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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树显然也听见了,看向冷凕渊的眼神都隐隐的不安。
冷凕渊顾不了那么多,是与不是都要去亲眼看看才好
“库姆弘树,你们留在这里,一有不对马上离开,我去看看”
“沧澜!我去,你跟库姆先走”
冷凕渊摇头,从骆驼上翻身下来,朝着打斗的地方跑去。
冷凕渊他们所在的地方较高,跑几步就看到了人群,这一看心都凉了。
这蛇不是一般大,整个若是拉直了算,十多层楼高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而跟那巨蟒打斗的,正是白延风他们。
看到那巨蟒用尾巴卷着白延风,正准备一口将他吞下,冷凕渊也没时间思考他们为何在此。
一把抽过刚跑到身后弘树身上的剑,提气朝下面跃了过去。
连踩着几个人的肩膀,提起轻功朝着那巨蟒的嘴巴刺去。
砍在那巨蟒的脑袋上,冷凕渊的虎口都震麻了,那蛇却没有一点损伤,简直就是铜皮铁骨。
但即使没有砍伤,但还是让那巨蟒松开了白延风,将他甩了出去。
冷凕渊落下的时候托住白延风,见他并没有受伤,睁着一双惊诧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自己,冷凕渊轻轻一笑。
自己这又是面具又是面巾,他也能认出来,真是不容易。
余光注意到那巨蟒甩着尾巴过来,冷凕渊急忙将白延风推了出去。
那巨蟒的速度也快,自己还没落到地上,它的尾巴就甩过来了。
冷凕渊用剑挡着,还是被那蛇尾甩的老远,内脏都快被震出来了。
“沧澜!”
弘树惊恐的喊叫了一声,抽出也不知是谁的剑,朝着摔落在地的冷凕渊冲了过去。
白延风凌霄他们这才从惊变中清醒过来,也顾不得其他,爬起来就朝着冷凕渊跑过去。
冷凕渊捂着心口咳了几声,还没等他缓过来,那巨蟒一下子将冷凕渊整个卷了起来。
白延风提起轻功朝那巨蟒刺过去,可是那蛇鳞几乎是刀剑不入,打在身上完全没感觉。
巨蟒吐着鲜红的信子,一个用力,将冷凕渊卷的更紧了。
刚刚那一摔就算没震碎内脏,这一卷只怕也挤的五脏六腑移了位。
“沧澜!!”
白延风红着眼,发狂的朝那蛇砍过去。
那蛇用卷着冷凕渊的尾巴一甩,将所有的人都甩开了老远。
冷凕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嘴里满是血腥味,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死在这里。
巨蟒用尾巴卷着冷凕渊,朝自己张开的嘴巴送去。
冷凕渊手脚全部都被紧紧的缠着,一直到脖子,根本就动弹不得。
偏过头看向朝着这边冲过来的那人,视线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样子和表情了,但也能感觉到,那人撕心裂肺的惊恐。
那蛇张开嘴巴正准备将冷凕渊吞入腹中的时候,突然定住了。
然后合起嘴巴,好像在打量冷凕渊。
冷凕渊的面具面巾早就掉光光了,心想该不会这蛇成精了,也贪图美色?
蛇定定的看了冷凕渊几眼,力道也渐渐松开了。
在众人惊慌诧异之下,将冷凕渊放在地上,松开了卷着他的尾巴,一头扎进沙子里,就这么走了。
白延风急忙跑过去,将冷凕渊抱起来“沧澜!你怎么样?”
刚刚那样一摔,又卷着他甩开了一堆人,这种冲撞之下,白延风根本不敢用劲抱他,生怕自己一个用劲,人就没了。
冷凕渊就着白延风的搀扶坐起来,偏过头吐了两口血沫子,喘息了片刻
“我没事”
弘树拿着水囊“沧澜,心脏疼不疼?伤到哪儿了?”
冷凕渊接过水,喝了两口,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不用了”
确定那巨蟒不会再回来了,冷凕渊松了口气,也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正在骆驼围着的圈中,在火堆旁坐着。
白延风一直抱着他,见他醒了神情松了一些
“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冷凕渊浑身都疼,但还是摇摇头坐起来“没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凌霄见他醒了,连忙跑过去
“沧澜!你真的好过分,留下那样的两封信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被你吓死了!我们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江湖那么大,我们找了你那么久,连红楼都找不到你的消息,你存心让我们急死是不是!”
穆烨拍了拍凌霄“你别这么大声,沧澜,你究竟为何不辞而别,有什么事不能一起解决的,算了,你还是跟延风好好谈谈吧”说完拉着凌霄就走了。
白延风将衣服给他披上“饿了吧,吃点东西好不好”
冷凕渊摇摇头“延风,对不起”
白延风轻轻将冷凕渊抱住“别说对不起,你这样不辞而别,信里让我等三年,三年后若是你没来找我,就叫我不要等了,可是除了等,我还能怎么办,除了你,我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沧澜,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愿意说,我就陪你一起,不愿意说,我就等着你”
冷凕渊心里发酸,这样的白延风,记忆里的硕,梦里的硕,如此对比还有什么好求的。
冷凕渊靠在白延风身上“我不想你难过,我也会害怕,延风,我真的好累,可是命运却总是不放过我”
白延风心疼的抱着他“我在啊,我一直都在,陪着你,帮你分担,沧澜,你看到了吗,世界这么大,我们却能再次相遇,沧澜,我在这里,不要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好不好?”
冷凕渊抬起头“延风,看着我的眼睛”
白延风看着他,然后慢慢的变了脸色“沧澜,为何会这样?”
“是诅咒,世世代代传承的诅咒,一旦眼睛变成了红色,那就表示活不久了,我来沙漠是为了找到曾经的绿洲,如果绿洲还在,说不定可以解除诅咒,如果绿洲被黄沙掩埋了,那我就只剩几个月的生命了,死前的痛苦我曾见过,那很可怕,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么痛苦”
白延风捧起冷凕渊的脸“会找到的,沧澜,别放弃,我陪你一起找,会有办法的”
冷凕渊笑了,笑着哭了“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遇到我”
“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才会遇到你,沧澜,生不同时,死愿同穴”
看到这样的白延风,梦里的硕更加清晰了,两个人,两种感情。
一个让他慢慢冰冷,一个一点点给他温暖。
冷凕渊仰起头,吻住他的嘴唇,伸出舌头,与他纠缠着。
凌霄瞪大了眼睛看着,穆烨笑了笑,用手盖住他的眼睛。
宋廷宇轻笑着,拨弄着火堆。
破掳惊诧的看向他们,胡班张着嘴半天都忘了合起来。
老怪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低着头盯着火堆的弘树,无奈的摇头。
白延风松开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吃点东西吧,然后再休息一会儿”
冷凕渊靠在他身上“不吃了,我想睡会儿”
白延风他们来沙漠是因为天石,据说那种天石内蕴藏了无限的能量,得到天石便能借由它的能量飞天成仙或是统治天下。
他们合力将被捉去的人救了回来,可是那分散在八大家手里的地图却被石天他们抢了去。
几个长辈都受伤不轻,但是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找到天石,这将会是一场天下的浩劫。
他们凭着各自的记忆将地图拼凑了出来,但还是有些零零散散,不是很全。
反正最坏的可能就是天石被那群居心叵测的人夺去,所以就将那零散的地图公布于众。
凌霄他们是被长辈要求,一定要阻止石天等人抢夺天石,也有其他人存有私心,结伴而行来找寻天石。
破掳他们也是为了天石而来,但他们确实是为了治病。
破掳的父亲,胡班素问他们的师傅,得了一种怪病。
人才四十不到,却一天天的苍老下去,据说是因为触动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这是神明的惩罚。
只有蕴藏了无限能量的天石,才能将神明降身在那人身上的恶灵给除去,所以这才会来沙漠。
进了沙漠之后,渐渐的迷失了方向,他们并没有找向导,结果就遇到了白延风他们。
老怪自然是喜欢热热闹闹的,反正也迷路了,干脆就一起结伴而行,才一起走没两天,就遇到蟒皇的袭击。
一行人都是用武功的,所以白日也没怎么停留,烈日当头也不断的前行。
但是跟冷凕渊遇到了之后,自然是要迁就他的,早上和下午夜间才会赶路,中午最热的时候,就停下来休息。
那日冷凕渊脸上的东西全部都掉光光了,破掳他们几人才看清冷凕渊的样貌,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无双公子,果不其然正是此人。
当两帮人汇合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准备的东西跟冷凕渊准备的东西相比之下,相差甚远,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白延风自然是跟冷凕渊共骑一头骆驼,有了人照看,冷凕渊是一天到晚都在睡。
白天赶路的时候睡在白延风怀里,夜里躺在沙滩上也是睡在白延风怀里,早知道最后还是都一起来了沙漠,冷凕渊又何苦一个人上路,受了那么多罪。
被人服侍惯了,自然是有很多的不适应。
凌霄不断地跟弘树玩闹,可惜弘树像个木头一样,无动于衷。
穆烨无奈“你安分一点,你这样体力流失更快”
凌霄趴在骆驼驼峰上“好闷,好热,好无聊,我为什么要答应哥哥来什么狗屁戈壁找什么烂石头,穆烨,我想回家”
宋廷宇看他那副样子就无语“当初是谁拍着胸脯保证不让天石落入他人之手,现在就要打道回府,不是双手将天石送人吗”
凌霄白了他一眼,偏过头睡觉。
白延风帮冷凕渊擦着汗,又心疼又担心“沧澜,停下休息好不好,别硬撑了”
冷凕渊摇头“还好,没多少时间了”
话还没说完,就弓着身上伏在驼峰上,咬牙忍耐着身子的疼痛。
这几天冷凕渊的眼睛红的越来越多了,白延风看着心惊。
如果真的按照冷凕渊说的,眼睛全部变红就会死掉,那真的时日无多了。
他们进沙漠也二十多天了,别说绿洲,就连水源都没看到。
刚走过一个沙丘,就看到远远的沙地上躺着一个人。
库姆过去查看后,连忙让众人小心
“这人死于狼蛛,是一种剧毒的蜘蛛,被咬上一口,几个时辰之后便会丧命”
看到有死人,凌霄连忙直起身子张望“是不是石天那个人渣?”
坠红尘 十一、前世今生
冷凕渊蹙眉“石天也来了?”
白延风点头“他比我们早动身几天,这人恐怕就是他们的人,再遇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冷凕渊笑了笑“别冲动,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还给他”
白延风心疼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好不容易养好的一点肉,又都瘦没了。
库姆突然大声叫喊,让骆驼队快速撤离。
白延风抱紧冷凕渊,架着骆驼调头就走。
刚刚那个躺在沙上面的死人,就这么陷入了沙流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库姆大喊“撤退!沙妖来了!赶紧撤退!”
冷凕渊安抚白延风“别急,那是流沙,越慌张越危险”
白延风抱紧他“我知道,沧澜,抓紧我”
骆驼在沙地上奔跑起来,可比马还要颠人,白延风怕冷凕渊一个失力就掉下去了。
一队人几乎是惶恐的后退,这种野骆驼对于沙漠里的变化也是异常敏感,且不会像家养的那么容易慌乱,很是镇定。
索性发现及时,没有人员的伤亡。
退到砂岩地带,才算是安全了。
白延风将冷凕渊抱下来,将他放到铺好的毯子上
“沧澜喝点水,吃点东西,我去看看他们怎样了”
冷凕渊点点头,休息了一会儿,就趴下睡觉了。
弘树坐到他旁边守着,这种砂岩地区最多的毒兽,一个不小心就是致命的。
穆烨看凌霄也从那流沙的恐慌中缓过劲来,这才放心
“延风,沧澜怎么样?我看他这段时间越来越虚弱了,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白延风将残缺不全的地图拿出来
“也许天石就在沧澜要找的绿洲里面,可是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这等于摸瞎,沧澜的眼睛越来越红了”
凌霄叹了口气“什么诅咒这么厉害,世世代代都脱离不了,不对呀,沧澜是皇族,为什么只有他受到诅咒的影响?”
“沧澜没说,这都不重要了,现在找到绿洲才是最重要的”
“沧澜?”
听到弘树的声音,他们都回头,看到冷凕渊站起来了,连忙跑过去
“怎么了?沧澜”
冷凕渊抬头看着天空,眼睛像一颗红色的宝石,中间透着一点点的墨色。
白延风心惊,这不过一天的时候,就红了这么多
“沧澜,是不是身体难受了?怎么站起来了,躺下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冷凕渊扯掉头巾,轻轻一笑“下雨了”
听到冷凕渊的话,他们只觉得惊慌,以为他是病糊涂了
“好好,沧澜,下雨了,那我们去躲雨好不好,别这样站着了,我们去那边坐下”
冷凕渊回头看向白延风“你以为我中邪说傻话啊,真的下雨了”
库姆拉了拉弘树“他怎么了?这沙漠可是一连几十年都不会下雨的”
白延风慌忙的抱着他“沧澜别这样吓我”
话还没说完,天空真的下起了雨。
这雨水对于沙漠而言是相当罕见的,结果冷凕渊说下雨就真的下雨了。
冷凕渊笑着对白延风伸出手
“知道吗,我们族人会在下雨这天开心的跳舞”
凌霄抓着穆烨的手臂“沧澜他在说什么,什么族人?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白延风紧紧握住他的手“那沧澜想跳舞吗?教我好不好,我陪你跳”
冷凕渊摇摇头“我不会,那种舞蹈已经失传了好几千年了”
冷凕渊转过头,张开手臂,仰着头,享受着沙漠里的雨水。
这种算得上是奇迹的时刻都被他遇到了,还没有什么遇不到的。
白延风抱着他,陪他一起任由雨水淋着。
穆烨叹了口气,也许是上天嫉妒这样的感情,就不断地阻拦。
凌霄看着拥抱的两人,心里酸涩的想哭。
破掳轻轻的摇头,胡班不解“怎么了?”
破掳笑了笑“最是情爱,让人执迷不悔”
雨水只下了片刻,沙上的湿意一下子就被吸收透彻了。
冷凕渊缩在白延风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白延风紧紧的抱着他,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在沙漠里,地图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只能依着库姆的知识,顺着沙石的脉络,才寻找可能的绿洲。
当他们准备继续上路的时候,胡班发现老怪坐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过去一看,老怪已经死绝身亡了,面容还保持着死前惊恐的样子。
对于他的死所有人心里都不免有些发寒。
就这么在身边死去,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若是毒物,那也未免太过可怕了。
库姆惊讶的发现,老怪向着的方向,远远的看着像是一个残破的小镇。
地图上并没有那个城镇的记载,不过本来就残缺不全,也许原本有的。
老怪的死就像是一种预兆,那是一座死城,是生与死的分界岭。
“会不会那就是曾经的绿洲?只是年代久远,所以干枯了?”
冷凕渊摇头“绿洲的消失是黄沙的淹没,并非干枯,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对于迷信的事情,库姆深信不疑,说什么都不愿意进那座死城。
冷凕渊也不勉强他,就让他留在外面照看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