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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在天上飞,鱼在水里游。不是一路人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叶枫茫然地看着罗归正,摇了摇头。
李权在一旁帮忙解释:“二哥的意思是说,你跟柳明秀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对,对,对。”罗归正放下酒杯,用右手拍了拍坐在他另一侧的李权,笑道,“三弟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不比当初啦。当初卢龙城被围困的时候,他们柳家所有的家当都打完啦,老公爵也死啦,她就剩下这三十几万跟叫花子一样的老百姓了。她柳明秀虽说是个公爵,可连个睡觉的窝儿都没有。要不是咱们帮了她,她能撑到今天?你看那时她对你是啥态度?那真是百依百顺,言什么,什么什么来着?”有一个词儿罗归正想不起来了,他使劲儿地挠着脑袋。
“言听计从。”李权在一旁提醒。
“对。言听计从。”罗归正接着口若悬河地说,“兄弟,你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儿面面汤汤的。”
叶枫没听明白什么叫“面面汤汤的”,抬头又看了罗归正一眼。
李权解释道:“面面汤汤是咱们阿尔夏王国的方言,意思就是比较软弱,不干脆,不果断。”
“没错。”罗归正用一种惋惜的口气说,“你那时要是麻利儿地把她给睡了。她估计不会不从。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就成了你的人啦,那个姓崔的还能有啥机会?可是你也太面了连碰都不敢碰她。现在好了吧。让人抢走了吧你干瞪眼了吧傻了吧”
叶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来这几句话,碰触到了他的伤口,他那只端酒杯的手竟有些颤抖了。他索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权怕罗归正说的话太难听,叶枫承受不了,就偷偷捅了捅罗归正。罗归正好像没有感觉,他这回甚至把胳膊肘都架在了叶枫的肩膀上。他以一种兄长的口吻亲切地语重心长地说:
“我打个比方。柳明秀那丫头就像天上飞的天鹅,咱们这帮人就像地上跑的大肥鸭子。大肥鸭子就是再肥那也是鸭子,也变不成天鹅。你懂我的意思吧。有一天呢,这只天鹅受了伤,落到了地上,就跟咱们这群大肥鸭子混在一起了。其实这只天鹅根本就不想跟咱们这群大肥鸭子混在一起,它是没有办法,它得活下去啊。等到这只天鹅的伤养好了,能飞了,它肯定要飞到天上去。它拍拍翅膀就能飞上去。它本来就是从天上来的嘛。你说咱们这些大肥鸭子行吗?咱们就是把翅膀拍折了,那也飞不上去啊老哥我比你多活了十来年,世上的事见的比你多。听老哥一句劝。现在的形势跟三年前不同啦。她的那个皇帝叔叔的军队马上就要打过来啦,卢龙城马上就要收复啦,她马上就要当上真正的女公爵大人啦。她不会再像原来那样依赖咱们啦。你现在再想睡她,可就没那么容易喽。”
“你胡说八道她根本就不是这种人”叶枫将酒杯猛地一推,气愤地站了起来,他那英俊的脸庞红扑扑的,眼睛里含着的两汪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
“好,好,好。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兄弟你别生气嘛,就算我没说还不行嘛。”罗归正看叶枫气成那样,心里有些愧疚,他本来是想劝一劝叶枫的,没想到越劝越糟。他直恨自己嘴笨。
李权赶紧走过来将叶枫摁回座椅上,他怕叶枫愤然离席,罗归正的面子上不好看。
叶枫也不知道罗归正说的有道理没道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最近柳明秀确实对他疏远了。他当时还以为是她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呢,也没往心里去,可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对他的疏远不是一时情绪不好所致,而是一种理性的清醒的选择。
叶枫的脑子很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权让他坐下,他就坐下,然后抄起酒壶,对着嘴喝了起来。
“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李权一把捉住叶枫的酒壶。
罗归正使劲儿掰开李权的手,夺下酒壶递给叶枫说:“兄弟,你喝。别听他的,心里难受就得多喝点儿,喝醉了就不难受了。”
叶枫接过酒壶来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这几口酒下去,叶枫确实有些醉了,他放下手里的酒壶,微笑着说:“这女人啊这女人都他**稀奇古怪的我实在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她们今天一个样儿,明天又是一个样儿,后天你不知道她们又他**的会变成什么样儿我真是琢磨不透”
罗归正喝得也不少,他拍了拍叶枫的肩膀讥讽道:“我说兄弟啊。看你长得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傻呢?老哥我睡过的女人无数,最终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叶枫张着红彤彤的醉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罗归正。
“其实女人都差不多。顶多有的皮糙点儿,有的肉嫩点儿。有的脸蛋漂亮点儿,有的难看点儿。剥了衣服抱在怀里那都是一个**样儿的”
叶枫忍不住把含在嘴里的半口酒喷了出来,然后仰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叶枫身边的李权也被罗归正的“道理”逗乐了。
“笑什么笑?”罗归正不解地看着叶枫和李权。
叶枫和李权只顾笑,没有理他。
罗归正看到叶枫的情绪有所好转,心里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
正当兄弟三人大谈女人的时候,野战军团的副提督罗猛领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百姓衣服,戴着帽子,身上粘着血污的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罗归正放下酒杯问道:“出了什么事?”
罗猛指着跟在身后的那人道:“庆阳城那边出事了。这位是柳明秀大人派来的信使。”
那位报信的人赶紧跑过来,摘下帽子向叶枫行礼道:“城守大人。”
叶枫仔细一看,来的这人竟是柳明秀的贴身侍卫──范云台叶枫赶紧站起来,拉住范云台的手急着问道:“云台兄,怎么会是你?庆阳城那边出什么事了?”
“哎别提了”范云台满面愁容地说,“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我们打得蔡元康那小子晕头转向,牢牢地牵制住了他的军队。可就在昨天早晨,突然有好几万敌人的铁骑从南边向我们杀了过来。这些骑兵比蔡元康的军队强悍十倍,装备也极其精良,我们根本就打不过。柳明秀大人领着我们退回了庆阳城,准备倚仗坚固的城防工事与敌人周旋。可没想到敌人的大批援军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把我们团团包围在庆阳城里了。我们先后突围了两次,都被敌人堵截了,敌人太强大,我们根本就冲不出来。最后一次突围的时候,只有我和几个兄弟侥幸杀了出来。我想来想去,没有办法,只好到山上来向您求援了。”
叶枫听完看着李权,疑惑地问道:“这么多敌人的援军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七家镇失守了吧?”
李权摇着头说:“不可能。镇守七家镇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蓝玉将军。”
罗归正挥了一下大手说:“管他娘的蓝玉还是绿玉呢,先想办法帮咱们自己人突围要紧。”
罗猛凑过来说:“那派多少人去好?现在黑虎岭上可只有两万来人。”
叶枫道:“至少要带一半。”
罗猛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你们带这么多人下山,那这里和崎峰谷的防御怎么办?”
叶枫争道:“咱们带的兵少了,救不了他们”
罗归正不耐烦地大声说:“行了,别争了就带一半。守不住就退黑虎岭守不住就往崎峰谷退,再不行就退到深山里去”
李权若有所思地说:“还有一个办法能保障黑虎岭的安全,那就是偷偷地下山,不让敌人知道。敌人不知道山上调走了一半人马就不会来攻了。”
“好主意”叶枫表示赞同,但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不过,偷偷下山只有绕道崎峰谷,这样至少要耽误一天,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
范云台说:“是有这个问题,敌人越聚越多,去晚了可不行”
众人都不说话了,他们突然发现面临的困难是如此之大。他们深切感受到了来自山外战场上的沉重压力。战争的阴云正向他们笼罩过来这场风暴的中心已经近在咫尺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过了一会儿,李权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有主意啦要想争取时间,我们必须从黑虎岭下山,然后沿北征大道直接南下,这是最快最便捷的路线。可敌人控制着北征大道,不经过一番拼杀不可能到达庆阳城。除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们的军队伪装成敌人,这样走北征大道就会一路畅通。”
“怎么伪装?”罗归正赶紧问。
罗猛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李权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是聪明,亏他还能想得起来。大哥难道忘了,咱们上次去布伦台要塞抢粮食的时候,发现有很多敌人的军装和武器。咱们后来又返回去抢了一次,为此,城守大人还把咱们臭骂了一顿呢。”
罗归正也想起来了。“是啊,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这些军装其实都挺好的,又结实又暖和,又好看,穿上去特别威风。咱们发给士兵穿,士兵们谁都不肯穿。说是穿上这样的衣服,老百姓见到了就往他们身上扔臭鸡蛋。后来我就把这些军装藏在后山的山洞里了。”
叶枫不无担忧地问:“咱们伪装成巴特隆的军队不会露出马脚吗?毕竟咱们对他们军队的内部情况了解不多啊。”
李权自信地说:“不会的我想过了,巴特隆的军队组成极其复杂。有最早的西北边防军,有收编的窝汗台王国和东昌公国的军队,有乌拉特族和呼尔巴什族的军队,有后来投降的星月帝国的军队以及新招募的军队,还有他那支精锐的禁卫军团,总之是五花八门的。这些军队彼此之间的差异极大,而且也没有什么隶属关系。再说咱们只是在北征大道上行军,只要咱们小心一点,暴露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暴露了,咱们来个先下手为强,反正也不会吃亏”
叶枫听后高兴地点了点头,赶紧说:“事不宜迟现在就派人去山洞里取这批敌人的军服,然后整顿人马,连夜下山。”
“好。我这就去办?”罗归正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罗副提督。”叶枫对罗猛说,“我们走了之后,黑虎岭的防务就交给你了。敌众我寡。你记住,山下的敌人要是攻上来,你就立即派人通知留守崎峰谷的巡警署署长江石,让他组织百姓向深山里跑。其他什么都可以舍弃,老百姓的生命最重要。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城守大人。”
叶枫侧过身问李权:“三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当然要去,我又不会指挥打仗,黄石岭那边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在你身边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叶枫隐约感觉到山下已经风云突变。他不知道这次下山会面对怎样凶险的局势,不知道是吉是凶,是祸是福,是死是活。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柳明秀一个人去面对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他跟巴特隆之间面对面的较量已不可避免既然已不可避免,那就来吧
叶枫想到这里,整了整衣服,坚定地站了起来……
第五章 故伎重演
第五章故伎重演
叶枫和罗归正率领着伪装成敌军的两个师团连夜下山。这一天,浮云遮月,只有一点暗淡的星光从云层的缝隙间洒下来。叶枫的军队借着朦胧的夜色,向黑虎岭下的山口走来。
“站住什么人?”敌人设置在山口的哨卡发出质询的声音,同时灯光也向叶枫等人的藏身之处照来。
“自己人”
罗归正轻轻拍了拍蹲在地上的叶枫的肩膀,让他不要动。然后他穿着大成帝国的军官制服大摇大摆地向敌人的哨卡走了过去。他那几个贴身侍卫寸步不离地在他身后跟着。
守哨卡的一名下级军官看到罗归正等人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山上会出现自己人。他们半夜三更跑到山上去干什么?难道是执行什么侦察任务?那些士兵看罗归正旁若无人地向他们走来,又看到罗归正穿的制服样式很特别,神情显得十分紧张,他连忙机械地站直身体,打了个立正,大声道:“敬礼”站在他身后负责警戒任务的士兵也都跟着他向罗归正敬礼。
罗归正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很快,连忙学他们的样子随意地回了一个军礼,笑道:“兄弟们辛苦啦”
“长官辛苦。”
罗归正领着几个士兵来到哨卡的大门前,摸了摸木桩子,问道:“你们这哨卡一共有多少兄弟把守?”
“报告长官。六十个。”
“好。你们快把木桩子移开,老子的军队要从这里经过。”
“好的,长官。请报今晚的口令?”
“口令?”罗归正心想,真他**啰嗦,他假装低头想了想,然后大喝一声道:“今晚的口令就是……劈你个***”
“长官,您报的口令不对……”这名下级军官的脑子转得有点儿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归正的大刀就劈了过去,将他那颗生了锈的脑袋生生劈成了两半。跟在罗归正身后的士兵也都纷纷跳进哨卡举刀就杀。
叶枫一看前边动起了手,知道只能硬取了。他将手一挥,蹲在他身后的数千名士兵呼啦啦冲了下去。由于众寡悬殊,一会儿功夫就解决了战斗。战斗结束之后,罗归正清点了一下敌人的尸体,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个。他拍了拍手向叶枫报告说:“一个都没跑掉。”
“太好了”叶枫很担心跑掉一两个敌人,把他们伪装下山的消息泄露出去,好在罗归正下手干净利索。不过叶枫也感到很疑惑,敌人对黑虎岭的封锁并不严密,所派的兵力也出奇地少。看来敌人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叶枫来不及细想,连忙果断地向罗归正下令:“命令兄弟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庆阳城进发”
罗归正领着军队闯过敌人设置在山口的哨卡,径直来到北征大道上。为了使自己显得更像敌人的军队,叶枫下令军队高举火把,排好整齐的队伍,大大方方地沿北征大道南下。
走着走着天就亮了,叶枫在路上遇到了好几股敌人的军队,全都急匆匆地从北往南开进。这些军队丝毫没有怀疑叶枫的军队,以为他们也是到南边参战的呢。
越往南走,叶枫越能感受到战争的紧张气氛。宽阔平坦的北征大道两旁有许多地方搭建着简易帐篷。从前线撤退下来的敌人伤兵就在这些简易帐篷里休息,随行的军医在给敌人的伤兵清理伤口,伤兵们痛苦的嚎叫声和呻吟声十分刺耳,叶枫甚至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
叶枫让罗归正派人去找几个伤兵来询问情况,这些伤兵看到面前站着的军官军衔很高,不敢不如实回答。通过这些伤兵的口,叶枫大致了解了七家镇一带的战况。七家镇确实失守了,蓝玉军团已经移师梦津渡口。至于蓝玉为什么会弃守七家镇,他还搞不清楚。
现在尼雅河一线的战况非常复杂,有十几支军队扭在一起厮杀。蓝玉将军控制着梦津渡口,巴特隆的军队则牢牢控制着七家镇。尼雅河对双方来说都不再具有地利的优势。双方在尼雅河南岸和北岸同时发生了激烈的军事冲突。而且,帝国的一些行动迅速的军队已经渡过了尼雅河,数量多少不详,但由于不是来自一支部队,明显缺乏统一指挥。有的军队去打七家镇,也有的沿北征大道向敌人的纵深进军,但由于过河的军队数量不多,后面的援军和给养又跟不上,他们不敢走得太远。但即使这样也给巴特隆的军队制造了不少麻烦,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到星月帝**队的攻击,原本十分安全的北征大道现在却成了危机四伏的战场。
七家镇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从西都城各个战场败逃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