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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身。”
叶枫笑道:“三哥是应该学习学习如何掌管军队了。庆阳王老了,今后这王国里的军务和政务还不都得靠你来打理啊。”
“谁说不是呢,可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啊,哪儿有那么容易的。”
“三哥这么聪明的人,做做就会了。你看我不就是嘛,我本来是学商业贸易的,可现在硬着头皮做这个城守,不也做下来了。”
李权哈哈一笑道:“看来还是你聪明,我可未见得做得下来。”
叶枫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别提了,这几天我就觉得脑袋里跟生了锈似的,怎么也转不过来。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琢磨琢磨,你说这吴曙天是啥意思?为何放着安平镇不管,却要千里奔袭,去打什么石门关呢?”
李权听了这话脸色一沉,沉默了一会儿说:“实不相瞒,我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可仔细一想,吴曙天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噢?什么意思?”叶枫感到很好奇。
“你没有去过东都城吧?”
叶枫摇了摇头。
“怪不得,帝国的政坛看上去风平浪静,其实是暗潮汹涌。除了刘姓皇室之外,还涉及到三个外姓。一个是刘度的母亲,就是死去的皇太后骆氏。这个女人有部分德米特族血统,是叛贼巴特隆的远房姨母。正是由于她的支持,巴特隆才能渐渐坐大。骆氏精于权术,她活着的时候在朝中网罗了一大批党羽,她死后,这些人都投靠了巴特隆。自从鲍超将军的秘信呈给皇帝之后,皇帝陛下杀了许多潜伏在帝国内部的巴特隆的党羽,这一支势力已基本清剿干净了。现在还剩下两支势力,一个是皇后吴氏,另一个就是深受皇帝陛下宠爱的杨妃。这吴曙天就是吴氏集团的核心人物,他手中的羽林军是帝国的三大精锐之一,负责拱卫京畿重地……”
李权的话还没说完,叶枫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吴曙天若是从帝国的角度考虑,就应该身先士卒,率领羽林军在安平镇跟敌人决一死战。可他要从吴氏集团的利益考虑,选择保存实力,去攻打石门关就是明智之举了。”
李权点点头说:“四弟分析的是。”
叶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站起来说:“可蓝玉将军怎么办?他岂不是要独自抵挡巴特隆的六十万大军?”
“是啊,蓝玉将军的处境十分危险。我们现在只能指望吴曙天能够成功打下石门关,然后与虎贲、龙骧两军汇合,及时杀向西都城。只有这样,蓝玉将军才能脱困。”
“你说他能成功吗?”
“谁知道呢?”
李权和叶枫两个人神色黯然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面对这样的局势,叶枫无计可施,只得按兵不动,等等再说。
守候在城守府外面的诸位将军终于得到了叶枫的命令:回驻地休整。
等了几天之后,局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蓝玉将军的人马被巴特隆的六十万大军团团围住,动弹不得。吴曙天的军队在半路上遭到了魏建功军团的阻截和骚扰,行军的速度渐渐放缓。等到了石门关之后,吴曙天突然发现敌人已加强了石门关的防御力量,他只好指挥大军硬着头皮强攻,却屡攻不克,再加上身后还有魏建功的骑兵不停地纠缠,他现在已是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了。
叶枫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着急,急得人都瘦了一圈。他除了每天到傅大有那里索要情报之外,就是在城守府里打转转,如果谁一不小心闯进了城守府,影响了他打转转,他就骂人。没有人骂的时候,他就指着窗户骂娘声音虽然很大,吐字却不清楚,叽哩咕噜的,也不知道他在骂谁的娘。
崎峰谷的一些文武官员心里也很着急,他们很想替叶枫分担些压力和愁闷,可他们又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想来想去,他们一致决定熬点儿绿豆汤给他们的城守大人送去。眼下虽然到了八月,可天气依然酷热难当。绿豆汤清凉败火,对城守大人的身体大有裨益。
绿豆汤熬好了却没人敢送,他们怕去了就成了叶枫的出气筒。所以他们就把绿豆汤交到了柳明秀大人手里。
柳明秀笑了笑说:“你们要拍马屁为什么不自己去?”
老局长李长生叹了口气说:“我们哪儿有心思拍马屁啊,我们看城守大人急成这个样子心痛啊。”
巡警署署长江石也说:“是啊,城守大人最近的脸色很不好。我听城守府秘书罗振玉说,城守大人最近东西吃得很少,睡眠也不好,常常长吁短叹的。城守大人可是咱们的主心骨啊,咱们能有今天这个局面可多亏了他啊,他要是病倒了,谁领着咱们打回卢龙城去呢?”
柳明秀听到这里重重拍了一下手里的笔,柳眉一皱说:“这个家伙又犯病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柳明秀跑到城守府,也不等侍卫通报,径直闯进了叶枫的屋里。叶枫见又有人来烦他,习惯性地张口就要骂,可仔细一看,进来的是一位美女,而且还是一位他根本就惹不起的美女,他就把刚要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叶枫的最大优点就是灵活多变,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脸上竟被他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意。可在柳明秀看来,他这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柳明秀看了一眼叶枫,不请自坐,慢悠悠地说:“听说你最近火气很大,脾气见长啊。无论见到谁都要劈头盖脸地骂一通,弄得大家都不敢到城守府来了。我今天是特意来瞧瞧,你的脾气大到什么程度了,顺便带来一壶绿豆汤给你去去火。”说完,柳明秀就把手里的绿豆汤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
叶枫恭敬地站在一旁,努力地笑道:“哪有这回事?我只是不愿意见他们。柳明秀大人当然不在此例。大人您能光临寒舍,那可真是篷壁生辉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乱发脾气呢。”
“你作为城守,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的下属官员呢?”
“我这不是替您着想吗?有您在打理政务,他们却有事没事老往我这里跑,我这不是怕您有想法吗?也怕影响城守府和大公府的团结啊。”
“狡辩军队里的事归你管吧?可那些武官也无缘无故遭到你的训斥,你又怎么解释?”
叶枫低下了头,叹了口气,神情严肃地说:“最近心情不好。”
“还是为了最近的时局?”
叶枫点了点头。
柳明秀嗔怪地看了叶枫一眼,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声训诫道:“我说你啊,就是经不起挫折。打仗哪有一帆风顺的?咱们帝国的远征军遇到点困难也是正常的。你又何必急成这样上次伊普雷没能回来,你就是这样,闹得连药都不吃了,还要死要活的可人家伊普雷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在大青山里搞得有声有色,生生带出一支两万多人的队伍来。现在想想,你多可笑你可真是杞人忧天”
叶枫皱着眉头,气愤地说:“我要真是杞人忧天那就好了。可乌海图不是伊普雷安平镇也不是大青山,巴特隆更不是大慈贤王和大悲贤王这两个傻瓜蛋”
“局势真的很糟吗?”柳明秀看叶枫那急切的样子,心里不免也有点儿紧张了。
“比预想的要糟糕十倍。”叶枫走到墙上挂的一幅军事地图前,指着一处关隘的标志说,“吴曙天这个傻蛋,竟然弃蓝玉将军于不顾,转而攻打石门关没想到巴特隆早就有所防范,现如今他的二十几万大军被困在了石门关下,进不能进,退不肯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柳明秀看着地图想了想说:“派一部分军队牵制住敌人的大部队,然后出奇兵东西夹击石门关,之后再合兵一处攻打西都城。这个策略在军事上没有什么问题啊。只是作战意图太过明显,让敌人猜到了,所以才显得有些被动。你也不用着急,这吴曙天毕竟是帝国的羽林大将军,会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叶枫气愤地说:“我着急的不是这个。你还是不明白这个策略可能在军事上没有问题,但在政治上却是大错特错帝**务院从一开始就猜忌南疆诸侯,战争打到东都城下才想起让他们勤王。南疆诸侯的军队打败了雷川,扭转了败局,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可皇帝陛下非但没有重赏南疆的将士们,甚至连远征军的主帅都不敢让尹川王担任。要知道,巴特隆最怕的就是乌海图,乌海图无论才干还是威望都比吴曙天要强的多。可皇帝陛下却让一个凭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吴曙天担任远征军的主帅。皇帝陛下的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柳明秀一听叶枫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用手捂住叶枫的嘴。
“干,干,干什么?”叶枫的力气没有柳明秀大,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柳明秀的纤纤玉手。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柳明秀埋怨道。
“怕什么,反正他也听不见。”
“听不见也不能说。我爹说过,皇帝叔叔就是国家的象征,就像星月大旗一样尊贵。”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叶枫低声嘟囔道。
柳明秀想了想说:“皇帝叔叔对乌海图有所防范也没什么不对啊。毕竟他和巴特隆一样也是手握重兵的藩王,万一他看时局对他有利,突然竖起反旗那可怎么办?那不成了引狼入室啦?”
叶枫不耐烦地说:“你根本就不懂皇帝陛下要是不信任南疆诸侯,干脆就不要让他们勤王。现在既然已经让他们参战,就应该用人不疑,想尽一切办法拢住他们的心,让他们死心踏地的为国效力。就是防范他们也应该放在暗处,明面上应该信任他们团结他们尽最大的可能爱护他们,让他们觉得为国牺牲是值得的
你再看看吴曙天都干了些什么?他让蓝玉的左路军困守孤城,把最苦最累牺牲最大的任务都交给南疆军团,他自己却要保存实力,尽拣不强的地方打,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你如果是南疆军团的将领你会怎么想?这吴曙天不是在逼着他们造反吗?”
叶枫刚一说完,柳明秀的心就揪紧了。她突然发现事情确实已经很糟糕了,如果真如叶枫所言,那局势完全有可能突然恶化。帝国已处在最危急的关头了
柳明秀神情忧急地问道:“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叶枫想了想说:“无外乎三种情况。第一种可能是蓝玉击败了巴特隆的围攻,守住了安平镇。但双方的力量太过悬殊,这种可能性不大。第二种可能是蓝玉突围成功,脱离战场,率领军队回到南疆另立山头。然后巴特隆再率领军队找吴曙天决战。第三种可能是最糟糕的,那就是……”
叶枫面色凝重,沉吟不语,他显然不愿意把那两个不吉利的字说出来。
柳明秀是个急脾气,她站起身来追问道:“啊呀急死我了是什么?你快说啊”
“倒戈”
“啊?”柳明秀惊得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第七章 攻打庆阳城
第七章攻打庆阳城
这八月的天气就如婴儿的脸说变就变,前几天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呢,这几天突然又下起雨来了。
小小的安平镇和城外那一大片连营都笼罩在濛濛的雨雾之中。
这清凉的雨水并没有让巴特隆放缓对安平镇的攻打,他依然每天要亲自督促三军冒着大雨强攻,丝毫不给城内的守军以喘息之机。雨中的战争进行了三天之后,巴特隆凭他那对战场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到了南疆军团的抵抗意志和战斗力已不如刚开始那么坚强了,他们已经疲惫了,信心肯定也开始动摇了。他看着城头上那面被雨水淋湿,蔫头搭脑的金狮子将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决定走第二步棋。
又一番激战过后,安平镇北门方向出现了一支打着小白旗冒雨前行的队伍,他们来到城门前喊道:“大成帝国武威皇帝陛下亲派特命全权大使、官封御前侍卫、禁卫军统领、永昌侯、大将军穆修前来拜会你们的蓝玉将军。”
守城的士兵在雨中伸着耳朵听,却没听清楚,怒道:“你***到底叫什么?怎么这么一大串名字?”
“我家将军叫穆修,蓝玉将军认识的。”
“你说他叫穆修不就完了吗?真他**啰嗦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说完,守城的卫兵就跑进城楼里通报去了。
蓝玉正站在城楼内全神贯注地俯看桌子上的一幅地图,突然听卫兵禀报有敌人的特使求见。他想了想说:“让他进来。”
卫兵回去之后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不停地挥舞着小白旗的穆修将军进了城。
穆修上了城墙,来到蓝玉所在的城楼内。他看到蓝玉的背影,热情地笑道:“哈哈,幸会,幸会,蓝将军乃当世英雄,今日能再次谋面,实是我穆某人的莫大荣幸啊”说完,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上前就要和蓝玉握手拥抱。
蓝玉转过身来,冷冷地看了穆修一眼。蓝玉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质,镇慑得穆修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解嘲地笑笑,然后使劲儿搓了搓手说:“你们这里的条件不太好嘛,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说着,打量了打量跟前一把油漆斑驳,有些残破的椅子,没有坐。
“找我有什么事?”蓝玉走过来问道。
由于穆修的身材在蓝玉高大的身躯面前显得有些单薄,当蓝玉走过来时,他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似的,不由自主地坐在了那把破椅子上。他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特意翘起了二郞腿,还轻轻摇晃起来,继而又微笑着说:“蓝将军这些天辛苦了?我们陛下每天都惦记着您呢?”
蓝玉冷笑道:“他是惦记我蓝玉这颗项上人头吧?”
“哪里,哪里。将军不了解我们陛下。我们陛下那真是爱才如命,求贤若渴啊。他常跟我们说:当世名将,首推蓝玉得蓝玉者得天下一个蓝玉抵百万雄兵”
“哈哈哈……”蓝玉仰天大笑。
“将军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瞎编。我们陛下确实是这么说的。”
“我若真是如此英雄了得,怎会被他困在安平镇动弹不得呢?他这是在拐弯抹角地夸他自己呢”
“不是,不是。”穆修把头摇得跟个拨郎鼓似的,“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之所以处此困境,乃是不得其人,不得其时,不得其势啊”
“此话怎讲?”
“将军追随的乌海图虽是个英雄,可如今老啦,已贪图安逸,不思进取啦。乌海图若是敢分疆裂土,自立为王,我们陛下又怎敢南下与之争锋?这是将军不得其人。如今的星月帝国已朽败不堪,平庸无能之辈窃居高位,手握重权。那个吴曙天就是个例子,他不过是个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行尸走肉而己,却高居远征军主帅之位。将军在这个时候效忠星月帝国,这不是不得其时吗?乌海图和南疆诸侯这群傻瓜蛋对刘度那小子忠心耿耿,可人家根本就不信任你们,对你们处处猜忌,时时提防。将军虽有绝世的才华,怎奈人家不用,只把你当挡箭牌使。这难道不是不得其势吗?将军若能翻然悔悟,投靠我们陛下,必然如龙入大海,鹰飞蓝天,肯定会大有作为的啊”
蓝玉听了这番话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将军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带来的这些南疆的将士们想一想啊。他们都是父母所养,家里有妻儿老小,难道都要和你一起葬送在这里吗?”穆修趁热打铁。
蓝玉一摆手道:“不要说了,我同意去见你们的皇帝。”
穆修大喜过望,站起来深施一礼道:“我带我们陛下谢过蓝将军,我们陛下已定于明日中午,在金帐内备下盛筵恭候将军。”
蓝玉掷地有声地说:“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