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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毛。
大胡子啊啊地痛呼着,又挣脱不开脑子开始想他是得罪了谁,他好像记得自己正在那纸醉金迷的百乐门潇洒地喝着酒来着,怎么被人绑着到这儿来了,太玄乎了。
叶晨澍的靴子是尖的,踩得他直呼受不了,“姑奶奶,您悠着点悠着点啊,腿要废了废了。放过小的吧。”
“你不是王八蛋吗?怎么成小的了,给姑奶奶坐直了,好好回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叶晨澍也没几个闲情逸致和他耗着,便放开脚让他坐起来,觉着唐聿被这种人给坑了却是哪里觉得不太爽,再次给了人家一脚。
大胡子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揣倒之后赶紧规规矩矩靠着墙坐了起来,那麻绳绑的他的手都发红发紫了,也不知道他昨晚怎么没半点知觉睡了一晚。
现在的他是头晕眼花,全身腰酸背痛快要散架了,这是小事,大事是命还悬在这几个人手上,简直太玄乎了,他还有今天!
他就不应该贪,跑出来上海滩这种是非之地,唉……
他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三个人,貌似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人,再说了,他这初到上海滩混,哪里可能得罪人,难不成是唐谆那个家伙过河拆桥?
大胡子越想越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性,可是唐谆不在场又让他心生了几分怀疑,想着还是先忽悠一下这三位小娃娃先,认输而已嘛,他还认得少?
“三位,三位,敢问我李虎哪里得罪了你们,还请你们大人有大过,能放过小人,我一定感激涕零。”
叶晨澍笑了,“你是小人?那也是,挺恰当的,小人和小人混在一起干坏事,简直就是绝配。”
大胡子愣,不明所以。
雷欧不想废话,冷着脸直接上前就是一脚,“给我老实说,你来上海干什么来了,和唐谆有什么勾当,还有那群土匪的事情,都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雷欧狠起来还是很可怕的,起码唬得大胡子一愣一愣的找不着北,费劲地再次靠着自己坐了起来。
不过在不弄清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之前,他哪里敢乱说话,一个不慎唐谆那个阴险的人不还得弄死他啊,因而他只能是继续苦着个脸装疯卖傻。
“这位大爷啊,还有姑奶奶们啊,我李虎就是一个做买卖的人,带着我手下的人不过是准备来这大上海做买卖。我没干坏事啊,我也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勾当不勾当的,还有什么土匪更是和我没关系啊,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怎么会和土匪有关系呢,你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哦?生意人?就你这样的?还生意人?第一回见啊,只是,别人看见你,还敢和你做生意吗?还有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海盗还会做生意的,做的什么买卖?杀人越货然后收钱吗?我还蛮有兴趣的,说来听听?”
大胡子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表情变幻得有些奇怪,也不敢再敷衍了。
他看着陆南萱的眼神带着恐惧感,他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容让他有点毛骨悚然,而且是话中有话,这连说话都带着刺,能扎人的,真让他没法再接话了。
但是,与此同时,大胡子也大概能确定这不是唐谆派来的人了,不然手起刀落,枪一拿出来就能结果了他,哪里还大费周章问那么多,摆明是准备套他话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头,知道得还挺多,有什么目的?”
“我们是什么人轮到你问了吗?问你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说,少那么废话,不然,姑奶奶这枪一不小心走火了,那就得对不起了哦,我没那个时间和你耗!”
叶晨澍某些时候还是很没耐心的,也不喜欢别人磨磨唧唧的狡辩,而且她觉得这种人就是贱骨头,不威胁都不怕死的。
便出了绝招,伸手立马把身上的枪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熟练地摆弄了一下,对着大胡子的方向虚晃了一下,人也来到了大胡子跟前,枪直接比着他的太阳穴。
动作太快,快得大胡子都没个缓冲的时间。
大冷天的,他虚汗不断地跑了出来,怕得要死,暗骂他今天遇上的这都是些什么女人,那么狠的,她们敢认第一恨估计没人敢认第二了,一言不合就直接拿着枪逼迫。
他们海岛上的女人虽然谈不上温柔,可却不会像眼前这个女人这般彪悍,他大胡子李虎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拿着枪还能当成玩具那般的玩的,那动作看着也很是熟练。
大胡子心砰砰地跳,以前都是他拿着枪威胁别人,现在他李虎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女人拿着枪威胁的地步了,而且他还怕的要死,他向来看不起女人,这回却不敢再有这个念头了。
“我的姑奶奶哟,您真的要悠着点啊,枪可是会走火的,真的会死人的。咋能先放开枪再好好说话吗?你们想知道些什么?我说,我都说还不行么,这么想,如果我死了就没人给你们说出真相了,真的真的,您先放下枪吧。我给你们说,真的说。”
大胡子真的要哭了,他听到那枪上膛的声音了,他也是用枪的老熟手了,完全不明白叶晨澍是在吓唬他。
叶晨澍把玩着枪,在手里转了几下,收了回去,“早乖乖说不就没事了么,何苦逼人出绝招呢。来,给姑奶奶一五一十交待了,如果有一句假话,看我的枪说话。”
陆南萱靠在门边,静静看着雷欧和叶晨澍拷问人,这两人都是好手,一个在巡捕房待久了学到东西了,一个是在百乐门混得久了,学到了门道,这一唱一和的,逼着大胡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叶晨澍摩挲着下巴,样子很痞,比雷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就把你知道的全给姑奶奶我抖出来,万一发现你漏了什么不讲,或者是哪句话骗了我,我这枪就要不客气了,知道了吗?识趣点对谁都好。”
“是是是……”
于是,接下来陆南萱和叶晨澍还有雷欧三人听到了一番阴谋论,在惊叹唐谆的老谋深算的同时,也惊叹‘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威力。
在上海滩的各个地盘盘踞着海盗的探子,加起来总共有几十人,再加上从海岛直接过来的海盗和他们带着蒙混过关的枪支,帮着唐谆毁龙帮的海盗就有差不多上百人的火力。
更别提唐谆还勾结了附近山头的土匪了,大胡子估计唐谆现在手下估计有两百号人在随时待命,还都是很猛身手带着枪或者其他武器的打手。
当然这些人不单单只是去龙帮大本营办事,里应外合慢慢腐蚀分化的功力更是可怕。
陆南萱他们惊叹唐谆的号召力,也惊叹那些海盗的可怕。
本来唐谆为了避免人多坏事,踹了龙帮之后马上就把聚集起来的海盗遣散回去了,准备风头一过,大概这两天也准备分了金银财宝让这大胡子海盗这几十个弟兄抬回去。
办完事收钱,本来是好好的环节,怎奈这个大胡子失踪了,唐谆烦躁不已,不仅需要担心自己的计划被泄露,还要安抚那些海盗的暴动。
现在那些人可是都在唐谆安排的地方蹲着,可是海盗他们的老大不见了,唐谆肯定会成为他们眼中的头号的嫌疑犯,唐谆会被怀疑是过河拆桥。
雇佣人过来办事,事成了,可是不想大出血不想付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人给杀了,一分钱都不用出的买卖谁不知道好处多多。
雷欧听完大胡子讲的事情,直接把人敲晕了,这人的确留不得,可是却是指控唐谆勾结海盗和土匪的最好证据,现在呢只能先把人好好关着。
三人走了出来,冬日的阳光照在草坪上,天气特别好,完全看不出昨日是怎么样一个烟雨蒙蒙的状态。
叶晨澍和陆南萱告别之后就往巡捕房去了,她昨天打了电话回家,不怕家里担心,不过今天巡捕房很多事情的处理还是需要她这个探长出面的。
昨天的事情还没个苗头,而且上面不一定愿意她在短时间之内就捅一个大真相了。
一百一十四、蛇鼠蚁虫一窝
叶晨澍猜想,唐谆和海盗勾结说不定还牵连了某些海关的官员,不然那群流里流气的海盗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就潜入了上海,利益到底花落谁家,她估计还玄乎着呢,说不定真的是‘雨露均沾’。
霎时间,叶晨澍觉得自己还算是看得蛮通透的。
只是,通透的叶探长一回到巡捕房就猝不及防地遇上了法租界警察厅厅长。
警察厅才是老大,她所在的巡捕房只是整个大上海的巡捕房的一个小分支而已,龙帮的本部大院在她所在的巡捕房的管辖范围之内。
如果可以,她还真的想扔掉这个棘手的案子,只是,貌似这警察厅厅长是给他们放假来了,所有事情都给转手到了警察厅去了,他们巡捕房需要协助办案。
协助协助,协助了在那些高傲的人眼中也许就是抢功了。
叶晨澍听了自己老大的安排之后,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觉得庆幸扔掉大担子,还是应该觉得不爽,警察厅把事情包揽了是好,不过她可是知道了不少事情的人。
这么一来,权力被架空了,她觉得自己完全没了用武之地,哪里能闲得住只是去到处搜刮可疑犯人。
“探长,这警察厅还真是会抢功劳啊,龙帮的油水可不少,本来我们巡捕房看到的肥肉就这样硬生生被上头抢了。”
叶晨澍此时正坐在探长办公室里围着火炉暖手,听到这话,转头就给了属下一个白眼,“他们说你笨我还帮你反驳,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你给姑奶奶我长点心,这话在外面一说,你也不用混了,该收拾包袱回家去了。”
属下不好意思挠挠头,“我这不是为探长您和老大鸣不平嘛,昨天一大早的忙到晚上,说接手就接手,也太霸道了。”
“你懂什么,有些肥肉不是到嘴边就能咽下去的,警察厅说不定也没那个本事啃下去,而且肥肉那么腻,腻死他们也说不准。好了,待够了,跟着本探长去资料库去搜点信息吧,反正这两天的案子有莫让在,就让他练练手吧。”
某下属,“乐观英明看得通透的探长……崇拜……”
……
事情在不断发酵当中,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想着能从中捞好处的捞好处,想着能远离是非的远离是非,想着能够搅浑这潭水的不禁伸了一脚进去…。。
某大宅地下室。
“龙帮昨天出事了,你们大概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开口。
“嘿,唐谆那小子看着阴柔,想不到比我们这些老姜还能老谋深算,竟然趁着老唐不在,甚至是聂司原和韩奇川远离上海滩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把唐聿那个笨小子给杀了,他也真是够狠的,还敢去招惹那些个土匪和海盗,还能把龙帮给灭了,多少年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敢招惹那些个土匪和海盗,他小子还真行……”
一个听着倒是更老谋深算的声音回应。
“龙帮是大帮是没错,可是除了龙老大和龙六,其他那些个人早就不安分想着瓜分龙帮了,表面上它的确是还能和唐帮抗衡,可是实际上就是一艘破船了,可最终这破船的三根钉子也被那些帮中的叛徒给拔了,可怜龙老大这一世的英明,就这样死于非命。”
另外一个人附和,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冰冰凉凉的,听不出一点儿的可怜与同情。
“行了,苏老三,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还不知道你吗?这次的货怎么办啊,你们倒是想个好法子来了,巡捕房那边之前是有打通了关系,可是现在警察厅已经开始插手码头进出口的商船甚至是客船了,最近这风声那么紧,和洋人的交货日期眼看就要到了,你们就不能着急一下的吗?整天优哉游哉的。”
一个有些不爽的沙哑声音响起,全是不满与不耐烦,只是,没人回他,顿时他一阵尴尬。
“白爷,您倒是说句话啊,这批货可是能赚个够本,要是耽误了,那些洋人指不定赖账啥的。”
被称为白爷的人抬起眼,赫然就是白家白长风,“说什么?是耽误交货日期重要还是保护好这批货重要,这种事急的来的吗?赵老四,你脑子都装满了钱钱钱,有一天钱总要害死你。”
被称为赵老四的人有些不满地低下头,却无法反驳他的话,的确,他是掉进了钱眼子里了,不过在场这四个人哪个不是掉进去了,不过他把大家的话说出来了而已。
之前那个老谋深算的声音响起,他一边抽着烟斗一边喷着雾气一边问,“那白爷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搁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把货直接运到南京那边去?苏老三,你老丈人不是有关系吗?”
被喊到的苏老三抬起头,赫然就是苏南禹,他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这才沉吟道,“我岳父说南京那边风声很紧,警察厅查得很严,上次我们做那个单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甚至还衍生了很多人跟风盗墓,特别是注意海关那边的出货,还有火车站的进出口都特别进行排查。我们弄的这些,可是国宝级的珍宝,如果再往南京运,说不定会被逮个正着,南京那边,行不通。”
白长风赞同地点点头,“之前我们往南京那边出货的确差点捅了大篓子,真的不能再往那边出货了,那边的警察厅现在可都变得精明了。”
赵老四不满,“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黄爷,您这商会的副会长总不是白当的吧,平日里和那些洋人打交道说一大堆那些鹅语那么厉害,总归到你想想办法了吧。”
黄爷斜了赵老四一眼,“就你会瞎嚷嚷,副会长顶什么用,白爷不也是理事么,可是聂正邦才是老大,那些洋人真正看得起的他,我们几个小喽啰就是跟在他后面拣点好处的,哪里有什么话事权,说不定某一天,他那个儿子都能把我们这群老家伙给拉下来自己当了商会会长,现在的上海滩哪里还是昨日的上海滩。哼,赵老四,你那么厉害,你倒是让你的手下多出货啊。”
白长风有些不高兴,“行了,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商量对策的,怎么吵起来了,就这点儿本事是吧!现在的事情的确很棘手,聂正邦那边什么权力都攥得死死的,黄爷和我根本没办法和洋人头头打交道,如果真没办法,我们只能把货先压着了,苏老三,你去和接货人商量,看能不能把交货期延迟一两个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依照警察厅那办事的效率,铁定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揪出唐谆做的那些个勾当还有那些个想从中获利的官员,这事情需要缓冲,短则半个月,长则两个多月有余,我们还是要一个充裕的时间吧。”
苏南禹点头,应下就出去了。
黄爷絮叨了一会儿也出去了,只剩下赵老四。
“赵老四啊赵老四,你这么一点的出息,那么有能耐赶紧让你手下去找多点儿货,呐,这是新近找到的一处皇家陵园,听说是一位宋朝公主的坟墓,具体位置不知道,等做完这单之后,你就让你手下带人去找找看具体在哪里。”
赵老四接过纸条,顿时眼睛一阵发光,“白爷,你这都哪里得来的消息啊,真是一单比一单大啊,兄弟们真是有福了,我这就去看看进度,他们已经在收尾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可以去看了。”
“行,你先回去吧,做事小心点,那么多个人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做事毛毛躁躁的怎么成大事,还有,通知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