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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墨在离开书房以后就找来李常喜,对于他的这个管家他还是特别信任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李管家帮着里里外外的打理墨云府,交给他还是放心的。
不一会儿李常喜就来了,敲了敲房门,“爷,您叫我?”
“进来吧,”赤炎墨刚换好衣服,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进来的李常喜,“做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李常喜点了点头,“谢,爷、”随即撩起衣服坐了下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赤炎墨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嗯,确实有事,昨天进宫,父皇吩咐我外出办点事,比较着急,而且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这府里上上下下就有劳李管家来帮忙打理了、”
李常喜受宠若惊的站起身,“爷您这是哪的话,帮您打理墨云府这是李常喜我的荣幸,爷您只管放心,您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回来后也定是什么样,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赤炎墨点了点头,“嗯,这就是好,另外,这边如果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定要飞鸽传书告诉我,知道么、”
李常喜明白的点了点头,“奴才知道了。”
“没其他事情了,收拾一下明天出行需要带的东西,整理好,去吧。”
“是,那奴才先下去了。”
赤炎墨点了点头。
李常喜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赤炎墨想了想,似乎还有一个人需要去安抚解决一下,对于昨天赫连梦言说的,他也了然大半,月娘的存在,是他郁结时期的一个缓冲,给了他很多快乐,虽然他深知自己对她不是爱,而是完全把她当做一个替身,可是不得不说他心里对她是有一份情的,虽然那不是爱情。
想着心里有了决定,向着月娘住的地方走去。
此刻的月娘正有些郁结,打算穿戴好去找赤炎墨,虽然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可是一直有在打探他的去向,据她的说,昨天他和赫连梦言在书房里呆了一整天加一整晚,月娘气愤之余更多的是难过,心里隐隐知道他对自己的可能根本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同情和怜悯。
虽然她慢慢的明白了,可是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正在整理衣服间,赤炎墨走了进来,起先月娘没有注意到,还坐在镜子前,嘟囔着,忽然间看到镜子里出现了赤炎墨的脸,月娘吃了一惊,随后便被开心取代,站起身,撒娇的拉着赤炎墨的手坐在床上。
“爷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身,吓了臣妾一跳。”
赤炎墨嘴角一斜, “怎么不欢迎我来啊,那我走好了。”说完做势起身要走。
被月娘一把拉住了,“没有,月娘怎么会是不欢迎呢,您这么久都不来一次,好不容易来一次,月娘都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了。说来,爷你已经好久没来月娘这里了,是不是已经忘了月娘的存在了。”
赤炎墨笑笑,捋了捋月娘散在一边的头发,“怎么会呢,是最近有些杂事,所以才一直没有时间来这边,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存在,不要这么看清自己,就像我以前说的,不管你是什么样,我定会保护你。”
月娘听完这话,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一瞬间就变好了。
赤炎墨看了看月娘的辨清,都有些不忍心说接下来的话了,快刀斩乱麻,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可以优柔寡断,不然对一个人的伤害更深,他抓着月娘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月娘,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月娘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开心的说,“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我明天就要出去办一些事情,可能短时间内不能回来。”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带上臣妾么? ” 月娘紧张的抓着赤炎墨的袖子。
“月娘,你听我说,对于你在我失意事情给我带来的快乐和安慰,爷很感激,但是我不能骗你,对于你我有同情又心疼,唯独没有爱情,自从赫连梦言走进我心里的时候,我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样子。”
月娘听完这话本就有些失落的心情此刻已经完全跌入谷底,静静的看了赤炎墨几秒,“不是说好爱我的么,不是说好保护我的么,怎么就变了呢,你知道我已将你看成是我的全部了,你就是我存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了,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抛弃月娘,月娘答应你,以后绝不争分吃醋,只要你还爱我。”
赤炎墨帮着她擦了擦眼睛里不断流出来的泪水,“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喜欢这里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做墨云府的二夫人,我答应过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人欺负就一定做到;如果你什么时候不想在这里呆了,想找自己的幸福,我也绝对会给你足够的自由。”
月娘哭着摇了摇头,“我不要什么自由,我就想回到从前,没有赫连梦言没有离开醉花楼,有的只是你对我的好,好不好,墨,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说到最后月娘都哽咽了,泣不成声。
赤炎墨扶住月娘不断往他怀里钻的身子,“月娘,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一下子难以接受,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好好想想。”
月娘哭的趴在了床上,肩膀一抖一抖,“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已经放下了我所有的尊严和架子只为了能更接近你,可是你却选择不要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双手紧紧抓着手边的枕头。
赤炎墨站起身,“月娘,为了我不值得,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会尊重你,你先想想吧。我先走了。”
月娘仍旧哭着没有起身,直到等到关门的声音,才确定他是真的走了,真的不要她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哭了很久,直到觉着再也流不出泪的时候,才停下来。
原本以为在她嫁给赤炎墨的时候,是命运对她坎坷命运的一丝补偿,纵然是小妾,她也不在乎,最起码能在他身边那就是幸福的,却不曾想到幸福原来这么短暂,她还有好多和他想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到,原来命运只是和她开了个很大的玩笑而已,从来没有什么幸福,昙花而已。
月娘想着,越想越悲从中来,终究福薄压不住幸福,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继续沉沦吧,反正也没有人会来爱她。、
想到此处,月娘坐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坐回到梳妆镜前,看着早上精心打扮的妆容已经完全花掉,叹了口气,拿起胭脂重新在自己的脸上涂抹,几次都没有弄好,月娘赌气的将手中的胭脂盒砸到镜子上,瞬时,镜子从中间向四周裂开,裂纹延伸到边缘,此刻镜子里呈现出一张扭曲的脸。
月娘看着看着笑了。一把将碎镜子按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换了身衣服,面无表情的向着赤炎墨的书房走去。
没曾想赤炎墨还真的在书房里整理东西。
月娘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也没等回复。
赤炎墨正在书架后整理书籍,听到门响,探出头看向来人,停下手中忙的活。走出来,来到月娘身边,看着她的表情,问道,“这么快就想好了?”
月娘嘴角一牵,淡淡的笑了笑,“我是想来问一句,你到底从始至终有没有爱过月娘?”
赤炎墨往后靠在桌沿上,仰起头闭起眼睛,双手搭在桌上,“曾经我以为我可以爱上你,可是到最后我发现我对你有情,但那绝不是爱情,因为我知道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月娘沉沉的吐了口气,“真够残忍呢,这么久以来,墨你居然从来没有对我心动过,是我太没有魅力了看来。呵呵”
赤炎墨没有说话。
月娘接着又说道,“墨,你知道我是个特别倔的人,也特别要面子,我是绝不可能承受别人给我的怜悯和同情的,尤其是我爱的人。我断然不会苟且的呆在这个地方,明天我就离开。既然你当初娶我只是为了保护我,而不是因为爱我而为之,那么月娘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包容,但是这远远比不上你带给我的伤害。我要说的就这些,明天过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说完走到赤炎墨身边站定,从他别在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
断念
“这个就当时我们的分手礼物吧,让我在以后也能有一个记忆。”
赤炎墨低头看了看点了点头,“你还想带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
月娘笑笑,“我带不走你的心,带其他的东西有什么用,明天我只带一些琐碎,不要到最后用钱来侮辱我。”
赤炎墨还想说什么,忽然间觉得说什么都有些矫情,干脆抱了抱月娘,“离开这里后就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找个喜欢你对你好的人吧。”
月娘听着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最后一刻不属于她的温暖、
我也想,可是这种东西我已不再有所期待,太伤人,有一次就够了。
月娘心里想着。
赤炎墨放开月娘,“打算以后去哪里?”
月娘摇了摇头,“不知道,乱飘吧,反正也没有定所,哪里都一样。”
赤炎墨拍了拍她的头,“记住,这里就是你的家,即便我们没有爱情,可是总还是有友情,以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回来这里的。”
月娘点了点头,“不会有以后了。”
说完退开一步,“我走了,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后会有期。”
然后拉开门出去了,再转身的那一刹那强忍着的泪水便流了出来,越是压抑,越是肆意。
赤炎墨叫住几步开外的月娘,“月娘,后会有期。”
月娘听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后会无期,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不知道会怎么对你。
东风呼呼刮来,似冰冷的钢刀不断拍打着流着泪的月娘,终究不过是过眼,原来都是自己太过沉迷。
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
赤炎墨待她走远后才转过身,走到门口看着已经走远的月娘,萧条的背影,可是他不能再一次给她任何念想,摇了摇头,深吐了一口气,原来还是有些不舍得。
慢慢关起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过身走到挂着的一排书画前,将其中的一副摘了下来,一副少女观湖的画呈现了出来。
赤炎墨呆站着看了一阵子,踮起脚尖将它取了下来,“我已经找到那个对的人了,希望你能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幸福。”
自言自语完,将那幅画卷了起来向那边的炉边移动过去,最后拿在手里看了眼,将它扔进了供暖的热炉里。
看着炉火一点点的将它吞噬掉,如同他脑海中的记忆一般,慢慢焚烧消失。
原来时间是赐予人类最好的礼物,再痛的伤在时间的洪流慢慢的消散。
※※※
第二天几个人都早早的起来了,赫连梦言和花珠穿起了一般平民的衣服,虽然也是一般的粗布衣,但是却穿出了另外一种感觉。
赫连梦言长得太过漂亮魅惑,即便穿便装都难以掩盖她的光芒。想了想,这样在路上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赫连梦言和花珠最后还是选择穿男装在这一路上,好在她们以前有好多男装,这会儿才配上了用场。
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讲给李常喜放到了车里,唯有一些贴身常用的东西带在身边,花珠随身带着。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了,两个人才背着行李走了,不知怎么的,赫连梦言有种感觉,短时间内回不了这个地方、
没曾想却真成真了。
来到大厅里,赫连梦言早已准备好等在那里,待到这主仆两由远及近的走过来的时候,赤炎墨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看着她们的装扮。
“哟,挺聪明的嘛,我都没想到这么装扮,能省去不少麻烦呢。”
赫连梦言很神奇冲他跑了个媚眼,“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赤炎墨撇了撇嘴,“也是,不过看你们很有经验的样子,是经常偷偷外出的吧?!嗯?”
赫连梦言没曾想把自己给饶了进来,蹬着赤炎墨看了半天,眨巴着眼睛才结结巴巴的说,“嗯,没有,我们只是经常穿男装比比看谁更有男子气概而已。”
赤炎墨也没打算真心追究些什么,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嗯,确实挺有男子气,不错,值得鼓励。”
赫连梦言含糊这应了一声,“那是那是,内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啊?!”
赤炎墨站起身,点了点头对身边的李常喜吩咐道,“李管家,这里就交给你打理了,记着我和你说的话,有事飞鸽传书。”
李常喜弯着腰,恭顺的回答道,“爷,奴才记住了。定不让你失望,等您和夫人回来。随时候着。”
安排好,一行人就向着门外走去,准备好的马车等在那里,还有一个赫连梦言从来没见过的奴才,可是并没有看到赤炎墨口中的几个武士,想了想应该是在暗中保护的暗卫。
一起太多人出行,目标太大,想想也正常。
被人扶着上到车里,随后花珠也坐了上去,最后赤炎墨才抬腿踏上了车。
花珠识相的坐到了另一边,赫连梦言和赤炎墨坐在一起,赤炎墨对于她们两个人的装扮还是忍不住的多打量几番,“是谁想出的好主意,还真是有些看头。”
赫连梦言和花珠对看一眼,相视笑了,“当然是小姐了,也只有小姐才能考虑的这么周全呢。想来在路上两个女人会引来很多麻烦,小姐想着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安全方便多了呢。”
赤炎墨默许的看了看赫连梦言,“没曾想我的夫人这么聪明的,看来为夫我以后要多发掘一些你的潜质才好呢。”
赫连梦言摸了摸嘴边的小胡子,“那是,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可是我觉着你这不是夸我哎。”衣服叛逆女孩子的样子。
“怎么会,这绝对是在夸你,不过,你可不可以把这个胡子摘掉,我看到它就想把它拽下来。”赤炎墨手拄着下巴扭过头看着正摸着胡子的赫连梦言。
“为什么,我觉着的它蛮好的啊,看起来更容易模糊人们的视线。”
“倒是没错,可是我看着很奇怪,”说完直接就动手把它揪下去了,赫连梦言动作慢没阻止了,抢了几次因为胳膊短,也没抢到,看他老实了,赤炎墨才摸了摸她的人中,“这样才舒服些吗。”
离开
在他们走后,大门后走出一个落寞的身影,手里紧紧拽着一块帕子,那是曾经他给她的一块扇形手帕,记得那是他曾经和她外出的时候,她不小心割破手指,他用来给她包扎伤口的一个帕子,由于她喜欢这个独特的形状,最后就送给她了。
曾经他们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终究是梦一场;月娘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很久,李常喜转身进来就看到二夫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马车走远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却又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李常喜上前安慰道,“二夫人,回里面去吧,这里冷,老爷办完事就会回来的,您别难过。”
月娘闭上眼,嘴角微微扯了扯,“你进去吧,而且,以后我不在是墨云府的二夫人。”
李常喜还打算问些什么,细想想也就想明白了,老爷吩咐自己昨天送了超额的银票给二夫人,他就已经了然大半。没再说什么转身进去了。
月娘自己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全身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才回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路晃晃悠悠的,一直站在她身后几米的丫头想要上去扶着她,轻跑几步跑上前扶着她,月娘僵硬的转回头,看了看,然后左手抬起将丫头扶她的手拨了下去。继续慢吞吞的向着前走去。
一路上,月娘还是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寒冷的冬天,刺股的寒风吹打着,流出的眼泪如同冰刺一般扎着她的皮肤,可是她浑然不觉。
终于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推开门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曾给自己带来短暂幸福的屋子,回想着在这个屋子里,赤炎墨对自己的一幕一幕,对自己的情话,对自己关怀的眼神,对自己温柔火热的动作,往事一幕一幕。。。
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