实是比较小,裴明宣私心里头还是不愿意承认,裴明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按照定亲来论,这还未出生便订了亲的也是有的。”安墨倒也不是故意和裴明宣做对,只是想要自家主子开心些罢了。元书涵那样少年老成的孩子,不也有露出笑容的时候。
“你这小子诚心找揍。”裴明宣瞪了安墨一眼,却被元书涵看了个正着。
“安墨确实是个找揍的孩子。这一点我万分赞同。不要说我小肚鸡肠,孔夫子曾说过: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元书涵这话纯属说笑,也是报了昨天的一箭之仇。虽然说当时免去了安墨的惩罚,可是那是人手不够用的原因。
今天好容易把事情都给理顺了,却找不到理由责罚安墨,说起来元书涵还是有些遗憾。
面对元书涵这样的调笑,安墨吹胡子瞪眼却忍不住自己笑了,裴明宣则是含蓄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涵姑娘真是个有趣的人。”那样说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瑕疵必报,他却意外的觉得这样的元书涵很可爱。
看安墨那个样子,也不过是哭笑不得吧,却也对元书涵生不起责怪的心思。他向来自持,也忍不住轻赞了一句。哪怕元书涵听了之后并不觉得十分高兴,裴明宣也自己认了,却见元书涵还是一片落落大方。
“先帮我看看,这布和平日所见不一样,按照我预先设想来说,做成衣服穿带久了应该对身体有些好处,还能够缓解一些轻微的病症。只因无先例可寻,多少让人有些摸不准。”
裴明宣接过布来,只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端。“这颜色不错,带着的草木清香若是经久不褪的话,估计能和软烟罗一拼。”曾经以为元书涵说做成衣铺子,不过是闹着玩的罢了。
但是看到这块布的时候,裴明宣知道元书涵一直在努力,虽然努力的方向只是成衣铺子的原料。“至于治病,这个我也不知,不过这清香闻着到让人十分舒服。”裴明宣最后给出一个很肯定的答案,也大概估计了下这个东西的价值。
就像是元书涵自己所说,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先例可循,所以还有一些假设性的东西需要解决。本身带着香味的布,这一点就足够让这个东西价值不菲。当然也是因为这个香味让人十分舒服的原因,虽然那样鲜艳的红没几个人能穿的十分好看。
好在这样鲜艳的颜色,还是有很多人都喜欢,至少看上去是那样的喜庆华丽。只是这样从未见过的东西,让人好奇的同时也会让人拿不准。
“这香味虽然不能说是永不褪,但是保持个三五年应该可以。具体时间还是要看,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更何况我现在才做出一种颜色,得到你们的肯定我多少有些信心做下去。”
人们对新东西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这样的东西别说是古代,现代都没有。在一步步的机械化中,很多手工制的东西都已经失传,被所谓的批量生产所代替。就算有很多东西都被称为文化遗产,也难以改变它逐渐消失的现状。
“三五年就已经够了,一件衣服能穿三五年也是能耐。”越是金贵的东西越是不经用,这一点裴明宣也算是深有体会。“而且衣衫平日里穿着,洗衣浆衫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些损耗。”大户人家很少有一件衣衫穿一年的,若是做尺头存着倒是不怎么够。
“这只是染出来的布罢了,若是从一开始就培养,说不定这东西能保持更长时间的香味。”想起养蚕织布的种种过程,元书涵只觉得自己头大如斗。“只是现在说这些也还太早,以我现在的能力条件,能够染布已经是极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元书涵就算有那个想法,立足于现实却觉得不靠谱。与其眼高手低想太多,还不如脚踏实地一步步去走。
第二十章 裴明宣初动念
“涵姑娘何不找人合作?眼前不是有很好的人选吗?”裴明宣指的是自己,不过也没有说的很明白。前面还有一个东方昭,必要的时候可以拿过来做挡箭牌,毕竟自己的身份对于元书涵来说还是太过复杂。
“这虽然是个不错的方式,只是我做这些也没个长期打算。”她可没打算做一辈子这些,这两天大概缺钱都缺疯了。“等两个孩子大一些,我就和非剑一起带着孩子四处游历。等到累了的时候就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做一只闲云野鹤。”
年轻的时候多走走看看是好事,更何况这古代的山水若是留心处处都是美景。等哪天累了倦了走不动了,找个地方定居。至于两个孩子,元书涵只想让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们自己的人生也应该自己走。
元书涵也知道真到了那一日,自己也许不能像现在这样洒脱,但是雏鸟终究该学会自己飞翔。元书涵心中纵然会万般不舍,也不会阻碍两个孩子飞翔。
“你打算和非剑成亲。”说起来非剑比自己还大上两三岁的样子,元书涵能够接受非剑吗?
“非剑也有他自己的路,当初选择和我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两个无家可归的人抱成团罢了。只是爹娘去世后最艰难的时候,都是非剑陪我一起度过,他对我更像是如兄如父。成亲的事情我从未打算过,若此生有缘,有一个人陪着也不错。”
元书涵自己的清誉倒是不在乎,但是非剑的清誉元书涵还要顾念一二。要是被打上了自己的标签,以后找媳妇难不难找不说,两个人在一起估计都有那么点别扭。再说非剑也没有卖身给自己,想走想留都是非剑的自由。
“明宣觉得你我两个本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如今却能够做下来一起谈天说地,说起来也算是缘分不浅。若是那天涵姑娘想要找个人共度一生,可要考虑考虑明宣。”裴明宣说这话的时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鼻端的草木清香,这两天品尝到的美味药膳,都是促使裴明宣说出这样的话的原因。当然除了年龄这一项以外,元书涵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可惜的是元书涵对婚姻真的没有什么要求,甚至连憧憬也不过是有缘两个字。
比起同龄少女,元书涵绝对是异类中的异类。这样青春浪漫的年纪,到让裴明宣生出了几分心疼。他见过太多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部分都在家里头安静的等着出嫁,哪里需要像元书涵这样撑起一个家。
“王爷说笑了,要是真说起来,成为王爷新娘的女孩子,日后怕是要被那些女孩子追打才是,王爷这样的人中龙凤不知道多少女子,盼王爷看一眼盼的心都碎了。” 元书涵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说的却十分符合常理。
就算是人家闺阁小姐不惦记,家里头长辈可都会盯着这么个好女婿。只怕若不是年纪轻轻就封了爵位,皇帝怕对裴明宣的恩典太过,说不定尚个公主都不为过。皇帝就算不想要尚公主,公主们未必就不盯着这么个俊俏儿郎。
元书涵明白,莫说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是有那个想法,两个人也是天上的地下,根本就扯不到一块去。就像是这个小院子和裴明宣所用的这些家具一样,都是完全搭不上边的东西。
“若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好好护着她。”功高震主说的也就是自己这样的,这一点裴明宣也是知道的,虽然明着是封了自己一个王爷,看封地就知道这个王爷有多么不受重视,皇上只怕是恨不得远远将自己发落出去。
好友玉天成也曾戏说,不知道多少贵族女子名门闺秀,夜夜都梦着能见上裴大将军一面。
“到不知谁家女儿,能有被王爷呵护的福分。”元书涵这句话也算是婉拒,虽然知道对这一位来说估计没啥用。左右也不过是这一段时间罢了,日后两个人就算是想见面都见不到。
现在的裴明宣人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想要折腾什么他的身体也不会允许。
“说不得正是涵姑娘呢。”安墨却没有什么顾忌的插进来,自家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