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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你……”
“我的耳朵很痛。”怜若九突然捂住耳朵,一脸无奈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上官玄紧张地看着她,担心直接呈现出来。
“你吼得我的耳朵很痛,能不能把声音放小一点,这样,耳朵听起来也会好受一点,而且,你离我很近的,说话不用那么大声,小小声我也可以听得到。”怜若九虚虚一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不想他的怒气再继续冒着。
说着,还不忘再用手抚着他的心口处,再他顺顺气,别再动不动就冒火了。
而一旁站的如诗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时也没有反应,但意识到自己在谁的怀里时,两眼一瞪,直接向着某人扫过去。
斩勒风耸耸肩,淡笑着,不紧不慢地松开了如诗,但对于眼前的这种浓情蜜意的戏码,还真是一点都不习惯。
“咳。”
“他是谁?”斩勒风不咳还好,一咳,上官玄所有的注意力便给转移了过来。
“斩勒风。”怜若九直接回着,半点犹豫不曾有,视线也看向斩勒风,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而似正打着什么主意了。
“你跟他很熟?”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很熟。”
“不熟。”
怜若九与斩勒风同时应着,默契十足,只除了回答的话差了那么一点点,斩勒风微眯着眼,怀疑地扫着怜若九,不免有些郁闷了。
“不熟,一点都不熟,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爷你的错觉。”斩勒风极力否认,他不想惹祸上身,自找麻烦。
而在刚刚看到上官玄护着怜若九的情况来看,某人的占有欲绝对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就连让女人都碰不得,更何况是他这个大男人。
“不是,我跟他真的很熟,都认识一年了,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吃在同一桌子上,就连用的都是一个井里提出来的水。”怜若九阴阴一笑,淡淡地扫过斩勒风,不紧不慢地把说出来。
想跟她撇清关系?想得倒是挺好的,她等着,有本事,他就撇得清一点。
“阿九,你不用这么狠吧。”斩勒风无奈,就算是想他死,也不会这样啊,直接给他一刀,似乎来得更快一些。
“你上次不是说,不许我出门,我只能把我的家人接过来吗?现在好了,不用接了,他主动过来了,我上次出府就是要去见他。”怜若九轻轻一笑,很是肯定地回着上官玄。
不过,咳,貌似说得有些过火了,上官玄看着她的眼色有点不太对劲。
☆、祸害人间
“所以呢?”上官玄微眯着眼,等着她的解释,没想到,她倒好,不解释也就算了,还敢给他继续扯。
“所以,我只是想说,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也是家人。”糟糕,她就知道,刚刚的话绝对是说错了。
悲催的,自找麻烦出来。
“咳,这么说吧,我和你怀里的那个女人,只是萍水相逢,仅此而已,不知王爷听得可是了解?”斩勒风轻抚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是吗?”上官玄挑挑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绝对就是这样,我还想多活几年,不如王爷把她给看紧一点,省得她有事没事就出来祸害人间。”斩勒风点点头,很是肯定着,对于怜若九那给他瞪过来的眼神直接忽略。
“……”怜若九嘴角一撇,没想到,自己一世英明,居然让斩勒风给直接破坏,半点情面都不留。
气啊,她怀疑她是不是交错损友了。
“回主子,他就是上次救了奴婢与悬雨的那个人。”如诗轻声说着,头微低着,没有去理会斩勒风,半点感激的意味都没有,倒像只是在说着曾经有过这么一回事。
“哦,原来是这样……”上官玄淡淡地扫过斩勒风,嘴角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只是路过刚好遇到,举手之劳而已,我早忘了。”斩勒风耸耸肩,一语带过,对于当时的事情却也不想再多谈,接着说:“哦,对了,我突然想起点事儿,告辞,告辞!”
上官玄剑眉一挑,没有说话。
“门口在那边!”怜若九更直接,眼神给斩勒风示意过去,手再往着大门口的方向一指,要他自己看着办。
“不用送。”斩勒风似也很了解她心中所想的,不用她直接说出来,他帮她说。
然后,话完,还真的就直接转身,哪里来的,便是要往着哪里回去。
“对了,别忘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情,小心看路……”怜若九微扯着笑意,似很是好心地给斩勒风提一个醒。
“谢了,不用提醒,我会看着办的。”斩勒风摆摆手,懒得再理会她,但,对于她所谓的提醒,却又是不得不去在意了。
“姑娘,他要走吗?”如诗疑惑地看着怜若九。
“是啊,还说什么要出京城。”怜若九撇撇嘴角,对于斩勒风的决定很是无奈。
只是,怜若九只顾着看斩勒风走的方向,却没有注意到如诗突然的沉默,以及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你怎么过来了?”怜若九突然想到什么,疑惑地看向上官玄。
“回房!”上官玄扯扯嘴角,不想多言,更不想告诉她,他只是因为身边习惯了她的存在,再脑子想的全都是她,而放心不下,才出来找人。
“我,我,我也只是刚从房里出,出来的……”
“跟本王去书房。”
“……”怜若九无语,不免有些怀疑,他出来该不会就是要找她陪他在书房那里呆着吧,只是,她会很无聊的。
☆、午夜敲门声
无奈,反抗不得,此时,只能任由着上官玄带着她离开庭子。
身后,如诗没出声,只是默默地跟着后面走着。
庭子里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风一吹,该散的,似乎都散去了,留不下一点点痕迹。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入夜了。
怜若九没有像往常那般呆在上官玄房里,而是呆在自己的西厢房里,夜虽深,但仍是没有过半点睡意,呆坐在桌子前,想着事情。
砰!
突然,窗口处响起一声敲击声,好像是让什么东西给打到般才发出来的声音。
怜若九回头看了一眼,仍是坐着,没心情去理会。
砰!
不多时,两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还是响在同一个地方上。
怜若九再一个转头,嘴角一撇,微微有些郁闷了,对于大半夜里,搞这种小动作的人,心情不好,懒得去理会。
砰砰!第三道声音再次响起。
“该死的。”怜若九低咒一声,闷气又来了,第一次,她忍了,第二次,她再忍,人家说事不过三,到第三次时候,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所以……
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往着窗户去看到,窗户打开了,窗外却是黑黑一片,鬼影都没见着半只,也就更别提是可以看到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来挑衅她的怒气了。
砰!
这一声,不是外面敲打窗户的时候,而是她自己用力关上窗户所发出来的时候,目地,有人吓人,有鬼吓鬼。
叩叩叩!
“谁?”怜若九一惊,没想到,窗户没响,门到是让人给敲响了。
只是,回答她的却是空寂寂的一片,而除了那一道敲门声处,便没有了别的声音。
无奈,只能再走到门口处开门来看,结果,情况跟打开窗户时看到的一模一样,鬼影不见,人影便也没半只。
“不要躲躲藏藏,有话就直接出来说,不要装神弄鬼的。”
门外,空荡荡一片,回答她的,除了那吹过的夜风,剩下的,便也还是那风声了。
只是……
突然不远处闪过的那抹黑影——
只可惜,她夜间好奇心不重,对来人是人还是鬼,一点兴趣都没有。
门一关,连甩都没甩外面的人,直接转身回房。
叩叩叩!
刚踏出的脚步,就这样硬生生地定住,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有些颤抖,心也跟着有些急速跳动了。
叩叩叩!
才刚想着鬼不鬼的问题,门口处再次响起敲门声,声音却不大,让人怀疑着敲门人真正的本意。
“该死的。”怜若九低咒一声,气得直接身去打开,门打开,门外没人,也没懒得理会,直接走出房门,跟着那抹若闪若现的身影过去。
不过就是想引她出房嘛,那她出来便是,她倒要看看,那人想玩什么把戏……
而引她出来的人却像是故意般,走得不快,却也不慢,始终都没能让后面的人追上,一路走去,不是往着大门方向走,而是直向着正院假山中的池里去。
☆、拿回属于我的
怜若九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更是小心了一些,一路跟来,越看,便越是觉得前面的身影有些眼熟,但,当她想看清的时候,却又看不清。
假山里设有一个水池,而深度也跟其他池差不多,只不过就是宽度小了些,假山里的光线虽然暗,但一眼看去,仍是能看到四周的模糊的情况。
只是,假山里面,除了她一个人,却是没再见到其他人,正在疑惑当中,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去死吧。”
怜若九刚想转头,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而身子刚侧转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后脑勺便让一条木棍打下来,下一刻,整个人便直接往着池水里掉了下去。
砰!水花四射,掉下去的人,只是挣扎了那么一下,便停止了动作,慢慢地往水里沉了下去。
“本宫说过,不会放过你,只有你死了,本宫才能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欧阳轻兰冷冷一笑,狠狠地瞪着沉下水去的人,而为了确保万一,没有马上走开,继续站在池边等着。
怜若九就那样沉了下去,不说是叫喊声,就连挣扎都没做几下,而早就料到她会水性,刚刚那一棍,便是用尽了全力。
池里的水波,慢慢变小,变小,到最后,便是什么都消失了,而水中的人一旦沉下去,便没再浮上去,一切,看似于又恢复了平静。
欧阳轻兰狠狠地再扫了一眼水里的情况,虽然天色很黑,看不到水里的情况,但亲眼看的情况,却也再是确信不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恨恨地甩着衣袖,脚步一抬,离开了水池,但,刚走几步,却突然间又停了下来,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似在沉思着什么。
一个转身回头,又往着池边走了过去,当看到水面仍是没什么情况的时候,便再是确信不过怜若九不会再起来了,而这次也放下了心离开。
脚步慢慢走远,慢慢地,脚步声由微重,再到细小,最后完全消失。
只是,池水里仍是安静一片,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间过着,情况也仍是一样,该是平静的水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突然……
“扑!”一道身影迅速地冲出水面,连同跟里含着的水也全部给喷了出来,不多时,迅速地游到岸边,靠在岸边,不停地猛咳着。
“咳,咳咳。”
边咳,口中的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该死的,下手竟然这么重,疑心病都重得气死人。”怜若九不免低咒一声,脖子处却是痛得她想死,没想到,欧阳轻兰的力气居然那么大,还好她早有防备,闪了闪身,不然,她倒下水去,就真的不用再出来了。
在水里憋着气太久了,差点就把她给憋死,夜里风冷,衣服还湿了,不由轻轻地打了一个冷颤。
“啊啾!”
刚想着会不会着凉,没想到,一个喷嚏便也跟着打下来了。
该死的欧阳轻兰,她死定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而且,忍耐心在她那一棍子敲下来后,便宣布彻底破灭。
☆、其人之道
她吸吸鼻子,从水里爬了出来,拍拍脸,再扫扫身上的衣服,全是水,头发垂下来,贴在脸上,整一个就是刚刚由水里出来的水鬼样,要是半夜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估计……
所以……
夜深了,府里的下人便也走动得少了,而西院此时,也更是为得安静了,一到夜里,该进房的人便半步不会再出房门,只除了那些守夜的人。
“啊。”欧阳轻兰一回到西院,便急急地赶回房里去,脸色微微透着一股苍白,对于刚刚做的事情,似有些后怕,但却拼命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才刚进房门,迎面便撞上从房里出来的丫环。
“大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丫环一见撞上的人是欧阳轻兰,吓得马上就跪下了下来。
“该死的,你在本宫房里做什么,还一脸慌慌张张的。”欧阳轻兰怒瞪向丫环,而在见到人的时候,心中的那股不安感便给慢慢消退了下来。
“回大公主,奴婢是见大公主房里还亮着灯,所以就进来看看,没见着公主,就准备着要去找大公主。”丫环颤抖着身子,轻声回着,头低着,不敢抬起来。
“好了,起来吧,跪跪跪,整天就知道跪,除了跪,你还有什么事情可做的。”欧阳轻兰瞪向丫环,见她吓得浑身打着抖,更是不满了。
“是。”丫环轻声应着,慢慢地站了起来。
“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本宫整晚都呆在房里,没有出去过,而你是一直陪着本宫的,听清楚了没有?”欧阳轻兰坐到铜镜前,吩咐着丫环,只是,手中拿下耳坠时,微微有些颤抖。
“可是……”丫环疑惑了。
“可是什么,有什么好可是的,本宫要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小心本宫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欧阳轻兰一个冷眼瞪过去,怒气横扫。
“是,奴婢知道了。”丫环不敢多言,低头不语。
“真是罗嗦,还要浪费本宫的时间,该死的东西。”欧阳轻兰低咒,冷眼扫过低着头的丫环,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气归气,却也没让她滚出去,只因自己的心情一时还没能平定得下来。
叩叩叩!
突然,一道敲门声响起来,而就只是一声敲门声,吓得欧阳轻兰整个都给定住,脸色异常的苍白,一副见鬼的样子瞪向门口。
欧阳轻兰的沉默,丫环便也是动不敢动,更不敢多言。
叩叩叩!
同样的三连敲再次响了起来,只是,声音敲过了,外面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似要等着屋内人的回答。
“去,去看看是谁在外面。”欧阳轻兰嘴抖着嘴角,向丫环扫了一个冷眼过去,但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此时更是狂野地跳动着。
“是。”丫环应着,快速地走到门口处,打开门,只是:“回大公主,门外没人。”
“确定没人?”欧阳轻兰瞪大了双眼,怪异地扫向门口,而也不忘再向着屋内四处扫着。
☆、你还记得我吗
“是,奴婢没有看到人。”
“那你快点回来。”欧阳轻兰吓得马上把丫环叫回到身边。
丫环把门关上,慢慢地向着欧阳轻兰的身边走了回去。
叩叩叩!丫环的脚步还没走回到欧阳轻兰身边,同样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也不小,但在这夜里,让人听着,显得太过诡异,阴气森沉,让人心感不安。
“还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看看门外是谁敢来戏弄本宫。”欧阳轻兰狠狠瞪向愣站着不动的丫环,只是,脸上的气色却在瞬间变了色,而本来就已经透着苍白了,此时更是一片死灰。
丫环再次来到门口,打开门,情况却也仍是一点变化都,门外仍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门又给关上,一开一关,虽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偏偏起来的作用却是效果大得很。
叩叩叩!
敲门不是从门板上传出来,而是由窗户传来,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