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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拍卖会现场,人已经来了一大半,陆南萱看到了恨恨地盯着自己的白娉婷,也看到了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白家人,虽然她是聂骁璟的女伴,不过她却是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就是抢走聂司原的罪人,还是他们白家的罪人。
想到这里,陆南萱特地和聂骁璟换了个位置,站在了他的左边,远离了聂司原,不过她没看到聂司原看到她这个动作那个脸色是多不爽多难看。
落座后,陆南萱就被聂筱雨还有穿着很淑女的晚礼服的叶晨澍拉着说话,她看向那两个人,那眼神真的不是一般的别有用意。
等待拍卖会开始的途中,陆南萱看到了一脸春风的苏南禹,恨恨地捏住了手。
不过能看到痊愈不久的龙六爷,她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他人明显憔悴了许多,不过精神头还是很好,看到陆南萱的时候也是回以慈祥的笑容。
一百三十二、针锋相对
拍卖会以主人讲话开场,说了一些感谢在场人士的客套话,也讲了不少关于此次拍卖会要拍卖物件的事情以及呼吁大家为那些孤儿出一份力。
因为举办拍卖会的主人是热爱收藏的收藏家,他要拍卖的物件大多数都是一些有一定年代的古董花瓶还有一些是以前皇宫妃子戴过的首饰,一件件堪称精美绝伦,在场的人都算是饱了眼福。
陆南萱比较喜欢流苏形状的发簪,虽然她从来没有挽过中式的发髻,也没有穿过现时很流行的旗袍,但是骨子里她还是喜欢中式打扮的,那样貌能让她想起逝去的温柔的母亲。
这次拍卖会上,陆南萱拍卖了两件物件,一件据说是唐朝唐玄宗的宠妃梅妃配戴过的梅花流苏簪子,另外一件则是一匹上好的苏杭丝绸。
陆南萱准备找裁缝给许曼君做一件旗袍,许曼君很喜欢旗袍,换着变着花样穿,几柜子的旗袍,整一个旗袍迷,这匹丝绸花纹样式都很精致,她猜许曼君会很喜欢。
聂家三兄妹也依着自己的喜好,拍了几件自己喜欢的小物件,什么西洋的小马车啊,怀表啊,聂司原竟然拍了一条英国公主曾经配戴过的蓝钻项链和配套的首饰,而且是和一个贵太太竞价拍得的。
那个太太很快就被聂司原秒杀败退了,众人猜测他会把项链送给自己的妹妹还是他的未婚妻白娉婷。
可惜了,最后陆南萱成了项链的主人。
苏南禹很喜欢收集古董花瓶,特别是宋朝那五大名窖出产的瓷器,可以说是他的一个不可改变的癖好。
今天拍卖会主人手中就有一尊定窑出产的古董花瓶,一出场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陆南萱知道苏南禹的这个爱好,在她还是几岁的时候,苏南禹就曾经用了他差不多全副身家去买了一个花瓶,当时还被她父亲骂了一通。
看到那个花瓶一出来,陆南萱就把视线移到了苏南禹那激动的脸上,平时故作温文儒雅的他看到那定窑花瓶,眼睛都发亮了。
陆南萱暗自笑了笑,她打听到苏南禹对这尊花瓶是势在必得的,那么她就帮他抬抬价格吧,也算是让他给那些可怜的孤儿吐一口血吧。
陆南萱和苏南禹在拍卖会上正式交锋,那花瓶的起拍价是一千大洋,场上有几个也是收藏爱好者,在八千大洋之前,他们还能和苏南禹互相竞拍,可到了八千大洋的时候,那些人觉着不值得没那个钱,就住手了。
苏南禹松了口气,以为花瓶就要落入自己手里的时候,主持人就要问第三遍“还有谁出价”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八千大洋”的声音。
苏南禹心下一个咯噔,看向声音的来源,似乎是前排的一个女人,还是之前抢了沈家铺子的那个女人。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她搞得苏字号不成样子,他也没有机会回来,那么现在,她是几个意思?
看她身边坐的还是聂家少爷还有唐聿他们,似乎很不简单。
苏南禹擦了擦虚汗,继续竞拍,他等这个花瓶等了也不知道多久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他不想错过,只希望那个女人能够被价格吓跑。
“一万大洋,这位先生出价一万大洋,还有哪位先生小姐要出价的吗?一万个大洋一次……”
陆南萱面无表情地举了举手,报出一万一千大洋,苏南禹只得忍痛继续拍卖,可是她每次都在他叫价的基础上给他增加了一千大洋。
场上的气氛提到了最高点,虽然这个花瓶拍卖的价格不是最高的,不过这种拍卖的紧张气氛却是最能令人提起劲头来。
聂司原还有其他几个人对陆南萱出价买这个花瓶其实很惊奇,因为之前她买那个簪子还有丝绸布都很情有可原,也很适合她,可她现在和人家竞价抬价那么高,真的有些奇怪。
而且她的这个举动给了人一个错觉,她不是真心想买花瓶,而是在和苏南禹作对。
聂司原认识苏南禹,虽然不知道对方哪里得罪了她,但很明显,两人之间那火药味都盖过了整个拍卖会场了,大家都在猜测两人是什么仇家关系。
时间持续了十多分钟,那个一千大洋起拍的花瓶已经拍到了五万大洋,陆南萱仍然是悠哉悠哉地喊着价。
不过她还真的抓准了苏南禹那爱花瓶如命的性子,小打小叫地加价,到了四万大洋,她突然叫了一个五万大洋的高价。
全场都沸腾了,很多人看着陆南萱的眼神就是败家女的眼神,龙六爷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她到底意欲何为。
苏南禹虽然有钱,不过被一个这样的小姑娘在这么一个大场合落了面子总归是很不甘心。
他一个冲动,扯着嗓子就喊了个八万大洋,他难得被人惹恼怒,现在这个情景也是陆南萱料到的。
拍卖场更热闹了,就等着看陆南萱怎么出价,坐在她旁边的叶晨澍赶紧扯了她一把,让她别冲动。
这八万大洋买一个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的花瓶,说实话,叶晨澍一点儿也不能认同,她不知道陆南萱的计划,只能赶紧提醒她不要冲动。
陆南萱回她一个我懂的表情,接着便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台上的主持拍卖那个人都急的紧张得擦汗了,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玩什么。
他拿着小锤子,问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八万大洋,还有哪位先生小姐要喊价吗?”
他的眼睛的视线往陆南萱身上飘,陆南萱则是回了他一个微笑不是微笑的表情,却是没有搭理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台上。
苏南禹也很是紧张地盯着前方的陆南萱,他决定,如果她再喊价,他就放弃那个花瓶。
虽然很心疼,可是超过八万大洋的花瓶买了到手,他也没眼看了,而且还会被人耻笑。
可是,陆南萱似乎没什么动静了,难道她放弃了?
台上那拍卖的人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南萱,看着她能啥时候举个手,喊出一个高价来,可是等来等去,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还有没有人竞价?第二次,第三次!成交,这花瓶被这位先生以八万大洋的高价买走,恭喜这位先生!”
支持人喊出第三次的时候颇有些心惊胆战,就怕突然蹦出来一个声音阻止他,那他真的要提不上气来了。
他最怕那位面无表情的小姐了,喊价好像不用钱那样,轻飘飘的能吓破人的胆子,要不是她喊价,估计这个花瓶以八千多大洋就卖了出去。
被她那么一搅和,苏南禹完全是以多了十倍的价钱买了那个花瓶。
苏南禹得到那个花瓶,整个人有些不好了,虚脱了,他回头想想,总感觉自己是被人给坑了。
整整八万大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竞拍红了眼睛,眼睛不眨一下就送出来了,那个花瓶虽然珍贵,可是绝对没有八万大洋的价值。
沉静下来的苏南禹有些恨自己被一个小女娃牵着鼻子走,他捧着那个花瓶,被人夸着财大气粗,可是那些人肯定背地里骂他是水鱼是蠢蛋是笨蛋。
苏南禹现在完全清醒了,再不知道陆南萱在针对自己的话,那他真是白活几十年了。
拍卖会散场之后,苏南禹重新找人彻查陆南萱,她的完美身份背景让他害怕,不过对于陆南萱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他却没有半点头绪。
无论在什么地方,两人都不曾有过交集,而且她不仅仅是针对自己,还整垮了他二哥苏南元,顺着这个线索推测,他觉得陆南萱是在针对他们苏家。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聂司原看着陆南萱的眼神有些别有深意。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可是中间却是缺了一条能把所有线索连起来的线。
她一来上海滩就整垮了苏南元,现在又和苏南禹针锋相对,一切都不简单。
白娉婷全程都持着端庄典雅无懈可击的千金小姐的笑容,陪着坐在白长风的身边,不过她的内心却是翻滚一片。
打电话过去聂公馆,结果是自取其辱!
聂司原从广州回来就没半点心思想来看看她,她这个未婚妻不过是形同虚设而已!
看到他买了那一套珠宝,她就知道不会是送给她的,这么让她丢人,聂家三兄妹让她感到生恨,可是她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恨得起来聂司原。
白娉婷挽着她父亲白长风的手,站在门前,看着聂司原三兄妹还有陆南萱坐车离开,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今天回去,也不知道那些长舌妇会怎么看待她这个准“聂少奶奶”!
车上,阿牧开着车载着他们离开收藏家的家。
聂骁璟坐在副驾驶室,拿着自己拍来的小玩意在欣赏着,而聂筱雨和陆南萱还有聂司原坐在后座,聂筱雨打开装着梅花簪子的锦盒,拿出来簪子,感叹簪子的精致。
“南萱姐,原来你喜欢这种簪子,不过没见过挽过发髻,发髻其实很好看,像我妈那样,端庄淑雅,对了,还有旗袍,自从认识你,你就一直穿着洋装,其实旗袍很好看,不如,等我生日宴会的时候,你就穿一件旗袍吧?怎么样?”
一百三十三、生日宴会
陆南萱拉开她紧紧挽着自己的手,笑着说,“旗袍和洋装不都是衣服吗?又没有什么区别。”
“哪里没有,就有区别。旗袍多好看,虽然我不习惯,不怎么穿,不过我有很多旗袍啊,待在大上海哪能没两件旗袍。”聂筱雨争辩道。
她想了想,觉得可以送陆南萱一件,不过推来推去的,陆南萱都不搭理她,最后只能作罢。
快到白兰庄园的时候,在前头开车的阿牧突然很不认真地回过头,递给聂司原一个精致的锦盒,那赫然就是那一套珠宝首饰。
聂司原接过,伸手打开,便完全当聂筱雨不存在那般绕过她,把锦盒放在陆南萱面前。
陆南萱本来在看窗外的风景,感觉自己腿上放了什么东西,入眼就是那个锦盒。
她很是诧异,似乎明白了聂司原的意图,不过还是想装一下傻,“聂大少这是做什么?给南萱瞻仰你拍卖的宝贝的风采么?”
聂司原却是诚实得很,丝毫没有要拐弯抹角的念头,“这不是瞻仰,而是想把它,送给陆小姐!”
陆南萱总感觉那锦盒像是烫手山芋一般,马上推来捧起来放在聂司原的腿上。
“我不要。”
“珠宝配美人,陆小姐很适合蓝色钻石,认识了那么久,总该给陆小姐一个见面礼。”
“我不要,聂大少可以送给筱雨。”
聂司原没有搭理她的话,反而把锦盒合上了再次递给陆南萱,还自顾自给她做安排。
“过段时间就是筱雨的生辰了,她喜欢热闹,又喜欢和陆小姐待在一块,于情于理,陆小姐应该都会来。只是,”
聂司原停顿了一下,看了自己家的妹妹一眼,聂筱雨会意赶紧接话,“只是你来了得送我礼物啊,还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么,我大哥这个礼物你就收下吧,嗯……就当,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好不好嘛南萱姐。”
陆南萱听着聂筱雨这语无伦次还没有半点逻辑的话,有些头痛,她那话根本无法构成任何的因果关系。
“不用,我有很多首饰,三个珠宝店的首饰都是我的,所以呢,我是无功不受禄,断然不能接受聂大少送我的礼物。”
陆南萱当然不会接受那礼物,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接受人家的人情。
“我不管,这首饰我又不喜欢,送给我妈又不适合,送给你最合适了。你就拿着嘛,干嘛那么客气,你又不是白拿的,等我生日宴会,你还得送我礼物呢。”
“你生日送你礼物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你们给我礼物太奇怪了,我真的不能要。”
聂司原的脸有些黑,似乎看不得陆南萱的再三推脱,他二话不说就从锦盒中拿出了项链。
聂筱雨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见机就缩着身子,和聂司原换了位置,让陆南萱和他当了隔壁邻居。
聂司原毫不吝啬地给了聂筱雨一个自带赞赏的眼神,便拿着项链,不顾陆南萱那带着惊恐带着不明表情的眼神,手一绕,就给陆南萱带上了项链。
陆南萱下意识就要解下它还给人,可是聂司原一个眼神再加一句温柔的“训斥”,就让她败下阵来。
她无奈地看着这两兄妹,拿着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我真的不能拿你们那么贵重的礼物,不然我给你们大洋买下来吧?”
聂骁璟一直注意着后座几个人的动静,听到陆南萱的话,他转过头来笑嘻嘻地说,“南萱姐,你也太见外了,不就是一条项链吗?你竟然还想向我大哥买,哈哈哈,他又不缺钱,你不用客气的啦,要不客气地收下。”
聂筱雨赶紧附和,聂司原也很镇定地嗯了一声,“收下吧,难得有缘和陆小姐认识。”
陆南萱扯了扯嘴角,聂司原已经把锦盒放在了她的腿上,她只能被逼着收下了,不然真的显得很矫情。
车子到了白兰庄园,陆南萱下车,聂司原三兄妹门口都没进就离开了。
刚刚聂筱雨又为了她的生日宴会,对她再次进行了一次死缠烂打,让她到聂公馆去参加她宴会。
其实陆南萱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和聂司原的父母他们见面。
他们不同于其他人,而是心思缜密的长辈们。
将要见到聂父聂母,她就是怕出什么差错,毕竟自己还是和母亲陆梦长得有几分相似的。
不过聂司原和聂筱雨都亲自开口了,陆南萱推脱不开,只能答应了。
陆南萱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她摸着自己胸前那蓝色项链,嘴角扬起的微笑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日子似乎很风平浪静地过了,时间的车轮转到了聂筱雨生日当天。
作为十里洋场几大世家中聂家的千金小姐,聂筱雨的生日宴会还是尤其隆重的。
陆南萱逼着许曼君陪着自己去参加宴会,说实话,一个人,她心有点儿虚。
宴会举办时间是在白天,陆南萱和许曼君来到聂公馆的时候,宾客已经来了一大半,到处都热热闹闹的,
许曼君拉着脚步有些迟疑陆南萱下车,走到聂公馆前面的大草坪。
此时,正值春天,阳光明媚,大草坪的花都开了,围着举行宴会的大草坪,一切显得和谐。
初春,天气变暖了,漂亮的洋装旗袍也都出动了,陆南萱被许曼君威逼利诱,可惜她还是不愿意穿那旗袍,她就是那种很容易觉得别扭的人。
才走到草坪上,正在谈笑风生的众人都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