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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悦莹看看窗外:“应该不会下雨了!”她根本没兴趣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她是个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诸葛亮赞叹不已,“小姐让亮佩服!”他在想,这些天自己认识的这个女子是同一个人不。
方悦莹摇头:“那么高的境界月英达不到,先生谬赞了!”再不理人家就太把人不放眼里了,虽然她的确不怎么把人放在眼里。
静默片刻,诸葛亮郑重的说:“亮若有成,必来迎小姐!”似乎在承诺。这意思,他娶黄月英娶定了。
方悦莹有点失笑:“先生来日必然大有所成,只是小女子命浅福薄,就不劳先生挂怀了。”她是在告诉他,自己不嫁。从来没想嫁什么名人,就是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她突然有些懊悔,当初读三国时,怎么没注意里面提没提诸葛亮的老婆是谁呢?要不,现在就能告诉他,他会娶谁,这不结了。
诸葛亮不再言语,只是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默默的出神。方悦莹也安静的听着风声,良久才说:“大风天适合做什么呢?”总是干坐着,太无聊了。
诸葛亮微笑:“大风煮茶,下棋读书,当为乐事!”他也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方悦莹想了想问道:“那我们做什么呢?”她很想说大风天应该睡觉,可是感觉不够文雅,就没说。
诸葛亮的目光在屋内乱走,看到内室案上放着棋篓,就说道:“要不我们下棋吧!”听说黄月英的棋艺很佳的,他想领教一下。
方悦莹顺着诸葛亮的目光看过去,也到了棋,她狂汗,围棋这种东西她虽然在现代也见过,要说下--她可是一窍不通。
诸葛亮不等方悦莹同意就过去将棋拿了出来,摆在了两人间的桌上,说道:“听说小姐棋艺超凡,今天就让亮开开眼界吧!”他递过去了黑子。
方悦莹虽不会下围棋,却知道围棋的规矩是执黑先行,她推过黑子说:“你是客,当先!”她拿过了白子,思索起来。
诸葛亮也不推辞,伸手就从棋篓里拿出了一枚黑子,就要落下,方悦莹道:“且慢!”她不能说自己不能会下棋,因为黄月英是会的,“我们换个玩法吧!”还是投机取巧吧,否则也应付不过去了。
“换?如何换?”诸葛亮很感兴趣。
方悦莹微笑:“我们弄个五子一线吧,就是谁能五子连成一线,就算赢了,可好?”她的指间把玩着一枚白子,说出了五子棋的下法。
诸葛亮盯着方悦莹的手,看白子在她那皎若白雪的手中跳来跳去,好似浑然一体,他有些发呆。方悦莹看诸葛亮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她小声咳了一声。
诸葛亮醒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五子一线?果然特别,我们试试!”他低头看着棋盘,心里依然大惑不解。
方悦莹点头道:“请先!”她的红晕已经褪尽,毕竟是现代人,那一点点真不算什么,若不是诸葛亮看的忘了神,她也不会脸红的。
于是,风中时时传来“啪”的一声,却不再闻到一点人声,过了好久,忽然听到有人大叫一声:“哎呀,我没看到!”原来诸葛亮输了。
方悦莹咯咯笑起来,收着子儿道:“你要小心看着哦!”她喜滋滋的,赢了诸葛亮啊,这传出去--咦?不是聪明人的祖宗吗?她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诸葛亮不服:“我们再来一盘!”他的好胜心也跑出来了。
方悦莹笑着说:“好吧,念在你初次,我们再来一盘!”消磨时光的好东西啊,她后悔怎么没早想起玩这了。
又一次,屋里安静的滴水可闻,窗外的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花叶从飘摇里停下来,仿佛都倦了般,静静闭上了眼。很久很久,屋内“啪啪”声都不止,只是从起初的快速渐缓,到后来,良久才听到一声。
玉蓉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是还是不进,她来了好一会了,只是屋内安静的让她有些纳闷儿,她听了好一时才知道两人在下棋,就在门外候着。站的腿也酸了,才听到方悦莹笑起来:“如何?你服也不服?”看来方悦莹又赢了。
玉蓉连忙端了两碗茶进去:“虽是手谈,也润润嗓子吧,赢了好喊!”她笑着将茶放在两人面前。
方悦莹瞪了玉蓉一眼:“笑话我是不?”她听出来玉蓉是在奚落她。
玉蓉快嘴快言道:“不是我说你,小姐,先生远来是客,你怎么不能让着点儿呢?”虽然她在教导方悦莹,可脸上却满是得色,小姐赢了诸葛亮她觉得很得意。
方悦莹愣了,没到玉蓉会这么说,诸葛亮却哈哈大笑:“本想再下的,被姑娘一说,也不能再下了,若是我下赢了,是你家小姐让我,若是我输了,岂不成了烂泥扶不上墙了!”他推开棋盘,看着玉蓉直点头。
第二十三章 千里搭长棚
玉蓉被诸葛亮看得心里不踏实,她微红着脸道:“主让客是应该的,先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我说错了?”
“非也,在下觉得小姐好福气,有这么能干的一位姑娘在身边!”诸葛亮笑吟吟的回答,“只是不知道将来何人更有福!”
玉蓉听了一半就谦道:“是玉蓉有福气,能跟在小姐身边!”刚说到这里,听到诸葛亮下面一句,她一跺脚,推着方悦莹道,“小姐,你看先生说些什么啊!”她的脸红的象煮熟的虾般。
方悦莹这才想起,不只自己要面对嫁人这回事,玉蓉也一样跑不了,她看着玉蓉道:“将来,我一定要将你托付给一个好人,一个真心爱你疼你的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玉蓉脸更红了:“小姐,你怎么也胡说!”她的头埋的更低了。
方悦莹却象没有听到:“一个人爱一个人不难,难的是爱一辈子!唉--”,她叹了一声,“且看各人造化吧!”爱情,是永远说不清的谜啊。
诸葛亮大大意外,他没想到方悦莹说起爱情来居然毫不羞涩,相反还很悲观,他情不自禁问道:“小姐莫非--”,他想问有过情伤吗,又觉得不妥,“莫非觉得两情难长久?”他灵机一动,换了问法。
方悦莹也不看向诸葛亮:“人贫时之爱与富时之爱不同,少时与长时也不同,为相为官与布衣更大不不同,可自己娶的那个女子,却未必能变的那么快,那么爱,自然也就是不长久的了!”爱情论,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题,杂志里、网络里关于这爱情的话满天乱飞的。
诸葛亮思忖半天点头道:“果然如此,不过三妻四妾中,总会有一个能一直爱下去的吧。”他是古人,对一夫多妻自然觉得习惯。
方悦莹却冷笑:“三妻四妾者,谈什么爱,他们从来就没有爱情,他们不知道,得到和付出是对等的,你给别别人十分之一,怎么能想别人还你十分?痴人说梦罢了!”她有些愤愤不平。
说完,方悦莹立起身就走出了厅堂,将诸葛亮一人晾在了那里。毕竟是现代人,有些东西再怎么改也不能适应,早就根深蒂固的长在心里了。
此时,方悦莹才给自己树立起第一个择婿要求:一夫一妻!只能一夫一妻,别人如何她不管,但到她这里,这是首要条件。
诸葛亮追出来道:“你生气了?”他心里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没说我要三妻四妾啊!”他不由自主辩白着。
方悦莹也觉得自己生气的没有道理,毕竟诸葛亮是古人,他就在那种环境里成长起来,对一夫多妻早就习惯了,就象吃饭、喝水一样,想到这里她站住:“你莫见怪,因为我爹就娶了我娘一个人,所以月英自小就觉得应该一夫一妻,只有这样,人才是有爱情的,娶那么多妻妾的男子是没有爱的,爱是自私的,是独占的,也是全心全意的,它根本容不下别的人走进心里!”她灼灼的盯着诸葛亮。
诸葛亮呆住了,一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长了这么大,还没有爱过,自然也有女子忠心于他,可是他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方悦莹看诸葛亮无语,轻笑一下就回了房,刚进屋玉蓉就追问她:“小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听方悦莹侃侃而谈爱情,她觉得不可思议。
方悦莹笑笑:“书上看来的呗!”这绝对是实话,只是不是黄月英看过的那些书。
次日,诸葛亮偕僮儿去了,方悦莹这次很仁意的将他送到了村口,才浅笑着说:“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有筵席,诸葛先生,我们就此别过吧!”她一语刚出,所有人哄然大笑。
诸葛亮努力忍着笑作揖:“小姐提醒的是,请诸位留步吧,日后亮再来看望大家,咱们后会有期!”他快晕倒了,竟然送人的人会象要走的人,说那样的话。
方悦莹却淡淡的道:“诸葛先生只道自己要走,自己别了我们而去。其实相对而言,岂知不是我们别你而去?”别离,对留下的人也是距离的增加,怎么见的就不是他们的别的呢?
诸葛亮微一思索点头道:“小姐见识果然不一般,别者离也,我离了你是别,你离了我何尝不是别?”他呵呵笑着,“既如此,那就别过了!”他上马绝尘而去,竟然没有再回头。
方悦莹站在桥边,怔怔的看着桥,拱桥中央,三个朱色大字:“奈何桥”。她苦笑,暗暗思谋冥水之上是不是也是这样三个字,那岸边是不是也有这样多的人来人往。
“月英,你莫难过,孔明给我说,他日后一定会来迎你,也许不多久,他就将聘礼送过来了。”黄承彦看方悦莹发呆,就神情凝重的劝解道。
方悦莹听见和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爹,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人了,我不嫁!”什么嘛,人家根本没有想那个好不好,她郁闷不已。
黄承彦却不悦了:“这诸葛亮哪点不好?他是水镜先生的弟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竟然落了这么一句话,他面带愠色的看着方悦莹。
方悦莹根本不理会黄承彦的生气:“他好不好与我有什么相干?我不嫁!”她不想嫁人啊,她就想守着爹过一辈子。什么前途无量,他不就是一丞相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承彦大怒:“事事都由着你,真将你宠坏了,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他狠狠丢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
玉蓉忙喊:“老爷,老爷--”她手下使劲推方悦莹,要她服软。
方悦莹一听黄承彦说无论如何都要她嫁,也很生气,她迈大步冲回院子,打开自己的首饰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心里有了个主意。
第二十四章 江湖,我来也
第二日一早,就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背着一个小包袱走出了黄府,他一边走一边仓惶的向后看,一直到快走出村了他还在回头看。
不用说,这自然是方悦莹,她听黄承彦说一定要她嫁后,她就想好要走,不为别的,就为了逃婚,她也要做一把落跑新娘。
走到村口,方悦莹长出了一口气,拉拉身上的长衫,摸摸自己的脸,嘿嘿笑起来:“丑也有好处,都不用加工,出去闯江湖也方便。”她还偷了一身男装穿,并将自己的黄发紧紧挽起来,绾上了发巾,现在她除了丑点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点了,她很放心。
哼着歌走过小桥,方悦莹心里盘算着到前面市集上买匹马代步,免得自己的小脚受苦还走不了多远。
“就这么走啊?”前方一个人影出现在桥下,背对着方悦莹。
方悦莹吓了一跳:“那个……应该怎么走才行?”难道遇上动道的了?她惴惴的想。
“应该回去才是!”那人影一下转过来,方悦莹长出了一口气--是玉蓉,只是她也一身男装。
方悦莹拍着胸道:“吓死我了!你这臭丫头,跑出来也不说一声!”她眼睛左右偷看,怕还有人抓她回去。
玉蓉瞪了方悦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她愤然而起,“你要走都不告诉我,还想丢下我!要不是我聪明,你就--”她的小嘴儿一扁,就要哭了。
方悦莹一个箭步跳过去,赶忙捂住她的嘴:“别哭别哭,哭了就不带你去!”她连哄带吓,就怕玉蓉哭起来惊醒别人。
玉蓉哼了一声,推开方悦莹的手:“行了,我才不哭。”哭什么啊,又没用,她不过是表示一下不满,外带要求同行,目的达到了,谁还白费劲啊。
方悦莹嘿嘿笑起来,她这才仔细打量起玉蓉,她一身蓝色僮子装,头上扎着两个小髻,也用蓝色的头巾覆着,既简便又俏丽,她啧啧的叹道:“我家玉蓉真是俊俏哦!”她坏坏的笑着。
玉蓉看看方悦莹,一禁狂汗--她穿着不合身的青色长衫,长出来的一段快要被她踩在脚下了,而那头巾竟然大的快盖住了她的整个头,玉蓉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小姐,你这个样子--”,她指着方悦莹脚,笑得说不出来话来,原来方悦莹还穿着绣花鞋。
方悦莹不好意思的说:“衣服大点能穿,鞋子不行啊!”她挠挠头,原来她这身行头是偷的黄承彦的。
玉蓉瞪了方悦莹一眼,走到一棵树后,拿出一个包袱,从里边拿出一套紫色衣服,递给方悦莹:“穿这个吧,你忘记了,我们以前都给自己做过男装嘛!”这是方悦莹以前的提议,两个各自做了一些男装,还穿上去市集逛荡过。
方悦莹高兴的跑到树后换上玉蓉的衣服,等她再出来,下巴差点掉地上:“玉蓉,哪里来的马?”她看到玉蓉竟然牵着两匹马。
玉蓉嘻嘻笑着:“我偷的!”她回头看看,“咱快走吧,马上就要有做活的农人出来了!”她将一匹白马的缰绳丢给了方悦莹,自己侧身认镫上了马。
方悦莹深呼吸了一口,也踩着脚镫上了马:“玉蓉,我们去哪里呀!”她暗暗庆幸自己在做一个小马玩具时去马场呆过几天,也学了下骑马。可上了马,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目的,不是她不想有目标,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玉蓉差点跌下马来:“你不说带我走么?”她双腿一夹马腹,窜了出去。
方悦莹小心翼翼的拍拍马头:“宝马,咱也走吧!”那马好象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扬起蹄子就奔了出去,“以后就叫你宝马吧!”方悦莹高兴的想,“在现代没有宝马车,咱到古代配匹真的宝马”,她兴奋极了。
赶上玉蓉后,方悦莹问道:“玉蓉,你的马叫什么?”想想,自己的马有名字了,应该也给玉蓉的马起个名字。
玉蓉不答反问:“你给媚雪起名字了?”媚雪?这难道是宝马以前的名字?方悦莹瞪大了眼睛,不是偷来的马吗?
玉蓉点点头:“对,这马是叫媚雪,名字还是你起的!”不用方悦莹说话,她就知道方悦莹想什么了。
“我起的?这不是你偷的马吗?”方悦莹觉得惊喜不断,真是惊喜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玉蓉斜睨了方悦莹一眼:“你以为我在哪偷的呀,我当然是偷咱家的!”这小姐,还真当她是盗马贼了。
方悦莹一下发现做人真的是有差距啊,自己拿一小包往外跑的胆战心惊,人家不但比自己跑的早,还捎了两匹马出来,她敬仰的看着玉蓉:“你太厉害了,我怎么都没发现你呢?”自己还一直防着她呢,结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玉蓉根本不搭方悦莹的茬:“你给媚雪起什么名字了?”她还记着这个事儿呢。
“宝……宝马……”,方悦莹脸微红,虽然这是现代名牌汽车,可是听起来哪有媚雪雅致呢。
玉蓉在马上微晃了晃,才坐稳身子,片刻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