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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给太子办差,不敢有丝毫马虎,早教一些个别有用心的奴才们瞧着不顺眼儿也罢了,如今,连皇阿玛您也要怀疑我们的忠心吗?皇阿玛,儿臣不信您会听信谗言,只恨那些个打着自己如意算盘的人,整日兴风作浪,挑唆我们兄弟的不是!”
“住口!”胤祥话音刚落,康熙便一个斥责扔下。
“你个不忠不孝的逆子!你四哥都知道,办差当奉皇命,你倒好,打着奉皇命的名号,为太子筹谋,朕且问你,朕若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你当如何自处?”
康熙
69、一抹辛酸两点难 。。。
这句话问的人心惊肉跳,我躲在暗处,仍觉得惊出一身冷汗,心底却渐渐升腾的恐惧,如果胤祥继续这样直言顶撞康熙,他,会不会从此便被圈禁,就如同后世所说,一禁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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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一废储君谁怜顾 。。。
“皇阿玛!”许久,胤祥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悲怆无加,“儿臣知道太子不会如此做,皇阿玛莫听信谗言!”
“朕再问你,这么些年,朕着凌普为内务府总管,分去胤禩户部大全,凌普以职务之便,贪污受贿,令其包衣下人无不憎恨,你可知道?胤禛可知道?”
“儿臣……委实不知,凌普之事,向来只奉太子令,太子也不许四哥和儿臣过问。”
“哼~!”康熙又一声冷笑,“甚也不知,你还敢为太子担保?还是要以此行为掩饰你心中真是所想?亦或是,胤禛心中真实所想?”
“皇阿玛,儿臣……就是不知太子,也知四哥,四哥绝无夺储之心,若有如此狼子野心,四哥怎会因着皇阿玛指婚,便轻言放弃?”
“你倒是说了实话,他不肯放弃不是?”
康熙嘲讽到,我在心里无奈的大大的打了个叹号,康熙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太子把他气的不轻,也不至于如此吧,亦或是,他有别的用意?
“皇阿玛!”胤祥一声哭嚎,“儿臣以皇子之名担保,四哥,绝无夺储之意,定是他人挑拨皇阿玛对儿臣和四哥的信任,还望皇阿玛明察!”
胤祥话落,却不见康熙出声,只听胤祥又补了一句,“就是儿臣有夺储之心,四哥也绝无!”
“混账!”康熙怒斥一声,“继续软禁,不许出帐!”
说着,听到呼啦啦的脚步声,我的心生生的疼痛起来,胤祥如此忠义,康熙怎可能看不出?胤祥被圈禁,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出言顶撞康熙?
一丝光明渐渐放大,接着我就看到胤祥苍白疲惫的脸,对我无力的笑,他伸手抱过我,放在椅子上,“等会子,四哥应该就能解除禁足令了,你暂且放心等他来接你。”
“为什么?”我泪眼婆娑的抓住胤祥的袖子,他转身回来看我,说:“我为了我自己。”
“胡说!哪有人为了自己往自己身上泼污的?”我哭喊出来。
他一下捂住我的嘴,对秦安儿使了眼色,秦安儿忙出去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很多事情,你并不知情,若我被太子拿住了把柄,如此做,是不是为了我自己?”
他低低的问我,我黯然垂了眼。
话虽有理,可我知胤祥,他有千万条路可以选择,若非迫不得已,他绝不会选择把自己也搭进去的一条路,是啊,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晓,可胤祥,又有什么能被太子拿住威胁的呢?
不久,胤禛真的出现了,他挑帘子进来,门外的侍卫并不敢拦。
我看到他清冷苍白的面庞,竟然觉得是隔世未见,他漆黑的眸子一下便注意到我,轻轻的蹙了眉,转头对胤祥说:“今儿个你的
70、一废储君谁怜顾 。。。
话,有些过分了。”
胤祥笑说:“不过分怎么能让皇阿玛去四哥那儿发一顿脾气呢?”
“你倒好,冲皇阿玛发脾气一点儿也不含糊,倒不怕拖累我,枉我一个劲儿的保你。”胤禛似是嗔怪的语气,我纳罕的蹙眉去看他,他竟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皇阿玛不过是要我表个态度,言辞激烈必然要好过不清不楚,皇阿玛去责问你,正好也能让你说明白了你的态度。”
“罢了,皇阿玛若是不生气,才是真的可怕,回京你怕是要受罚了,降职都是轻的,也不知皇阿玛何时才能气消。”胤禛叹气说。
“我还乐得清闲,没什么大不了的,等皇阿玛不生太子气了,必然也不会生我的气了。”
“太子,这次是危险了,所为太过分,过分到让人无法补救。”胤禛坐下,手支着头,也是难掩的疲惫。
两人久久无话,我仍被缚着手。
“我回去了,以后的事儿,再看着办吧,莫要再往自己身上揽担子。”
说着过来解开我,拉着我便出去了。我蹙眉回头看胤祥,明眸皓齿一片,他有什么心思,是我猜不透的?
终于回到了胤禛的布城,我揉着手腕子,问他:“你和十三爷怎么还能云淡风轻的说话,这会子,不是该人人自危吗?”
我真是纳闷到了极点,太子眼看就要一废了,就算他们不知道历史,也总能从这飘着不安因素的风里闻到些气味儿吧,可还是不紧不慢的,连惩罚都跟说笑似的,绝对应了那句古语——
“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淡笑的黑眸看了我,嘴角也攀上了笑意,“如今事已至此,再喟叹什么都是无谓,不如该如何便自做罢了。”
清清冷冷的雕塑脸,他的视线又投进了书里,我轻轻叹气,我都不能淡定,他们处在漩涡中心,怎么能够这么淡定呢?
忽而秦顺儿脚步匆匆的进来,“爷,年侍读送了信儿来。”
他手里捧了封书信,胤禛听闻,便空抬了手,秦顺儿忙上前两步把信递到他手里。
年羹尧的信,到底说了什么,胤禛的眉紧紧的锁在一起,嘴角紧紧的抿着,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线条都是紧绷的。
许久,他“啪”的一声,把信拍在桌上,泛着隐约的怒气。
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又过许久,所有的怒气都化成了一声淡淡的叹气,蹙着眉把信用烛火烧了。
夜里,我被他圈在怀里,他的气息淡淡,但我总是觉得,他在忧心忡忡,也不知是不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是八阿哥他们,采取了什么行动了吗?
下意识的,抬手去抚摸他的眉间。
意料之外的,平展一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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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抬头去看,正对上他晶亮的眸子。
“还没睡着?”我问他,
“怕你摸到我蹙眉,感觉你抬手,自己就醒了。”他笑答。
内心泛着微微的涟漪,温柔一片。
“胤禛……”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因着衣服的阻挡,闷闷的,“嗯?”他轻轻的答。
“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说着竟然泛起苦涩,带了泪意。他抬起我的脸,嘴角噙着温柔,“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好好的。”
笑意从心底蔓延,笼罩了周身,心里一片安宁。
他复又圈过我,低低的叹道:“西域啊,贤八的名号,还真是好用。”
我却忽然想起,十四给我妆膏的时候,那句——
“西边儿来的,看你用得着。”
西边?难道,太子接见了误打误撞,以为他的帐子是皇上的帐殿的使臣,被皇上斥责目无君父,是因为胤禩暗中操作的关系?
苦笑,如果这是用计,胤禩这计谋,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着实隐蔽的紧。可年羹尧又是怎么知道的?
或者,胤禩根本不用设计,太子自己就从储君宝座上出溜下去了,胤禩不过是合着太子的脾性,送了一程罢了。
心里混乱,纵使我是知晓历史的人,亲身经历这谜团充斥的年代,看到的,仍旧是一个接一个的谜团。
怪不得史学家们搞不清这段历史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身在这历史中的人,主导这段历史的人,也未必清楚。
第二日,御驾行至布尔哈苏台行宫,康熙以雷霆万钧之势,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允礽跪。
他焚香祈拜,语调缓慢却肃穆,带着隐隐的悲怆:“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
朕思国为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恣行捶打耶。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
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
朕自允礽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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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
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
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注1'
女眷皆在后殿叩首,康熙的声音盘桓在整个大殿上空,升腾,浩淼,渐然,消逝。
太子终于被废,所废缘由也诚如康熙在祖宗灵牌前所说,只是,有多少是太子自己做的,有多少是旁人给他助力的,无从考究。
只是经历这么一趟,我觉得心疲惫不堪,胤禛,胤祥,更是如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康熙并未过于叱责胤祥,如此看来,他这次,应该不会被一禁十年。
注1:出自《清圣祖实录》卷二三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语小筑1040454姑娘对我的支持~~万分激动,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掩面啜泣~
还有井~
还有买了V章的筒子们~
万分激动雀跃的话唠飘走,我又有动力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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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韶华短暂意难寻 。。。
九月份的天气,阳光灿烂,秋高气爽,不过真正让我高兴的,并不关乎天气,而在于胤禛。
说我是个鼠目寸光的女人也好,我只知道,因着太子一废的事情,胤禛回京后,和胤祥一道被下了禁足令,圈禁在了各自的府邸中。
没了永无尽头的公务的烦扰,他日日陪着我,在圆明居的小天地里,看天空,看湖水,矫情万分,却在心里喜滋滋的。
其实李氏不是没有抗议的,回府的当天,她喜庆的穿着一身绛红做工精美的旗装,本意怕是想讨胤禛的欢心,好好的打扮一番,结果,先是被那拉氏训斥一顿僭越了身份,又被胤禛冷冷的甩了冰雕脸,我差点都被冻伤,何况本尊呢。
心底有小小的同情她,不过也是我抢了她的幸福,如果真要在面子上表现出来我的同情,只怕会被误解成惺惺作态,索性垂眼不去看她便罢。
倒是那拉氏,几月未见,看起来仍是端庄无加,气色红润,看来她过得不错。盈盈福身请安,她抿着嘴板着脸扶起我,嘴不动身色的朝一边咬牙切齿却装着温柔无限的李氏呶呶,意思是要做做面子上的工程,我轻轻点头示意省得,她遂也放了手,跟在胤禛身旁,领头朝府里头进去了。
远远的,似乎看到门里有个小孩子的身影,是弘时,我进贝勒府,一直住在圆明居,基本没有见过弘时,他常年在宫中读书,少有回来,回府也住在那拉氏的院子里,因着胤禛把他养在那拉氏那里,他倒是跟那拉氏十分亲厚。
转眼去看李氏,她一脸愤然。
收回目光再投向他们的背影,本该是吃醋嫉妒才对。
可是想到几个月前同那拉氏的对话,心底竟对他们的背影,产生了些许的同情感,一时心底不是滋味儿。
可我总也想不通,胤禛毕竟是个三百年前的正常男人,缘何会产生此生只求一心人的想法?而且似乎还是根深蒂固,仿佛这念头已经刻进他的骨子里,跟他轮回了几世一般。
摇摇头,我在胡想什么,胤禛如此,我不是该高兴吗?
“叩叩”两声响起,惊醒了我跑的不见影儿的思绪,我忙抬眼去看,手里握着的桃子已经滚到了地上,玉蕊一副想去捡起又怕扰了我的两难模样,我笑着捡起来递给她,她忙交给小婢女吩咐去洗净。
我便转了眼,去看收回我思绪的人。
“又愣神。”胤禛微微的蹙眉,收回了磕在石桌上的手指,一脸清冷。
我嘴角莫名的扯起笑意,只要看到他,便觉得满心欢喜,“不过是想起了往事。”
“往事?何事?”胤禛的目光又投回书里,我抿着嘴笑着不答,看他欲盖弥彰的掩饰好奇心,觉得甚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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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
半晌见我不回答,他蹙了眉抬起眼眸,阳光透过头顶的银杏树,斑驳的照在他的脸庞上,清冷的面颊因而染了暖意洋洋的日辉,忽而一阵风过,不少黄透了的银杏叶翩然而下,轻舞,渐止。
“想到了你。”
我噙着笑意答,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意料之中的,骤然,他的脸颊泛起了和日辉不同的红晕,一抹好看的神采。
握拳假咳,他眼角轻轻瞥了一眼在一旁垂首偷笑的玉蕊和秦顺儿,秦顺儿忙领着玉蕊退下,他尴尬的神色才稍稍缓解。
“云儿,已为人妇,说话怎的还是不分场合,这般口无遮拦。”
我看他泛着粉红的脸,觉得笑意都要扯到耳根子去了。
“你不是在这儿吗?我不讲给你听,还能讲给谁?你莫要我讲给自己,那样会得臆想症的。”收了笑,硬挤出了委屈的表情。
他忽而嘴角轻扬,带着宠溺的笑了,垂眼轻轻摇了头,低低的叹口气“唉~拿你没办法。”
复又垂眼去看书,我就托着腮,静静的坐着看他,不时帮他添茶。
他也不看我,终于过了许久,他放下书,轻轻叹口气,抬眸看我说:“被你盯着,怎么能看得下去书,我才知道,先前弘时在我跟前读书不自在的缘由,怕是被我盯的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哪似你,我的目光哪有你那般凛冽冰冷,弘时是被你吓的,你是被我吓得?”
他也笑,“倒不是吓的,只不过被你盯的,思绪都不在书上。”
“那在哪?”
“在想,怎么样才能装作没有发现你盯着我。”他的眼里仿佛正映着眼前蒹葭湖的湖水,温柔一片荡漾。
我无声的笑了,从脸上到心底,暖意慢慢揉进血液,浸入骨髓。
“咳~”他假咳一声起身,“我去瞧瞧弘时,晚膳回来用。”
看我点头,他转身便去,落下几片银杏黄叶,秦顺儿朝我打千儿,便匆匆跟上。
我走过去,蹲下,捡起从他身上落下的黄叶,对着阳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的脉络,所有的脉络都尽在眼底,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