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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慕容冲生硬地反问。
“……”很多事情,你指哪些方面?
“龙武军就那么可怕吗?”语调很淡漠。
“什么?”原来不是因为独孤狼,而是在吃公孙子都的醋么?
“独孤信在演戏?默许你诱惑龙武将军和我?”男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轻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沐小鱼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的臂膀收得很紧,她被箍得有些呼吸不畅。
“独孤信闯宫,是担心你和我假戏真做?”男人眸光空灵地望着望着房间的隔扇,嗓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沐小鱼迅速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情绪反倒平静下来,注视着修罗凤皇轻轻蠕动的喉结,沉声问道:“女皇陛下至少有上中下三策供你选择吧?上策,我们暂时分开,以便我游弋于觊觎我美色的男人之间,等灭了唐樾,再正式宣布我们的关系;中策,允许我同时娶几个夫君,只要你们都愿意充当陛下的棋子;下策,娶了我,如果你自认为足够强大,可以保护沐唐江山不落入唐樾手中。”
“好一出美人计,本将军是工具,还是目标?”慕容冲的语调越发低沉。
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沐小鱼睥睨着他回答道:“还有回答的必要吗?你不是已经选择了上策吗?很好,小爷我会步你的后尘,忍辱负重,用美色控制男人,做一个伟大的下贱女人!”
“啪”的一耳光落在粉脸上,沐小鱼不由愣住了,下一秒钟,挣扎着跳在地上,抖落裹在身上的锦被,手一扬,打在慕容冲脸上的巴掌不是更响,而是最响。
第157章 小女人VS大丈夫
刹那间,空气凝滞,慕容冲和沐小鱼静静地对视着,死人脸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沐小鱼的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勾出一抹讥讽的笑纹来,也不知道是在讥讽对方,还是在嘲笑自己。
两个人的嘴角都流着血,只是,沐小鱼的脸上色彩丰富得多,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泪水全给逼到鼻腔里去了,清溜溜的眼泪水变成鼻涕往外流个不停,用手背一擦,得,脸蛋子上红艳艳一片。
小爷真他妈落魄到底了,竟然被相好的扇了耳光。
突然就想起独孤信,那头放浪不羁的公狼,就算再霸道,就算再恼羞成怒,也绝对舍不得伤害自己。
立刻就有一个声音反驳:是吗?那你们为何没有在一起?你不觉得,他伤你更深吗?
想起独孤狼的背叛,眼泪越发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一掌推开杵在面前的修罗凤皇,就那么光着脚丫子,大步走向门口的马车,跳上驾驶位,拿起马鞭,把对男人的怨恨发泄在辕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上去。
这一鞭子着实不轻,辕马不堪疼痛而惊,拉着马车狂奔,在街门口,撞到了企图拦住它们的看门小厮。
并非不可以弃车而逃,不过,前边不远就是闹市区,无人驾驭的马车在街上横冲乱闯后果不堪设想,沐小鱼担心伤及无辜。
拼命控制缰绳,想要让马车停下来,受惊的马儿却越发暴躁,眼看就要冲进闹市,万般无奈之下,沐小鱼按动了紫竹箫的机关,射向领头辕马的前腿,那匹马疼痛之下落地不稳。跪倒在地上,狂奔中的另外三匹马纷纷绊倒,马车被惯性带动,向前翻出,把沐小鱼凌空甩了出去……
看着沐小鱼大步离去的背影,不由惊异于这个女子的决绝与刚烈。慕容冲呆了一呆,疾步跟了出去,却看到惊马的一幕。急忙运起轻功狂追,没有对辕马下手,就是虑及沐小鱼的危险,没想到险情还是发生了,幸好他已及时赶到,凌空接住沐小鱼,紧张得浑身都在直冒冷汗。
目睹了生死瞬间,差点失去沐小鱼的恐慌,让凤皇失去了固有的冷酷和镇定。他把她抱得很紧,深深地低下头去,把脸埋进她的鬓发里,慕容冲心里十分后怕,以至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沐小鱼反倒觉得男人矫情,至于吓成这样吗?若是连这点风险都扛不住,我沐小鱼也太对不起特种大队的教官了。
看门的两个小厮飞奔而至,把马从车辕上解下来,马车已经解体,车轱辘滚得没了踪影。箱子盖被甩开。衣服七零八落,妆奁虽然没有散架,小抽屉掉了出来,里边的胭脂水粉珠花步摇摔得一片狼藉。
两个宫女也闻讯赶来,正在悄悄地收拾地上的东西,也不知道公主为何发飙,看架势就像是赶着马车回娘家的受气小媳妇。两个主子的态度不尴不尬,谁也不敢多嘴多舌。
“春燕儿,把所有东西清点造册,交给慕容大人按价赔偿。”无视慕容冲的示好,沐小鱼财迷心窍的吩咐道。
“是,公主。”春燕儿怯怯的回答,头也不敢抬一下。
并没有矫情地拒绝慕容冲抱着她,刚跑出门时。不知被什么东西扎到脚板底,这会儿正疼着呢。自然没必要装矜持。
“公主,这里交给老奴收拾,外边冷,你先回屋歇着去吧,千万别冻着。”田婶儿腿脚没有年轻人利落,半天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催促她回屋。
“嫁给我!”慕容冲换了个姿势,打横把她抱在胸前。
“你说什么?”该死的阎罗王,就像忘了刚还甩我耳刮子。
“嫁给我!”抱着她健步如飞的往回走,暗哑着嗓音恨声道:“美人计只对我。”
“做梦!”沐小鱼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别看本公主为人低调,待人随和,大肚能容,对美男基本没有免疫力,可是,本公主的包容是有底线的,劈腿的封杀,打女人的封杀,悲催的是,这两种人全被我给遇到了。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穿着內衫被男人抱着,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沐小鱼挡住自己的脸不再言语,慕容冲也缄口不言。
进了街门,绕过照壁,穿过小花园,径直把沐小鱼抱进寝室,放在床沿上坐着,先去水房打了盆热水来,半蹲着,把她的脚一把按进洗脚盆里,脚底的伤口浸水,疼得沐小鱼膝盖反射性弹起,脚丫子不偏不倚正好踢在慕容冲下巴上。
“嗯?”他站直身子,掏出手绢擦拭脸上的洗脚水,深邃的眸子一瞥之下,这才发现沐小鱼抱着自己的脚丫子,正疼得吸溜吹气儿。
擦脸的手绢儿落在了她白嫩精致的脚板上,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略一犹豫,竟然扳起她的小腿,直接用嘴唇帮她清理伤口。
这动作未免太肉麻,沐小鱼有些接受无能,禁不住痒痒的感觉,沐小鱼下意识地挣扎着,脚踝被男人捏在掌心里,哪里挣脱得开。
“慕容冲,别恶心人了,刚打女人的劲儿哪里去了?”沐小鱼开始秋后算账。
男人吐掉嘴里的污血,帮她涂上药膏,随手从她衣摆上撕了一条白布下来,把伤处包扎好。
沐小鱼哭笑不得,怎么他撕扯她的衣服也像是割韭菜一样随意。
“不要作践自己。”把她塞进被窝里,按住肩膀不让她动弹,看向她的眸子满满都是忧伤和怅惘。
慕容冲伤感地在心中自语,小鱼,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要背弃自己的骄傲,生命中所有不堪的往事,都是难以修复的创伤,那种灵魂被玷污的痛楚你永远不会懂。
猛地挺直腰身,背向她哑声低语道:“对不起,没有人愿意自轻自贱,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男人倔犟地仰起头来,阖上眸子,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他紧握拳头,臂膀微微颤抖着,暴露出他心底里的脆弱和痛楚。
这一刻,沐小鱼真的希望他能哭出来,她觉得,他的悲哀她感同身受。
她知道,自己的那番话深深地刺痛了他,是她忽略了那个话题的敏感,忽略了他心中的感受,严重触犯了他受过重创的尊严……
那一耳光,该打,不过,心里还是感到委屈,男人是用来呵护宠爱女人的……
沐小鱼静默半响,矫情的一点小委屈,很快就被内疚所淹没,沐小鱼爬起来从身后抱住慕容冲,不去看他的脸,把自己的目光藏在他宽厚结实的背脊上,脸颊轻轻的磨蹭着,嘴唇不时在他的颈部印上一吻。
她很想对他说:凤皇,让我来爱你,补偿你受过的那些苦难好不好,可是,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慕容冲,你存心欺负我,明知道人家被你诱惑,你却倒打一耙,说我对你施美人计,明知道人家舍不得离开你,还要赶人家走,就算要赶我走,也该等我恢复体力之后吧?这会儿,我、我、浑身酸痛,怎么滚得动嘛……”
掩饰住对他同情和怜悯,故意夸大自己的委屈,这番哭诉,十分的逼真,成功地转移男人的感伤。她的心理学教官曾经专门上过一课,那就是,怎样掌控男人的情绪,特别是对慕容冲这种极度自尊的男人,激发他们对弱者的歉疚和怜悯之心,就是疗伤的最好良药。
让自己肉麻得差点呕吐的一番表演,终于吸引了男人的全身心关注,慕容冲心里一阵发酸,转身捧起她的脸颊,也忘了打的是哪里,反正没头没脑的亲吻起来。
“不会再动你一手指头,小鱼,嫁给我,相信我,一切有我……”
他那一巴掌扬得高,落下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卸去了九成力道,否则,沐小鱼不成半残废也得昏死过去,哪里比得上沐小鱼苦大仇深的反击,好在妆奁的镜子打碎了,慕容冲并不知道,他脸上的指印可比她的清晰得多,男子汉大丈夫的,多丢人呀。
田婶儿一直在外边听着屋里的动劲儿,唯恐这个冷酷率性的大将军再惹公主生气,再伤到凤凰公主,这会儿听到沐小鱼撒娇卖痴,忙在门外大声凑趣儿到:“公主,损坏的衣物都造册了,老奴特来呈送给公主和大将军过目。”
“拿进来吧!”从田婶儿手中接过册子,不等她退出门外,就亟不可待的对慕容冲撒娇道:“这些东西好好地放在家里,是你搬车上摔坏的,明天必须陪我。”
慕容冲有些发窘,他任职不过月余,俸禄虽然不低,但是,对于赔偿这些珠宝衣饰来说,那只是九牛一毛。
“小鱼,给我点时间……”凤皇显得窘态可掬。
“不行,你得陪我,明天若是不能赔银子,那就以人抵债。”沐小鱼设下套儿,心里得瑟着,等候他往圈套里钻。
“什么?”慕容冲呆了一呆。
抱住他的肩膀一扳,男人高大的身子和她一起滚倒在床上,沐小鱼麻利地一翻身,霸气十足地骑坐在他的身上,得瑟着坏笑道:“用你自己抵债,一辈子做我男人……”
“好!男人大丈夫一诺千金,我就一辈子做你的大丈夫!”不拘言笑的冰山美男突然变得孩子般顽皮,伸手一揽,把她扳倒在怀里……
第158章 花落谁家
确定小妖精身体逐渐康复,“节操”有辅国大将军严加看护,大仲马倒规矩了很多,只剩下四五天时间,梁上君子、不速之客什么的还是别做了,若是被修罗王发现,他倒不介意再打一架,只是害怕会误伤小鱼。
辅国大将军府邸,慕容冲睡觉前没忘记吹灭所有蜡烛,就像是某种习惯一样,他心里老是寻思着屋顶上的公狼该来了,倒是时时警惕,哪知道,独孤信似乎颇为知趣,并没来打扰他们的好事。
沐小鱼的身体已经康复,慕容冲的隐忍也到了尽头,现在是一心专等某公狼上门好好地练一下手,偏偏独孤信就像蒸发了一样,连续几天都没有光顾。
隐隐地感觉到某种压力,好像握在手中的幸福随时会消失,慕容冲毅然向女皇陛下摊牌,要么同意他迎娶凤凰公主,要么,他就向女皇陛下辞官,带着沐小鱼归隐山林,脱离宫廷的纷争。
沐小鱼根本不打照面,托田婶儿转告女皇陛下,就当她是有了夫君忘了娘,没脸再见女皇陛下,只求陛下原谅她的不忠不孝。
沐翠微只有妥协,因为,公孙子都能否争取过来,还是未知数,而沐唐皇室,确实需要慕容冲这样的御林军首领,保证大明宫不被唐门势力所控制。
樱花别墅那边,独孤狼闲来无聊,就和金童玩一些小孩子的把戏,幼稚地和金童一起斗蛐蛐儿,比赛捉麻雀儿,赌东道,他哪里知道,自己帮金童捉的各种雀儿,全部被金童的黑白娘子享用。
黑白郎君被慕容冲碎尸万段之后,金童就另外孵化训练了两条小蛇。他现在对二丫十分依恋,所以就为它们娶了女性化的名字。
再也不敢把蛇带到樱花别墅来,一是怕被独孤狼发现自己的身份,二是担心惊吓到二丫姐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二丫姐姐特别喜欢那些小鸡,再被黑白娘子偷吃了,姐姐肯定会生气。
那边别墅里哪有这边玩得安逸。每天看着一只黄色的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土院儿里闲庭胜步,这两个奇葩就开始赌东道,独孤狼就学着金童的样子,趴在地上,盯着瓦罐儿里的两只蛐蛐儿,用狗尾草撩逗他的“大将军”追咬“小毒物”,素以美仪容,爱耍酷著称于世的时尚先锋独孤郎。每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别的没有学会,猜“包剪锤”的水平倒是长进不少,因为只有赢了,才能决定当天谁是老大,谁听谁的。
相对而言,独孤狼喜欢斗蛐蛐儿,金童则热衷于抓雀儿捉虫子。
威风凛凛的西魏最高军事长官,战神独孤郎,自然不甘心沦为小毒物的跟班儿。那就得在猜“包剪锤”上下点功夫。
“小毒物。今天让大哥赢一次好不好,我出‘锤’你可不许出布。”小毒物的大名自然拜独孤郎赏赐,因为,金童无名无姓,又总是喜欢玩各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虫子,独孤信便随口叫他小毒物。
金童狡黠地眨巴着双眼,目光灼灼地暗笑道。独孤大哥,就凭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糊弄我,自己笨死了都不知道。
临出手的时候又改了主意,捉麻雀儿老是输给大哥,输了就得做东,独孤大哥又是个吃货加酒鬼,每次一顿饭就得花去至少三钱银子。可是二丫姐说,她一个月的工钱才十两银子呢。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给他限定每个月最多二两银子零花钱,今天若是输了,可就没有钱做东道了,男人大丈夫的说话不算话,耍赖皮的事情他可不屑于做。
小毒物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老老实实地出“布”被独孤狼的剪刀胜出,看着独孤大哥高兴得手舞足蹈,金童暗自里啐了一口,“呸!”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傻帽儿!
若说玩斗蛐蛐儿,除非为了调动独孤狼的积极性,让他一局,金童可说是百战百胜,随便使用一点药物,就会让蛐蛐儿狭路相逢勇者胜,直惹得大仲马越输越不服气,越不服气就越想玩。
嘿嘿,金童可就不满足于自己混吃混喝了,故意点很多点心和卤菜,吃不完就打包,每天酒足饭饱回家,都会大包小包的给王妈和二丫姐带宵夜,乐得二丫拧着他的耳朵直叫:“小毒物弟弟太厉害了,明天姐姐要吃卤味王家的鸭脖子,王妈喜欢喝米老头儿家的黄酒,也帮她带一小罐儿回来。”
不过今天,独孤狼突然没了斗蛐蛐儿的兴致,竟然改玩起猜小鸡来,坐在那里看着头上刚长出鸡冠的小鸡仔儿,提出今天来猜小鸡的雌雄,这下子可就难倒了金童,独孤狼这几天想小妖精想得厉害,哪有心思玩游戏,看着小鸡就不由瞎琢磨,寻思女人就像小鸟依人,鸡雏肯定也是一样的,个头小,性格温顺的就是雌的,至于精灵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