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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座大宅院和乌拉特族王廷御医的身份。”
“什么事情?”叶枫没好气地问。他现在跟大慈贤王已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点儿好处哪里能够打动得了他。
那位幕僚说:“事情是这样的。叶大夫前一段时间为莫丽娅长公主治病卓有成效,可这两天长公主的病情又有所反复,我们王爷请的大夫又全都是饭桶,除了您,长公主殿下全都看不上。据说,大悲贤王要请一位从西都城来的名医为长公主殿下治病。我们王爷也想为增进呼尔巴什族和乌拉特族之间的友谊出一份力,所以想请您继续给长公主殿下施治。”
叶枫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对我好起来了呢。”想到这里,叶枫心中十分不悦,忍不住说道:“如果又治好了,是不是再打我四十大板啊?”
那位幕僚讪讪地说:“不会,那都是误会。王爷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误伤了您,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叶枫心中骂道:“妈的,我的小命在你们手心里攥着,放在心上又能怎样。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想到这里,叶枫深深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愿意为王爷效劳,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讲。”
“事成之后,请王爷放我们回西都。至于王爷的赏赐,我只要那四位美貌女子,其他的恕我不敢领受。”
那位幕僚把叶枫的话翻译给大慈贤王听。大慈贤王觉得叶枫是被他打怕了,想早早离开这里,这让大慈贤王稍稍感到满意了些。大慈贤王的心理也很矛盾,他一方面不想让他的兄弟大悲贤王在莫丽娅面前占尽先机,另一方面对眼前这个小白脸儿又很不放心,可眼下除了这个小白脸儿之外,又没人能对付得了大悲贤王。大慈贤王迫于无奈只好再次起用他。如今他看叶枫被他打怕了,他就觉得叶枫再给莫丽娅医治时肯定会有所戒惧,有所收敛,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放肆了。
大慈贤王哈哈大笑着答应了叶枫的请求,然后急切地让幕僚询问叶枫的伤势。当叶枫说勉强可以站立的时候。大慈贤王高兴地搓了搓手,连忙回身命令四名健壮的侍卫用一张铺着软垫的担架将叶枫抬到了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里。同时,大慈贤王让侍女给他换上最漂亮最名贵的衣服,然后洋洋得意地钻进了马车,坐在了叶枫的对面。那名幕僚则恭恭敬敬地坐在了王爷的身边。看来他们是要和叶枫一起去给长公主殿下看病了。
叶枫何尝不知道王爷的心思,他趴在马车柔软的座椅上,心里十分焦急,他的耳边反
复响起李权说的那句话:“你的处境就是这么凶险……”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叶枫一路问着自己。他已看出大慈贤王对自己很不放心,怕自己跟莫丽娅有染,所以在给莫丽娅看病的过程中大慈贤王肯定会严密地监视自己。自己当然也就不能再和莫丽娅开心地畅谈了。这样一来,自己对莫丽娅就不会再有什么价值了。如果莫丽娅因为厌烦大慈贤王而拒绝再见自己,这大慈贤王一定会迁怒于自己,加上以前的积怨,自己这条小命怕要难保了。
叶枫的脑筋高速运转着,在这性命悠关的时刻他要想出一个脱困的办法来,可面前这个危局实在太过诡异,他想得脸都红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急得他趴在椅子上抓耳挠腮。
大慈贤王好奇地看着叶枫,说了一句乌拉特语。
那位幕僚翻译道:“我们王爷问您是不是哪里痒?或是哪里不舒服?”
叶枫摇了摇头说:“没有,没不舒服。”然后就把脸埋在两臂中间,偷偷叹气。
到了齐天楼,大慈贤王命侍卫把叶枫抬进了长公主莫丽娅的房间。
外面的大客厅里站着许多人,有早就来了的大悲贤王烈烈卡特和他的随从,有北山大王克穆齐和帐前咨政胡斯以及其他一些呼尔巴什族使团的官员,甚至连老丞相梅里吞和其他乌拉特族的王公贵族都来了。这些人的脸上全都有忧急之色。
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叶枫这么个小小的大夫当然不能再躺在担架上了,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叶枫勉强站在了地上。两名侍卫把叶枫扶到了角落里。那名幕僚凑过来低声嘱咐叶枫说:“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不能坐着,你就说因为屁股上长了疮。”
叶枫在心里恨恨地骂道:“**的才在屁股上长疮呢!”骂完之后,就微笑着朝那位幕僚点了点头。
大慈贤王走过去和大家见了礼,寒暄了几句就聊了起来。
叶枫听不懂他们的话,他看到在场的所有的人神情都很沉重,就好奇地问身边的幕僚:“他们在说什么?”
那位幕僚也面带忧色地说:“莫丽娅长公主因为身体欠安,打算回弗思木城休养,所以大家都很着急。”
叶枫心想:“最好回去休养,省得我们跟着受罪。”
这时,大悲贤王向大家引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健壮,面色红润,一看就是那种很会保养的人。
那位幕僚偷偷地对叶枫说:“这个男的就是大悲贤王从西都城请来的名医,姓卢名炳。”
“他就是卢炳啊?”叶枫认得此人。此人医术超群,在西都城几乎是家喻户晓。在西都沦落之前,他还担任过西都大学医学院的客座教授,由于他相貌俊朗,身上有点儿仙风道骨,再加上又是当世的名人,惹得医学院的好多小女生追他,搞出不少绯闻,最后校方为了学校的清誉把他辞退了。没想到此人竟这么没骨气,西都城沦陷之后竟降了敌,附了逆!叶枫在心里不屑地骂了一句。
名医卢炳和在场的诸位王公大臣一一见礼,大家对他也十分热情恭敬,毕竟是西都城来的名医,西都可是大成帝国的首都啊,这卢炳今后不会少和大成帝国的皇室贵族打交道,在场的王公大臣自然会高看他一眼。
大家对卢炳的热情和尊重让大慈贤王看着眼红,他便迫不及待地把叶枫拉到客厅中间来跟大家见礼。可大家对这毫无名气的年轻人显得十分疏冷,一般都是点点头,顶多说一句:“知道,知道,好像是开药辅的吧。”更有可气的,竟让那位幕僚问叶枫还有没有好的壮阳药物。
叶枫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笑。
大慈贤王对叶枫的表现十分不满,站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那位卢炳非常有风度地走到叶枫身前来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叶兄弟也是医道中人?不知师从哪派?出道几年啦?”
“哈,哈,我只是略通一点医术,而且都是自学的。”
“我听他们说叶兄弟也是从西都城来的?”
“是的?”
“还听说叶兄弟精通房中之术,有很多灵验的祖传秘方。”
叶枫听出卢炳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便反唇相讥道:“我那点儿本事怎么能跟您比啊。我听说西都大学医学院的小女生们私下谈论您的房中之术时都要拿着毛巾呢。”
“拿毛巾干嘛?”
“擦口水啊。”
卢炳气得瞪了叶枫一眼,拂袖而去。
“哈哈哈。”叶枫开怀大笑,他那放肆的笑声,引得屋子里的很多人为之侧目。
站在叶枫身边的那位幕僚在提醒叶枫注意社交礼仪之后,也忍不住嘿嘿笑了。
经过一番紧张有序的安排之后,卢炳被最先邀请进去给长公主诊病。他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脸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他在落座之前微笑着看了一眼叶枫,那眼神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然后就轮到叶枫了。叶枫被两名侍女从王府侍卫手中接过,小心地搀扶着走进了那片奶白色纱帐里,一直走进内室。
莫丽娅见叶枫来了,便命侍女挑起帘幔,勉强着坐了起来。
“给长公主殿下见礼。”叶枫一边行礼一边看了一下莫丽娅,发现她比前几天显得更加消瘦,更加憔悴了,两只美丽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面色变得十分苍白。看来确是病得不轻。
“赐坐。”莫丽娅说完,旁边的侍女就端过一把凳子来放在叶枫身后。
叶枫“嘿嘿”一笑道:“谢谢殿下的好意,只是我身上有伤不能坐。”
莫丽娅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说:“我都知道了。你为我受委屈了。”
叶枫说:“为殿下受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只是我不明白,前些天殿下的病情还有所好转呢,怎么这两天就病成这样了?”
莫丽娅没有回答,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旋即掏出手帕来擦了一下眼角,掩饰地笑道:“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我也没必要瞒你了。这些天大汗哥哥那边又连下两道谕旨,让我速做决断,这边又盯得好紧。两边都在逼我,把我逼上绝路了,我看除了一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说到这里,莫丽娅又忍不住落泪了。
叶枫听了之后,便知道莫丽娅为何病情加重了,原来是大汗库克尔克逼她同意这桩政治婚姻,选择一个王爷嫁了。这当然符合库克尔克和呼尔巴什族的利益,但并不符合莫丽娅的利益,谁愿意当政治的牺牲品呢?更何况这两位贤王一点人样儿都没有,对于高贵美丽的莫丽娅来说,嫁给谁都是一件不堪忍受的事儿。叶枫现在很同情莫丽娅,他看到莫丽娅黯然神伤的样子,心中不忍,忙劝道:“长公主殿下不要着急,让我替你想想办法。”说着,叶枫就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莫丽娅抬起一双哀伤的眼睛望着面前站着的这位身材颀长,容貌俊秀的年青人,心中一阵感动。这个年轻人现在正是泥菩萨过活自身难保的时候,可他却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一边,反而要替自己筹划起来,真是又可爱又可笑。
叶枫只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还没有把莫丽娅的问题理出个头绪来呢,就见一名侍女进来向莫丽娅耳语了几句。
莫丽娅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对叶枫说:“你在这里不能待很长时间,他们等你出去回话。”
叶枫知道是大慈贤王派人来催促自己了,便苦笑着点了点头。两名侍女过来搀扶叶枫,慢慢将他送出那片奶白色纱帐,一直送到客厅里。叶枫一直低着头暗自思索,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两位王爷找的大夫都已替长公主诊完病。众位王公大臣都急切地盼望着听到诊断的结果。还有一位长公主派来的贴身侍女也站在大厅里等着回复。
西都城名医卢炳当仁不让地站出来说道:“据我诊断,长公主殿下患的乃是抑郁之症。患此症的人身体消瘦,食欲不振,整日郁郁寡欢。白天精神倦怠,四肢无力,可到了夜里又往往彻夜难眠。病人心情烦躁,易怒,常常发无名之火。”
当大悲贤王带来的幕僚把卢炳的诊断结果翻译出来之后,那位长公主派来的贴身侍女便点头说道:“卢大夫说的很对,我们长公主殿下确实有这些症状。”
众人听后都窃窃私语,纷纷表示赞叹。
大悲贤王趁机问道:“卢大夫,你能跟大家说说,患了这种抑郁症,最严重时会怎样?”
卢炳皱着眉头,拿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说:“这抑郁症若是医治不当,时间久了,病人甚至大白天就会出现可怕的幻觉,整日处于惊恐之中,痛苦不堪,最终不得不用自杀来寻求解脱。”
众位王公大臣听后都大惊失色。
“啊?这么厉害。”
“真要出了这种事,那可怎么得了啊?”
“是啊,若是呼尔巴什族的使臣在咱们的都城里自杀了,这,这可怎么向他们的大汗交待呢。”
“咱们大汗也会追究下来的啊。”
“两国之间的伟大友谊肯定会受到不好的影响。”
……
大悲贤王看到卢炳这番耸人听闻的话所起的效果不错,便趁热打铁地问道:“卢大夫,你可有什么办法医治吗?长公主殿下是咱们乌拉特族最尊贵的客人,咱们无论如何要医好她的病啊。”
卢炳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非常自信地说:“前一段时间,长公主殿下的病情已被庸医耽误了。现在虽然已较严重,但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有一个药方,医治此种病效果非常不错。这是一个五百年前的古方,知道的人极少。只要依我的方子服用十天左右,长公主殿下的症状自会有所减轻,二十天左右就有望痊愈了。”
听到这番话,在座的人都神色大悦,大悲贤王更是热情地找来纸笔,然后把卢炳请到一个远离叶枫和大慈贤王的地方去写处方了。
大慈贤王看到这种情况,气得五官都挪了位置,他急不可奈地把一直皱着眉,低着头想事儿的叶枫拉出来对大家叽哩咕噜地说了一番话。那位幕僚赶紧翻译道:“我们王爷说,这位叶大夫的医术也很高明,前些天都快把长公主殿下的病治好了。只是后来,因为他的屁股上长疮,没能继续医治,才使长公主殿下的病情有所反复。如果让他继续医治,殿下的病一定能够治好。”
正在聚精会神地替美丽的莫丽娅想办法的叶枫什么话都没听到,只偏偏听到“屁股上长疮”这五个字,这五个字极大地伤害了叶枫的自尊心。他这样一位有为青年,被誉为天下第二大英雄的伟大人物怎么能受如此污辱呢!叶枫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瞪着眼睛望着可恶的大慈贤王和他的幕僚,他真恨不得跳过去狠狠踹他们两脚,只是他意识到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才克制了自己。
那位幕僚突然转身对叶枫说:“我们王爷想请您也说说长公主殿下的病情和您的医治办法?”
叶枫撇撇嘴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病情,那位卢大夫都说完了,至于医治办法嘛,我还没想出来呢!”
那位幕僚把叶枫的这番话偷偷转告给了大慈贤王,大慈贤王那张鸡血色的脸现在被气得像一副猪肝了。他瞪着两颗又大又白又圆的眼珠子望着叶枫,满面怒容地低声吼叫了几句,以此来发泄他的不满。
那位幕僚也满面怒容地走到叶枫身边低声说:“我们王爷让我提醒你,如果你医治不好长公主殿下的病!小心你的屁股还有你的脑袋!”
叶枫听到这话,顿时清醒了许多,他连忙用谦卑的口吻说:“请转告王爷,我叶枫一定会尽力的,请他放心。”
幕僚把叶枫的这句话转告给大慈贤王,大慈贤王的神情才有所缓和。
叶枫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跟长公主殿下的病情已密不可分。如果自己想不出办法来替莫丽娅脱困,莫丽娅的病便不可能好,自己也就不可能从大慈贤王那里安全脱身。叶枫绞尽脑汁想办法,想来想去总也想不出来。现在,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到处都是乌拉特人,自己毫无借力的地方,唯一能有所倚仗的可能就是那支义军了,可义军难觅踪迹,根本无法联络,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呢?真是急死人!
正在这时,名医卢炳已把那个古方抄录好了,为了防止泄密,他还小心翼翼地用信封把药方封好,然后放在侍女手中的红漆花盘上。名医此时意犹未尽,为了再出一出风头,他特意大声对侍女说:“只要长公主殿下按时服用我的药,我保证二十天后身体就会大好。到那时,殿下一定要常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不要老是待在屋里,以免病情有所反复。现在正值春天,万物复苏,气候温暖,草木葱茏,正是狩猎的好时候。我听说,咱们札兰大草原北面的大青山风光秀美,多珍禽异兽,我已经跟我们王爷商量好了,等长公主殿下体力恢复了些,我们王爷准备邀请殿下去山里打打猎,散散心。”
这哪里是什么治病,这分明就是在约会嘛。看来,大悲贤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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