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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竹等暗卫集结云州,势必要保护好宋琪的安危。欧阳家的势力全部启动,就为了守住宋琪。扶桑这几天陷入休眠,宋琪没有发现不妥。
慕早就发现了,不过他不在意。不过是一些小卒罢了,他还能应付。不过欧阳锦也是下了本了,调动了一州的势力。那病人还是九雀找来的呢,不过他不想揭穿罢了。
“宋姑娘,我们家少爷到了。”九雀有些憋屈。
少奶奶气性真大,都过了几个月了,还在生气。就算少爷再不对,你不也有错嘛。
况且现在那慕公子还陪在你身边,要说严重些,这都是属于不守妇道,私通外男了。
“嗯,我就出去。”该来的,还是来了。
“琪儿。”欧阳锦失声喊道。
她长高了,变瘦了,漂亮了很多。
“宋宋。”慕出声提醒她。
宋琪和欧阳锦转头看向他,宋琪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欧阳锦眼里满满都是怒火。
又是他,难道这几个月他一直和琪儿在一起。
“慕公子,琪儿是我妻子,你这样喊有些不合适吧。”欧阳锦咬牙道。
慕看了他一眼,摇头:“名字而已。”
“琪儿,我想单独和你聊聊。”欧阳锦低声说道。
“好。”她无所谓了。
“我在外面等你。”慕说完就出去了,九雀悄悄离开,关上了门。有些事,他们帮不上忙,还得需要少爷自己解决。
屋里,欧阳锦伸手就把宋琪抱到了怀里。她有一瞬间的僵硬,见他越抱越紧,放弃了挣扎。
欧阳锦神色哀伤:“琪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今天来是要休书的。”宋琪神色未变,淡淡开口。
欧阳锦大惊失色:“不许,我不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休了你,我错了,琪儿,你就当我胡言乱语,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宋琪抬头:“我们去浪迹天涯吧。”
欧阳锦一怔:“琪儿,等以后再说好不好?等我处理完手上的差事,把爹娘安排好,再把事情交代好,我们就离开京城。”
宋琪一笑:“你总是这样。”她提过很多次,她想离开京城。他总有很多理由。他每天忙着政事,忙着隐藏,忙着去和人斗争。
她说的害怕,他安慰过就忘了。
欧阳锦很受伤:“琪儿,你不能不讲道理,我还有爹娘,还有一般兄弟,怎么能说走就走。”
宋琪一愣,她很像无理取闹吗。
“休书。”她不想解释了。
欧阳锦也生了气:“休想。”说罢就要吻向她,宋琪气极大吼:“欧阳锦。”
慕闪身进来,一把抱起宋琪,落到院子里。怒吼:“欧阳锦,你是不是男人。”
欧阳锦也是气大:“我和琪儿的事,跟你无关。”
慕冷笑:“要有本事,就公平竞争,拿一纸婚书要挟宋宋,算什么本事。”
欧阳锦气乐了:“我没有要挟她。”
慕也不反驳,理了理宋琪的衣裙:“休书。难不成欧阳公子不敢比吗,还是觉得自己输定了,不好意思比?”
欧阳锦见他们亲密无间,急火攻心,奔回房刷刷写了休书,扔到他脸上。
九雀一脸着急,少爷,那是激将法啊,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慕一笑,顺手接过:“欧阳锦,宋琪和你欧阳家,再无瓜葛。”
欧阳锦瞬间变了脸:“卑鄙小人。”
宋琪看着他们俩,也不说话,接过休书看了几眼。扔进了空间,顺便把上次剩下的几个衣柜,送了出来。
终于还清了。
慕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真是记仇的小女人啊,连根线都不留。他可是看到里面有几盒针线呢。
宋琪转身就走,慕立马跟上,两人轻功之高,一息间就消失在他们面前。几个纵跃,两人已经离开了云州,消失在欧阳家族的监视之中。
欧阳锦刚想追出去,却失了力气。那慕公子武功远胜于他,他刚刚被压制着,现在更是被他卸了一半的气力。
“少爷,我们还追吗?”九雀知道的,其实他们根本追不上。
“我是不是很傻,中了他的激将法。”他不想的。
“少爷,你可以追回来呀。”
欧阳锦眼里有了神采,对啊,他可以追回来的。
不久,云州各处传来消息,他们失去了宋琪的踪迹。
“让他们各归其位吧,隐到暗处。”
“是,少爷。”
九雀退下了,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欧阳锦回到屋里,搬了几坛子酒,开始灌酒。他现在只想喝醉,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和琪儿,依然相亲想爱。
流莺进来的时候,欧阳锦已经喝醉了。
流莺本就爱慕他,现在更是殷勤。少爷想喝酒,就陪他吧。整个流莺阁都是他的,她自己也是他的人。
“琪儿,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不离开。”
流莺流着泪,主动送上了香唇。欧阳锦此时已经迷乱不清了,看了几眼。
他似乎是生气了,狠狠咬了他一口。
流莺痛呼一声,欧阳锦没有松口。
此刻还是白天,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引人遐想。
门外,宋琪和慕,面面相觑。还有一脸呆掉的九雀,三人一起杵在门口,鸦雀无声。
屋里的声音杂乱,有女子的声音,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一会儿流莺披了衣服走了出来。她脸色慌乱,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可见。
见到宋琪,她有一瞬间羞涩难当。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如今她的样子被那么多人看见了,少爷不得不收下她了吧。
反正他们已经和离,少爷也不用守着永不纳妾的誓言了。算不算老天开眼,让她得偿所愿。
流莺福了福,踉跄着离开。
宋琪目瞪口呆,把身上的玉环留给九雀:“交给你家少爷吧,告辞。”
慕心里乐疯了,欧阳锦真是好样的,在他们面前上演了活春宫。这下子,他很难翻身了。
九雀也是一脸的郁闷,不是发誓一生只有一妻嘛,少爷怎么就没忍住呢。流莺姿色再好,和少奶奶相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啊,少爷也能认错。
偷吃就算了,还被少奶奶撞上了,这要怎么解释。早说一声,他也好拦着她啊。
完了,复合无望了。
哎,命苦啊。
九雀端了醒酒汤,进了里屋。应该是流莺收拾了一番,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九雀,怎么了?”欧阳锦一脸迷糊。
“少爷,少奶奶走了。她让我把玉佩还给你。”
欧阳锦翻身而起:“刚刚吗?”
“少爷,刚刚那是流莺。”
“什么?”
“流莺。”
“琪儿呢?”
“少奶奶在门外,都看到了。”
欧阳锦跌坐在床上,完了。
他刚刚神志不清,错认了。
他咬了她一口,并无其他。后来他感觉气息不对,很快推开了她。只是大家都误会了,一瞬间他什么都不想解释。误会就误会吧,他已经失去她了。
“算了。”
“属下失职。”他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只能道歉了。
“把流莺处理了。”
九雀神色一冷,低头称是。既然少爷不想要流莺,她就不能活了。
想爬主子的床了,真是不要命了。
流莺很快就被悄悄处死了,也不要怪他太狠,对于不安分守己的奴才,死亡算是体面的了。
宋琪和慕一路出了云州,往北境去了。对于欧阳锦,她说不出哪里好。只是很奇怪他竟然那么快有了新欢,她现在没资格评价他。
“宋宋,我们去塞外骑马吧。”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空离人很近。他们可以吃烤肉,喝羊奶。
“好啊。”塞下秋来风景异,她重活一次,必然要活个不一样的人生。
已经过了云州,他们离塞外还有三个州,先往北,再转向西,越过鹤山,直接进入河图平原。
如今塞外都修建了长城,很安全。他们也不必担心,一路上他们依然坚持着日行一善。为了避免麻烦,他们都易装了。
塞外是镇国公的地盘,如今是十七皇子的地盘了。听说他刚刚被皇上派来边关历练,北境是景晨驻守,如今这情况,北境五十万大军,几乎都在十七皇子手里了。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呢。
世界这么大,不能困与一地吧。她以前怕东怕西,总不敢走出去,到最后丢了自己。
现在她无拘无束了,只要赎罪就好。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好像欠了什么。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多帮助一个人。
“木头,我以前杀了那么多人,死了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呀。”
慕愣神,继而认真道:“我陪你。”
前生因,今生果。她现在开始相信这些东西了,再下去说不定得去出家当尼姑去了。
他可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他还想和她成亲呢。滚滚红尘,人间烟火,他还想和她多过些快意恩仇的日子呢。
☆、挖地道
欧阳锦被人接回了京城,欧阳浩和苏锦衣劝了多少次,他也不能振作起来。他沉默寡言,把自己关在屋里,拿着宋琪留下的东西,沉浸在回忆里。
“锦儿,你好歹吃点东西吧。”苏氏劝着他。她没办法判断谁对谁错,作为母亲她只能站在儿子这边。见到她儿子越发消瘦,她心里的天枰开始朝他倾斜。作为一个女子,她应该学会包容才是。怎么能逼着锦儿抛弃父母,随她去浪迹天涯呢。
她感激宋琪让他们母子相认,可是锦儿是自己的亲儿子,她见不得他受伤。不管如何,她都不该如此绝情。
锦儿再不对,他是男人,有什么错,关起门来解决好了,怎么就要闹得那么难看呢。
听说她和那慕公子牵扯不清,这就是她不对了。名节关系重大,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男子,同进同出呢。
“锦儿,那样不守妇道的女子,不要也罢。”苏氏说话越发过分了。
欧阳锦诧异:“娘,你说什么?”不守妇道多么严重的罪名,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就说出口。宋琪再不对,她也不能这么污蔑她呀。
苏氏心里一痛,看她把锦儿祸害成什么样了:“私通外男,就该浸猪笼。”
欧阳锦神色一冷:“娘,你不要太过分。当初我快死了的时候,是她救了我,我被天机门追杀,也是她拼死相救,巡查三州,她提了多少建议。庆州之战,都是她陪着我,出生入死。娘,你竟然说得出浸猪笼的话。当初,把我扔下不管不顾,是你。我被下人,嘲笑,虐待,你可没有陪着我。我爹说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受的委屈,吃的苦,难道是假的吗?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难不成一直以来,伤害我的不都是你们吗?竟然说要浸猪笼,娘,你陪我不过几天,陪我出生入死的人,她叫宋琪。”
欧阳锦气得仰倒:“娘,如今你独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帮了你?”
苏氏哑口无言。她确实贪心了,她没有本事,如今夫君宠爱,儿子出息,丞相把她扶成侧室,她都忘了,她不过是一个绣娘而已。
“你把宋琪叫过来立规矩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你明里暗里提醒宋琪生孩子,我也清楚。你自己愿意给我爹端茶倒水,我没有意见。你暗示宋琪不懂规矩,让她像个下人一样伺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我心爱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愿意给她端茶倒水,我愿意让她抛头露面,我乐意,那是我的家事。”欧阳锦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全部发泄出来了。
宋琪受了委屈,他知道。那时候他忙,没顾得上。而且婆媳之间,本就说不清楚,他不好插手。如今他娘越发过分了,竟然想要她命了。
苏氏急哭了:“娘都是为了你好。”
欧阳锦冷笑,如果不是孝道压头,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告诉我爹,最好适可而止,不要怪我翻脸。”
欧阳锦带上九雀,进宫去了。他不想留在京城了,好烦。他为了他们委屈了宋琪,如今他的亲人一个两个逼着他娶妻不说,竟然要害死宋琪,忍无可忍。
“皇上,臣刚刚失去妻子,想去地方上历练几年。”他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皇帝一愣,没想到欧阳浩那老狐狸养了一个痴情的儿子。这几个月丞相府的事,他知道的清楚。
欧阳浩自己情史混乱,那苏姨娘死而复生就很可疑了,想不到如今把欧阳锦这一个好苗子也要气走了,真是让人意外啊。
欧阳铭聪明有余,才干不足。欧阳钦就是个半调子,不出彩。欧阳锦才干有之,能力出众,是个能臣。
巡查三州,治理水患,打战也是一把好手。那宋琪也是一个奇女子,据高璋所说,聪明伶俐,胸有丘壑。长城就是她提出来的,也能上阵杀敌,不可多得的女子。
想不到被欧阳家逼的自请休书,也是一件奇事。那样出众的女子,确实不适合京城。天空海阔,那里才是她的地方。走了也好,这样的女子,可遇不可求。
遇见了,是幸运。错过了,也是应该。
他是一个皇帝,坐拥四海。活了这么久,难见那么一个肆意洒脱的女子他有时候挺羡慕她的,活得自我。不受规矩束缚,不受三从四德的制约。
祖宗礼法上,她不合规矩。不过他是皇帝,见多了墨守成规的人,偶尔出现那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挺新鲜的。
治理一个国家,不容易。人人都守规矩,有些无趣。但是有人挑战权威,那也不行。
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帝王之术,就是权衡之术。他是掌舵的人,偶尔倾斜,是为了让两边平衡。
他欣赏她,因为他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大概很多人不敢置信,堂堂一代帝王,竟然会羡慕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见多了女子柔柔弱弱的样子,见到一个明媚的女子,才发现,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过。
“宋琪是个好姑娘。”别的不用多说,聪明人就会明白怎么处理。那些不守妇道的说法,自然不会再出现。
皇帝都说她是一个好姑娘了,那她和欧阳锦的和离,只能就是天灾了。比如得了病,不治而亡。
欧阳锦真心感谢皇上,跪下连连磕头:“谢主隆恩。”
欧阳锦如愿以偿被调出京,被派去州上任一方大员,官拜一品。宋琪被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宋琪不治而亡的消息很快就流传开了,很多人都想起了曾经男才女貌的佳偶,引来不少唏嘘。
红颜薄命,自古如此。他们的故事,不知道赚了多少人的眼泪。
过了三个月,消息传到塞外。宋琪愣神,她已经被死亡了。想不到啊,死了还能被封一品诰命,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倒是让她一个“死人”占了便宜。
“木头,以后世上再无宋琪。”
“宋琪死了,宋宋重生了。”
说罢扬鞭,冲了出去。宋琪大笑,是啊,她以后就当宋宋好了,名字只是代号,何必在意。
“木头,等等我啊。”
“宋宋,你来追我呀。”
两人迎着夕阳,奔驰在草原上。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走到了塞外。日行一善,今天帮牧民追回了失踪的羊群,算积德行善了。
两人纵马奔驰,一不小心进了草原深处。草原的风暴说来就来,差点吹翻两人。
“宋宋,我们要去找个地方躲一躲。”风太大,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武功再高,面对暴风也是无力。
宋琪本来想带着他躲到空间去,可是木头进不去。没办法两个人只好下马,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扶桑,你能不能让风停止。”
“主人,我只能控制空间里的天气,外面的世界,我无能为力。”
“想想办法。”
“前方不远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