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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是输了,以后就要听我的,让我当大哥。”
“好,说好了可不许反悔。”田承玉笑道。
“谁反悔谁是小王…八。”
“那就谢谢九叔的渔网跟虾了。”田承玉说着,往上一扯鱼竿,只见一条银白的小鱼被抛向空中,还在空中打了个卷。
田文勇这下更着急了,这渔网跟小虾倒是没什么,只是他用来玩的,可是说了要赢田承玉,他又输,他这面子可往哪放啊!
钓鱼本来就是一项比耐心跟定力的游戏,田文勇性格急躁,再加上首战失利,之后的情况可想而知。
田承玉那边一条接一条的往上钓,他这边不是没动静,就是一收杆,发现蚯蚓被吃了,鱼钩上空空如也,好不容易钓上来一条,还只有半个手指大小,看着就让人生气。
“马上就到时间了。”一个孩子道。
田文勇瞪了那个孩子一眼,惹的周围的孩子直笑。
“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田文勇说着,将鱼竿收起来,然后从旁边的鱼篓里拿出了一长串东西挂在鱼钩上,这才将鱼钩又甩进了河里。
“你这不是作弊吗!”一个孩子气呼呼的道。
刚才众人看的分明,这田文勇竟然从鱼篓里拿出了一串鱼钩挂在了鱼线上。
“不然,他也可以挂啊!”田文勇有些外强中干的道,显然他也知道他这么做不太对。
“承玉,把我的鱼钩给你。”
“还有我的。”孩子最是真诚,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道。
田承玉却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旁边那一长串的小鱼晃了晃,道:“我赢定了。”
孩子们这才又笑逐颜开,可不是,就算田文勇用一串鱼钩又怎么样,现在时间不多,他根本来不及。
“你那些都是小鱼,等我钓一条大的赢你。”田文勇不服气的道。
众人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们在这里钓了这么久的鱼,还没见过谁钓上来过大鱼,就好像这条河根本就没有大鱼一样。
不过,就在这时,田文勇忽然喊道:“大鱼,我钓上来大鱼了。”
众人往他那里一看,果然,那鱼线绷的紧紧的,甚至鱼竿都有些弯了,看那样子,还真是一条大鱼。
这下孩子们都兴奋起来,也不管先前看田文勇多么不满,现在都在旁边给他出谋划策,“你别直接拽鱼竿,不然把鱼线拽断了,鱼肯定会跑,你来回的拽。”
“你把它拽到岸边,我下去给你抓。”
“往这边,这边。对,就是这。”孩子们一个个紧张无比,就连田承玉都不钓鱼了,在旁边比划着。
田文勇这下来了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鱼线,手上来回动作着,生怕那鱼跑了。
姜婉白也来了兴致,朝着河里看着,不过看看看着,她发现那鱼线缓慢而低沉,根本不像大鱼挣扎时的样子,倒像是……瞬间,她就猜到了河里的东西是什么,同时,她也明白了这条河里没有大鱼出现的原因。
正巧,田承玉就在她身边,她小声对田承玉说,“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
田承玉疑惑的看向姜婉白,姜婉白笑而不语。
这时,那鱼线终于被拉到了岸边,其中一个性子急的孩子立刻淌进水里去摸。
按理说鱼被鱼钩拉着,应该就在水面下面,他摸的很靠河面,可是这一摸,他却摸了一个空。顺着河面,他往下摸,不一时,摸到了一个东西,脸色不由得变换起来。
先是惊讶,后来是好笑,最后几乎笑弯了腰。
岸边的人都在等着看大鱼,见他这种反应,都着急的不得了,尤其是田文勇,他一边狠命的拉着鱼竿,一边喊道:“笑什么笑,快把鱼弄到岸上来。”
那个水里的孩子似乎想说话,可是却笑的说不出来,也没将鱼抱出水面,他弯腰抱着那鱼来到了岸边。
在离岸边不到半米,马上就能看到那鱼的样子时,他突然一起身,将手中的鱼扔向田文勇,“你的鱼。”说完,大笑出声。
那些孩子赶紧去看那鱼,一看清那鱼的样子,纷纷大笑出声,“大王…八,哈哈,大王…八。”
田文勇看着身边那比大碗口还大一些的王…八,先是惊异,后是愤怒,最后又觉的很委屈,甚至连眼圈都有些红了。他可以想象的到,他要一辈子被人嘲笑了,钓鱼不但输给了田承玉,还把王…八当大鱼。
狠狠的将鱼竿扔在地上,他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周围的人笑的更大声了。
田文勇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捡起鱼竿,将那只王…八扔在一边,走到田承玉身边,怒道:“愿赌服输,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了,不过我不会认输的,我们明天再比。”
“好啊!”田承玉笑道。
田文勇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转身朝上面走去。
“对了,昨天的事是你告诉三叔祖的吧,谢谢你。”田承玉突然道。
田文勇的身形一顿,他知道田承玉说的是他告诉他爷爷田家想卖田承玉进宫当太监的事,狠狠的回头瞪了田承玉一眼,“我还没赢你。”
田文勇这句话说的是真心的,他虽然讨厌田承玉,可是他爷爷告诉过他,遇到难事,要正面上,才是男子汉,他想当男子汉。而且他一直相信,他能赢田承玉的。
田文勇走了,剩下的孩子也觉的有些累,不一时,就各自散去。
田承玉将钓的那一串鱼扔进盛着小虾的鱼篓里,又捡起旁边的渔网,这才来到姜婉白身边,“奶,等明天我给你抓很多很多小虾吃。”
落日的余光照到田承玉脸丄,将他的笑容映的十分灿烂温暖。
姜婉白的心一暖,不管受过什么伤痛,孩子的微笑总是那么纯真,“走,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田承玉现在在姜婉白身边终于表现的像个孩子了。
“回家你就知道了。”姜婉白说完,便往旁边看去,正看见那只被扔掉的王八晃晃悠悠的往水里爬着,她赶紧过去将那只王八抓了起来,笑道:“还想跑。”
“奶,你抓它干什么?”
“吃。”
“吃?”田承玉不解的看向姜婉白,这王…八又腥又没肉,除了快饿死的人,估计根本没人愿意吃这种东西。
“回去你就知道了。你太瘦了,正好补补。”姜婉白一边说着,一边带田承玉回家。今天,她可是收获颇丰。
回到家里,还不到做晚饭的时候,姜婉白就让田承玉拿来一个盆,将那只王…八放在盆里,然后又找来一个瓦罐,将洗干净的小虾放到瓦罐里,拿着捣杵开始捣那些小虾。
这时,老三媳妇张氏跟老二媳妇王氏从屋里走出来,张氏一见姜婉白自己干活,而田承玉却在一边看着,立刻训斥道:“承玉,平时我怎么教你的?你……”
姜婉白听见这个就烦,不过她这个身体确实岁数不小了,平时又没做过活,今天动的不少,所以现在还真有些腰酸腿疼。
奶奶个腿的,这副破身体,亏大了。姜婉白低咒一声,对张氏道:“我不爱听那个。你要是想帮我,就给我将这些虾捣碎,不想帮,就在一边看着。”
☆、第5章
张氏脸色一白,但还是很快就走了过来,接过了姜婉白手里的东西。
姜婉白乐得清闲,坐在一边的板凳上不时的嘱咐一下张氏该怎么做。
王氏因为成婚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为人更是谨小慎微,她看张氏干活,立刻道,“娘,我干什么?”
姜婉白看了她一眼,“把盐拿过来。”
王氏本来有些忐忑不安,听见姜婉白吩咐她做事,反而松了一口气,利索的出去找东西。
本来就只有一小篓虾,张氏手脚快,不一时便全都岛成了泥,姜婉白看过之后,又按照五比一的比例往里面加入适量的盐,这才用一层油纸将瓦罐封了,放在后院房檐下的阴凉之处发酵。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姜婉白将目光移动了那只王…八,也就是甲鱼的身上。这只甲鱼足有盘子大小,也就是因为它在水底吃鱼虾,鱼才根本长不大,不过,也可能它还有别的同党。
想到同党,姜婉白笑的更开心了,甚至连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幸好她面前没有镜子,不然,估计她这甲鱼是没有心情吃了。
甲鱼处理好了就没有腥味,而姜婉白就学过,还有一些小窍门,拿一只筷子戳它的嘴巴,甲鱼就会咬住筷子不放,这时候只要用力将它的头拉出来,再用力斩断脖子即可。
杀完甲鱼后,用剪刀在它腹部开一个十字道口,将内脏取出,接下来就到最关键的一步了,那就是要用八十摄氏度左右的水烫一下它,将它身上那层透明的砂皮去掉,这样,这只甲鱼无论是煲汤还是做菜,都不会再有腥味。
当然,适当加一点去腥味的调料腌制一下会更好,比如葱、姜、料酒等,田家没有料酒,姜婉白就拿一小瓶高粱酒对付着用了一下。
等到处理完这只甲鱼,姜婉白一抬头,正看见张氏、王氏跟田承玉三双瞪的溜圆的眼睛。
“把这东西拿瓦罐煨上。”姜婉白只当没看见他们的惊讶,淡淡的道,“估计一个时辰就可以吃了。”
张氏赶紧将那只甲鱼接了过去,拿到凉棚里去做,王氏也赶紧跟了出去,在这个家里,她也就跟张氏待在一起感觉轻松些,就剩下田承玉,他立刻变的活泼起来,“奶,你真厉害!”
“那是,我的厉害你还没见到千分之一呢。”姜婉白有些得意的道。
田承玉立刻缠着姜婉白,问她还有什么他没见过的事。
姜婉白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她刚才在弄那只甲鱼的时候就想该怎么吃比较好,可惜田家什么都没有,才选了最清淡的做法,现在,倒是可以把那些好吃的做法跟田承玉说说。
比如红烧甲鱼、清炖甲鱼、山药炖甲鱼、枸杞莲子蒸甲鱼、乌鸡炖甲鱼等等,姜婉白越说越馋,说到最后,连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哧溜”一声吸口水的声音,把姜婉白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
田承宝用手抹着嘴,眼睛放光的道:“奶,那东西真能做那些好吃的吗?”
姜婉白点点头。
“我现在就去抓。”说着,田承宝就往外跑。
田承宝虽然是赵氏从外面带来的孩子,但对姜婉白来说都一样,外面已经快要黑了,现在去河里抓岂不是很危险,所以姜婉白赶紧喊,“回来,明天再去。”
可是田承宝跑的快,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姜婉白还真没看出来,这田承宝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奶,你不用担心,三哥对于抓吃的,无论是天上的鸟,还是河里的鱼,都在行的很,有时候,还能逮到兔子、野鸡。
就白天我们钓鱼的那个地方,三哥是觉的那里面的麦穗鱼不好吃,不然,根本就轮不到我们去钓,他一个人就把鱼捞光了。”田承玉的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足以说明田承宝的本事。
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吧,姜婉白想。
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脑袋里关于田承宝的回忆,她发现,果然,平时田承宝都是懒懒的,甚至有时候还有些呆呆傻傻的,可是一见到或者听说吃的,就两眼贼亮,脑袋聪明的让人难以置信。
有些无语,但姜婉白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田承宝今年也有十二岁了,要是有他帮她去捞小虾,可比田承玉那个小身子骨快多了。
越想越觉的前途一片光明。做人力资源就是这样,避开缺点,发挥每个人所长,不浪费一个人材,姜婉白几乎决定好好培养田承宝当她的左膀右臂。
坐在屋子里,姜婉白看着外面的炊烟,竟然诡异的觉的这种生活还不错。
就在这时,院门一开,田老五从外面走了进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他嘟囔了一句,便一眼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姜婉白,眼睛立刻一亮。
几步来到姜婉白的身边,他有些讨好的道:“娘,您的身体好了?”
“还死不了!”姜婉白看他那一副没打好主意的样子就讨厌。
田老五有些尴尬,但还是拿过一个小板凳坐在了姜婉白的身边,“娘,我跟你说件事,你保准高兴。”
“什么事?”姜婉白白了他一眼。
“是这样的,柳儿今年也有十三岁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我今天去小翠家,小翠跟我说了一件事,她说他们村有一户姓杨的人家,日子过的特别红火。
这杨家发话了,要娶亲,还说只要人漂亮,彩礼不是问题。小翠说,至少也能有二十两,娘,你说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吗!”
田老五一说完,田承玉就怒了,“五叔,哪有那么好的事!”
“怎么不会有。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去,一边玩去。”田老五不耐烦的道。
田承玉经过昨天的事有些怕田老五,但事关他姐姐的终生幸福,他虽然怕,但还是没动,就站在那里听着。
姜婉白想了一下才想起他所说的柳儿是谁,就是张氏唯一的女儿,田承运的弟弟,田承玉的亲姐姐。
平时就跟张氏一样,是个很乖巧勤劳的孩子,张氏有事的时候就帮张氏做事,没事就待在屋子里绣手帕,如今也能卖一些绣品填补家用。
张氏的几个孩子都长的像她,皮肤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何况他们还不丑,所以这田柳儿长的十分好看。
姜婉白狐疑的看了田老五一眼,“他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说实话,她真不相信那杨家有他说的那么好,要真是那么好,那个什么小翠估计早就自己去了,还介绍给田柳儿。
“年纪稍微比柳儿大一些,家里人口简单,父母都不在了。娘,柳儿这一嫁过去可就能当家,哪里去寻这么好的事,而且……”
田老五热切的道,不过他没说完,就被姜婉白给打断了,“到底多少岁,不许给我打马虎眼。”
田老五被姜婉白瞪的有些害怕,他总觉的他娘这次醒了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分明是他说什么是什么的,现在,却像块镜子似的,能把人心底那点事都给照出来。
“就是,就是四十多岁,娘,人家还不到五十呢,身体好的很,单看外貌,也就是二十多岁。再说,岁数大点才知道疼人不是,这柳儿一嫁过去……”
“呸!”姜婉白真是怒极了,喷了田老五一脸口水。
这都是人说的话,人办的事吗,先要将自己的亲侄子送去宫当太监,现在又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一个老光棍,姜婉白听着就来气。
“娘……”田老五用手抹了一把脸,突然从小板凳上下来,跪在了姜婉白的身前,“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二十四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你不知道村里的人都怎么看我,我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答应嫁给我的,娘,你就忍心为了那个小丫头拆散我们吗?
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就成全我吧。以后,我一定好好侍奉你,好好挣钱。”田老五说着,就开始流泪,一边流泪,他还一边给姜婉白磕头,那头磕的嘭嘭的,不一时,他头上就肿了好大一块。
田承玉一见就急了,全家都知道姜老太太最疼田老五,上次要卖他去当太监,姜老太太都答应了,何况这次只是给田柳儿说个“不太好”的亲事呢。
“奶……”田承玉抓了抓姜婉白的衣袖,急的都要哭了,生怕姜婉白答应田老五。
姜婉白安抚性的拍了拍田老五的手。要是以前的姜老太太,估计还真早就答应了,可是现在是姜婉白,她能答应才有鬼。
“若是我不答应呢。”姜婉白的声音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