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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驾鸾归 作者:寸心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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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皇后听见了,双眼微眯,旋即又恢复如常,对芳苓、芳若吩咐道:“今儿是个好日子,听说沈贵妃在冷宫里病了,你们去请太医过去瞧瞧,顺便送些衣食用度过去,万不能渴着饿着她,晓得吗?”
芳苓、芳若应是而去。
众夫人见了,纷纷称赞皇后贤良豁达,待人亲厚,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国母风范。
是夜,坤月宫里摆上了戏台,为苏皇后贺寿。乾德帝批阅好奏折,专程赶来坤月宫里同皇后一同看戏,足见对皇后的一片深情,亦让在场的许多诰命夫人甚是欣羡。
戏台上,仙雾缭绕,瑶池仙子们着彩衣彩裙,伴着落花翩然而出,为王母贺寿。
“瑶池奉了圣母命,回身取过酒一樽。进前忙把仙姑敬,金壶玉液仔细斟。饮一杯来增福命,饮一杯来延寿龄。愿祝仙师万年庆,愿祝仙子比那南极天星。霎时琼浆都倾尽,愿年年如此日不老长生……”
苏皇后看上去情绪极佳,伴着鼓乐轻轻应和着节奏,唇角边是掩不住的笑意。
乾德帝侧眸看了看她,轻声问道:“听说,你今日专门关照了沈贵妃?”
苏皇后神色一凛,转身看着乾德帝,应道:“是,听闻她病了,臣妾想着,今日是臣妾的生辰,总不好让她独自在冷宫里凄苦度日,便让太医过去看了看她,尚未禀告陛下,还请陛下恕罪才是。”
乾德帝笑着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道:“不必如此,朕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不过,皇后心地善良,倒是朕的福气呀。”
苏皇后一怔,凝眸看着他,并未再开言。
“寿筵开处风光好,争看寿星荣耀。羡麻姑玉女并超,寿同王母年高。寿香腾寿烛影高,玉杯寿酒增寿考。今盘寿果长寿桃,愿福如东海得寿比南山……”
乾德帝凝神听了会儿戏,又道:“俪宁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今年便要及笄,她的婚事,还要劳烦你多费心了。”
苏皇后一怔,旋即笑了,温然道:“是,臣妾身为嫡母,自是要费心的,请陛下方心。”
乾德帝笑道:“你费心,朕自然是放心的。”
“青鹿御芝呈瑞草,齐祝愿寿弥高。画堂寿日多喧闹,寿基巩固寿坚牢。京寿绵绵乐寿滔滔,展寿席人人欢笑。齐庆寿诞中祝寿间妙……”
坐在孙夫人身侧的嫡孙女儿沈芳信觉得台上的戏码甚是乏味,又想起方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侧眸看了看孙夫人,低声问道:“祖母方才,为何要那样对待公主表姐?”
孙夫人神色一凛,低声应道:“她是公主,你岂能以‘表姐’唤之?若被旁人听了,可是要治你不敬之罪的。”
沈芳信一怔,眨了眨眼睛,又问道:“可从前,芳儿亦是唤公主‘表姐’的,那时祖母还高兴的紧,怎的到如今就变了?”
孙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芳儿,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的,待你长大一些,便明白祖母今日为何如此了。”
沈芳信听了,眸中仍是满满的疑惑,却又不敢再问,只点了点头,便继续扭过头去听戏了。
“寿炉宝篆香消香消,寿桃结子堪描堪描。斟寿酒寿杯交,歌寿曲寿多娇。齐祝寿比南山高。长生寿域宏开了,寿烛辉煌彻夜烧。”
一曲唱罢,众人掌声如雷动,纷纷起身,举杯相敬,敬苏皇后福寿绵绵,竟乾德帝同苏皇后鸾凤和鸣。乾德帝哈哈笑着,擎起手中的酒盏,微一仰头,一饮而尽。苏皇后在一旁含笑看着,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靥如花。
只是,不经意间,她的眼神扫过低眸立在席间的宛俪宁,眸中微微一黯,噙在口中原本香醇的桂花酒,亦有些苦涩,无论如何细品,都不得其香甜之味了。


卷二 柔情蜜意随君侧 四十二章 心无杂念

寿宴过后,月已中天,苏皇后操劳了一日,不觉有些疲累,众夫人见了,少不得又奉承了几句,便告辞离宫各自回府去了。今日乃是苏皇后寿辰当日,乾德帝便歇在了坤月宫,以示帝后鹣鲽情深,亦足见他对苏皇后的恩宠绵延。
宛湘宁回到将军府后,亦将今日发生之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沈君琰。
沈君琰听闻后,也不得不感叹了几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人走茶凉的滋味,少不得要让宛俪宁独自来承担了。
寿辰过后,苏皇后果然将乾德帝的话放在了心上,不仅对宛俪宁的衣食用度更关切了几分,亦在她的婚事上下了心思,用不了几日便将宛湘宁接进宫里来商议一番。
自沈君琰去礼部任职之后,无法再如从前那般时时相伴于左右,宛湘宁正觉得有些寂寞,见苏皇后派人来接,倒也正中下怀,便跟着宫里来的宦官一同进宫去了。
如今的天气亦不复前些日子那般的冷冽,虽还有些寒意,却已见了一缕暖阳,只是坤月宫中,地火烧的仍旺,炭盆中的炭火丝毫不减。宛湘宁刚走进东暖阁,便觉得一股热意迎面而来,便将身上的青缎绣竹枝花样披风取了下来,顺手递给了随在她身后的瑾兰,自己便笑吟吟地走到明窗下的锦榻处,坐在了苏皇后的对面。
苏皇后看了一眼拿着青缎绣竹枝花样披风正往外面走的瑾兰,侧眸看了宛湘宁一样,问道:“最近见你喜爱素色的衣裳,这可与从前不同啊。”
宛湘宁笑道:“是,原来母后注意到了。”
苏皇后应道:“是啊,这些日子见到你时,不是青色就是月白,都是些素淡的颜色,也就前些日子我生辰之日,你入宫来贺寿时,穿的稍稍喜庆一些。”边说着,苏皇后凝眸看着宛湘宁,又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会不注意你?不关注你,难道去关注旁人生的女儿吗?”
宛湘宁听了,端起小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轻笑着问道:“母后可是在为二妹妹的婚事操心?”
苏皇后淡淡一笑,应道:“原本是不操心的,本想等她及笄,然后随意挑个看的过去的世家公子,让她嫁了也就罢了。只是如今,连你父皇都在为她的婚事操心了,我又如何能不操心呢?”
宛湘宁沉吟一下,道:“此事,可不好办。”
苏皇后道:“确实不好办,虽是个不得宠的公主,但如今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轻不得也重不得,这主意确是有些难拿,所以只好让你进宫来同我商量商量了。”
宛湘宁低眸暗忖,此事确有些令人为难,若是随随便便为宛俪宁指派一位驸马,自是如了她们的意,只怕外界会起流言,说苏皇后故意薄待沈贵妃之女,未免有损苏皇后的贤德之名。可若是,费了心思为宛俪宁挑上一位家世显赫又有德有才的驸马,宛湘宁眸中一暗,秀眉紧蹙,只怕会给沈贵妃带来了翻身的机会,到时只怕后患无穷。想到这里,宛湘宁抬眸问了一句:“那这几日,宛俪宁那边,可有何举动?”
苏皇后听了,唇角微扬,面上带了一层略有深意的微笑,低声道:“近几日,宛俪宁常常出入玉润宫的春及轩,与住在那里的宛惠然日渐亲厚,每每宣威将军府的老夫人入宫请安时,她都要同宛惠然一同去陪着说会儿话,渐渐的同宣威将军府中人的关系也日益亲密起来了。”
宛湘宁听了,秀眉紧锁,有些诧异,问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苏皇后应道:“只怕,她也在为她自己打算了。那宣威将军府的状元公子林意罗,的确是一表人才,且年纪轻轻便状元及第,只怕日后也是前途无量。再者,那宣威将军府又是京城的名门望族,族中老少皆在朝为官,且一向清正廉洁,在朝中根基甚稳,深得陛下的信任。于她而言,确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宛湘宁蹙眉,问道:“母后不是想把林意罗指给瑶儿吗?难道她不知此事?”
苏皇后应道:“她自然知晓,但并不在意,你我又能如何?况且,瑶儿如今一心向佛,美名早已传遍京城,她若再不肯回心转意,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宛湘宁听了,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宛瑶宁如此执拗的性子是从何而来的,心内无奈,也只能道:“那我再去万佛寺劝一劝她罢。”说罢,宛湘宁想了一想,又问道:“那舒妃娘娘对此是何看法?”
苏皇后应道:“她对宛俪宁不过是以礼相待罢了,心内还是喜欢瑶儿更多一些。只是,”苏皇后迟疑片刻,又道:“前日,六宫嫔妃晨昏定省时,宁妃倒曾为宛俪宁说过几句话,虽未明言,却也能听的出来,她字字句句中都在说那林意罗与宛俪宁郎才女貌,本该是天生一对,恰好两人年岁相当,倒不如成其好事罢……”
“宁妃?”宛湘宁眸中一暗,想起宁妃,便又想到了宛钟宁,只觉得心内一股闷气,闷得她心内发慌。稍待了一会儿,待心神渐稳,她又问道:“宁妃同沈贵妃素日里很是亲密吗?”
苏皇后沉吟片刻,应道:“宁妃性子平稳和婉,待所有人皆好,因而同谁都很亲密,同沈贵妃也曾一起玩笑过,算是很亲密罢。”
宛湘宁秀眉紧蹙,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凝神想了片刻,也只得放弃,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又问道:“母后,那裴满出云,如今状况如何?”
苏皇后一愣,应道:“依旧关押在天牢中,你何来的此问?”
宛湘宁笑笑,应道:“不过随口问一问罢了。”
从坤宁宫里出来之后,宛湘宁表情有些凝重,带着瑾兰、瑾芯径直出了宫门上了马车,也不回将军府,径直往城外去了。到了万佛山,宛湘宁掀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见万佛寺伫立山巅,气势恢宏,映着傍晚的霞光,显得格外的好看,轻轻叹了口气,便让车夫抓紧时间上山了。
到了万佛寺,宛湘宁未作片刻停留,径直往山门中去了。守门的僧人见了,因事先并未接到任何通知,不免有些惊慌,急急忙忙地走上前来行礼参拜。宛湘宁并不想同他们叙话,匆匆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去忙他们的事情,而自己却径直往寺里去了。
万佛寺的后院中,几株绿梅花亭亭玉立,白瓣绿萼,合着微风轻轻摇曳。此梅原本为江南独有,只因先前朗清途径江南时见了,很是喜欢,便移了几株在寺中,恰好万佛山上空气湿润多雨,那几株绿梅花倒也生机勃勃,开得宛如在江南一样柔美灵动。
一身素衣的宛瑶宁立在原地看了许久,纤纤玉手轻抚花瓣,微微叹了口气,一转身却见朗清长身立于廊下,心内一惊,随后又是一喜,展颜一笑,绽若春华,面颊微微染上了一丝红晕,轻轻道:“我在这里等了许久,总算是等到你了。”
朗清垂眸,微微蹙眉,问道:“你在等我?”
宛湘宁亦蹙眉,眸光莹莹,似乎含了一丝哀怨,道:“你总是避而不见,我不知该去何处寻你,只好在这里等着。”
朗清问道:“为何在此处等着?”
宛瑶宁应道:“听寺中的师父们说,这几株绿梅是你自江南移过来的,甚是喜爱,每年花开时节总会来此处赏梅。我便想着,今年你必定还会来此,因此从这绿梅花开的第一日起,我便等在这里了,等着你什么时候想起它们,能到这里来看一看,”她边说着,唇角微微一笑,眸中却似有泪光闪过,声音亦有些哽咽,“如今,我总算是等到你了,总算是没有白等一场……”
朗清垂眸,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何苦如此……”
宛瑶宁微微扬眸看他,轻轻应道:“我愿意……”
朗清不语,迟疑片刻,缓缓背过身去,思忖了好一会儿,又轻声道:“公主同贫僧,本该是毫不相干之人,公主生于富贵天家,本该幸福富足一生,何需委屈在这寺中度日?”
宛瑶宁听了,惶急道:“我都说了,我一心向佛,不要再唤我公主了!”
朗清又道:“若真是一心向佛,本该六根清净,又何需在此等待贫僧呢?”
宛瑶宁结舌,一时竟无言以对,但耳边又听他一口一个“公主”、“贫僧”说着,却又是刻意在将两人的距离拉远,心内不禁又急又气,忍不住低下泪来。又想了想,宛瑶宁忽又破涕而笑,抬眸看着朗清,脆声道:“如此说来,那大师岂不是也未做到六根清净了。若大师当真是六根清净,又何须在意身份之别、地位之差?那些不过都是俗人之见罢了。大师,我说的可对?”
朗清听了,眸中一黯,并未应声。
宛瑶宁又道:“大师早知瑶宁的心意,却不说破,只是一味躲避罢了。若大师当真六根清净,心无杂念,又何需如此?只将瑶宁的心意视若无物便是了。大师,我说的可有道理?”


卷二 柔情蜜意随君侧 四十三章 你对瑶儿可有情意?

朗清一晃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低垂着眼帘,并未抬眸看她。
宛瑶宁见了,心内竟是一喜,眸中一亮,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道:“难道……难道……我果真……果真猜对了吗?你……果真是……是…………”
朗清一怔,猛地抬眸看着她,剑眉紧锁,一双明眸紧紧地看着她,那眼神深深的,似乎要将她的身子看穿一般。宛瑶宁哑然,想说的话也完完全全地咽回了腹中,一双清眸与他相对而视,时间仿佛在这刻静止了。过了好一会儿,朗清方如同回过神来一般,眨了下眸子,缓缓地垂下了眉眼,淡淡道:“公主多虑了,贫僧从未有过躲避之意。”
宛瑶宁听了,蓦然间似乎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浑身一片凄冷,微微颤抖着,凝眸看着朗清,眸中泪光盈盈,微微摇着头,轻声道:“你在说谎……”
朗清转过身子,不再看她,合十轻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宛瑶宁极力将泪珠忍回眼眶中去,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大师喜爱绿梅花,便不顾节气差异而要移了这几株回万佛寺,对花尚且如此,难道你真的舍得放弃一个你喜爱的人吗?你的心,真的不会痛吗?”
朗清一怔,紧咬下唇,直直挺立,并未应声,亦未回头,抬步往经室的方向去了。
宛瑶宁看着他傲然而去的背影,红着眼睛,又扬声道:“你又要去诵经吗?你如今心思未静,难道不怕佛祖怪罪吗???”
朗清头也不回,快步离去。
看着朗清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宛瑶宁才如散架一般,似乎失去了全部的支撑,缓缓地跪坐在地上,哀哀地哭出声来。
一阵风吹过,绿蕊白瓣轻轻摆动,几片花瓣缓缓飘落下来,轻轻地落在了她素白的衣襟上。
宛湘宁立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宛瑶宁,鼻翼微微泛酸,眼眶微微一热,极力忍住,并未上前去同宛瑶宁说话,转过身去径直往经室中去找朗清了。
狭小简薄的经室中,朗清盘膝而坐,低声诵经,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捻着手中的念珠。
宛湘宁并未让小沙弥通传,轻轻推开经室的门,缓步走了进去,立在门口盯着朗清看了一会儿,转身将经室的门阖上,走到朗清身边,自己寻了个蒲团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朗清缓缓睁开双眸,见到宛湘宁,并未诧异,只轻声问道:“方才三公主之言,公主都听见了吧?”
宛湘宁缓缓颔首,应道:“我本是来看瑶儿的,听小师父说她在那里,便过去寻她,并非有意偷听的,还请你不要见怪。”
朗清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应声。
宛湘宁侧眸看着他,顿了一顿,又道:“有句话,我就不绕弯子了,想问一问你。”
朗清看了看她,又侧过眸去,低声应道:“公主请问。”
宛湘宁轻轻咬了咬下唇,问道:“你对瑶儿,可有情意?”
朗清眸中一黯,低垂下眼帘,双手合十,轻念了声“阿弥陀佛”,轻轻叹了口气,又道:“公主多虑了,贫僧乃是出家之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心中早已无情无意,岂敢沾染儿女之情?”
宛湘宁心内稍稍安稳了一些,又问道:“那瑶儿对你的情意,你可知否?”
朗清闷声应道:“贫僧不敢知。”说罢,他抬眸看着宛湘宁,又道:“公主,万佛寺乃是僧人居所,三公主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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