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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贵妇还有千金小姐自然也不是好惹了,听到自己这样被人骂了,也不甘心,马上站了起来回呛,“你骂谁是阿猫阿狗?”
白娉婷头也不回直接扔了手上拿着的搅拌咖啡的勺子,“谁认就骂谁,这不,我又听到狗吠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白家大小姐是怎么个样子,怪不得聂家不要你这个媳妇。”那个人不甘心,准备和白娉婷吵起来。
经理站在一旁直流汗,他也是一个帮人打工干活的,这谁也不好惹,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准备使眼色让服务生找老板过来,餐厅的门就被打开了,阿牧推开门让身后的聂司原走进来,只是两人才走进来就看到了这类似对峙的场面,貌似,对峙的一方还是白家小姐。
阿牧识趣了溜到聂司原身后,不言语,聂司原脸色本来就不好,更是不屑于处理这些事情,准备转身就走。
白娉婷发现身后有人在说话,转头一看,就看到了正要走出门去的聂司原,急急忙忙地座位上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司原哥。
一百六十八、心灰意冷
阿牧充当门童角色,再一次推开门,聂司原听到那声音,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然后坐进了车里。
白娉婷反应过来之后也连忙抬脚跟了上去,直接甩下几块大洋就走了,身后本来和她吵架的几个人看到聂司原来了,也愤愤地放弃了和她争辩,不过却没了吃饭的心情,也很快离开了法式餐厅。
白娉婷跑出餐厅,看到聂司原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连忙走了上去,看到阿牧正在车旁边不远处站着,看到她走过来,微微点点头,然后伸手点了点车里,示意聂司原正在车里等她。
她敲了敲车门,聂司原眼皮抬了一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沉默,车里的沉闷让白娉婷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聂司原终于开口了,只是开口的话却仍然那么冷,能打败自己,能让自己心灰意冷。
“你是不是真的找人去绑了她?”
白娉婷哪怕再心灰意冷也不会承认这件事,她紧紧用手捏紧了手上的手袋,“司原哥,你在说什么呀,绑谁?”
聂司原嘴角勾起,冷哼一声,“这段时间上海滩多热闹你这白家小姐还能不知晓,你是觉得自己糊涂,还是觉得我聂司原已经蠢到双眼被蒙蔽看不清楚现实。”
白娉婷惊讶地转头看他,没有出声。
聂司原转过头,看着身边坐着的人,“看来,我这十多年不仅仅是眼瞎了,心也瞎了分不清现实,竟然到今时今日才发现你是个毒妇,陆南萱她怎么你了,你要下这种毒手?”
白娉婷被他的冷漠吓住了,周身觉得一阵寒冷,这些日子虽然她也很害怕自己当初做的事情被人发现,后悔没有当场杀了陆南萱,更是后悔把人带到了白家的废弃码头去,落人话柄,白长风差点没被她这个愚蠢的举动气死。
“司原哥,我没有,你要相信我,不要被那些人给骗了。对了,肯定,肯定是陆南萱那个女人陷害我,我又不认识她,和她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找人杀她。”
聂司原面无表情地拉开她拉着自己的手,“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多说什么了,我回家之后会和我父亲言明我们两个解除婚约的事情,我聂司原不会娶一个毒妇进我们聂家的大门,你也没有这个资格。下去吧,以后我们没关系了。”
白娉婷愣住了,没想到他今天竟然真的是过来和自己解除婚约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她定定地看着聂司原,眼泪直直地流了下来。
聂司原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便径自下了车,绕过车尾,然后打开她那边的车门,示意她下来。
白娉婷反应过来,赶紧爬下去抱住他,哀求,“司原哥,我真的没有找人杀那个陆南萱,我承认我讨厌她,我承认我嫉妒你和她一起约会,我承认自己不甘心,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找人杀她,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就这样解除了我们的婚约。”
聂司原被她尽全力抱住,这一幕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马上就被经过的众人围观了起来,两人被人指指点点。
聂司原脸黑了,阿牧看到情况,马上跑了上来,帮着拉开了白娉婷,然后两人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开车直接走了。
白娉婷从小到大在白家,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从来没有面临过这么黑暗的一天。
她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被聂司原退婚了,她做错了什么,她难道就是一个能够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去杀人,她得到了什么?
爱恨一念间,看着毫不留情远去的车子,白娉婷脸色迅速转白,忍不住放声大声哭了起来,旁边的人自然看见了她抱着聂司原以及他离去的那一幕。
认识她的人自然是说一些两家的是非,不认识的就说她死皮赖脸在大街上抱男人,最终被人抛弃了,怎么难听怎么说。
耳边全是一些骂自己的难听的话,还回荡着聂司原说自己是毒妇的那些话,她不是的,她白娉婷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千金大小姐。
她原本有更好的人生,她可以嫁给聂司原,当聂家的少奶奶,而不是嫉妒得要去买凶杀人,都是陆南萱的错,不是她的错。
白娉婷受不了这个落差,受不了被聂司原就这样抛弃在大街上,还有街上这些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她本来是无声地流泪,可是现在却想不管不顾大声哭出来。
那些人看到她哭成这个样子,有一两个心地善良的大妈想要上前去扶她起来,却被其他人制止了,“你扶她干什么,万一她反咬你一口怎么办,这可是白家的千金,要是得罪了人家,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是快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白娉婷想反驳,为自己辩护,可是她伤心难过不知所措,根本就没有力气去管别人怎么样议论自己了。
哭着哭着,围观的人眼看就越来越多,不过天色却越来越阴沉了。
本来停了雨像是和白娉婷作对一样,竟然再次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滴在大家的头上,衣服上,本来在她身边围着看热闹的群众都跑开避雨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趴坐在地上大声地苦着,似乎要和雨声比赛,看谁的声音更大声。
有一个大妈实在看不过去了,便撑着伞过去劝她起来,“这位小姐,你快些起来吧,这样淋雨是要生病的,不要让你的家里人担心。”
白娉婷仍然呜呜地苦着,那个大妈想去拉她起来,却被戒心极大的白娉婷用力推开了,只见人家大妈一个趔趄,就崴了脚。
旁边在躲雨的人又开始骂起她来,说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浪费人家大妈的一片好意。
白娉婷恶狠狠地看了那些人一眼,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全身湿透了,冲着雨水,流淌在脸上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就这样一步一步往白公馆走去,围观的人看着她那个凄惨的样子,也沉默了,没再说什么。
阿牧开着车就这样和聂司原离开了,总觉得有些忐忑,而且车子还没开到聂公馆去,就下起了大暴雨,他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白娉婷的,就这样被自家大少给扔在街上了,想来还真是蛮绝情的。
不过他可不敢造次说他绝情,爱情这东西,他不懂,自然没有资格发言。
雨越下越大,车子回到聂公馆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许多水。
阿牧不知道聂司原怎么在这个时候要回来聂公馆,洋行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呢,他聪明地没有问,不然真有可能殃及池鱼,聂司原上车之后一直冷着脸不知道在说什么。
刚才他被白娉婷抱住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没有及时上来‘保护’他,这已经让他受到冷待了。
阿牧停车,急急忙忙拿过雨伞准备给聂司原撑伞,家里的佣人看到是聂司原的车,也举着伞走出来,只是,还没等他们过来,聂司原直接走进了雨里,阿牧惊呼一声,要给他伞,都被他推开了。
他三步化作两步跨进了聂公馆主楼,聂正邦和聂夫人还有聂筱雨正在客厅等着吃午饭,几个人正在聊天,就看到聂司原满身风雨一般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从车里下来只有十几步路,只是雨实在太大,聂司原一下子就被淋湿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阿牧追在身后进屋,赶紧让佣人拿干毛巾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总觉得聂公馆的大战又要开始了。
聂夫人首先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开口,“阿原,你这是怎么了,那么大雨怎么也不撑伞,来人,快些给大少爷煮姜汤,拿干毛巾还有毯子过来。”
聂正邦看到他的样子,本来也想关心他几句,只是聂司原冷着脸好像自己欠了他债的样子,让聂正邦有些恼怒,“舍得回来了,这一回家就给老子摆脸色看,干什么?”
聂司原挥开阿牧和佣人递过来的毛巾还有毯子,不顾自己身上滴滴答答还有滴着水的衣服,看着聂正邦和聂夫人沉默了半霎,这才幽幽地开口,“爸妈,我要和白娉婷解除婚约,本来我早就应该说的,不过考虑到连城才刚离开上海,不好说,现在,也是时候了,我不会和一个不喜欢而且心狠手辣的女人在一起,也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太太。”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很大声,可是听在耳边却是异常的坚定还有决绝,让在现场的众人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在说些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聂司原在说些什么的聂筱雨已经在心里拍掌叫好了,早就应该解除的婚约何必再拖。
聂正邦火冒三丈,“逆子,你胡说什么,婚期都要订好了,你现在给老子说解除婚约,你让我老脸往哪儿放,白家怎么会放过你?”
聂夫人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身上湿漉漉的儿子,不顾丈夫的恼怒,走过去给他披上毯子。
一百六十九、解除婚约
聂司原自然是不管父亲怎么个反对,冷着脸把自己要说的话继续说完,“话我已经说清楚了,至于你同意不同意,那是你的事情。可是婚约的解除已经没有转弯的余地,我已经和白娉婷说了这件事,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们聂家和白家,从此再无瓜葛。”
聂正邦气得脸色发白,“逆子,你问过我这个老子的意见了吗?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这婚事,你说了不算,我算了才算,婚姻岂是儿戏,怎容得你说解除就解除,人家娉婷以后怎么见人,我们聂家和白家两家人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见人,你还真以为你什么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啊,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别想娶那个陆南萱的进门,也别想解除和白家的婚约。”
聂夫人看着两父子谁也不肯让步的姿态,赶紧使了个颜色给聂筱雨还有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下来的聂骁璟,示意他们先把聂司原带下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她自己则是开始劝聂正邦。
只是聂正邦是一个老顽固,怎么劝也没用,就要固执己见。
而聂司原也不肯下去,就站在原地,等着聂正邦的答复。
聂夫人可捉急,这情况脱离控制太远,这两父子全都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倔强,谁也不肯让步。
聂正邦有条鞭子,是聂家的祖上传下来的,他转身上了楼直接拿着鞭子下来竟然抽到了聂司原身上去。
聂司原只是闷哼一声,不躲开也不喊疼,就站在原地,“父亲,希望您能同意,我要解除婚约,我要娶南萱,她就是我这辈子要娶的女人。”
聂夫人怎么可能让聂正邦再打她的宝贝儿子第二次,场面,正要扑上去骂自己的丈夫,聂司原却大声开口让所有人都让开。
聂正邦冷笑,“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打了十几下,聂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哭着抱住聂正邦,他才住手,不过却仍旧没有要松口答应解除婚约的意思。
聂司原低着头,直接走了出门去。
聂正邦心里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他要放弃了,门口却传来了护院的喊叫,说是大少爷跪在了雨中。
一家人连忙走出去看情况,聂司原正跪在门口,而阿牧则是撑着伞在一旁规劝,聂司原纹丝不动,被豆大的雨滴拍打得都快要睁不开眼了,却仍然要看着前方,看到父亲走了出来,他也没多大反应。
聂夫人不答应了,聂筱雨两兄妹也不答应了。
“爸,呜呜,您就答应大哥好不好,他这样会生病的,他不喜欢那个白娉婷您就不要逼他了好不好,大哥总是听您的话,这回换您考虑他的话好不好。”
聂筱雨是真哭了,聂司原被打了十几鞭子,连痛都不喊一声,现在还跪在雨里,怎么受得了。
聂夫人接过佣人的雨伞要走过去喊自己的儿子起来,聂正邦却是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屋里,不想看他演戏。
事实证明,聂司原的倔强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聂夫人劝说没用,聂筱雨说的没用,阿牧还有聂骁璟的话更没用了。
这就是谁也不肯放过谁的局面,就比比看谁更有毅力。
只是,晚春的天气本来就容易受寒,雨下了整整一天,聂司原也跪了整整一天,直到夜晚雨停的时候,他再也承受不住,发高烧晕倒了。
这次聂正邦再倔强也倔强不过自家用生命来反抗自己的儿子,大晚上的全家人不睡觉不休息急急忙忙把昏迷的人送进了医院,正在做手术的时候竟然碰上了白长风和白夫人。
原来白娉婷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一天,淋雨也淋了一天,不过她并没有回白公馆,还是入夜之后白长风让人去找她回来才回的家,只是,人才回到家就晕倒了,也是高烧昏迷。
聂正邦正诧异怎么他们出现在这里,白长风就板起脸来言明要和聂家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两个人丢下话就离开了,只剩下聂家一家人在等着聂司原做手术,他人受伤了,却胜利了,聂正邦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的传统自己的顽固就可以做成了,反正白家都已经当面和聂家断绝了关系,他再坚持也没什么意思。
只是,他仍然不会让聂司原娶陆南萱。
再看白兰庄园这边,陆南萱再次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醒来之后却是陷入了崩溃之中,谁也不肯见,而且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本来许曼君想碰碰运气找聂司原过来,怎奈叶晨澍和唐聿竟然说他生病进了医院,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再次逃过死劫的陆南萱精神奔溃,被吊在海里被海水淹没的感觉让十年前可怕的一切都无法挥去,她醒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肯见任何人,接连高烧不退。
聂司原第二天醒来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拖着病躯去到白兰庄园看她,站在门口,陪着她不吃不喝,让周围人震惊。
这些天雨下得特别多,又是一个雨夜,聂司原想出了一个有些决绝的办法。
他站在花园里,在大雨中看着陆南萱房间发出的微弱灯光,扯着嗓子喊陆南萱出来。
根据许曼君的话,他猜想陆南萱应该是逃不开之前浸在海水里的心理阴影,现在她需要走出这个阴影,既然试了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