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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等待三千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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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明日就要走了,你还如此戏弄我,你良心何在?”柳玉寒含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圈圈的转着茶底,看杯中翠绿的茶叶慢慢旋转。
  “正是因为明天要走了,才要抓紧时间戏弄你呀。”洛河一脸理所当然,惹得在场的大家都笑了出来。
  “她走了以后,这叱落轩不知要冷清多少。”柳袭缨满面惆怅的叹息道。
  寥槿难得的浅浅一笑,心中默默的赞许。夏姑娘来这两月,轩主明显快活多了,还经常和下人们开玩笑。从前他也常常把微笑挂在嘴边,但那至多是一种习惯或者掩饰,而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他待人也很温和,但眼中是从来不笑的。他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像慵懒的猫,八面玲珑,捉摸不定,用人的手段也凌厉,从来都是为了做而做,为了说而说。
  但这两月,是大不一样的。
  这一点,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于是大家也都因此而舍不得洛河离开。
  正在想着,寥槿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冷冷的目光。抬起头,却见柳玉寒淡淡的看着自己,不觉一惊,忙低头行礼。
  “今天不练了。夏姑娘明日还要赶路到天权,今天要早些休息。大家回去吧。”柳玉寒淡笑依然,站起身来说道。众人自不敢久留,匆匆散去。
  四方小院忽地又回到了清秋院落的样子。
  院子里瞬间静得能听见黄叶落地时簌簌的响声。
  而这院里仅剩的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洛河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中落下的叶子,而柳玉寒则继续把玩着手里的茶盏。
  秋风吹得未管严的院门开开合合,吱呀作响,乌啼满天,哀转久绝。
  不知为何,这地方的秋天似乎没有红叶,于是秋天就显得格外冷清,满眼都是萧索的枯黄与惨白,没有半点鲜艳颜色。
  洛河抬头望天,刚闭上眼,却突觉一丝冰凉沁肤而入。惊讶睁开眼,却见有点点雪花飘然而落,不觉微笑。抬头看落雪有别样风味,就好象雪是专门为自己而下的一般。洛河带着笑看雪,一时间忘了自己满心的哀愁。
  “冬天到了。”柳玉寒也淡淡的笑着,伸手去接雪,看着雪花在手中迅速融化,“你看你这没良心的,你一走把秋天也带走了。”
  “还不是你赶我走。我是最善良的。”洛河冲他坏坏的一笑,“要不是雪下的小,一定拿雪球砸死你。”
  “看看,还敢说自己最善良。”柳玉寒笑得很无奈,“要是你能多留半月,等雪结了冰,我用玉冥刀削冰雕给你看。”
  “哎?”洛河一下来了兴致,“你还会削冰雕?好想看啊,明年冬天再——”
  她突然住了口。
  柳玉寒也只是淡然笑着没有答话。
  两人的心里都突然苦成一片——明年冬天,早已两茫茫。再回首两人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西东,南北西东,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柳玉寒轻笑吟道,抬眼看洛河问道:“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洛河心中一酸,却以一笑掩饰而过,故作俏皮道:“你怎么说起苦诗来?装什么迁客骚人,你以为你换上一副苦哈哈的表情我就会上当了?”
  柳玉寒也挑眉笑了,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谁说我不会念苦诗?平日里笑得多那是为我的忧伤而作铺垫,小丫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的头发比我的还长好不好?”洛河白他一眼,嘟起嘴说道。
  “好好。”柳玉寒冲她摆手,一脸“我说不过你行了吧”的无奈表情。说完,便抬脚走到身边,如兄长一般拍拍她头说道,“明天起程,到天权要三天,路上荒郊野岭不少,要不要寥槿送你?”
  “才不要呢。”洛河抬头说道,“在你这儿我的剑技得不到便宜,出去你还要派一个那么厉害的人看着我不成?”
  柳玉寒一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明白着呢,如果寥槿去送的话,极容易暴露叱落轩的身份。
  “带小翠一道去吧。”柳玉寒继续不厌其烦的拍着她头,“到里面也有个照应,况且你是女扮男装,没个贴身的明白人不行,万一你的奴婢丫鬟发现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朝烈帝不是善良得很?”洛河开玩笑说。
  “他是善良,可身边儿的人你以为都是和尚慈悲为怀?”柳玉寒摇摇头,“宫里的钩心斗角根本是你无法想象的。”
  “再无法想象也没雍正他们厉害了吧……”洛河嘟囔。
  “恩?”柳玉寒奇怪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洛河忙笑,“我要怎么把小翠带进去?”
  “这你还想不出来吗?你鬼点子那么多,这点小事还要我告诉你?”柳玉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洛河听了这话,冲着他大扮鬼脸,惹得他啼笑皆非。
  静了一会,柳玉寒伸手掸了掸洛河身上的雪,看她一眼,轻轻说道:“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说罢便抬脚走了出去。
  洛河目送他出门,脸上笑意依然不退,心中却涟漪一片。
  两个人都在演戏。
  两人都是清楚自己所求的人,都是绝不允许自己为情所困的人。如果东西有毒,那么碰都不会去碰它。如果会妨碍自己的前进,就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如果明知以后会伤心,则长痛不如短痛,连念头都不要动,便不会痛。
  不相见是不可能,至少不相恋。
  因为太相似所以相知,但至少不相思。
  洛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对自己笑道:“什么啊,我可不要去当琼瑶的女主角啊。”
  甩甩头,很潇洒的进了屋。
  雪越来越大,她进屋时冰晶已如栀子一般铺满她全身,一时仿佛银丝胜雪。
  坐在窗子前百无聊赖,洛河突然发觉这就是她最后一次坐在这里,脑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抓紧可不行。
  于是乎——
  “寥槿!去给我到柳姑娘那儿把这些衣服还她!”
  “寥槿!我要洗澡,大冬天的善良的我就不让你去摘花了,去给我找点香油来!”
  “寥槿!帮我拿点笔墨——还有还有,明天要穿的男装也拿过来吧!”
  “寥槿!……”
  =
  次日清晨。
  洛河一身飒爽的男装坐于马上,双眼炯炯有神,长发低低的束在脑后。这个年纪的少女筋骨里都透着一股阳刚气,仿佛林中小鹿,美丽却又浑身带劲,仿佛紧闭的花苞要开放一般。此时的洛河便是如此,她一身白色劲装,清秀的脸后却透着一股子英气,当真像个风华正貌的峻郎少年。
  “夏姑娘真是奇特啊,扮男装也这么好看。”小翠背着个包袱在旁边笑。
  “呵呵。”一笑带过,洛河轻轻抚着自己骑的黑马,眼中波涛万顷。
  “这是洛河吗?”一声笑呼入耳,洛河转身看到柳玉寒一身猞猁裘从阶梯上走下,身后跟着叱落轩众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由衷赞美之意,隐约着有些惊讶。
  这平日里看着不怎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如此精神的小伙子?倒也说不出哪里漂亮,而就凭她身上那股神气,眼光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凑上去。
  洛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几百号人惊讶道:“这么多人都出来干吗,大清早的。”
  “你体恤下人,他们都要跟你打个招呼送别呀。”柳玉寒摇摇头,笑道,“你这一个月的体恤,倒弄的我成了剥削下人的地主爷。”
  “你不是吗?”洛河故作惊讶。
  “我不跟你争。”柳玉寒做了个停战的手势,接着走到马前招手。洛河忙低头,柳玉寒从袖中拿出个白玉坠子亲手为她戴上,轻声道,“你回去的时候我还不知在不在场,这个送给你,一直戴着,好吗?”
  洛河脸上一红,轻轻点点头:“谢谢。”
  柳玉寒心满意足的一笑,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洛河还没反应过来,他便退后一步低头鞠了一躬!
  众人见轩主鞠躬,急忙扑通跪地,一瞬间一院子人俯首的俯首,跪拜的跪拜,洛河一人坐于马上仿佛万人之上一般,刚要让大家快起来,却听柳玉寒高声说道:“祝夏姑娘马到成功,水到渠成!”
  数百人齐声应道:“祝夏姑娘和柳轩主马到成功,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
  两人都是苦笑了一下。
  然而没有人表现出什么,柳玉寒直身,拍了拍洛河笑道:“走吧。路上小心。”
  “恩。”洛河垂眼应道。
  策马奔去,马蹄扫起千堆雪,洛河一手策马,一手握着颈上的玉配。人马很快消失在朝阳尽头。柳玉寒站在院中背手而望,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似血的朝阳给雪地染了一笔猩红。
  那猩红仿佛无限的蔓延开来;蔓延;蔓延;蔓延了整个世界……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西东,南北西东,只有相随无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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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中戏
  艳阳高照,恰是正午时分,阳光似是过于和煦了,把自己都烧得仿佛要燃起来,一圈圈的布满了金黄的光晕。
  幸而走在庞大的森林中,阳光都被枝叶滤得苍白清凉了。这一片森林大都是常绿树,不会有太多秋末萧瑟的感觉,只是树叶子上积满了白雪,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掉下来的雪堆打中脑袋,所以洛河骑着马走得格外小心。
  积雪在阳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荧光,在马蹄的压力下发出咔嚓咔嚓的细腻之音。因为雪覆盖了路面,所以洛河有些转向。但小翠笃定的说这条路一定没错,她也就没说什么,一路走下来了。
  然而在她看见前面挡路的那个彪悍的、看起来就像强盗的男人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这条路也许是对的,甚至也许是最近的。可一定是最不安全的。
  柳玉寒平时之所以敢走这条路,是因为他打着叱落轩的旗号,没人敢动他。
  而她,此时不过是个赴天权赶考的书生而已。
  “麻烦了……”洛河叹了口气,叫小翠就此停下,自己策马跑到盗贼面前停下望着他,眼光里带了小小的轻视和不满。
  盗贼被她看得有些毛。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也截了不少赶考的人了。但这样的还是头一次看到。眼前的少年英姿挺拔,身材纤瘦,眉眼是出奇的秀气。被这么一个看起来极弱极小的少年如此蔑视,着实让他火大。
  “大胆书生,见到大爷还不赶快下马!”他看似豪爽的从腰间抽出把杀猪似的大刀,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洛河,大声威胁道。
  洛河动也没动,继续眯着眼睛看他,淡淡问道:“请问这是去天权的路吗?”
  “居然还敢问大爷路!你是着实不想活了?”盗贼眼一瞪,抽刀就砍,洛河一个翻身下马躲开他笨拙的一刀,人落地时,嘴边却荡起一个微笑:果然只是一般盗贼,居然不知道射人先射马的道理。如此一来就好办许多,用不着跟他太周旋。
  她从容整了整落了雪的披风,微微一笑道:“打劫?”
  “废话!不打劫老子请你喝茶不成?”盗贼彻底火冒三丈,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居然对他如此轻视,真是让人不砍他十个头不甘心。
  “我自然不会让你打啊。”洛河等了半天下文没等到,奇怪的看着他,难不成他在等自己双手把钱奉上?
  “咳。”盗贼有些无话可说,硬撑道,“不让也不行!”
  然后他神秘兮兮的看着她,小眼中汇聚了细小的光芒,活象阴沟里的老鼠,小声说道:“你跟我玩一个游戏,赢了就让你走。”
  游戏?洛河皱眉,这里的盗贼都是逢冬无事吗?竟然有心思做游戏?她挑眉看着他,心里细细盘算了片刻,问道:“什么游戏?”
  “捉猫儿。”
  洛河结结实实的愣了半晌。
  捉猫儿?
  她生憋着才没大笑出来。仔细算算,她有几年没玩过捉猫儿了?眼下竟被一个年纪明显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盗贼要求玩捉猫,洛河实在有些啼笑皆非,想了想,便笑眯眯的看着他应允道:“好。你数五十下,半个时辰你若找不到我就算我赢。”
  盗贼大喜,眼光好似向某个地方看了一眼,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见洛河答应,他便安心闭起眼数起数来。
  洛河见他如此放心的数起来,并不怕她趁机离开,想必是森林边缘布了人,便打消了趁着五十秒走人的念头。
  罢罢罢,就陪他玩一下吧。
  洛河轻轻一笑,环顾四周。他既然提出玩躲猫儿,想必是对这森林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了如指掌,她除非是把自己埋到雪里装石头,否则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看了一会,冲一边张望的小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悄悄的贴在了盗贼身后。
  这是她从小就玩惯的把戏,曾经把小空耍了整整一天,最后是她忍不住大笑出来才算收了场。
  “五十!”盗贼踌躇满志的睁开眼,沙哑的笑道,“大爷来了,看你往哪里躲!”
  洛河嘴角扬了扬,跟在他后面,他向左她便也向左,他转身她便紧紧贴住他也转个身。幸亏这里是森林,地上横木甚多,雪地本就乱七八糟,并不会清晰留下她的脚印。她便这么慢慢跟着他,悠哉的看着他一个树洞一个树洞的看过去,不觉失笑。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盗贼慢慢失去了耐心,垂头丧气的走回原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咬牙切齿。这时他才发现坐下的自己竟被一倒细长的影子遮着,回头一望,吓得连忙向后爬去。洛河笑眯眯的看着他,挑眉笑道:“可以走了吧?”
  盗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愣愣的一直点头。
  洛河心满意足的一笑,翻身上马,招呼小翠继续向前走去。
  盗贼坐在地上看她半晌,见她走远后突然迅速的爬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棵树——正是他刚才看的那一棵。
  树后伸出一只雪白漂亮的手,白得几乎剔透,仿佛水晶,似乎连修长的指骨都看得清楚一般,那手握着一只装着碎银的流苏小包,碎银在包里碰撞,叮当作响,很是好听。
  盗贼如获至宝一般冲过去,拿了小包就跑。这位公子叫他守在这里多日,每见到一个赶考的便要求玩捉迷藏,直到找到一个得胜的人为止。前几日他拦的人,不是直接把银子给他以脱身,就是躲在明显的地方被他一下找到,今天这少年倒是头一个真正把他玩赢的人。他一路跑,一路掂着小包,心中大喜,这包银子已够他用一个冬天。
  树后那只手慢慢的缩了回去,手的主人举步离开大树。他穿着丝绸的披风,背影清瘦而柔美,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的散在雪空中。
  他一边走一边轻笑,声音是极具诱惑力的清甜而略带张扬。
  “呵。若是我比你先一步找到皇兄要的人,莲,你又当如何?”
  洛河一面走一面叹气,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那盗贼,森林边缘半个人影都没有,哪里来的人阻挡她出林?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理他,直接出林子才对。
  森林边缘阳光逐渐强盛,在冬日里却也烤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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