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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德昌听后忙站了起来,口里连声说:“快请,快请。”
侍者出去了一会儿,就领进一个年青人,这年青人个子不高,长得十分白净秀气,穿着乍一看很随意,仔细看也十分讲究。那人玉树临风般往那里一站,自然流露出一种儒雅高贵的气质。
许德昌见那青年进来,忙恭敬地起身行礼。
叶枫由此判断出此人的来头不小,于是也跟着许德昌站了起来。
那青年见了叶枫也吃了一惊,问许德昌:“这位是……”
许德昌介绍说:“这是我新认识的小兄弟——叶枫,也想做点儿生意,所以找我聊聊。”然后又给叶枫介绍说:“这也是我的好兄弟,名叫李权。”
李权和叶枫各行一礼,然后落座。
李权对许德昌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要的药呢?”
许德昌从怀时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李权,满怀歉意地说:“我昨天本想亲自送到府上去,可没承想竟给忘了,还请恕罪。”
李权看了看药瓶,笑道:“不知者无罪,你又不知道我要的那么急。”说完,又击了一下掌。
从门外进来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李权对他说:“快把这药给西府的老太太送去,然后你们就回去吧,不用等我了,我在这里和许大哥说会儿话。”那随从接过药走了。
李权看了一眼叶枫,见他气质相貌不像个商人,便问许德昌:“他是从哪里来的?”
“卢龙城。”
李权对叶枫说:“叶兄打卢龙城来?那你是美拉梅公国的人了?”
叶枫点点头道:“正是。”
“听说贵国的使团已到了我庆阳城,不知所为何事?”
“我听说是为了边境铜矿归属权的问题,此事已在两国闹得沸沸扬扬,难道李兄还不知道?”
“略知一二,我听说此事非常棘手,这座矿储藏量十分丰富,无论对于哪个国家来说都是重要的关乎国本的利益,我想贵国和我国谁也不可能做出让步。此事如何解决,我很想听叶兄高见。”
不知什么时候许德昌出去了一趟,进来的时候拿了一副干净的餐具摆在李权的面前,然
后将半坛子美酒抱过来给李权斟上,又给叶枫和自己斟上,然后说:“不要总顾着说话,边喝边聊。”
李权端起酒杯对叶枫说:“今日能遇见叶枫兄,实是三生有幸,我先干为敬,请!”说完一仰脖喝了。
叶枫说:“今日能结识李权兄,我也十分高兴?”说完也一仰脖喝了。
李权接着又问:“这事如何解决,还请叶兄赐教。”
叶枫笑道:“赐教不敢当,我把这点愚见讲出来,还请李权兄指点。”
许德昌在一旁插话道:“你们俩就别客气啦,都是自家人,都是好兄弟。”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有点儿醉了。
叶枫说:“我看过有关贵国资源矿产的资料,各种矿产一共十一种,矿井四十一个,但铜矿只有一个而且产量很低,这个矿对于贵国来说的确十分重要。但边境的这个铜矿似乎是贵国刚刚才发现的,最早也不超过半年。”
李权点点头,心中暗暗佩服,没想到对方查得这么清楚。
叶枫接着说:“我根据那里的山势判断,如果这个矿脉和山势的走向一致的话,那这个矿很有可能是和国境线蜿蜒相错的,也就是说,有一部分在我国境内,也有一部分在贵国境内。如果非要说这个矿到底属于哪个国家,这肯定是个永远也说不清的问题。既然说不清,那又何必要说呢?”
李权心里一惊,问道:“不说,难道要动手吗?”
叶枫笑了:“动手对大家有好处吗?两国的军力相差不多,谁也没有把握赢,一旦兵戎相见,谁也不知道会打到什么程度,即使赢了,那遭受的损受又岂是那一座铜矿所能弥补的?”
李权眉头一皱,问道:“既不能打,又不能谈?怎么办才好呢?”
叶枫道:“两国是邻居,关系一直很和睦,不要为这点儿事伤了和气。对于两国来说,和则两利,斗则两伤。所以我以为,这个矿应该归双方共同所有,双方出相同的人力和物力,共同开采,共同冶炼,共同出售,所得的财富,双方均分。”
李权眼睛一亮,高兴地叹服道:“果然是高见!我怎么现在才认识叶兄,真是相见恨晚啊!”
喝得醉醺醺的许德昌说:“我也是刚刚认识的,不晚不晚,这个小兄弟不错,大家一起做兄弟如何?我做你们的大哥?”
“好啊!”李权高兴地站了起来。
叶枫也高兴地站了起来:“我今年十八岁,不知李权兄多大?”
李权笑道:“我比你大五岁。”
叶枫高兴地向许德昌行了一礼,喊了一声:“大哥。”然后又高兴地向李权行了一礼,喊了声:“二哥。”
许德昌对李权笑道:“我现在是你的大哥了,你今后说话可要客气点儿?”
李权道:“那是自然。”
三人哈哈大笑,开怀畅饮,烂醉如泥。
第二章 不解风情
关于此次饮酒,叶枫最后的记忆是被人扶着钻进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也许是由于这辆车过于宽敞舒适了,叶枫上了车之后就想睡觉,他隐约记得是一只轻柔、温润,散发着淡淡茉莉花香的手扶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轻轻放倒在又大又厚又软的枕头上。
等叶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月光从纸窗外照进来,纸窗上画的兰草,被月光映在了床边的纱帐上。叶枫瞪着两眼呆呆地望着月色,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一侧头,看见一张清秀安详的脸正靠在自己的肩膀旁边,这是一张美丽女人的脸,长长的睫毛,精致的鼻子,还有那性感的嘴唇,就像是画出来的一般。叶枫心里一惊,往后让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张开矇眬的睡眼,眯成一条缝看了看叶枫,又把手从叶枫的胸上收了回来,揉了揉眼睛,问道:“公子醒了吗?”
叶枫一摸胸,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连亵衣也没有穿,叶枫心里惶恐得要命,在一个女人面前赤身裸体,除了小时候在妈妈面前,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呢。
那女子侧身坐了起来,一只手支着枕头,一只手抚了一下额头流下的青丝。
月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肩和Ru房的影线显得柔和而静谧。她双手撑在被子上,像一只等待爱抚的小狗一样趴在叶枫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轻轻问道:“口渴吗?”
“不,不渴。”叶枫望着月光下那女子曲线玲珑的身体,觉得脸有些红,心有些跳。
那女子看着叶枫明澈如秋水般的眼睛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抚摸着叶枫的脸,叹道:“多好看的眼睛啊,多么清爽的眼神啊,我好久没有看到过这种眼神了。”
“天凉,姐姐还是穿上衣服吧?”叶枫对那女子的肩和Ru房不敢看得太久,可那些动人的地方又好像有一股魔力般粘住了自己的双眼。
那女子轻轻笑了,笑得很开心,她问叶枫:“姐姐的身子好看吗?”
叶枫点点头说:“好看,所以不敢多看,看多了怕自己消受不起。”
“你可真会说话。”那女子俯过身来,在叶枫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陶醉地说:“姐姐好喜欢你。”
那女子披衣下了床,点亮了蜡烛。柔和的烛光顿时把屋子照亮,这是一间非常温馨雅致的小屋,屋子里弥漫着女孩子闺房特有的香气。
叶枫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把屋子四周打量了一遍问:“这是哪里啊?”
“天香楼啊。”那女子一边给叶枫倒茶一边说。
“天香楼是什么地方?”
“公子是初来乍到的吧?天香楼都不知道?”
“我是初来乍到,还望姐姐教我。”
“青楼啊,在庆阳城没有比天香楼更大更好的青楼妓馆了。”
“啊?”叶枫吓得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又吓得缩回床上去了。
叶枫心想,这下坏了,身为公职人员夜宿妓院,这事儿传出去,不仅柳大小姐不会放过我,搞不好这份工作还会丢了,更可怕的,要是让妈知道了,肯定会非常生气。哎呀,这下可完了!叶枫急得百爪挠心。
那女子看出了叶枫的心思,忙劝他:“公子是正人君子,你来的时候烂醉如泥,咱俩可什么也没做,如果有人不信,我去给你作证!”
叶枫心想,你要去作证,谁能信啊?这事最好没人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此地。
“好姐姐,你知道我的衣服在哪儿吗?”叶枫问。
“来喝杯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那女子将茶递到叶枫手里。
叶枫心里虽急,但还是非常有礼貌地把茶接了过来。
那女子说:“你昨天进来的时候就吐了,不仅吐了一地还把衣服吐脏了,我就帮你把衣服都换了,还替你擦了身子。”那女子不怀好意地朝叶枫笑了笑。
“那我岂不是没衣服穿了?”叶枫快急疯了。
“有,许德昌心可细了,他替你预备下一套衣服,在这里呢。”那女子说完就把衣服递给叶枫。
叶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那女子说了:“姐姐,你能转过身去吗?”
“你什么都让姐姐看过了,还害什么羞啊?”
叶枫的脸上顿时飞满了红霞。
那女子笑了笑转过身去,问道:“看你的年纪好小啊,今年多大啦?”
“十八”叶枫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边穿边问:“是德昌哥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你的这位哥哥对你可真是不错,真舍得花钱。”
“花了多少钱?”
“五百两银子。”
“啊!”叶枫吃了一惊,一句不该说的话不禁脱口而出:“怎么这么贵啊?”
那女子冷笑道:“贵吗?你可能不知道,要不是那许胖子老来捧我的场,我给他点儿面子,要不是姐姐我看你长得俊,这五百两银子我还不接呢。”
叶枫穿戴整齐对那女子说:“是是,谢谢姐姐的悉心照看,下次有机会再来报答。小弟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要走。
“这就走吗?五百两银子呢?咱俩可什么都没做呢?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亏吗?”
“不亏,不亏,能看到这么好看的姐姐,还能听到姐姐这么好听的声音,就值五百两。”
那女子嗔笑道:“我本来还以为你挺单纯的呢,却原来也这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姐姐再见。”叶枫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那女子坐回床边,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
这时,楼下又响起了脚步声。
叶枫跑上楼,问道:“刚才慌张,忘了问姐姐的尊姓大名了?”
那女子站起来道:“我叫霍小玉。”
叶枫道:“我叫叶枫,今后有机会再来找小玉姐姐说说话儿,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啊。”
那女子笑道:“你尽管来找我,我不收你的钱。”
叶枫道:“多谢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吧。”
叶枫摆了摆手,又匆匆地下楼去了。
“慢着点儿,小心下面路黑。”那女子追到楼梯口叮嘱道。
“姐姐回去吧。”
听声音叶枫已到了大门外。
第三章 遇到强盗
夜已深。叶枫站在寂静的大街上四顾茫然,这庆阳城他是第一次来,又是深夜,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又怎么能找到回旅馆的路呢?
他左右看了看,决定先拣一条路走再说。他走到路尽头拐了一个弯,又走了一段路还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突然起了阵秋风,秋风凄冷加上夜寒,冻得叶枫打了个哆嗦。他赶紧闪进一个僻静的小巷以避风寒。小巷的角落里有一堆干草,叶枫蜷缩在干草堆边,冻得直打哆嗦,他拢紧衣领,使劲搓了搓手。
风渐渐小了。叶枫想,总蹲在这里肯定会冻死,还得找回去的路,就算找不到路,也得在路上走走才会暖和,最不济走到天亮,等街上的人多了我再问路。
他刚站起来,突然,从草堆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叶枫的脚踝。
叶枫吓得三魂七魄顿时飞上了天,脚下站立不稳一下就倒在干草堆上了。
“哎哟!”干草堆里传出一个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叶枫就觉得身下的草怎么硬硬的。他拨开草,看见草堆下面是一颗硕大的人头。叶枫吓得连滚带爬地退到离干草堆一丈远的地方。他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心跳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那颗人头动了动,好像是抬起了头,可干草盖住了脸,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救命啊,救命啊。”那颗头在喊救命,声音极其衰弱,半死不活的。
听这声音,像是人的声音,可能不是鬼。叶枫胆子大了些,他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人,我受伤了,小兄弟,救救我。”
那人从草堆里爬出来,又努力想坐起来,可试了两次都失败了。
叶枫现在就着月光能看见这个人的完整身躯,可以确定这是个人而不是鬼了。叶枫蹲下身子,将那个人扶起来,靠在草堆上,那个人的身躯很壮大,叶枫将他扶起来显得很吃力。
那人靠在草堆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叶枫问:“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半夜三更地躲在草堆里?”
那人说:“他们追杀我,我的脚受了伤,小兄弟救救我。”
叶枫看了一眼他的脚,脚上插着半支箭,箭下居然还有一截铁链子。
叶枫吓得退后一步问:“你是逃犯?”
那人点点头,然后推开披在脸前的头发,他的脸上胡子拉茬的,几乎看不到脸上的肉,只有一双眼睛依然很有神。他盯着叶枫笑道:“小兄弟,我很值钱的,你只要把巡警叫来,马上就能得到五千两赏银。”
叶枫撇撇嘴:“五千两银子算什么,我今天一晚就花了五百两银子。”
那大汉笑了,问道:“原来小兄弟是个富家子弟啊,出手这么大方。”
叶枫说:“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这银子是别人的,我本来不想花,可他偏要花在我身上。”
那大汉问道:“这么说,小兄弟也不是很有钱了?”
叶枫笑笑说:“我其实家里很穷,就是现在住的房子还抵给了别人没有赎回来呢。”
那大汉问道:“那五千两银子够不够赎呢?”
叶枫点点头说:“够了。”
那大汉又说:“如果你今天救了我,我会十倍地报答你,我会给你五万两银子。你可以盖一座大房子,再娶他十七八个漂亮老婆,生他几十个儿子闺女。怎么样?小兄弟,我罗晃虽然作恶多端,但有一条,我从来说话算数,从不食言。你相信我。”
叶枫说:“我相信你,但你的钱我一分也不要。”
那大汉非常生气,怒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消遣大爷啊!赶紧去啊,去举报我!从这里往左拐就是一个巡警署。快去!死了也好,省得窝在这里受罪。”
那大汉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叶枫知道,这是阿尔夏公国城防军团的巡夜骑兵。他赶紧搬些草来堆在大汉身上,堆得严严实实,临了,他悄声对草堆里的大汉说:“你可不能出声啊?”说完了,他就觉得自己好笑,因为这种叮嘱纯属多余。
他把大汉掩藏好之后,就朝大街上走去。
城防骑兵正举着火把队列整齐地沿着大街巡逻,突然看见一个穿着不俗的少年当街站立。那领头的队长问:“你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