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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的不只是太后一人,全朝上下没有哪一个大臣同意的,只是,终究完颜烈谁的话也不听劝,仍旧让丰流出宫回明朝。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是啊,皇上,这样做有损国体啊。”
“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朝堂之上,众臣力劝完颜烈,企图让他打消将风贵妃的遗全送回明朝。
福贵为难的看了一眼众臣,再看了看完颜烈,硬着头皮向完颜烈禀道:“皇上,送葬已准备妥当了。”
“退朝。”他淡淡的说了声,然后站起离开朝堂。扔下那群仍不死心的众臣。
“退——朝。”福贵拖长着声音喊道,完毕即跟上完颜烈的脚步,却见他没有朝御书房去,而是朝了反方向而行。
他开始还不明白,眼见着快到宫里头最高的城墙处,他才明白,原来皇上是想上城楼。
紧跟在完颜烈的后面,默不作声的陪着完颜烈一起登上城楼。
城楼处内可一览后宫状况,外可观宫外之事。
皇上是想送风贵妃最后一程么?
只是一会,便看见一行穿着白衣的宫女扶着灵柩哀伤地从后宫处缓行而来。奠字显得有些刺眼。
哀而不鸣的送葬队伍缓缓出行,经过完颜烈脚上的城楼门一步一步地走向宫外。
看着一步一步远离他的灵柩,完颜烈抿紧着双唇,双目静静地目送着她的离去。
别开生天1
夜突然间下起了春雨,显得格外的冷。
徐风带着冬末的冷意吹拂向护送队伍的每个人脸上,众人都缩了缩脖子,对于送葬这份事,虽然心里不喜欢,但都没有人提出异议的。
如今出了京城,又下着雨,心里的那份不喜不由得变成劳骚的发了出来。不知是谁开头说了句,“这风贵妃也不知怎么想的,好好的妃陵不去住,偏要回那个明朝将军府。”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接下了话,“可不是,听说丰邵将军死后,连将军府都被朝廷没收回去了呢,这会也不知是不是别人的宅弟了。”
“有可能,那若是这样的话,那风贵妃遗体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反正我们只是负责护送的,安葬一事又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
众人里,只有绿草是真心悲痛的,坐在离灵柩最近的地上,她双眼红肿,显然是因哭泣过多。
听着那些人这样说,不由得也来了气,“娘娘还没下葬呢,你们就这样评论她了,若被皇上知道,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一声威胁加提醒,立刻让众人噤若寒蝉。
雨下得更大了,啪啪一打在临时搭建的帐蓬之上。
不知为什么,大家都有了丝不好的预感,像是印证他们的预感般,突听砰砰直响的声音,听声音像是从灵柩里发出来的。
众人的脸色刷的白了一色,扯通一下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们不该多嘴舌,您安息吧,奴才们肯定会为您风光下葬的。”
绿草鄙视地看着这些人,比起他们的担心,她这会更加疑惑。
凝神倾听,似乎真的由棺木里发出的声音。
棺木里,丰流很无力地翻了翻白眼,药效过了吗?这会她在哪?乌漆麻黑的没有半点光线,就算是黎明时份也不用黑得这么彻底吧?
思索一番,知道这会应该是在棺木里。
别开生天2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了出来,丰清竟然没有把她救出去?难道,难道这会她已经被下葬了吗?
这个想法一在脑海出现,她便急了,手不听使唤地拍打着板木。
“有没有人啊?”
“丰清,你在不在啊?”
她急了,她虽死过一次了,可是暂时还没有再死的想法哇。
众人一听棺木里头真的传来了呜呜的声音,都吓得屁滚尿流,刹时间,整个帐蓬里只剩下绿草一人。
“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绿草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可是毕竟服侍丰流多年,一听棺木里有动静,她每一时间想到的是丰流死不瞑目了。
于是状着胆子靠近棺木询问。
丰流终于听到有人声了,可是棺木太厚,这声音恐怕也是这动了手的孔子里传进来的,一时间也没听出是谁的声音。
只是出于本能,她不由得声音放大了些,“救命啊。”喊完连她自己个都些囧了,在棺材里头喊救命,这世上怕只有她一个吧。
绿草脸白了一下,看来娘娘真的是有心愿未了,于是俯身贴近棺木,咽了咽口水,她再次问,“娘娘,您有什么心愿未了,跟绿草说吧,绿草尽职帮您完成,您安心上路吧。”
是绿草,丰流终于听出是绿草的声音,边拍打棺材,边喊,“绿草,救命哇。”
绿草终于也听出丰流所说的话了,只是救命?她吓得坐倒在地上,手捂住心口处,不……不是吧。
丰清掀开门帘从外头走了进来,银发随风飘舞,在这样的夜显得有些诡异。
绿草仍按着被吓得不轻的心,看到丰清出现,又再次受了惊吓,“仙……仙人公子,娘娘……娘娘她……似乎……似乎在说话。”结巴着终于将意思给表达清楚,绿草不安地又看了看那棺木。
刚把外头给解决了律寒淡定地走了进来,绿草见到他,又是吓了一跳,“律……律寒将军?!”
别开生天3
听着外头的谈话声,丰流拍打棺木更响了,她快要被闷死了啊啊。
丰清与律寒对视一眼,“好像已经醒了。”
然后二人联手,轻松地将棺木给推开,丰流只听嗡一声,然后眼前一亮。刷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快要被闷死了。”
绿草看着突坐而起的丰流,吓得瞠目结舌,“娘娘……”
丰流从棺木里走了出来,绿草终于再也受不住惊吓的晕倒在地。
看着丰流无恙,律寒的脸终于有了丝微笑,“丰流。”
丰流看了一眼律寒,然后将视线瞪向丰清,“你要是再迟一步,我就死了。”
丰清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会的。”
“怎么不会?里头又黑又闷,很吓人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轻而有力的话语从丰清的口中说出,似乎他说得到便坐得到。
“走吧。”律寒开口道。
丰流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绿草,“呃,走?那这棺木怎么办?”
话语刚落,便见丰清将棺木又重新盖上,一点也不像被动过的痕迹。然后,丰清再将绿草摇醒。
缓缓睁开眼皮的绿草,看着活生生的丰流站着,差点吓得又能晕厥过去,好在被丰清一句话给制止住,“她没死。”
泪从绿草的眼处落下,“娘娘,您……您真的没死吗?”
丰流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皇上一定会高兴的。奴婢,奴婢这就让人去传话给皇上。”说着,她欲站起来,却被丰流阻止,“绿草,我不会再回皇宫了。”
不回?“为什么?娘娘,您可知皇上他……”为了您两天不曾合眼。绿草的话未有说完就被打断。
丰清看着绿草,“你觉得你家主子在宫里快乐吗?”
“不快乐,可是……可是皇上……”
丰流也劝说,“我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后宫妃嫔中的其中一个,没了我,还会还别的女子服侍他的。”
别开生天4
“娘娘,您若走,带奴婢一起走吧。”绿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丰流为难地看着绿草,正想答应,却听丰清道:“不,你要继续护送灵柩回明朝。”
绿草不解,“可是娘娘不是没事吗?”她越来越不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了。
律寒见状,只得解释,“绿草,此事是瞒天过海的,除了你没有别的人知道,就连外头那些人,我也只是将之吓跑顺带驱赶远些,都没有伤及性命的。一会他们肯定会再回来,你一定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他看了一向丰流,再看回绿草,“为了你家主子,你一定要装作不知情,知道吗?”
丰流看向绿草,“绿草,你能答应吗?”
绿草泪如雨下,“娘娘,那奴婢以后还能见得着您吗?”
“有缘自会相见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丰清看了看天色,拉着丰流离去。
目送着他们的离开,绿草泪流满面,嘴角却泛开祝福的笑意,低喃:“娘娘,您终于离开禁宫了,希望您以后恢复到绿草第一次见你的模样。”
她思绪不由得回到第一次见丰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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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摸黑离开帐蓬,丰流还来不及感谢律寒的出手相助,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惊住。
只见丰清剑尖直指律寒的面门,声音刹时间变得冷,“亮剑吧。”
律寒脸上都没有露出半丝的惊讶,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眼前的剑尖直指着自己,再看了看丰清,最后将视线定在丰流的脸上。
瞧着她万分惊诧的样子,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丰清冷语,“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丰流糊里糊涂,“丰清,怎么回事?”明明刚才两人还挺友好的,不是?为嘛突然间成了对峙的敌人?
丰清的心思1
丰清嘴角含着冷笑,剑离律寒只有几毫米,只要他动一下,律寒的俊脸便会被划伤。可是没有,他只是举着剑动也不动。
看着身边的丰流,他一字一顿地道:“是他杀了爹。”
轰~~
丰流的脑袋瓜里嗡嗡作响,这个,那个,呃……
看着丰清眼里的怨意,她突然冷汗直冒,不是她没有感情,而是,而是她不是丰流哇。如果他知道她不是丰流,那对她的眼神是不是就不再有温柔关怀了?
律寒沉默。
虽有缘由杀了丰邵将军,但丰邵将军的确是死于他手,没错,这样的事实他无法撇清。只不过这会他倒佩服起丰清来了。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早就知道真相了,可是这样的杀父之仇他却可以隐忍着,甚至还邀请他参加这次的救人行动。
心机真深呐。
思绪万千,丰流最后只能怔怔的反应,“他……他杀了爹?”手指着律寒,她表现得十分诧异和惊恐。而话语间的爹,不知为嘛喊得异常的别扭。
丰清冷哼,银发飘飘,散发着冷意,“亮剑吧,我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丰流吞了吞口水,看样子,丰清对律寒似乎不只怨,还有恨啊,浓浓的恨意都把身边的分子给融合了。
律寒却只是看着丰流,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恨意,他或许该欣慰的,他一直以为,她会恨他的。
就连皇上也告知过他,真相她已知晓,他在等她的恨,却没想到她只是惊讶而已。
“对不起,是我杀了你爹。”事实艰难地从他的口中说出,面对丰流的双眸,他提起勇气准备承受一切的后果。
可是……
丰流只觉黑线直冒,她不知道这会该怎么反应,大喊大骂?恨意蒙上双眼?泪流满面?痛苦不已?
貌似身为女儿,得知杀父的真相,应该得有诸上几点的反应,可是,可是,她觉得律寒比那死去的丰邵要重要的多,怎么办?
丰清的心思2
“为什么?”最后,她只得又问了句废话。是啊,这么狗血的桥段为什么会发生在律寒的身上呢。
那她是不是不用多想就可以猜到下面的剧情 ?
他为了弥补愧疚,而对她好?
猜到这个可能性,丰流心里涌起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律寒苦笑,为什么?再多的解释也于事无补,总之事实就是他杀了丰邵。明知道她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可是,他还是曾奢望着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你动手吧。”他看向丰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丰清要他的命是理所当然。
别说他根本不想跟丰清动手,就算真动起手来,他也不是丰清的对手,这个丰清不也清楚的很?
他凝望丰流,却见她仍处于惊讶的状态之中,终于双眼慢慢磕上,他留恋的看她最后一眼。
眼见着丰清的剑尖无情地又近了些许,丰流终于做下决定,大喊一声,“不要。”
丰清冷眼扫向丰流,“你不想报杀父之仇吗?”说这话时,明显地感觉到他对丰流这模样的痛心。
丰流不敢看向丰清,实在没有勇气在他的冷眼下说什么废话,是的,废话。
以丰邵疼女的程度,真丰流是绝不会放过杀了她父亲的仇人的。无论是金国的皇帝完颜烈,还是动手的将军律寒。
可是,她不是丰流啊,她身体流的是丰流的血,可是她的灵魂是来自外时空的。对她来说,她只知道在无情的后宫中,曾给予她关怀的是律寒。
丰清的心思3
而她,不想看见他死。
就是这么的简单,所以她出口阻止。看着律寒,丰流只觉心口郁闷,一字一句地道:“他救过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虽然如果当时他知道被刀子插中的她已不再是丰流,他可能不会救她,但他的确救过她。
知恩图报,不是吗?
丰清收回剑,“好,那么下次我就挑在你不能看见的地方杀了他。”此时的丰清像个修罗般无情,看向丰流,他语有婉息,“流儿,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丰流沉默。
“为了一个男子,忘却杀父之仇,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他带头走在了黑夜的前头。
丰流嚅了嚅嘴唇,看着那走在前头的身影,终究没有多作解释。
律寒上前,“走吧,别让郑王爷等久了。”
丰流茅盾地看了他一眼,他都不担心的么?丰清要杀他啊,死难道对他来说,那么不当一回事么?
也不管丰流看着他,律寒淡定地为她开路,以免她在夜色中拌倒受伤。
看着前头走的两人,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救过她帮过她的恩人,可是,却上演着仇杀的戏码。
除了冒黑线,都不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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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蓬数里外,丰清早已安排好了马车,只不过量丰流看见驾车人时,着实吃了一惊。
“王……爷?!”她诧异地看着郑萧寒从马车里钻出来。
郑萧寒浅笑,“怎么,看到本王很诧异?”
诧异,当然诧异了,不诧异才怪。
律寒睨了她一眼,刚才不是有跟她说过么,看来她没将他的话听进耳。
有点雷1
“上车吧,时候不早了。”郑萧寒邀请,然后他自己坐在车夫位上,看来真的是他当车夫了。
律寒上前,“王爷,这段路我熟些,还是我来驾马车吧。”
郑萧寒略一沉吟,也没多坚持,“那好。”
丰流迟疑地看着这及半腰高的马车,呃,她,她要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