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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转头,看向那人。
“可还记得,那年,小湖边,木屋里,我们也曾……”
她摇摇头,制止郭景继续说下去。
今日,她很高兴。
所以,她不愿去提起那些。
“新郎倌来了。”她轻轻道。
一身喜服的林猛站在他们身后,威猛中多了几分斯文。毕竟,在商场几年的磨练不是骗人的。现在的他,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稳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腼腆木纳的汉子。
“林猛,什么也不需多说,我只希望,你会一心一意的待之语。”叶璇儿站起身,这一桌的人都站起来。
林猛的目光看向后厅。那里,有等着他和洞房的之语,是他一生的牵挂和眷恋。再回过头来,眼里是无比的坚定和确认,“小姐,我会做到。或许我不能给她最好的,但是,我会把我最好的,都给她!”
叶璇儿轻笑,仰头喝下手里一杯酒。
满室宾朋,欢声笑语,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和谐。
在林猛敬酒完毕,婚宴才正式开始。而这期间,向叶璇儿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完全不理她身旁那个戴着面具可以杀死人的男人眼光。
“今天,我想醉。”她这样说。
他便无话可说,也再没有动作。只是看向那些敬酒的人的眼光更加锐利。
只是,这种眼光和无比巨大的利益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这些宾客,多是生意上的伙伴。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几年,遍布全国的叶氏产业,真正的老板,不正是在席间的这位清丽女子?而如能敬她一杯酒,和她谈一桩生意,别说那能杀死人的眼神了,即使真的掉了半条命,那又如何?
于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的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脸上,始终是那种淡淡的,却能拒人千里的浅笑。
这一刻,不,或许是很久以前,她就以自己的成就,谱写了一个女子的传奇故事。而那些敬酒人的眼里,早已不见对女子的蔑视和无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尊敬和敬仰。
又或许,在他们心里,她早已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女人,而成为了一个神。而她的经历,则是一个生意场上的神话。
“你不能再喝了。”再看不下去,他站起身,夺下她手里的酒杯。
她皱眉,为什么不让我喝。好像喝酒以后,小腹不痛了。
又把酒杯夺回来,“我说了,今天高兴,我想醉。”
“你已经醉了。”没醉的话,她不会这样对自己笑。这笑,好干净,好单纯。古乐谦的眼里升起一抹疼惜,握住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各位,今日令妹大喜,众位能赏脸前来,我林某感激不尽,来,同饮这杯!”林之言忙挡住那些不想放过叶璇儿的商人,脸上露出一丝难言的笑。
这厢,郭景也悄悄退场,尾随古乐谦而去。
“她醉了,我去给她做碗醒酒汤。”看到叶璇儿冲古乐谦嘻嘻笑着,郭景无奈一笑,对古乐谦嘱咐道,“你先扶她回房,我稍后就来。”
古乐谦点头,大手揽过叶璇儿的肩,扶着有些站不稳的她回房。
“好大的婚礼!好大好大!”她躺在床上,双手还不断比划着,“她一定会幸福…一定会…”
古乐谦把毛巾用热水浸湿,覆在她额上,抓住她胡乱舞动的双手,柔声道,“璇儿,她会幸福的,你现在休息一会吧!”
“呵呵,古乐谦,你在啊。”如果说刚才的她只是浅醉的话,那么,此刻,酒劲已经开始发作了。
她说着欲坐起,却被古乐谦一把按住。
她也就不再挣扎,乖乖躺下,依然冲着古乐谦笑。那笑,早已不是平日清冷的浅笑,而是那种毫无戒备有些类似少心无肝的傻笑。甚至,笑到露出了八颗牙齿。
“高兴,我好高兴…呵呵,真的高兴!”她一边笑着一边说,“你知道吗?有句话,叫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呵呵,不对,不对,他们不会,林猛答应我了,会一心一意…不是他们,他们一定会幸福。之语会幸福,他也会幸福,他们都会幸福…一辈子,一辈子…”
古乐谦的眉轻轻皱起,她的话,让他有些迷惑。虽然知道她此时的话,不可全信,可是,他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谁说的?爱情的坟墓?呵呵!”她还笑,“他们都很幸福!根本不是坟墓!不是……”
“璇儿,休息吧,你累了。”他的心,忽然有些刺痛。她虽然在笑,可是,那笑此时竟开始凄凉起来。而这些,他全看在眼里。
“古乐谦?呵呵!”她眨了眨眼,“你相信爱情吗?”
未等古乐谦回答,她突然摇头,“别相信,千万别相信!爱情不会永远!爱情没有永远!”
说这几句话时,她似乎恢复了清醒。
古乐谦一震,想开口问她,却发现她已闭上了双眼,而眼角,竟有晶莹的泪滴出。
他的修长的手指,慢慢放在她的眼角,轻柔的拭去了那滴泪。
“凡儿…凡儿…”她似乎要睡了,闭着眼睛,叫着这个名字。
那滴泪,停留在了他的指尖。他呆看了半晌,才缓缓把大手合拢,把那滴泪握在了掌心。
渐渐的,她安静了。
而此时,古乐谦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她睡着了?”郭景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古乐谦点头,站起身来,也悄悄放下了那双自己一直握着的柔荑。
郭景移开目光,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相握的双手。眼光看向自己手里托着的碗,“那,这个,还给她喝吗?”
“你是大夫你问我。”古乐谦淡淡的说。
“哦。”郭景有些为难的抿抿唇,“可是,总不能叫醒她啊。”
“嗯…”
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几不可闻。
两人却都听到了,连忙向她看去,却见她秀眉颦起,双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小腹上。
郭景连忙走过去,古乐谦闪开,郭景的手已拿过叶璇儿的手,三指放在了脉间。
半晌,郭景摇摇头。
却见叶璇儿的眉越皱越紧,口里低声呓语,“痛,痛…”
“怎么回事?”古乐谦担忧道。
郭景愣了片刻,突然醒悟,看向古乐谦道,“无妨,她醒来就好了。”
“那为何会痛?”看着她紧皱的眉,古乐谦感觉自己的心也痛了起来。
“我说了无妨的。”郭景不知做何解释,却不得不解释,“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等她醒了,我会给她配药,就没事了。”
“当真?”古乐谦也皱眉,呆了一呆,又道,“或许是喝酒的缘故?她似乎是小腹的地方痛,是不是喝酒的原因?”
郭景胡乱的点头,“对,对,喝太多了。”
“那还等什么!这醒酒汤,赶紧让她喝啊!”说着端起那碗汤,一手拉开郭景,便坐到了床边欲扶起叶璇儿。
“等一下。”一向直爽的郭景开始为难起来,“那个,先不要喝,我好像放错了一味药,等下她醒了,我重新给她熬吧!”
古乐谦疑惑的看着他,“你会放错药?”
“总之,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喝这碗药。”其实叶璇儿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完全可以告诉古乐谦,可是,他以为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难以启齿的,知道的只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或许,不告诉古乐谦,是他的私心。璇儿的月事,只有自己知道,这种感觉好像璇儿就是自己的女人一般。而这种感觉,他又怎么会告诉古乐谦?
“她到底怎么了?”古乐谦开始怀疑,站起身来,“你在瞒着我什么?”
“我哪有瞒你什么……”
未等郭景争辩,他们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们,怎么在这里?”
古乐谦连忙回头,郭景也连忙移动身子,于是,看到了刚才被古乐谦挡住的叶璇儿。
“璇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古乐谦说话的同时握住了叶璇儿的手。
叶璇儿摇摇头,直觉头疼欲裂。刚才昏昏沉沉好像睡着了,可是又一直有烦躁的声音传来,加上腹部的疼痛,于是竟这样醒了过来。
“璇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郭景抓住叶璇儿另外一只手,语气急切,“我给你配置的那些药为什么没吃?现在怎么样?痛的很厉害吗?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药……”
叶璇儿抽出双手,揉揉双眼,然后唇边绽放一丝浅笑,“不必,我很好,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
郭景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叶璇儿摆手,他只能把剩余的话咽下去。
“你真的没事?”古乐谦看着她抽回的手,看着她恢复的浅笑,想起刚才她眼角的泪,心里,竟没来由的打起一个冷战。
叶璇儿又摇头,“我想睡觉。”
“走吧。”郭景开口。
古乐谦只得起身。郭景是大夫,既然他都能安心走开,看来她的确没有大碍。可是,他多想陪在她身边,哪怕,是看着她入睡。
但他知道,他不能。
于是,二人迈开脚步,准备离开这里。
“大喜之日,不必管我,你们去闹洞房吧!”
身后,传来叶璇儿轻轻的声音。
二人脸上同时出现苦笑。
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闹洞房?
他们哪里有那种心情?!
009 都是她
太阳升起。
又是新的一天。
叶璇儿坐起,摇摇头,没有宿醉的痛。昨晚,恍惚中有人敲门,是郭景送来一颗药丸,和水吃下,小腹也不再疼痛,于是,一觉睡到现在。
而此刻,头脑清晰,四肢轻盈,全身上下舒服的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下床,来到窗前打开窗,便泻进满室阳光。
今天,是个好天气。
她开始洗漱,同时,头脑里有一个计划正在生成。
餐桌上,意外的看到满满一桌人。
“都在啊。”她轻笑,同时看到古乐谦一个手势,旁边的丫鬟便开始端来饭菜。
“今天,不忙吗?”她坐下,看着这四个大男人,最后眼光落在之凡身上,道,“凡儿,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上学的时间早已过了吧!”
叶之凡点点头,“我和夫子请过假的。昨天看到妈咪不舒服,所以,一早便去请假。”
“为了我请假?”叶璇儿的笑里有了宠溺,“凡儿,下次不必了,夫子会怪的。”
之凡点头。
“还痛不痛?”郭景最先开口。
叶璇儿摇头,“已经没事了。”
“璇儿,你给之语的礼太重了。”林之言拿出一叠单据,欲递给叶璇儿。
叶璇儿伸出手制止他,“之言,这是我的心意。你要知道,我把之语当亲妹妹一般。莫说这点礼物,就算是我的所有,给她又何妨?”
“我知道。可是,她不会经营酒楼客栈,我只怕,这一切到了她手里……”林之言皱眉。
“不用担心,经营以及采购一切照旧,只是,所赚得的利润,还有房契地契,以后都是之语的。”叶璇儿再次打断他,“他们毕竟成家了,以后还会有孩子,用钱的地方会越来越多。”
林之言不再说什么,只是,眼神里所流露出的情意昭然若揭。
古乐谦和凌海二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注视着叶璇儿。
饭菜很快端上来,是几样清淡的小菜和稀粥。
“吃过饭,我有些事和大家谈。”叶璇儿语调轻快,言谈举止间流露出自信与成熟的美。
而这样的她,和昨日的她,不可同日而语。
“凡儿,吃过饭赶紧去读书,知道吗?”叶璇儿又嘱咐道。
食不语。又或许是各有心事,总之,这顿饭吃的是静悄悄。
看着之凡离开,叶璇儿才迈开步子朝书房走去。
而这一次,她要筹备的是,让这个朝代在成亲之时,不只是满眼的红。
她要开婚纱店。
她知道,在这个保守封建的朝代,要想让民众接受婚纱,很难!
可是,她真的很想做。
因为,她突然,不喜欢那大红的嫁衣!
照旧,谈过之后,几人陆续离去,去办自己该办的事。在公事上,他们向来不拖泥带水。
哪怕,心里有感情的结需要打开。
送走他们,心情依然舒畅。或许是昨晚的休息质量太高了,又或许是小腹不疼了,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于是,决定今天给自己放假。
不再去和永远见不完的客户谈生意,不再去工厂巡视生产,也不再去野外考察原材料……
今天,她想彻底放松。
于是,换装,挽发,她出发了。
叶之凡,她的儿子,与今年春天正式入私塾读书。
虽然,稍微有钱些的人家都会请先生到家里来教孩子,可是,她不想那样。
之凡是独生子,享受不到兄弟姐妹的亲情。所以,她想让他融入一个大集体,在那里,他会学到很多东西,交到很多朋友。
所以,她亲自打探,最终把之凡送到了城郊的一个私塾。
据说,那个先生是隐退的官员,很有些才华。最重要的是,不迂腐。
叶璇儿见过,虽曾为官,却无半分浮躁,但有一身傲骨。言谈举止之间,更见真才实学。所以,才放心把凡儿交给他。
而关于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保密的。
毕竟,现在叶璇儿的头衔,大概比知府大人的名讳还要响亮。
虽然真正认识她的人不多,但只要提到她的名字,很多人会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道,“是她!”
不错,是她。
掌管天下盐业,却不赚取利益的,是她。
买下城郊的田地,盖成庭院出售。做房地产的,是她。
交出抵押商品,可以贷款;银子太多可以存起来吃利息;甚至,买一件太贵的商品,也可以在她的钱庄分期付款。开银行的,是她。
义务铺路的,是她。
架桥修堤的,是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
而此刻,她正徐徐行走在城郊的草地上。没有绝美的容貌,却凭那由内而外散发的高贵和优雅,自信和妩媚夺人眼球,虽不至耕者忘其犁,却让每个见到她的人不由自主的多看她几眼。
私塾正建在这块草地上,而这块草地也是她名下的财产,先生不知道,这私塾也是她出资建立的。
青石板,朱栅栏,越来越近,便听到夫子传教的声音。
她站立,静静听着。
片刻,夫子一声令下,便见到数十个孩童一涌而出。
叶璇儿悄悄躲到一棵树下,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会妨碍孩子们游戏玩耍。这,是属于他们的课间。
夫子最后出来,去了远远的一个房间,休息片刻。
她笑,因为,看到了她的儿子。
可是,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
010 别样之凡
当初送之凡来读书的时候便知道,他的同窗,多是比他大的。有的,甚至已经十几岁。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他,会不会受欺负?
毕竟,他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又或许,这个问题,在叶璇儿心里根本不能称之为问题。她的儿子,聪明而懂事,年纪不大,却有一份难得的沉稳,遇事也很冷静,虽然在她面前是个五岁孩子的模样,可是她知道,当他独当一面的时候,有些事,他处理的比大人都好。
叶璇儿自认自己小的时候没有这么优秀,或许,这一切,是遗传自他父亲的基因吧。
所以,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孩子会受人欺负。
可是此刻,她在苦笑。
眼前的一幕,是几个比之凡高大的孩子围在他的身边,致使叶璇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