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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方方在反复考虑之后,在没有选择的选择之下他表态了:“这样,尹书记,还有少坤同志、建设同志、杨海洋局长,这件事情如果大家没有其他异议地话,尹书记说的这几个问题我来亲自负责,可以吗?”
郝方方心里很难受,这其实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火架上去烤,但没有办法,这人自己必须捞,而且不能够留任何后手,不能够有任何犹豫和埋怨的去捞,因为他们和自己现在就是利害同盟,损一伤十。
而且郝方方也相信,自己这个时候做出的这种付出。对比以后可能会获得的回报。应该是值得地。
尹扬等人没有再过多地说什么,草草的聊了几句,这件事情就由郝方方去处理了。
看到郝方方走出去的背影,刘建设和杨海洋神情复杂,他们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都不由的把头低了低,有点躲闪派出所干警的味道。
尹扬心里也很难受,他走到所长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自己双手。握住所长的右手使劲摇了摇,同时低声说:“帮我跟同志们解释解释,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说完他就转身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何少坤赶紧快步跟了过去。
所长有点犹豫的走到刘建设跟前:“刘书记,你看这事。
“服从命令!”刘建设吼了一嗓子,把手用力一甩。一边走嘴里一边碎碎地念叨:“狗日地,别再撞老子枪口上来。再撞上来,老子谁都不认,非要办你一个明明白白不可。。。在一路回县城的路上,尹扬一直没有再说话,车进了县委,尹扬跟李师傅说:“李师傅,你就把我和何书记在前面亭子那里放下,我们自己走着回去好了。你也开一天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下了开着冷气的车。一股子带着花坛鲜花香味地清凉晚风拂面儿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深深呼吸了一口。等发现对方也和做一样的反应时,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尹扬有点感慨地说:“还是古川的空气好啊!新鲜,凉爽。”
何少坤在旁边站着,望了正在那里有点贪婪地,深深呼吸古川夜晚空气的尹扬一眼,说:“尹书记来古川才半年多吧?”
尹扬听了,就转过头来看着何少坤说:“何书记,我知道你下面想说什么,但这件事情是由组织上决定的,作为我们个人服从组织安排就好,不宜过多议论,更不能够去和上级组织讨价还价,你说呢?”
何少坤沉默不语。
尹扬站在那里四下望了望,欣赏着这平时一直没有机会,或没有注意到的古川盛夏里的夜景,同时,似乎随口无意的问:“你说今天我们这么做合适吗?原则有时候也是可以交换的,对吧?”
何少坤心神一紧,他赶紧说道:“尹书记,刚则易折!”
尹扬嘴里轻轻却清晰的吐出四个字:“宁折不弯!”
何少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尹扬:“莲自出淤泥而不染,方称善,应效之。”
何少坤眼睛转了一下:“成事着,天时,地利,人和。”
尹扬沉默了。
何少坤赶紧抓住机会,想帮尹扬解开他今晚耿耿于怀地那个心结:“理想是每个人都会在心里描绘地,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在现实中得到实现的,这很大一部份人,一辈子地理想就只能够是理想,它成为不了现实。
我们在古川想做出一番事业,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这里的父老乡亲做点事情,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我们不可能只是每天开开会,然后凭自己的想象,和自己的热情就可以去实现的,我们还要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这些都是将决定我们工作的结果,那么如何平衡这些因素,利用这些因素,就成了我们是否能够干出点事情的基本条件。
我们不能给再光有情商而没有智商了。感情是代替不了现实的!”最后一句话何少坤说的很动情,神情间有点伤感,似乎刚刚这番话勾起了他心里的什么事情。
“适当的让步,使为了更大程度上的减少不必要的阻力,得到更多的支持,我们党在发展的过程中不就在很多工作上有过类似的例子吗?不说别的,在外交上我们就在最困难的时候,果断的采取了搁置争议这一有力的外交手段,让很多试图在一些暂时没有办法搞清楚的问题上对我们纠缠不清,妄图把水搞混,从而就借口有些问题还没有搞清楚,就迟迟不肯承认和归还其他应该属于我们的权益,使我们的国家利益间接的受到损害和侵犯。
针对这一情况,中央及时的打出了搁置争议这一张牌,一下子粉碎了很多人的阴谋,同时也因为一些涉及到很多敏感问题而迟迟不能够与中国建交的国家,也因此能够和中国建交,团结了很多可以团结的国家和友邦。这对我们国家迅速恢复经济,提升自己大国地位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尹书记,今天我们没有处理,就是不想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激发矛盾,否则,我们看似维护了干警们的荣誉,但我们丧失的是几十万古川人民早一天发展经济,脱贫致富的机会。
何况我们今天不处理,这件事情就还没有下最后的结论,主动权还在我们这里,只要机会合适,我们会为干警们讨回这个荣誉的!而且,还有一些其他的账要一起算。”何少坤说到最后,语气很是肃然和肯定。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一十八章 晚宴
更新时间:2009…4…28 23:34:53 本章字数:6560
尹扬和何少坤在院子里待的时间并不长,一来是夜已经深了,二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也感觉没有多少可以说的话了,两人都是善于思考的人,很多事情只是需要别人提示一下而已,并不需要说的太透了。
此外,尹扬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周歆今天,哦,不!应该说是昨天下午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他想回去看看。
所以虽然何少坤并没有完全解开尹扬心里的心结,两人也只在院子里呆了不到十分钟,等习习的夜风将两人浑身的暑气吹的干干净净,两人感觉深夜的凉意的时候,就一起往家属院那边走去了。
县委招待所也和家属院在一块儿,进了那个和办公区分开的小月门就是。
尹扬走了进去,服务员正在值班室里看电视,见到尹扬走了进来,赶紧站了起来,跟尹扬打招呼:“尹书记,你回来啦!周大姐有急事回省城了,她让我告诉你,在书桌上给你留了张条。”
“什么?回省城了?”尹扬感觉很意外,但他也很快就跟服务员道了声谢谢后,就加快脚步向房间走了过去。
走进房间,尹扬鞋都没有换,就直奔书桌前。
在书桌的台面上,一张素洁的信纸被压在周歆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送给自己的那只很经典的“英雄”钢笔下面,上面的字迹一如往常的是那么的秀美和工整。
“亲爱的,我走了!
我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作为你地妻子我更应该陪伴在你身边,我的离去会给你增加很多的困扰和压力。但请相信,我如果留下来,那么伤害的将是我们最值得珍惜的感情,和我们精心组成的这个家。
扬,知道吗?在你从政这件事情上,我们有着前所未有地分歧。但做为你的妻子,我必须得尊重你的选择,我没有办法把你从你喜欢地工作中强行抢回来。那样我就太自私了,但同样。我也不想因为你的选择而勉强我自己去做我不喜欢地事情,我已经很尽力的努力过了,但结果还是让人失望,我适应不了政府公务员的这个角色,我感觉很累很累。
最后。我祝福我的爱人能够在逆境中更加坚强和勇敢,你的妻子以你为荣耀!
爱你地歆。”
尹扬握着这张薄薄地信纸。他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有点发白,同时也在微微地颤抖。
在房间里被周歆走的时候关掉了大灯,只留下书桌上一盏台灯,因而显的有点昏暗的光线里,尹扬把自己埋进了最边上,靠墙角的那个沙发里,他在那里把自己的脑袋用双手紧紧的抱住,发出了一阵低不可闻的模糊声音。窗外地夜。一如往常。月光如白银泻地,虫鸣阵阵。
DR评估团明天就要走了。在古川地工作到此就暂时告一段落,萧琴也终于抽出身来,她准备今天下午去看看自己的舅舅,昨天晚上妈妈还特意打电话过来,一再地嘱咐自己要去看看,还要注意说些什么话,别让舅舅老替她们担心等等,一直说的萧琴连连保证了以后妈妈才挂了电话。
萧琴跟评估团的其他成员打了声招呼,同时宣布今天下午大家自由安排活动,晚上六点大家再一起在古川宾馆集合,出席古川为他们安排的送别晚宴。
安排这些以后,萧琴就悄悄地出了古川宾馆,她没有叫车,也没有坐古川大街小巷都是的三轮摩托车,而是熟悉地从宾馆左边的一条小道一拐,穿过了一条窄的刚刚能够容一个人通过的楼与楼之间的空隙,就到了一条老街上面,萧琴熟门熟路的找上了一家老字号米豆腐店,站在那里,要了一份酸辣刮粉,一份古川米豆腐,然后左手端着一碗米豆腐边吃边走,那只左手的食指上还勾了一份刮粉时刻准备着。
这是馋嘴的萧琴从小练出来的绝活,那个时候,馋嘴的自己总嫌不吃不够,于是老想法子多拿多占,到后来就成了自己的一个习惯,长大以后,不知道被多少姐妹们取笑过。
想到那些亲如姐妹的同学和同事们,萧琴心理涩涩地。
她快步穿过了老街,从老街的尽头处上了一个坡,在坡的两边,不少新的老的房子沿着坡,一栋栋的慢慢升高,一直延伸到山坡的那一端,萧琴她们家的老房子就在山坡的上面。
望着熟悉的上坡下坡,萧琴鼻子酸了,一滴眼泪悄悄掉了下来,落在了手里捧着的刮粉里面。
看着泪水在刮粉里溅起的涟漪,萧琴不禁笑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馋嘴的自己为了吃碗刮粉,就拼命的讨妈妈欢心,然后在妈妈的许可下,自己就飞快的从坡上跑下来,急不可待的要一碗刮粉,还让人家把蒜油和豆腐乳使劲地往里面加,一直加满了为止,结果自己总是边吃边被蒜油刺激的掉眼泪,逗的别人都哈哈大笑,说这个小丫头,吃碗刮粉也不用这么高兴的掉眼泪啊!
哭鼻子成了这条老街笑话自己的一个典故了。
萧琴忽悲忽喜,心情复杂的站在老街的拐角处,手捧着刮粉,看着来来往往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们,她今天特意换了件高领的蕾丝花边衬衣,头发也放了下来,还戴了副墨镜,就是想悄悄回来看看。
街口第二家的那个卖自酿烧酒的胖婶眼睛最毒,老远就能够把自己认出来,自己可要小心躲着点,这个胖婶可是在自己读高中的时候就吹过牛的,只要自己敢带男朋友进老街,不管自己怎么装,她保证一眼就可以把自己和那个男孩子认出来,那时胖婶是在宽慰老担心自己早恋的妈妈。但胖婶也真的厉害,有好几个偷偷尾随自己回家地男孩子都被胖婶给揪了出来,好好的给修理了一番,后来就真没有男孩子敢跟在自己后面进这条老街了。
还有坡中间的那棵树下,那个不知道摆在那里多少年的石刻的棋盘还是那么热闹,街上的老人们还是喜欢聚在那里。呵呵,一天要和人争十几次棋地大嘴爷爷又在扯着他的大嗓门和人争论了。
旁边那个修鞋配钥匙的卢叔也不知道哮喘好点了没有,自己上次走地时候。还有双鞋在他那里没有去拿呢?
萧琴呆呆地站在拐角处,看的专心。想地入神。
好久好久,她才悄悄的转过身子,从街的另一头离开了,她不敢进老街去。
萧琴随后又去了自己以前的工作单位县人民银行的门口远远地看了看,没有敢进去。只是坐在了自己以前和姐妹们最喜欢来地,银行对面的这家西饼屋里。叫了杯珍珠奶茶和两个泡芙,可惜,这家地店子里的那个看见自己总脸红的小男生不见了。
就这么四处闲逛着,萧琴把一个下午的时间慢慢的消磨掉了,最后,她走到了县城里最大的一家超市里面,其实也就是以前的县供销社改的,她在里面仔细地为舅舅一家挑着礼物。现在舅舅应该快下班了吧?
在收银台付款地时候。萧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己在人民银行最要好地小姐们。萧琴下意识的往边上的货架后面躲了一下,其实这很多余,对方根本没有注意这边,她正挽着一个瘦瘦地,高高的男孩子,两人亲昵的在那里选着冰淇淋,小姐妹还不时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萧琴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感觉好复杂好复杂。
羡慕?伤感?。。。。。。等等情绪全部都搅合在了一起。
萧琴来到舅舅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五点了,萧琴是算好时间,赶在小县城下班高峰前到的舅舅家,敲开门以后,舅妈显得非常吃惊和高兴:“萧琴?!”
舅妈喊了这么一声以后,眼泪就掉出来了,萧琴其实从小也是舅妈带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萧琴家的亲戚并不多,爸爸去世的早,而且爸爸是在东北老家当的兵,老家没有什么亲人,就一个孤儿,后来跟着部队到了古川,又在这里转了业,经过人介绍认识了萧琴妈妈,结婚以后,爸爸就在一次缉毒追捕中车辆失事,和另外两名同志同时牺牲了,当时,萧琴还不到两岁,所以萧琴印象里自己只有妈妈这边的亲戚,对爸爸那边的亲戚没有什么记忆。
舅妈赶紧把萧琴让进了屋,她一边接过萧琴手里的东西,一边埋怨着:“你看你,花这些钱干什么?家里什么都不缺,你能够回来看看就好了!我和你舅舅啊,什么都不盼,就盼你娘俩好。。。。。。”
舅妈叨叨絮絮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手脚不停,很快就帮萧琴倒好了茶,削好了水果,又去把萧琴的拖鞋给翻了出来,蹲在萧琴面前说:“把皮鞋脱了,一个大姑娘,怎么老穿这么高跟的鞋呢?到时候别把脚给磨粗了!”
看着舅妈蹲在自己面前,头上的头发和妈妈一样,也有白发了,萧琴心里暖暖地同时也酸酸地。
舅妈和舅舅就只要了一个小孩,也就是自己的表弟,就没有要了,听妈妈说起,跟自己还有关系,当时大家生活都很困难,妈妈一个人拉扯自己经常照顾不过来,舅舅和舅妈就经常把自己接了过去,后来干脆就帮忙带了萧琴两年,舅舅和舅妈也就没有再要孩子了。
这些自己以前不知道,只是在区昆明以后,才听妈妈念叨起,自己以前只知道舅舅、舅妈和自己很亲,待自己很好。
舅妈等自己换好鞋子以后,她就拿起自己的皮鞋,坐在了一个小马夹上,膝盖上垫了一块从鞋柜里拿出来的厚布,很自然的帮自己刷起皮鞋来,嘴里还说:“你舅舅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等他回来再吃饭啊!琴啊,你看你这么大个姑娘,穿鞋要注意整洁,也不要磨脚,看你这鞋跟磨的,一边高一边低。。。
回家的感觉真好!
萧琴听舅妈说到吃饭地事情。赶紧说:“舅妈,我不在这里吃饭了,晚上有饭局。”
“有饭局?”舅妈疑惑的问道:“瞎说。你一个大姑娘刚刚回来,哪来的什么饭局。再说还是晚上,不许去!就在家吃。。”舅妈很不客气的下了禁足令。
萧琴笑了。看样子舅妈还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估计是舅舅故意瞒着她,不过想想也对,如果舅妈知道自己回来了。那么以她的性格和脾气,肯定会早就找自己去了。
等了一会儿。舅妈地鞋还没有刷完,舅舅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