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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必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开白河镇,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见面,所以还是免了吧。”百鸟冲没有留下名字的兴趣,哪怕是一个假名也没有。他招呼南茜解开马缰,然后跃上黑马,向镇子的出口行去。
一场热闹就此结束,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开。
看着百鸟冲和南茜渐渐走出视线,一个家奴不甘心地道:“公子,几个兄弟被那两人废掉了双tuǐ,就这么算了么?”
林浩天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要离开白河镇,还需要过渡口,那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我想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活过第二天!”
那家奴忽然会意地笑了笑,“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xiǎo的这就去公馆调人来。”
“不要忘了,回去之前先去给那些摆渡的船家打一个招呼,让他们三天不许做生意。”
“xiǎo的这就去办。”那家奴又招呼了一个同伴,分头去做事了。
安排好了一切,林浩天挥了挥手,带着剩下的几个家奴离开。
“公子,我们……”胡须男强忍着伤痛,可怜巴巴地看着林浩天。
“我以后就不是你们的公子了,你们也自由了,以后想去哪就去哪吧。”留下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林浩天大步离开,头也没回。
胡须男和几个断tuǐ的家奴眼巴巴地看着昔日的主子离开,眼神之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倘若给他们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追随这样一条毫无人xìng的毒蛇。但是,人生之中从来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他们,被抛弃了。
第七十四章 不白之冤
杂luàn的脚步声仅仅一强之隔,白河镇的兵勇声音也可以清晰听见,“快、快!往那边搜搜,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找出来!”
一片应诺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火把的火光晃动着,驱散黑暗。
兵勇,是太明王朝地方官衙用来征税、侦破、抓捕和防卫强盗的力量。不是军队,却也有一些类似军队的责任在身。一个大的城市一般有一个五百人的兵勇团,用来维护城市的治安、税收和刑事案件的侦破以及罪犯的抓捕。一个乡镇,通常只有十个兵勇,仅仅是一个xiǎo队而已。
但是,刚刚从破庙之中搜查过又忙着去别处搜查的兵勇就有五十个之多。另外,在别处还有三只这样的兵勇大队在搜查,也就是说,区区一个白河镇就有两百兵勇。这样数量的兵勇,已经达到了一个城市的兵勇团一半的规模了。
这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百鸟冲和南茜才从枯井之中爬上来。
“你怎么知道那个林浩天不会放我们离开呢?”越上破庙的墙头,看见那一队兵勇向一片山林之中跑去,南茜随口问道。
百鸟冲说道:“他那样的人,被我们当中扫了面子,丢了威严,以他那容不得别人有半点不敬和质疑的狭隘心xiōng,他要是肯放我们离开,那才是怪事了呢。”对于林浩天那种人,他其实非常了解。那样一份了解,就如同他对森林之中的毒蛇的了解。
“可是,你有为什么把我们的马放到山林之中呢?那些兵勇很快就会在那片山林之中发现它们,然后又会牵到林浩天那里去了。”南茜还有不解的地方。
百鸟冲淡然一笑,“林浩天牵走的是我们的马,我们牵走的是他的命。”
“我一直都在奇怪,以我们当时的速度,我们有机会赶在林浩天封锁整个白河镇的时候离开,你却跑到山林里放马,然后又躲在这破庙的枯井之中……”南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一拳擂在了百鸟冲的xiōng膛上,“原来你这家伙一开始就没想着离开,是吗?”
“只要是我的目标,我就要尽最大的努力杀掉他。”百鸟冲淡淡地说道。
没有坚定的语气,也没有那种坚决的眼神,但南茜却相信他能做得到,那是一种伙伴间的信任。她又问道:“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现在我们要去杀林浩天吗?”
“我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兵勇都被派出来搜索我们了,镇公馆正是一个实力最薄弱的时期,走吧,我们去和林浩天做一个了断。”说着话,百鸟冲忽然也象她刚才一样,一拳擂在了她的xiōng上。南茜打他的一拳,没有攻击xìng,很轻。他打南茜的一拳,也没有攻击xìng,也很轻。一拳之下,那豪硕的巨乃顿时一片晃dàng,大有撑破衣襟,从里面蹦达出来的感觉。
“你……”南茜顿时愣在了当场。
心中回味着那绵软而有弹xìng的美妙触觉,百鸟冲却一本正经地道:“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我们扯平了。”
“hún蛋!我是nv孩子!”
“你是已经死了的nv孩子,你不是经常这么说吗?”
“死了的nv孩子也有感觉啊!hún蛋!sè狼!”
“随你怎么说吧,我可没时间和你吵架,我去镇公馆了,你爱来不来。”百鸟冲跃下破庙的围墙,向亮着灯火的白河镇潜去。
“等杀了林浩天我再找你算账!哼!大sè狼!”南茜嘟囔了一句,追了上去。她已经忘记了她在河滩芦苇丛中做过的事情。对于sè狼的定义,她那有逻辑问题的脑袋也从来没有好生思考一下。
月华淡淡地撒落地上,在星月光辉的照耀下,远处的景物也依稀可见。月黑才是最适合杀人的夜,这是古老的说法,而在百鸟冲的眼里,这样大好的月sè并不影响他杀人的计划,相反的,因为这大好的月sè,反而还给他一种làng漫的感觉。
杀人的,làng漫的感觉。
白河镇的镇公馆沉浸在银沙一样的月光之中,大mén前站着守夜的兵勇,左右各四个。站在一座民房的屋顶之上向镇公馆里面眺望,百鸟冲也发现了几处有兵勇把守的地方,不过人数不是很多。确如他预料的那样,林浩天将大多数兵勇都派出去搜捕他和南茜了,这个大本营的守卫反而不是很严密。
记住大致的地形,百鸟冲带着南茜绕道了镇公馆的后院的院墙下。镇公馆的院墙并不高,一丈二三的样子,轻松就能翻越过去。后院的院mén口没有守卫,但亮着灯笼。就在观察后院院mén的情况的时候,百鸟冲忽然发线一个fù人跪在mén口,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样子。
“奇怪……这个时候别人都已经上chuáng安寝了,这个fù人怎么会跪在镇公馆的后mén呢?”百鸟冲心中一片奇怪,已经作势要跃上墙头的劲力也收了回去。
“你干什么?”南茜奇怪地问道。她不是没有看见那个跪在后院院mén口的fù人,但那不关她的事。
“你上围墙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去问问那个fù人,她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百鸟冲走了过去。南茜跟着越上了墙头,很快就给他打了一个没有异样情况的手势。
百鸟冲慢慢走去,就像一个走夜路回家的路人一样。但在走过那fù人身后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双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抱起她,飞快地蹿进了一条黑乎乎的巷子之中。
“你……你要干什么?”百鸟冲一松开手,那fù人就惊恐地道。
“大娘不要害怕,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跪在镇公馆后mén口,这个时候,你就算跪在那里,也没人愿意来搭理你吧?”百鸟冲问道。镇公馆的后mén并不是问话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所以他只得将fù人掠到这条无人的黑巷子里面来。
“你问这些干什么?”那fù人抬起头来,努力地想将黑暗之中的少年看清楚,但她飞快发现,那少年始终都处在最黑最暗的位置,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我……只是奇怪,随便问问而已。”百鸟冲炳没有合适的将人掠到这里来问话的理由。
“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林浩天那恶人派来诳我老婆子的吧!假装帮忙,让我去说服我nv儿嫁给他?你做梦!”fù人忽然jī动了起来。
fù人的话忽然让百鸟冲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听到多次,却至今没有见到的nv子,梦织。现在看来,林浩天想得到那个叫梦织的姑娘,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计谋都用上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都用上了。
“你不要jī动,也不要害怕……我知道你跪在那里是想求林浩天放了你nv儿梦织,是吗?”百鸟冲用手捂住了fù人的嘴,低声说话。这时他才发觉,这个fù人的年龄大约四十出头,但面容姣好,风韵犹存,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胚子。母亲都有这样的姿sè,那nv儿也不会差了,也难怪林浩天会如此bī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nv儿是谁?又怎么知道我跪在这里是求他们放了我的nv儿?你究竟是谁?”百鸟冲再次松开手的时候,fù人跟着就问道。这一次她的声音已经xiǎo了许多了。
“我是……”百鸟冲想了一下,“我是朝廷派来的调查林家父子的官员,你告诉我,你nv儿关在什么地方,我会救她出来,让你们母nv团聚。”
“啊……”一声轻呼,fù人跪在地上,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事情,是百鸟冲最不喜欢的。
“我nv儿梦织被他们关在地牢之中,那地牢我去过一次,就在假山的下面,有一道石mén,还有人把守……林浩天那恶人扬言明天傍晚就要烧死我nv儿,我本来也做好了打算,他们不放任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镇公馆的mén上。”fù人絮絮叨叨说着,生怕错漏了一点什么而影响到这位“密查官员”的拯救。
“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回家等着吧,你睡一觉,明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nv儿了。”百鸟冲宽慰地道。
“多谢恩公了,多谢恩公了……”fù人又跪下来,咚咚磕头。
就在fù人磕第三个头的时候,百鸟冲的手掌半轻不重地砍在了她的脖子上。fù人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将fù人的身体抱到了一块干爽的台阶上,然后脱下外袍,给她盖在了身上。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我是一个鬼炼者,但刚才说的和做的事情却和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没什么区别,难道我的杀道修练……出问题了?”看着昏mí过去的fù人,百鸟冲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苦笑。
轻微的声响从巷子入口传来,南茜的声音随即就来到了他的耳蜗之中,“你这家伙,准备非礼人家大娘吗?”
百鸟冲的身子顿时僵在了当场。
“我就知道你这个sè狼不安好心,说来杀人,居然将人家大娘掠到这黑咕隆咚的巷子里来……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就要非礼这大娘了吧?哟,果然,你连衣服都脱了!”
百鸟冲,“……”
他突然觉得,今夜,就算杀了镇公馆之中所有该杀之人,用他们的鲜血来清洗他此刻所méng受的冤屈,那都是无法清洗干净的!
他还觉得,鬼炼者做好事,果然是有报应的。
第七十五章 太上辨妖咒
轻松解决掉两个守在地牢入口的家奴,百鸟冲和南茜进了地牢。一条条石铺就的通道往地下延伸,两壁之上点着松油灯火。油烟不是很强,松子的味道却很浓厚。
还没走到地牢底部,百鸟冲就已经听到了狱卒用皮鞭chōu打人的声音,还有囚犯哀嚎的声音。地牢里的气味和这样的声音让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忍不住要去回想一些狼石山监狱的事情。那是一段让他无法忘记,也痛苦不堪的回忆。
地牢的底部并不宽阔,一条通道的两边各有五间关押人犯的囚室,很是狭窄的样子。一个中年男子正被吊在木架上,一个狱卒用皮鞭狠狠地chōu打着他。一个狱卒则喝着xiǎo酒,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个青年男子已经昏死过去,但皮鞭却没有停下来,那狱卒仍然不解恨地chōu打着他。啪啪的声音在地牢里回dàng,每一下都割开皮ròu,溅出鲜血。
从进入地牢的内mén向内窥探,百鸟冲发现这个地牢之中虽然有十间囚室,但却只关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被吊在木架上chōu打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个年龄十七八岁的少nv。她紧紧地靠在臂粗的木栅栏前,看着狱卒施暴。她不停地叫那个狱卒住手,兴许是太着急那人的安危,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百鸟冲的视线也在落在她身上的一瞬间无法移开了。
鹅蛋一样的脸蛋,双眼似两潭深秋寒水,清澈明亮。皮肤比冰雪还要白嫩三分,晶莹剔透。脖颈细长,弱不禁风,一双圣nv峰却又巍峨tǐng拔,给人以突兀的感觉。纤细的腰肢堪堪一握的样子,也是柔弱非常。一只好tún丰腴tǐng翘,形如满月。她的身材要比南茜矮一点点,但一双tuǐ却给人一种非常修长的美妙的感觉。
“她……就是梦织?”百鸟冲心中暗暗地想道:“难怪那个林浩天要bī婚,这样美丽的nv子,男人是很难抗拒她的美貌的。”
南茜不满地看了百鸟冲一眼,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却已经表lù了她心中想说的全部意思,sè狼。
然而百鸟冲心中却没有一丝猥琐的想法,在他的眼里梦织的身上有着一种淡淡的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样的她显得非常的圣洁,让人无法产生亵渎的念头,却又想亲近她。
“求求你们不要打他了,我……”梦织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了。
那用皮鞭chōu人的狱卒这才停了下来,嘿嘿笑道:“怎么,你回心转意了?只要你点头,嫁给我们公子,这个三等学士的xìng命可就得救了,救人一命,那可是莫大的功德啊,你不是在学道么,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的。”
“三等学士?”百鸟冲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个青年男子的满脸血污的脸上,他才突然发现,那个已经被打得半死的青年男子和白日里在渡船上遇见的三等学士有几分相似。刚才因为他低垂着头,又是满脸的血污,所以一时间竟没辨认出来。
然而,那个狱卒竟然说梦织姑娘在学道,百鸟冲怎么也不敢相信。
“刘世yù学士是无辜的,依照太明律法,而就算是一城之主,也没有权利如此鞭挞一个三等学士,你们怎么能如此对他?”梦织义正严辞地说道。
“哈哈哈……太明律法?这里山高皇帝远,我家老爷就是律法,我家公子也是律法!你就认命了吧,爽快一句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然我立刻chōu死这个倒霉蛋!”狱卒恶狠狠地扬起了手中带血的皮鞭。
“我……”梦织的眼泪奔流得更急了。她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嫁给林浩天那种人,就算林浩天说要烧死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害怕,但是现在,一个无辜的学士却会因为她的一个决定失去宝贵的生命,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逗老子玩么?哼!”失去耐xìng的狱卒猛地一抖手,将皮鞭甩起来,然后向三等学士刘世yùchōu去。
飞扬起来的皮鞭有着巨大的力道,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带起咝咝的切割风息的声音,但是,它突然停顿在了半空之中,无法chōu向木架上的刘世yù。
那个狱卒猛地回过头来,他惊讶地发现,皮鞭的鞭柄在他的手里,但鞭梢却在一个少年的手里。那少年的手仿若一只铁钳牢牢地夹着鞭梢,无论他怎么使劲拉,那绷直的皮鞭都纹丝不动。
“你们是谁!”另一个喝酒的狱卒慌张地抓起来搁在桌上的刀。
南茜一个飞跃,直接向那个抓刀的狱卒扑了过去。
锵、锵!两人同时拔刀。但那狱卒的刀刚好chōu离刀鞘一半,南茜的揽月就已经切过了他的脖子,而南茜的揽月刀也就在那之后的一瞬间,锵地回到了刀鞘之中。
擦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