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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何,一点欣喜与放松的感觉都没有?苍邢国的王子司空进。受他的邀约来到这里,为何会觉得隐隐的痛着,好像本就认识那人一般的想法。
然而,自己……真的认识么?
“王子殿下在驿馆等候各位多时,请几位随我进城。”
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这个叫炎的男子,刚见面的时候却对她说了句好久不见,为何,如此陌生的一个人,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唯一确定的一点,这个男子并无恶意,而他的表情是真实的。
“主子,你怎么了?”相瑗不解的停下脚步,发现漠尘仍站在原地没有走过来。
“……不,没什么。”
低头跟在祁薰等人后面,漠尘沉思片刻,瑞承出现在他的身后紧紧跟着。像是在等待什么指示一般戒备着。
“瑞承,你去附近查探一下。”
“遵命。”
说完瑞承便消失在人流攒动的城门口,而漠尘的心思却没有丝毫松懈,前面是等待他们的神秘王子,后面,似乎也没有任何安全可言,强烈的杀气让他觉得背脊被盯视的感觉,那是比龙之更强大的气息,就在附近了,说明那几个人离他们也不远。
为何如此锲而不舍的追到这里,甚至亲自出马也在所不惜,祁薰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是那个人想要的,又为何杀意那么明显,漠尘的心里并没有因为和祁薰拉近了关系而变得轻松起来,反而更大的不安和矛盾弥漫起来,离得越近就会越接近危险,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是尽头,什么时候能报仇,然后和她生活在安逸的世界当中。
耳边响起龙之的声音,那是在邮邻州时,彼此交手中他对自己说过的话,“看清现实,那个女子究竟能给你什么,她无法替你报仇,无法抵消你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你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漠尘,回到我这里,我将给你你想要的答案,并且让你心满意足。”
“不要被一时的幸福迷失了双眼,你的剑,忘了你当初对我说过什么了吗?还没杀死我,你永远无法了结心愿。”
“那个,炎公子,可否请问你一个问题。”漠尘的思绪猛的被唤回来,祁薰的声音轻微响起,一直抵消不了的疑惑在接近驿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来。
男子侧头打量眼祁薰点点头,“叫我炎就可以,我没有姓氏,而且,你不必对我如此拘礼,我不过是王子殿下的随从。”
“……恩,我想知道为何王子殿下会认识我?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
“这些,等见到殿下的时候您自会知晓,恕炎无可奉告。”
“……”
炎说这些的时候余光一直瞟向后面的漠尘,看出他审视的眼神并没有多么畏惧,垂眸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着,直到来到驿馆最上层的房间门前停下脚步,“殿下在屋内,炎就送各位到这里了,后面的内容不是我该参与的。”
炎这样说着,做着请的手势,此时屋内响起一个声音打断炎的动作。
“一起进来,我并没有说要你回避。”
众人望向动作僵在那里的男子,祁薰露出浅意的笑容对他点点头,男子轻叹一声,缓缓推开门引大家进了房间。房间内灯火通明,即使此时还是艳阳高照的白日,屋内却丝毫没有要吹熄那些烛火的打算,而从幕帘遮挡的内室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珠帘碰撞的哗啦声过后,身着异服的男子惬意的微笑面对站在门口的几个人,未扎未束的头发垂至腰间,带着一丝妖冶的气息,一袭红纹暗紫长袍,内领绣着镂空木槿花边,腰系玉带,透着睿气的瞳眸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祁薰。
漠尘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当初在邮邻州和岷渭城时遇见的男子,当时强烈的慌乱感瞬间袭上来,原来他就是司空进,怪不得当初会觉得他的衣服眼熟,是苍邢国的话倒也好解释。可是与其毫无瓜葛的自己为何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心情。他的气质与祁琛如此相近,却像是更大的威胁一般摆在自己面前。
威胁?觉得他是种威胁么?漠尘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烦躁的皱眉。
“各位请坐,终于与两位见面了,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时机,却一直不是很适合。”
他走到祁薰的面前,深深的凝视着那闪烁的眼眸笑起来,“我们总算又见面了,你的眼神还是那么吸引人。”
不自觉后退一步,祁薰讶异的发现自己竟躲开了这人伸过来的手,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个人也同自己见过吗?司空进并没有因为祁薰的躲闪而产生怒意,收回手示意了一下,“莲花茶,是我们苍邢国的名茶,几位品尝一下如何。站在后面那位小姐也可以一起来品尝一下。”
“欸?我?我不可以啦,我只是个下人。”相瑗受宠若惊的直摆手,还时不时看着漠尘眼色。
“呵呵,这可真是苦恼,已经为你也倒好了,这样吧,炎,你也坐过来,这样那位小姐应该就不会觉得放不开了。”
“……你总是这么擅作主张,该苦恼的人是我们才对,殿下。”炎叹口气,拉着相瑗的衣角便坐到离主桌稍远一点的地方。
不去理会炎指责的目光,司空进只是眯眼笑笑又侧头看着祁薰,“怎么了,是我的茶不合你口味吗?你以前倒是很喜欢喝。”
“……为何又说这样的话,王子殿下,我们真的认识吗?小女子并没有同殿下相遇过的记忆。”
鼻息缓缓的输出叹气,司空进的笑容蒙上了一层悲伤,“记忆啊~~说的也是,如果你有那段记忆的话,或许我们就不会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祁薰与漠尘异口同声的问着他,司空进有些怔住,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并不急着回答二人的疑问,只是看着茶杯里飘转的莲花瓣久久陷入沉默,“这个人,是你现在家人?”想到在岷渭城初次见到两个人走在街上的场景,司空进心里明白那不是家人会产生的表情,可是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不,漠尘他,是我要托付终生的人。”
“哦?他是你值得信任的人?”
“司空进,你想要说什么?”漠尘不耐的挡下他想要继续问的问题,看着他与祁薰对话觉得异常的不安,那烦躁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喝进嘴里的花茶都变得苦涩起来。
司空进却并不受他这态度影响继续微笑着望着祁薰用眼神询问着。只见祁薰先是回视着漠尘,遂又转向司空进点点头,目光前所未有的确信,“是,他是值得我信任的人,即使所有人都欺骗我,他也不会,即使所有人伤害我,他也不会,而我,也不会伤害他。”
“……”同时陷入沉默的两个男子,司空进和漠尘,二人眼神的神色略显不同却意外一致的没有喜悦之情,反而悲伤弥漫着,祁薰的话清晰入耳,然而为何不是幸福的感觉,两人这样扪心自问着。
“是么,原来他是你的爱人,那么我想我或许没有理由继续隐瞒彼此的事情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请你认真听好,也请你铭记于心,不要怀疑,不要试图逃避,祁薰,不,或许现在我该称呼你,苏伊。”
司空进坚定的眼神震慑着桌对面的两个人,漠尘猛然因他这话睁大双眼,他不是不知道苏伊这个名字,早在自己还是皇子生活在皇宫里的时候他就有所听说,那个生活在香薰国度的公主苏伊,以及她与苍邢国王子宣布过婚约的事情。
可是牙雁国已经亡国,公主据说下落不明,许多牙雁国百姓流离到赤潞和苍邢境内,也有许多留在那所谓的家乡,饱受蛮族奴役的统治民不聊生,司空进口中的名字出现在这里,他对眼前的女子说出了那个名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一直知道的她是祁海的女儿,祁琛的姐姐,祁琛也是这么自我介绍的不是吗?为何突然变成这样的发展?
惊讶的侧头望向身边的女子,她眼里充斥着疑惑,不解,因那名字的陌生,却隐隐想要探知的欲望,装进漠尘眼里的祁薰,仿佛离他遥远起来,心里那莫名的情绪渐渐揭露面纱,恐慌,害怕,原来自己那情绪是因为害怕,害怕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司空进从他的身边抢走祁薰,抢走他唯一可以接近的光芒。
第一百零九章 梦中碎片
香薰国度,梦之起源……
“你叫我什么?我想殿下是否认错人了,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苏伊是谁。”
祁薰因司空进突然改变的称呼而感到不解,却一点也看不出对方带有玩笑的表情,那个名字是对她说的,他的眼神坚定不移,可是,她怎么会叫那个名字,那名字她是有听过的,牙雁国小公主的名字也叫苏伊,难道是巧合的重名吗?就算是这样,也不该是自己叫这个名字啊。更不用说各国的皇室向来对名字有所要求,不允许平民与王同姓,同名那更是死罪。
“不,我并没有认错,你便是苏伊,牙雁国皇室遗孤,而且,你的身上也带着足可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不是吗?”司空进站起身走到祁薰身边,低头温柔凝着她腰间的饰物微笑。
“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顺着他的视线,漠尘与祁薰都看着那蝴蝶形状的玉坠,蓝白色的挂珠光彩依旧。
“你的养父母没有告诉你吗?这个,是牙雁国皇族的信物,你带着它便足可说明你的身份,不是别人,正是牙雁国公主苏伊,你的母后是牙雁国主符菲王后。”
我是公主苏伊……我的母亲是符菲王后……
震惊的消息刺激着祁薰的承受能力,纵使漠尘在身边握住她的手也感受不到安慰给予的力量,一直习惯的事情产生了动摇,内心开始变得千疮百孔的疼痛,父母疼爱的回忆,弟弟相依的美好,那所谓家的存在全部都是泡影吗?自己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无家可归了吗?
一直给予自己力量坚持现在的思念也都是假的吗?
不,不是的,不是的。
“殿下一定是认错人了,这个东西,或许只是同牙雁国的饰品很相似而已,爹爹他,爹爹他以前经常出使过牙雁国,会有这种相似的东西根本不足为奇,我是祁海的女儿,我的母亲是尚书夫人,我是赤潞国人。”
指尖点过祁薰身上的玉坠,司空进冷静的凝视着茫然低头的祁薰,“还是不肯相信吗?难道不会经常做一些觉得奇怪的梦吗?那些梦或许都是真实的,没有想过这种假设吗?苏伊,你母后使你失去了记忆,所以想不起来也无可厚非,不过你的确是牙雁国的公主。”
“不是的……”
“为何会跳牙雁国巫舞没有想过原因吗?”
“不……”
司空进的话不断的传进祁薰的耳中,然而让她混乱的并不是那简单的陈述,回忆开始变得错乱,梦里稚嫩的童音伴着那悦耳的女子话语飘然响起。
“好多人在欢呼啊,是说符菲跳的舞好看吗?”
“因为这是神奇的舞蹈,看见的人会获得幸福。”
“获得幸福?那我也要跳。”
“学会这个可是很辛苦的哦。”
“不怕,有符菲教我就可以的。”
“恩,那,我们苏伊要好好记住,这套舞蹈,是可以带给大家幸福的舞蹈,我们叫它‘巫舞’,你一定要记住,当你想要谁幸福的时候,就跳出来给那些人看吧,这样,一定会看到他们的脸上存在笑容的,这也是王的一项职责,为你的子民创造美好明天的祈福。”
……
“符菲,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因为有坏人闯进了家里。”
“父王会去收拾坏人的吧?”
“是啊,你的父王正在为我们这个家而战斗,苏伊要乖乖听话。”
“符菲,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助你父王一臂之力。”
“那苏伊也去。”
“不可,你乖乖坐在这里,把桌上那碗汤喝了,等着我们回来,如果你听话喝下那碗汤,我和你父王就会把坏人打跑,让你快乐的生活下去。”
“是吗?那个汤是神奇的汤?”
“是的,是神奇的汤,是可以给我们力量赶走痛苦的汤,所以苏伊,乖乖听话一定要喝完,我的女儿,你是牙雁国的希望……”
梦里回旋的画面仍旧是模糊的显现,声音却异常的清晰起来,那一声声苏伊,那女子听起来笑着的话语,悲伤流泻。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个人,我不是苏伊。
“我不是……”
猛然的推开司空进伸过来的手,祁薰杵地站起身盯视着桌上消散热气的莲花茶,情绪的控制下艰难的喘着气。
“……薰。”面对如此变化的祁薰,漠尘感受到了无力感,他第一次从她的身上看到更甚于害怕的感情,那情绪残忍的揭露着她过去的疮疤,一点一点在她眼前显露过去的真实,他想要安慰她,像以前每一次她安慰自己一般,可是话到嘴边却终不知该说些什么。
答案已经很明显,祁薰就是苏伊,不知祁海是用何方法接到了她并将她带回家中,任何话语都无法连接她内心的碎片,说放弃,说回忆,都是对她残忍的影响,以为拉近了彼此,以为心灵交融,可是现实却仍让他们寸步难行。
司空进似乎并不意外祁薰会有这样的反应,拍拍她的肩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多少有些印象了,你服用了牙雁国王族秘方,忘尘水,忘却了你五岁以前的所有事情,包括你与我的相遇,你离开国家的经过。当然也忘了你自己是谁。”
“不要再说了。”重大的打击让祁薰无法接受,她无法想象家破人亡的时候自己却悠然的来到另一个和平的地方生活,战争是可怕的,但更可怕的是那些忘却的记忆被揭露于表面带来的折磨,自己有何资格对得起那原本的身份。
“按理说,喝了忘尘水的人是永远也不会回忆起过去的记忆的,但是那也不是绝对的,这些你自己应该感受到了。”
“司空进,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要继续刺激她。”起身做了拔剑的准备,漠尘冷眼瞪视对他微笑的男子,余光瞟向另一边已与相瑗成对峙状态的炎,冷静了片刻,收起手拉过垂眸的女子。
“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呵,你叫漠尘吧?说实话在打算见你们之前我稍微做过一些调查,对于沧光殿的事情也多有听说,那个隐藏的人,要杀死苏伊吧?这些难道不是你引起的吗?伤害?看起来你带给她的伤害更多才对。”
“想说什么?”
“所以我想说,我要把苏伊带回去,这里,已经不适合她继续生活下去了。”
眉心因对方的话越蹙越紧,啧了一声,漠尘握剑的手和握着祁薰的手都加了力度,“总是苏伊苏伊的,不要用你那自以为是的想法加注到别人的身上,在我眼里她就是祁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却比任何人都坚强,比任何人都勇敢的祁薰,她是个不会畏惧困难的人,是个别人反对也固执坚持到底让人头疼却无法反驳的人,我是不知道你跟那所谓的苏伊经历过什么,但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别人,是一个叫做祁薰的女子,王子殿下不要搞错了。”
“还有,请你看清楚一点,结束那些危险的人最后会是我,而不是你。”
“……漠尘?”讶然的转过头望着身边的男子,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的形容,带着感动与安全感聆听着。
虽然对于漠尘所说的话也感到意外,但司空进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打算,“足够大胆的宣言,你的确有让我佩服的地方,不过也仅是如此……好吧,既然觉得我说的无用,那接下来就带你们去见见几个更有说服力的人,到时你也许就明白什么样的生活是适合这女子的了。”
“……”
“炎,去那个地方。”
“是……几位请随我来。”
祁薰等人被领出司空进的房间,炎站在最后看了眼仍在房间里的人沉默一会儿才开口,“殿下,不跟着去吗?”
“不必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到时自然会有我想要的答案。”
“……不怕会违背你预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