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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云吃吃地道:“还……还睡着。今天齐姑娘特别听话,让她吃便吃,吃饱了就睡……”
月无殇心中咯噔一跳,那丫头可不是个这么听话的人物,莫非……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别的,直闯齐洛儿的寝室。
云床上‘齐洛儿’果然睡的正香。
他凑近了她,却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豆丁像个球似的在‘齐洛儿’身上滚了一滚,发现新大陆似的叫:“她是假的!”
月无殇面沉如水,衣袖一拂,一团白烟冒出,床上的齐洛儿忽然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个木头人躺在被窝中!
木头人上还有一行小字,月无殇一见那像狗爬似的字体,便知道是那个丫头的大作:
“月老大,人质去亦,勿牵念。想找我,来紫云山,我会让师父招待你一顿‘竹笋炒肉’。哈哈哈!”
若我不死,必报仇!9
“月老大,人质去亦,勿牵念。想找我,来紫云山,我会让师父招待你一顿‘竹笋炒肉’。哈哈哈!”
词句有些半文半白,透过这干巴巴的字体,他似乎看到那个丫头离开时嚣张的大笑。
该死!
月无殇一把把那个木人捏了个稀烂!
她定是随同夜天问那个变态出去了!
虽然他尚不知她到底是怎么脱的身,而夜天问又是怎么联系上她的?
但是她这时能离开蜃楼宫,除了夜天问不做第二人想!
夜天问有多变态他自然知道,当初不想告诉齐洛儿,只是怕她会害怕。
可没想到这样就铸成了大错!
他后悔的肠子几乎要青了。
他一溜旋风般冲了出去,命那个送夜天问的引路人带路。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夜天问他们出来时所在的官道上。
豆丁也不待吩咐,便在官道附近团团乱转,一双小耳朵竖的跟天线似的,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忽然它叫了起来:“这里!这里有好多死尸!”
原来它发现了那些惨死的强盗。
月无殇上前拨了一拨,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夜天问杀人的常用手法!
这厮如此无所顾忌的在小洛儿面前杀人,定是以为出了蜃楼宫,所以有恃无恐了!
月无殇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气!
小洛儿无事还则罢了,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让夜天问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豆丁,闻闻你家主人的气息,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豆丁摇了摇它的大头:“闻不到了!她的气息被人隐藏了,其他人的也闻不到了……”
“闻不到?”月无殇拧紧了眉。
那肯定是夜天问这厮又把术法把所有的气息隐藏了,看来这厮早有了防备了!
他心急如焚,齐洛儿在夜天问手里多待一会,便多一分危险!
与死神赛跑
那肯定是夜天问这厮又把术法把所有的气息隐藏了,看来这厮早有了防备了!
他心急如焚,齐洛儿在夜天问手里多待一会,便多一分危险!
依夜天问的残忍,不知他会怎么对付小洛儿?!
“不过,那厮毕竟是怕我的,他带了小洛儿定是回了他的妖宫了。他虽然隐藏了所有的气息,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现在就去掀了他的老巢,不怕他不交出小洛儿!”
他一路风驰电掣,不消两个时辰,他已进入妖王的凌霄宫的范围。
凌霄宫外也有迷宫似的道路,但比照起蜃楼宫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夜天问又是他的下属,月无殇来过许多次,所以这种迷宫似的道路根本难不住他。
三转两转,便转到了宫门前。
门口的小妖看到他,慌忙迎上来拜见。
月无殇也没空和他们啰嗦,一闪身,直接进了凌霄宫!
那小妖看他脸色不善,不敢多问,更不敢阻拦。
月无殇转瞬便闯到了凌霄宫的正殿,此时正是深夜,值班的小妖慌忙迎上来,拜倒了一片。
月无殇冷冷地道:“让夜天问那个混蛋出来见我!”
那些小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小妖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回,回王上,我家大王没,没回来……”
没回来?
哼,是不敢见他吧?!
豆丁和豆宝不待吩咐便飞了出去。
不大的功夫便飞了回来,两个小东西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在……都没在,不要说妖王和我家主人,就是其他的侍卫也全不在……”
月无殇心中一沉,陡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厮不会是压根没回妖宫吧?!那他会去哪里?
夜天问唯一胜过他的,便就是隐藏术。
他如果存心想要隐藏在某个国家的角落,月无殇还确实没法可想的。
他心急如焚,看了一眼豆丁:“你的主人有危险,你应该感觉得到啊,你试一下。”
与死神赛跑2
他如果存心想要隐藏在某个国家的角落,月无殇还确实没法可想的。
他心急如焚,看了一眼豆丁:“你的主人有危险,你应该感觉得到啊,你试一下。”
豆丁苦着一张小脸:“除非她遇到生命危险,我才能确定她的位置,现在……现在我只感应到她很怕,嗯,也很累……”
很怕也很累?
难道她正在逃跑?
不对!
依那个丫头的两脚猫的功夫,她逃不出夜天问那变态的魔掌!
那——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种明知道心爱的人有危险,却没处抓牢的感觉让月无殇几乎抓狂。
他一把抓过一个小妖:“说?夜天问那混蛋还有几个老巢?!”
那小妖吓的抖衣而颤:“就……就这里,其他,其他都是暂时歇脚之处……”
“那就把他常歇脚的地方报上来!记住,一个也不能漏掉,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月无殇虽然心急如火,脸上却笑眯眯的。让那个小妖吓的几乎没坐地上。
妖界魔界一向就同气连枝,而妖界现在又归魔教管辖,所以月无殇也算他们间接的上司。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月无殇找他们妖王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所以他也不敢耽搁,忙报上几个名字。
月无殇越听眉头越紧,这夜天问也算是老狐狸,居然在每个国家都有窝点!
他一夜之内全部搜索也不是不可以。
但那样太费功夫了,齐洛儿只怕等不得……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他心中忽然一动!
那家客栈在唐国之内,夜天问会不会带齐洛儿去那儿了?
此时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他身形一起,便向唐国而去……
正飞行间,袖中的豆丁忽然跳了出来,急急大喊:“在那里!在那里!我感应到了!”
它小小的前肢所指方向,正是妖王在唐国的一个秘密窝点——梦语城三十里外的‘迎门’客栈!
不要杀他
它小小的前肢所指方向,正是妖王在唐国的一个秘密窝点——梦语城三十里外的‘迎门’客栈!
月无殇心头一喜,同时又是一忧,现在豆丁能感应到了她,那便是她现在已经遇到了很大的危险!
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豆丁还在他衣袖中皮球似的乱滚,不住口地催促:“快,快啊!”
远远的,忽然看到那个‘迎门’客栈方向不时有光芒闪烁。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仙法打斗。
他心中一沉,手指握紧。
原来——他也来了!
那样的光芒月无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他的老对头——云画的仙术!
透过不同的光波长短,他甚至能想象的到他用了哪一招,表情是什么。
再看两眼,他便看出,云画不是和什么人打斗,而是正在破除什么结界!
月无殇微微一顿,却并不停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到了近前。
站在一片小树林边的人果然是云画,一向淡然冷定,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他此刻竟有些急躁的模样,各种破除结界的仙术一个又一个接连施放,却无论如何也破除不了那个透明的结界。
看到月无殇一阵风似的到来,他微微一窒,一向淡然无波的眸子里升腾起一丝怒火:“月无殇,你来做什么?”
月无殇此刻却没空和他闲磕牙,用手一触那个透明的,如同罩子一般的结界,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个夜天问!看来还是早有防备的。
打架不如他,灵力不如他,但这乌龟缩壳的本事好的没话说!
竟然用上了结界的祖宗——‘般若罩’!
“你用紫气东来打他这个位置!”月无殇指手画脚地指点。
云画和月无殇做了这么多年的对头,自然知道他的破除结界的高手,更何况他和这妖王是一伙的,肯定知道夜天问这结界的罩门。
现在还是赶紧救出小徒弟要紧,其他的,那便以后再说罢!
不要杀他2
现在还是赶紧救出小徒弟要紧,其他的,那便以后再说罢!
他也不犹豫,手指画了一个灵咒。
宝剑斜起,迎空一闪,向着月无殇所指点的地方劈了过去
也就在这同时,月无殇也飞身而起,衣袖一拂,一道紫光飞了出去。
正劈在结界的另一个方位上。
只听霹雳一声大响,那个牢不可摧的结界瞬间土崩瓦解。
化成了无数无色透明的亮片,消失不见了。
……
齐洛儿已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痛醒过来。
每次醒来,都看到夜天问那几乎扭曲变形的却闪着莫名兴奋狼一般的眸子和他挥起的皮鞭声。
每一次晕厥,他都会用一把盐撒在她身上,让她活生生再痛醒过来。
从脚趾尖到头发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剧烈的疼已使她变的有些麻木,可是她依旧在笑,用尽了全身力气在笑。
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一句话:“夜天问,今日我如不死,来日我必让你百倍偿还!”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挣扎的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可她周身却有一种气势,一种让夜天问也不得不欣赏的不服输的气势!
死在他鞭下的女人已不知有多少,却没有一个女孩子像她这般有骨气的!
这让他很不爽,他急于打掉她这种气势。
忽然扔掉鞭子,将她犹如死尸般拉了起来。
齐洛儿已几近赤裸,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活下去吗?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垂青?
想报仇?下辈子吧!不过,你不会有下辈子的,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魂魄打散,让他再见不到你!
我真想看看,月无殇见到残花败柳你的尸体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说话的功夫,他已将齐洛儿压在了身下,手一挥,身上的锦衣华服全部脱落。
不要杀他3
说话的功夫,他已将齐洛儿压在了身下,手一挥,身上的锦衣华服全部脱落。
齐洛儿神智已有些迷糊。
听到他的话,心中咯噔一跳:“原来——这厮是吃醋了,莫非他和月无殇是——是断袖,这倒是个惊天动地的八卦,只可惜搭上了我做陪葬……”
“砰!”
一声清脆的爆破,夜天问在周围内力形成的屏护宛若玻璃一般应声而碎。
散乱成虚无缥缈的空气。
夜天问身子一颤,一口鲜血喷出,还未等他又下一步反应。
一道白光,一到紫光交剪而来。
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击在他的前心和后心上!
他啊地一声惨吼,骨碌碌直滚出三丈开外。
眼角的余光中,只见两道白影如飞掠来。
他脸色巨变,实在没想到月无殇和云画同时赶来。
心中恍然明白,怪不得他这结界今天破的如此彻底,原来竟然是魔教教主和仙派掌门人联合痛击!
月无殇一人他便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个云画?
急速赶来的云画和月无殇看到的便是这样怵目惊心的场面。
齐洛儿浑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周围的花草倒了一大片,枝叶上满是砰溅的血渍。
月无殇几乎惊呆了,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已退去。
身子摇晃的差点没站住,手脚冰冷而又麻木。
呼吸也几乎停顿,第一次这样清晰的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心疼的快要掉下泪来。
只一刹那,他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夜天问对齐洛儿做了什么。
心痛和恐慌像蛊虫,从头到脚,一点点啃噬着他,也摧毁了他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不敢上前一步。
他多么希望那浑身是血,气息奄奄躺在那里的那个人不是齐洛儿。
希望一切都是做梦,一切都是梦!都不是真的!
直到发现血泊中躺着的人儿依旧清醒着活着,直到发现几乎浑身赤裸的她庆幸的没受到侮辱。
不要杀他4
直到发现血泊中躺着的人儿依旧清醒着活着,直到发现几乎浑身赤裸的她庆幸的没受到侮辱。
这才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巨大的恐惧还有后怕席卷而来。
他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再晚一刻或许他赶来看见的,便是血泊之中小洛儿的尸首了!
一向镇定淡然的云画此时身子也微微晃了晃。
心中又惊又怒又痛,扶住身旁的一棵大树,微微闭了眸子。
手一动,一件白衣飞起,准确地盖在齐洛儿几近赤裸的身上。
身形一动,几乎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已将齐洛儿抱在怀中。
月无殇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他想上前,却又一时没有勇气……
心狠狠的揪成一团,几乎快不能呼吸。
怪他,都怪他,他该看紧她的。
如果他早一步对她说夜天问的变态性子,也或者在夜天问离开时亲自去查看一下这个丫头还在不在,事情便发展不到这一步!
和齐洛儿相处了将近两个月,虽然常常和她调笑,可是,他始终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对齐洛儿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知道和她在一起,很轻松也很舒适。
看着她像小猫一样,明明被惹毛了,却偏偏憋着气不伸爪子的姿态他便不是一般的愉悦。
所以,他总忍不住要逗逗她。
看她几乎要抓狂的样子,他心中就能感到那份温暖的,几乎冒泡的惬意。
听了乐池的预言,他心中不是没有疙瘩,毕竟她是天女,而他是魔,二人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说不定她以后真的能杀了他!
他也曾试着冷落她,像个懦夫似的躲着她,更甚至于试着和别的女妖游乐。
可是,他总觉得和别的女子相处少了点什么。
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几千年来他自然也有过女伴,送上门的女妖甚至女仙那是数不胜数。
不要杀他5
可是,他总觉得和别的女子相处少了点什么,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几千年来他自然也有过女伴,送上门的女妖甚至女仙那是数不胜数。
甚至他曾经和多名女子双修过,可是,那也只是单纯地满足生理需求。
任何一个女子都没有给他和齐洛儿相同的感觉……
这无法掌控的情感让他陌生而又烦乱,所以他对齐洛儿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直到齐洛儿失踪那一刻,他担心她担心到几乎崩溃。
若说一晚上的几千里暴走还没有让他意识到什么。
此刻见了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齐洛儿,心如刀割也不足于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甚至于,他最在乎的义女月紫樱受伤将死时他也没如此难过。
当日看到月紫樱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