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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还准备怎么样?”
“也没别的,只不过听说你身材很好,我想看看。呵呵……”
雅宣笑了起来,她的丰满的身躯在衣服底下颤抖,王成的眼睛都发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雅宣才止住了笑。
“看来王将军早就忘了挨板子的事了?难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雅宣的话如一块冰,砸得王成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过他嘴上仍不肯服输:“哼,上次是因为已故王后的缘故,所以才被裕亲王迁怒,可是你就不一样了,虽然你想依附王爷,可是在他心里,就只有公主。”
“就算是这样,可王爷已经接受了我,还愿意让我留在他身边,如果我跟王爷说你欺负我,你说王爷会听谁的?”
“哼,算你厉害!不过以后再有什么事,可别再找我,我们走!”王成气呼呼地带着士兵们离开了,雅宣长长地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差点就刚出虎口又入狼穴了。”
话虽如此,可是雅宣还是很高兴,她知道,经过了这一次,馨玥再也不会纠缠自己了,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呆在裕亲王身边了,想到这里,雅宣偷偷笑了,她对裕亲王有种特别的情愫,因为种种原因,她暂时还不能向他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只要能守着他,时刻望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雅宣信步朝裕亲王的住所走去,路上却碰见了蒙惠。自从她在裕亲王身边伺候,又跟裕亲王的这个副将有了接触以后,蒙惠看她的眼神变得有点奇怪,这次也不例外。
“雅宣姑娘,刚才你去哪里了?”
“哦,闲来无事随便走走,蒙将军你呢?”
“我也是随便出来走走,我刚才看见国王气冲冲地朝那边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也许他正在跟哪个奴才生气吧。”雅宣说完不再言语,她不说话蒙惠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时闷闷的。
过了一会儿,蒙惠偷偷看了雅宣一眼,发觉她正低头想着心事,蒙惠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过他知道不该再说什么,所以悄悄告辞。
接下来的几天内,馨蜜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日以继夜地照顾元泰,连雅宣都插不上手。两人还是时常为了点小事拌嘴、生气,尽管如此元泰的心情还是很好,加上他平时身体强壮,很快就恢复了,伤口也愈合了。
这天清晨,元泰从梦中醒来,他的眼睛被窗外的阳光刺得有点疼,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伏在床边打瞌睡的馨蜜。她把身体蜷缩成可爱的样子,脸颊被手支着,头靠在床边睡得正香,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这些天辛苦她了,元泰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馨蜜的脸颊,又立即弹开了,元泰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感情:她的美、她的嗔、她的撒娇她的可爱一下子全聚集起来,她的确有很多地方与怜儿相似,但又跟怜儿有许多不同,怜儿好像是她的影子,而她就是怜儿的真实再现。
馨蜜突然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她好奇地望着裕亲王,似乎一下子没完全醒过来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本王看你睡得沉,就没有打扰你,现在本王有点口渴。”
“想喝水是吗?我去拿。”馨蜜说着站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走过来。
“嗯,今天本王觉得精神好了点,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哈,这样就好了。”馨蜜说着,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元泰有点纳闷地看着她,不解何意。
“我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你也看到了,这几天我每天都在床边坐着打瞌睡,很累的。”
“哼,你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元泰有点生气地说。
“什么叫不解风情?”
“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
“哈哈,早就对你说过了,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或许我能找到一个对你有感觉的人,要不我这就叫她来?”馨蜜调皮地眨着眼睛。
“算了,你要走就快点走吧。”元泰不得已,只好生气地挥了挥手,馨蜜吐了一下舌头,赶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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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后宫专权
更新时间2013…3…7 8:46:20 字数:5757
熙国都城姑臧。
早已到了锁宫门的时候,凤藻宫里还是灯火通明,这说明余皇后还未休息。她正对着面前的两封信笺,没有一丝睡意。一封是裕亲王的奏折,里面详细叙述了此次攻打龟兹的过程,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笔迹,余皇后陷入了沉思。已经十年了,心竟然还是那么痛,她伸手扶着额头,有时越是恨的人,反而越记得清楚,这些年来,余皇后在亲眼目睹了失去挚爱的裕亲王,一天比一天憔悴,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掺杂了得意、兴奋、失落与痛苦的复杂感情。
裕亲王没了王妃,可是注意力仍然没有转到余皇后身上来,即使她刻意地打扮自己去迎合裕亲王,裕亲王始终对她都是若即若离。余皇后有点困惑,她不明白,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何至于一个单身的男子见了自己要避而远之?
余皇后放下裕亲王的信,拿起了王成的信笺,王成在信中提及:裕亲王在龟兹大练兵马,准备拥兵自重,以龟兹为据点伺机杀回熙国,夺取他失去的皇位。对于这封信,余皇后持保守态度,她知道这封信中所述内容含有不少水分,多半有挟私报复的嫌疑。十年来,余皇后了解裕亲王的为人,当年为夺皇位而引起的兄弟相残,其中有很大原因是来自冯太妃的唆使,这是她事后从知情者口中得知的:当年冯太妃为了帮儿子夺得皇位,竟命自己的贴身宫婢玉珠前往京畿军营,谎称东宫太子趁高宗皇帝病危之际,预备实行兵谏夺取皇位,裕亲王担心父皇的身体,才率兵回城勤王,谁知正好遇上御林军,双方起了争执才酿成血案。也许元嘉说的不错,他们兄弟二人情比金坚,是不可能反目成仇的。但,经过了之后的种种,余皇后现在也不敢断定,裕亲王是不是还心存怨恨,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拥兵自重。
余皇后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烛火把她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拉得好长好长,这就叫形单影只,爱了裕亲王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落得一个独处的结局,余皇后叹了口气,她记得裕王妃死后不久,自己在不解和迷惑中又开始拒绝丈夫的靠近。尤其是在太子登上皇位之后,余皇后开始四处搜罗美女以充实**,她要让自己的丈夫把注意力转向其他的莺莺燕燕,从此懦弱老实的太子变得以酒色为伴。可是她的这一行为,被早就虎视眈眈的冯太妃钻了空子,一年前,冯贵妃托已卸任的弟弟冯思道从京城青楼里买了一个色艺双绝的妓女杜卿羽,特地请人教习她宫廷礼仪规范,混在秀女中进宫伴驾。深谙狐媚之术的这个女子,刚一进宫,就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获得专宠,被封为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得到专宠后的杜昭仪,早就把冯贵妃的劝诫抛到脑后,只一味跟余皇后明争暗抢,拈风吃醋,余皇后本已非常震怒,却奈何她是太妃的人,不好动手除之以快,遂隐忍不发。谁知杜昭仪不知收敛,反而以为皇后老实好欺负,所以更是在人前人后与皇后作对。
冯太妃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派人把杜昭仪请到寿康宫,她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冯昭仪一进寿康宫,冯太妃即吩咐宫婢和内侍退出,只留她单独说话。
“给太妃娘娘请安。”杜昭仪无所谓地半蹲行礼,不等冯太妃说平身就自己站了起来。
“卿羽,还记得你进宫前本宫曾对你说过的话吧?”冯太妃压住怒火,尽量轻柔地说,杜昭仪点了点头。
“你虽然不是本宫的女儿,可是本宫拿你当自己人,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
“回太妃娘娘的话,我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现在皇上已经被我牢牢抓在手里,有他做靠山,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杜昭仪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你得到皇上专宠是不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明里暗里跟皇后争呢,本宫实话告诉你吧,谁都没法跟她争,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呵呵,我倒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论年纪我比她年轻好多,论样貌我在她之上,论琴棋书画,我哪一点不及她了?我凭什么不能跟她争?说不定我也有做皇后的命呢。”
“你要记得,你是本宫花钱买来的,你得替本宫做事,除了诱惑皇上,你还得不失时机地帮钱大人说好话,让他可以早点官复原职,不要老是记着争风吃醋。”冯太妃气愤地说,可是她得到的只是杜昭仪的嗤笑。
“哎,有时候我真的要为太妃娘娘叫屈了,您是个很要强的人,只可惜您那个弟弟就……太不成器了。”冯太妃没有反驳,她也知道冯思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听杜昭仪接着说道:“不是我故意说贬低他的话,皇上虽然不怎么理朝政,可是当我跟他提及要让钱大人官复原职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这件事容朕好好考虑考虑,钱大人未必能当此重任。你让我还怎么说下去呢?”
“也难怪了,一个整天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人,就是给了他半壁江山,他又怎么能掌握得了?不是我对他有成见,应该是我根本瞧不起他,还在钱大人府中受教的时候,我就曾多次受他轻薄,对我尚且如此,他府中的丫鬟哪一个没被他染指过?”说到这里,杜昭仪愤愤不平,她回想起那张猥琐地、让人恶心的嘴脸,真是想吐。
“行了,本宫跟你说正经事,你怎么又扯开话题了?本宫是提醒你小心,皇后表面上和气,实则狠毒,你要特别小心哪。”杜昭仪站了起来,深深施了一礼。
“太妃娘娘,非常感谢您的提醒,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说完不顾冯太妃的反对,离开了寿康宫。冯太妃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果然,寿康宫密谈之后没多久,就出事了,起因是杜昭仪怀孕了,御医循例把这件事记载在册。余皇后定期会抽查这些记录,在看到这一条时,感到非常震惊。她立即派人通知御林军柳统领。
这天黄昏时分,两个御林军的士兵悄悄埋伏在杜昭仪的红鸾殿门外,等杜昭仪就寝之后,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了寝宫,不由分说,用毛巾捂住杜昭仪的口鼻,等其窒息昏迷后,把她带到凤藻宫的密室里。
杜昭仪被冷水泼醒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不由有点害怕起来,眼前站的人正是平日里处处忍让她的余皇后。她自知难以逃脱,索性泼出胆去。
“妹妹好福气,在这种时候竟然还睡得着。”余皇后冷冷地说。
“皇后娘娘,我不明白,您为何要这样对我?”
“哦,原来你不明白,那么本宫来给你解释一下。本来进宫伴驾,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了,皇上**佳丽三千,你只是其中之一,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这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会怀孕?”
“我既然是皇上妃嫔,自然就要负起为皇上开枝散叶的责任,难道这有错吗?”
“当然有错,错的就是,你每天喝本宫派人给你送的汤药,竟然还会有孕。”这话一出,杜昭仪算是明白了,自她进宫之后,每天都会收到一碗浓黑的药汁,送药的人说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滋补药,必须得喝完。杜昭仪喝过两次,嫌那味道苦涩难闻,后来就都偷偷倒掉了,现在看来,那碗药是避孕的药,她因为没有喝,才会怀孕。
杜昭仪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余皇后给所有进宫伴驾的秀女都喝了避孕汤药,怪不得她们受临幸而没有怀孕,皇后的意思只是希望她们伴驾,而不希望她们诞下皇嗣。杜昭仪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她平日里懂得收敛一些,只怕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求您开恩,给我一条活路吧。”杜昭仪完全崩溃了,她攀住余皇后的胳膊,如果能求得一丝怜悯,也许还有机会。
“太迟了。”余皇后挣脱了自己的手臂,冷冷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乖乖地喝本宫的汤药,就能快快活活地继续跟本宫作对了,何至于要被带到这个地方来?”
“皇后娘娘,我错了,我不该跟您作对,我不该说那些没分寸的话,求您看在我肚子里怀的也是龙种的份上,给我和孩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吧。”杜昭仪哭着说,她的哭泣发自肺腑,就连余皇后身边的宫婢雪花都有些不忍,悄悄转过头去拭泪。
“如果你生的是男孩,那么让你的儿子活下去,那么就意味着以后本宫的儿子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这个皇位,注定是本宫的儿子继承,所以在这个可能还没有成为事实之前,本宫必须扫清一切障碍,不好意思,只好牺牲你了。”
“不过,你的死也不是全无好处,你死了以后,本宫会给你的家人送去厚礼,并且还会奏请皇上,给你追封贵妃称号,怎么样,对于你这样一个出自风尘的女子来说,这已经算是够殊荣的吧。”余皇后对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这让杜昭仪非常吃惊,事到如今,她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第二天,元嘉在巡游后花园的时候,发现了杜昭仪的尸体漂浮在池塘里,她整个人都泡得肿胀起来,肚子尤其膨胀,请来验尸的太医院御医在检查了杜昭仪的尸体后,得出的结论是:溺水而亡。元嘉痛心不已,毕竟这个女子也曾经带给他无限的快乐,却死得这么凄惨,他为此病了一场,卧床不起整整十日。
在元嘉生病这段时间,每日在撷芳殿照顾的人自然是余皇后,她几乎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这让元嘉非常感动,在他心里,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皇后,他想说点感激的话,可是被余皇后阻止了。
“医生说了,皇上要好好休养,不要多说话。”余皇后把汤药吹凉,送到元嘉嘴里。药虽苦,可是元嘉却觉得一直甜到心里。
“美人儿,你不怪朕?”在私底下,元嘉还是喜欢叫皇后这个名字,因为在他心中,余皇后始终都是个美人儿。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叫,也不怕人听见了笑话。”余皇后嗔道。
“哎,有什么关系呢,就是到了一百岁,朕还要这么叫你。”余皇后抿嘴一乐。
“说真的,你是不是一直都怪朕。”元嘉突然觉得有点歉疚。
“怪皇上什么?”
“朕之前整日跟嫔妃们一处玩闹,冷落了美人儿,你……”余皇后摇了摇头。
“皇上乃一国之主,**自然会有众多嫔妃,臣妾怎么会为了这点事吃醋呢?”
“美人儿,朕现在才明白,只有你对朕最好,以后朕什么都听你的,就算你要朕去死,朕也愿意。”这话一出,余皇后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药碗打翻。
“怎么了,没烫着你吧。”
“没事,臣妾没事,只是,皇上以后一定不可再说这种话了。”
“朕常常在心中感激上苍,带给朕这么一位好妻子,好皇后。”元嘉说着,伸手搂住了余皇后的肩膀。余皇后没有吭声,如果没有遇见裕亲王,更没有爱上裕亲王,现在的自己该是多么幸福的女人,但现在一切境遇都不同了,她不由微微叹息。
元嘉病好之后,余皇后特别去了一趟寿康宫,只为了去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功:那本记载**妃嫔就医详情的册子,她比冯太妃早一步拿到,因此也就赶在冯太妃之前处理掉了一个大麻烦。坐在凤舆上的余皇后得意地轻笑起来。
到了寿康宫,余皇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