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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娘子愁嫁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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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哀叹一声,今天就让雪色彻底死了治眼睛的心。一两黄金?黄金没有要命一条。
  吁——
  正想着,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疾驰而来,她赶紧拉着雪色避让到一侧。跟着,一群褐灰罗衫腰系刀剑,面色冷峻之人扬鞭策马,马蹄过处,卷尘呼啸好不威风。
  随后跟着一架马车,紫檀木马车四面暗紫丝绸装裹,并无华丽装饰的窗牖被一帘墨绿的绉纱遮挡让人瞧不见车内的模样。人众于他们不远停下,领头骑马的调了头从马上一跃而下,恭谨抱拳颔首,“公子,我等是回城复命还是……”
  “回扬城。”良久,马车里的人暗沉语调冷峻生霜,让闻着不寒而栗。
  “那梅先生要的三月俸禄……?”领头的不自觉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抹了把汗接着道。那竹艳公子这回未免太过了,竟然开口便索要将军三个月俸禄。
  死寂。半分钟,马车没传出半句声响。众人皆不敢语,领头的恨不得撕了自个儿的嘴,但这却又是他分内之事。跟了将军近十年,将军这狂躁脾气,他这小心脏哪里受得了。
  “给!”马车里一阵咬牙切齿,生生吐了一个字。
  旁众不敢忤逆,皆颔首称是,随即扬鞭快马,踏尘而去。
  她盯着尘嚣出神,有钱人当真气派!她家打鸣都是蹭的隔壁老王叔的花公鸡,这什么公子一架马车还得两匹良种骏马;她身上的破麻衣都是补又补缝了又缝,人家倒把绸缎裁成窗帘了。
  “走远了。”沉默良久的雪色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她哦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引着他接着赶路,不过如果她没听错,这骄矜少年方才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难不成……这少年还仇富?
  竹林子半掩的宅邸很快便到了,篱笆外遍地都是凌乱马蹄印子,既然是扬城来的公子可见这梅老先生还有点儿名气。只是方才听那气派公子语调不悦,难不成人家备的金银珠宝那个姓梅的老家伙都不知足?
  哈哈哈哈……
  如此甚好!她这点钱财,老家伙铁定瞧不上,她也就不必花冤枉钱来给雪色治眼睛了。
  院落悄寂,桃瓣翩跹。老黄鸡悠哉悠哉在地上啄草药籽,昨天晒草药的童子正拿着一只青瓷茶碗在井边洗刷。
  “小哥,我求你个事儿。”从篱笆正门绕到草药童子的边上,她满脸堆笑格外亲切冲着对方打招呼。
  草药童子闻见声音抬了头,一双灵动的眸子瞬间盛满了嫌弃,皱着眉头疑狐的将她上下一番打量,良久才道,“你是谁呀?”
  自动忽略对方的语调与神情,她笑嘻嘻用手遮了额上的胎记帮助对方回忆,“昨天我来找过梅先生,小哥应该还有印象。”小家伙都这么狂妄,那姓梅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
  这回草药童子倒认出她来了,不就是昨天那个穷酸丫头么,没想这丫头不仅是穷,还丑得这么叹为观止。他缓缓神色,从水里提出青瓷碗顺便盛了满满一杯井水,小心捧着放到老黄鸡身边的桃花树下。她这才注意到,那棵不大的桃花树下绕了好几圈一模一样的青瓷碗。
  这鸡,喝水都是高级备置。她默默咽着口水,感叹命运不公。
  “一两黄金,没有请便。”草药童子放好瓷碗,起身拍拍衣袖这才走到两人面前语气丝毫不客气。
  她暗自松了口气,要的就是无情的拒绝。这小家伙深得她心,表现不错。篱笆里的草药童子隐约瞧到那丫头竟露了一丝喜色,他看错了?
  “崖儒,放他们进来。”屋里的人颇有兴致瞧了半晌,这小丫头古灵精怪,他要是再不发话怕是就借机溜走了。
  她正揣着内心的狂喜打算拉着雪色离开,哪知从屋里头传出一个清冷的调子,听着竟有些耳熟。雪色冷静立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崖儒尤为讶异,冷眼盯着两人瞧了半天才不甘不愿的开了篱笆门。丑丫头这样打扮的庄稼丫头他倒是见过不少。可是丫头身边的那个覆着眼睛的少年,面孔煞是好看,尽管麻衣草鞋却还是不像同一路人。而且师傅半文没收就让他开门,怪,实在是太怪了。
  两人随着崖儒进了屋子,屋内皆是由竹子桃木制成的桌椅,原木香混着素雅千步香,凝神怡人。她未进门心里还有些不舒坦的,闻了这香倒不见浮躁了。雪色面不改色,扯着衣角老实跟着她。
  “崖儒,奉茶。”他勾着唇角,闲淡捧着手间白玉茶杯。
  竹簪束发,青墨薄衫。这不是昨天桃林碰见的公子么?他就是梅先生……与她脑补的六七十岁梅老头形象完全不同啊。说好的尖酸刻薄,视财如命的梅老头呢?这么个翩翩如玉,姿容艳丽的年轻公子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而且,她昨天似乎还当着对方的面给‘梅先生’提了个‘中肯的建议’,要他占山为王云云……呃,对方可是笑得花枝乱颤还说主意不错,她还心里由衷赞叹了小伙子有眼光。现在想想,分明是赤《裸裸的嘲讽。
  她的一举一动他瞧的一清二楚,这丫头怕是没想到自己就是梅先生。不大的人,举动倒是成熟老道。他放下茶碗眸色幽深,昨天他还颇带怀疑,如今她扯了头巾,他心底疑虑也就消失了。只不过,这胎记让他辨人是方便了,放在丫头脸上……怪丑的。
  “多谢。”被梅竹艳盯着浑身不爽,所幸崖儒端了两碗茶从外面进来。刚捧了茶到手里,她凝眸一瞧,这不就是崖儒搁在桃花树下给老黄鸡喝水的青瓷碗么?所以,方才崖儒洗的青瓷碗应当是那个气派公子喝过的。想想,茶到口边她还是放下了。雪色始终骄矜,根本没接茶碗。
  “姑娘寻梅某所为何事?”梅竹艳丝毫不为所动,挑了眉毛勾着弧度颇有耐心。
  “治眼睛。”这人分明是明知故问,雪色麻布覆眼他真的没瞧见吗?然而,这会子她还是赔笑指了指雪色的眼睛应道。
  不紧不慢抿了一口清茶,他抬起眸子瞥过少年覆着麻布的眼睛。这才起了身,凑近小心打开麻布,仔细将伤口处检查了一遍。心里感叹了一回神色淡然的少年,他可知若非处理到位,这眼睛怕是撑不到现在。
  “那姑娘可知我的规矩?”查看完毕重回座位,他倒慢条斯理起来了。
  果然,视财如命的本性倒是没变。不过他有底气谈条件想必对雪色的眼睛也应当心里有数,她想了想才说,“我们寻了不少郎中,别人都说没法子,至于梅先生治得了治不了我也无从得知。若是治好了,我自当双手奉上;倘若治不好,那我岂不是吃亏了。”
  崖儒旁边听得一愣一愣,他跟从师傅这些年还没人敢质疑师傅的医术。这丑丫头倒和师傅谈起条件了。而且以他对师傅的了解,师傅是从不做亏本的生意的。
  然而。
  “崖儒,带他进里屋。”梅竹艳落杯抿笑,抬手示意目瞪口呆的崖儒,这丫头倒是挺聪明。不过,他该拿的还是要拿的。
  其实这梅先生给治眼睛,她还是挺放心的。毕竟人家名声在外,首都领导都对他十分看好。但是现在她却在外面坐立不安,只因为方才梅竹艳挑帘进里屋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仍旧没有琢磨明白。对方应该猜到她没有黄金白银给他才是,但以他爱财的本性怎会免费给雪色治眼睛?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  梅先生与桃花渊源很深,梅先生自认为财大气粗是桃花坚实后盾,,,,然而,借机拐走楠竹是怎么回事,,,,于是,桃花与梅先生彻底结下了梁子,,,,

☆、挡道

  估摸刚过一个时辰,梅竹艳便从里屋出来。她赶紧凑进去瞧了几眼,崖儒正在给雪色包扎眼睛,已经绕了几圈的白绢子。绢子瞧着柔滑软绵多了,应该比麻布舒服不少。
  “过两三日,小心拆了绢布,应该就能瞧见了。”在井边打了半盆水,梅竹艳撩起半截袖子边洗手边嘱咐道。
  闻见梅竹艳的声音,她赶忙跟着出去,随手揪了一片崖儒晾晒的巴掌大的草药叶子狗腿的给梅竹艳扇着风,“敢问梅先生的规矩,这回要些什么?”
  “姑娘老实告诉梅某,你从哪儿拐了这少年?”他不应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飘在他青衣上的桃花也跟着抖落到地上。
  三月艳阳天,桃华炽烈,青草温润,悠闲的老黄鸡伸着短脖子啄着青瓷碗里的清水。她盯着梅竹艳苍白儒艳的面孔,总有自己猎物被觊觎的惶恐感。
  “我花了九百个铜板买的,难不成梅先生有意见?”她往后退了一步,一张笑脸垮了一半。
  梅竹艳哦了一声,并不在乎她脸色的变化。一张俊逸苍白的面孔勾着惯常的笑意,先是指挥她从堂屋给他搬了竹椅出来,一会儿又让她捧着他宝贝的白玉茶碗跟在他屁股后面奉茶。伺候舒服了,某人适合抛了个炸弹,“丫头把雪色转手给我吧,九两黄金够不够?……”
  此后,某人还噼里啪啦云云了大堆道理,无非是看眼睛的诊金他就大方不收啦,九两黄金可是一笔大数目,这少年跟着她没有出头之日……
  原来早就看中雪色了。
  她黑着脸捧着白玉茶碗,几欲想一把摔到对方脸上扬长而去……为啥没人告诉她这梅先生原来还有龙阳癖?她仅存的半张笑了,砰然垮了。
  默默忽略梅竹艳的长篇大论,默默从里屋扯出雪色并深为同情看了崖儒一眼。她将雪色护在身后,一边麻利掏出她全部家当一两银子六十个铜板一股脑堆到梅竹艳怀里,“欠梅先生的,我白桃花改日定当悉数奉还,绝不拖欠!”
  趁着众人惊愕之际,她赶紧三两步拖着雪色跨出篱笆,落荒出逃。
  梅竹艳捧着一把铜钱看着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深意。崖儒握着半截绢布追出来时,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不过丑丫头方才看他的那个恶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崖儒耸耸肩,见自家师傅的白玉茶碗空了,忙扔了绢布屁颠去奉茶。
  出了莲安城没见人跟过来,她才稍稍放了心。
  她喘了一口粗气,回头看向雪色,发现对方竟只面色红润了些神色依旧平常。到底正值少年,与她这个披着十三外衣的二十八岁大龄‘少女’就是不一样,歇了半晌,她清咳两声才道,“眼睛咱也治了,以后你得听我的了。”
  “知道。”难得他乖乖应了,不过这也是他们有言在先。
  对于转手雪色这件事,其实白桃花内心是答应的,毕竟九两黄金够她置好几间茅屋买好多只花公鸡的。然而,若是下家是个好的,她也就应了。只是,把雪色转手卖给梅竹艳当娈童实非她白桃花所为。
  不过眼睛虽说治了,她白桃花因此负债累累。
  “我欠你的必会加倍奉还。”雪色不自然的吐了一句倒在她的意料之外。
  “一两黄金加九百个铜板,一个月十个铜板的利息。”很不客气的抛了个白眼,加倍奉还?吃穿用度还都是她的。
  雪色知趣并没接话,默默扯着她的衣角,安安静静依旧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会,前脚刚踏进村口,一个身着柳叶色软烟罗的姑娘扭着纤腰挡到他们前头。
  “秦晚?”她先是一愣,这姑娘就是桃花村的村花呀。婷婷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柳眉细腰,秀目含春,当真是个钩心撩魂的美人胚子。
  寡妇李氏虽早年死了丈夫,但毕竟男人先前在莲安城当了几年衙役,家里还留有些薄产。李氏平日早出晚归悉心打理七八亩桃花,每年也余些银两。母女两人日子过得比寻常人家竟还殷实不少。加者,李氏将秦晚向来看得娇贵,穿衣用度都是循着小姐的派头。
  村里人风里来雨里去寻常都是麻布衣裳,了不得逢年过节给家里宝贝的哥儿姐儿攒件新棉衣的。像秦晚这样遍身绫罗的庄稼人实在少见,村里头爱嚼舌根的姑婆当着李氏面不说,可村里村外谁不知道李氏那点心思,还不是想借闺女的这幅皮囊攀龙附凤的。
  只是,白桃花实在想不通秦晚找她干嘛?一个村里头如花似玉的村花,一个是十里八村的丑女。分明八竿子打不着,却偏偏还有了交集。
  “哟,桃花姑娘这么快就找了新姘头。”秦晚婉转着一双含情凤目勾勾的盯着她身后的少年,缓缓踩着深绿鸳鸯刺绣的绣花鞋挪到少年身边又道,“模样不错,怎么却是个瞎子?”她捏着帕子,掩鼻嗔笑。
  “秦大小姐不是与那赵家公子说了亲事,这会子怎地有工夫搭理我了。”她也不咸不淡慢慢吐着,余光清晰瞥见秦晚耷下来的神色。
  毕竟穿越至此,这身体记忆有限。平日出入她都颇为认真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聊些八卦。一来二去,她还真听出了些端倪。这李氏好生培养了秦晚这些年,眼见就近了及笄的年纪。据说半夜从桃花树下挖了好几个坛子出来,隔夜就请了莲安城里有名的媒婆,说了莲安城世代行医的赵家公子。
  只是凡人皆看得出,莲安赵家,世代行医,家境殷实。就是她秦晚再妩媚漂亮,不过是个庄稼种地的,与那富家小姐到底沾不上半毛钱。门不当户不对,出身就是她秦晚跃上枝头变凤凰最现实的阻碍。保不齐这秦晚使点狐媚手段,让那赵家公子把她纳为一房妾室。
  “白桃花你少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有空搭理你这种丑鄙丫头!”秦晚闻言俏脸一黑,杏眼薄怒瞪着眼前人。泼辣粗蛮哪里还是方才娇俏娉婷的模样,她倒是毫不在意,冷哼一声继而又道,“我不过是闲得厉害,想着王家三郎新说了林家小娘子,就顺便来瞅一瞅前日被三郎退亲的桃花姑娘过得甚好?”
  桃面男说了林家小娘子?不过,管她啥事。生了张桃花脸,他爱说谁说谁爱勾搭谁勾搭谁,与她有何关系。
  “哦,桃花一饭斗米,多谢秦姑娘挂念。”她对着秦晚扯了个笑意,引着雪色绕开对方三步作俩……走了。
  秦晚僵着半张脸,之前这白桃花对王明修可是一往情深呐,隔三差五送野果递野花。白桃花单恋王三郎的事可谓是十里八村人尽皆知的。这会子不仅被王明修退了亲,人家还又说了个娇俏温婉的小娘子,照理说这白桃花应该哭天喊地悲痛欲绝,这不闻不问若无其事又是唱的哪一出。
  这边,她尽快带着雪色与这秦晚撇开距离。
  这小丫头片子的心思她哪里不知道,还三郎三郎……叫得这么媚骨当她真是缺心眼啊。秦晚那股子风骚劲儿怕是早就勾搭上那个油腔滑调的桃面男了,这漂亮村花之所以找她唧唧歪歪还不是想让自己傻里吧唧的去找桃面男去闹腾。姚氏那双眼睛贼精,定是早就瞧到秦晚的本性,自个儿儿子鬼混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真找起媳妇来,这秦晚根本上不了台面。
  当然凭桃面男花言巧语,这秦晚指不定真以身相许认定了那花花浪子。这番见王家又为桃面男说了亲事,碍于身份她不好怎么表示,想必也是左思右想才来找的她。
  然而。
  这跟她又有毛关系。为了桃面男新说了门亲事,她就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且不说她其实认识那桃面男不过三两天的,关键她还得发家致富哪里有闲心搭理桃面男的风月轶事。
  最重要一点,桃面男品性不良,不是夫君待选人。
  摆脱了秦晚的纠缠,二人很快便到了破茅屋。
  刚推开篱笆门,就见到秀才爹在水井边洗刷水桶。想必让秀才爹到后山去给新辟的菜园子浇水也才回来。她打了声招呼便带雪色往屋里去了。
  倒了一碗凉水猛灌了几口,她小跑出去打算帮秀才爹刷桶。哪知竟看到秀才爹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
  “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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