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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在一起。
“一会你轻点,我疼”她喘息着说
“我又不是三岁小儿,自然懂得”他俯在她身上,答。
“你如何懂得?”她好奇,瞪大眼睛
他好笑,伸手在床铺下摸,摸出一本书来递给她。
窝在徐四郎怀里,翻着书,马小星很乐“这姿势也成?真是开眼界了”,两人热烈讨论起书中的各种姿势来。
窗外,鲁大婶子等一众听墙根的,等了好半天房内都没动静,实在太困便纷纷离开了。
窗内,徐四郎忍不住了,凑到她耳边,热热的说“你喜欢哪个姿势,我们便试试?”
第二日,马小星见到了徐四郎的大哥,一普通男人这是她对这大哥的评价,直觉上他不喜欢她。徐家大少爷不喜欢她也是正常的,她现在是徐夫人了。
老富头站在屋门口毕恭毕敬喊了声夫人,马小星站起来说请进。接过老富头递过来的婚礼花销单子,马小星微笑着说:“谢谢老富叔,我慢慢看。”
老富头忐忑了很久的心踏实了,这星丫头成了夫人并没有什么变化,比起以前对他倒是更多了份尊重。
晚上,卧室内
“相----公----”马小星卧在床上,娇滴滴拉长调子唱道
徐四郎听的全身发麻,又有些好笑。
“升小满为妾如何?”她问
“夫人做主”他答
“我什么都可做主?”她追问
“府内之事都听夫人的”他认真答
“那我可做主了,明儿就给相公抬十二个妾室回来”她大度的说。
“夫人做主便是”他犹豫了下,说。
“唉,开销太大养不起啊,还是只小满一人罢了”她神情里带了遗憾。
“听夫人的”他点点头。
“相公以为我这贤内助如何?”说罢翘起兰花指,做娇羞状,自己又补了一句“自是极好的”。徐四郎苦笑不得。
第二日,小满这通房丫头便升成了徐四郎的妾,她心里是感激马小星的,以前两人都是丫头那会,闲聊时马小星问小满以后怎么打算,小满说这辈子都是少爷的人没想别的,马小星就记住了。自己能力之内能做到便成全别人的心愿,这是从老范那里学来的。
小满虽成了妾,活却没少,比以前还多了,因为徐夫人说家里目前不请婆子丫鬟,跟以前一样。
回头说说张玉堂,他紧赶慢赶二十多天才到西北军营,路上太难走了,山崩水涌树断屋倒,看的他心中大骇。所幸张家军死伤少,不过营地全毁了,人被困在了一处山凹凹里。
张玉堂便留下来了,帮助大哥重建营地。每每夜晚他便想起马小星,盘算着回去后送些什么礼物怎么拉近距离,也计划着将来的美好生活,他以为只要自己回去使把劲这女人便是自己的了,如同他院子里其他女人一样,他想要的人早晚都能被抬回来,做梦也没想到伊人已然嫁人了。
转了年三月中,张玉堂才从西北回到永城,第一时间便打发张宝全去了保安堂,他要见马姑娘,张宝全带回的消息让他跳起来了。
“去徐府”他脸色铁青,随身的刀也带上了。
“爷,要不要多带几个人?”张宝全以为他家爷是要去抢人的。
“人多有个屁用”张玉堂一脚就把院子里的石墩子踢翻了,脚疼得直吸气。
徐四郎刚到家,就听老富头说张家三爷来访,赶紧请进来。
马小星正蹲在后院的空地里忙活着栽菜秧子盼着很快就能吃上自家产的新鲜蔬菜了,小满跑来说有客来访,老爷让去客厅。洗手洗脸整理好衣服,马小星端茶走进客厅。
她看到张玉堂时,傻了。
徐四郎热情的给马小星和张玉堂介绍。
“这是张三爷”
“这是我家娘子”
两颗心同时狂跳着,张玉堂是气的,马小星是吓的。
马小星抽抽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客套两句赶紧退下。徐四郎没觉出什么异样,实际上他心情愉悦,因为两人聊到了画,张玉堂说曾在邓大人处见过一幅宁静致远图甚是喜欢。被人赏识徐四郎很是开心,便给张玉堂展示他的系列画作。看到画中女子或微笑或皱眉或安静的样子,张玉堂心里酸胀酸胀的疼。
“这副不错”张玉堂指着一幅画说,画中女子笑的调皮。
“张三爷好眼光”徐四郎也认为这张自己画的不错。
“先生可愿割爱?”张玉堂指了下画,望着徐四郎神色莫辨道。
“三爷若是喜欢便拿去”徐四郎以为他说的是这幅画,便小心的卷好递给张玉堂。
徐四郎出门相送,张玉堂礼貌回礼。
刚要走出胡同,便听到一声“张三爷请留步”,张玉堂眼睛亮了。
马小星小跑过来;把那对张玉堂送的镯子递过去说“礼物太贵重,还请张三爷收回”。
镯子没拿,张玉堂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马小星吓了一大跳,四处张望看胡同里有没有人。
“明日午时我在福运楼等你”张玉堂咬着牙说。随即松开了她的手,接过张宝全递过来的马绳跳上马,调转了马头回头又说了句:“你若不来我便再来找你”
晚上,睡房内,马小星趴在床上失了神,徐四郎半躺着认真看书。
“今日张三爷怎么来了?”她问
“贺喜”他答。
“你认识他?”又问
“张家跟邓大人是联姻亲家“他说
”他送什么礼了?“想了想,再问
“张家三爷说这次来的匆忙过后再补上”他眼睛盯在书上头也没抬。
马小星越发的郁闷,看来这个张玉堂真是为自己而来的。
第二日,福运楼二楼雅间外,张宝全站在门口守着门。屋内,马小星和张玉堂面对面坐着。
“说吧,什么事?“马小星脸色平静,开门见山
“做我的女人!”张玉堂脸色也算正常,直接回答。
“我已为人妇”马小星皱眉说,这人固执的很。
“无妨”张玉堂道。
马小星瞪着他,这男人口味忒重了吧。“为何是我?”天下女子多的是,干吗单单盯着她。
张玉堂脸上有了苦恼,他怎么知道为何,只有老天知道,他哼了声说“想你想的睡不着”
马小星眼瞪的更大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问道“你可知我的心意?”
张玉堂心说要不是顾及你恼我,早就一顶轿子抬过来了哪还会多出这些事端来:“说来听听”
“可否愿意听个故事?”马小星想了想,说
张玉堂点点头,满脑子问号。
“有个十一岁的女娃,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每天在外晃荡着找吃的,野外实在找不到吃的便去偷人家地里的地瓜萝卜,有一次跟条狗抢块骨头,她在前面跑狗在后面追,女娃饿跑不快,狗追上来却不靠近,因为这孩子太脏太臭了连狗都闻不了。”马小星望着窗外,看着飘在天上的云彩,以前种种浮现眼前。
“女娃做梦都想吃顿饱饭,她决定去永城碰碰运气,没有路引只能走山路,过骊山时不小心滚下山坡,头撞上块石头,晕过去两天,醒来时还躺在原地没挪过窝,那会她恨不得自己永远别醒过来,但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在路上走了近十一个月,边讨饭边搭人家的车,那年冬天很冷,她差点冻死的时候,碰上一个好心的老汉和他家的少爷。”马小星脸上挂了泪。
张玉堂吃惊的张着嘴。
马小星接着说“这个少爷不计较她又臭又脏是个要饭的,他请她住店吃饭并无所求,这让女娃觉着在这世上还有人在意她。于是她跟着这少爷回了家,做了个使唤丫头。少爷是个好人,她想识字,少爷便教她。她去药房做学徒,少爷也同意。她要做药房伙计,少爷不喜欢却还是支持她,女孩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顿了顿,又说:“我就是那女娃,如果没有徐四郎,五年前那个讨饭丫头变不成今天的马小星”
这时,张玉堂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惊讶,酸楚,难过还有钦佩,什么都有
马小星看着眼前这个颇为英气的男人,又说:“我对你是动过心的,如果我生活安逸有父母亲人疼爱,你若钟情于我,我便会以身相许。
张玉堂听到这儿,眼睛亮了。
“可是我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父母亲人可以依靠,在这里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不容易,所以我知道珍惜,珍惜机会珍惜身边的人,珍惜徐四郎”马小星说完了。
张玉堂被狠狠的震撼了一下子。这跟他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
马小星掏出镯子放在桌上,起身告了辞。这次张玉堂没再拉住她。
床上,马小星钻进被子爬啊爬,便爬到正拿着本书在看的徐四郎身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抱住他。“四郎,如果当年你遇到的不是我,是别的女人,你也会收留她娶她吗?”她也知道这问题蠢
“我没遇到别人,就遇到了你”徐四郎很无奈的合上书本环抱住她,成亲后,以前的体贴丫头变成了姑奶奶,在卧室内,若不顺了她的意,她便下狠了折腾自己。
“别的女人你不会的,你眼里只有我”马小星扭着身子牛皮糖一样撒娇。
“嗯,只有你是我的妻”徐四郎笑了,眼里瞬间装满了温柔。
马小星的小女人情绪才平复下来。
“我死后想做棵树,你呢?”马小星手指缠绕着徐四郎的头发把玩。
“君子如水,那就做水吧”徐四郎想了想,回答
“那我这颗树便长在你这水边上”马小星满足的笑。
“我们下辈子就还在一起”徐四郎心里充满了欢喜。
马小星手又开始摸啊摸,边摸边说“四郎,我现在好欢喜嫁给你”徐四郎脸热了,是被马小星手摸的,于是两人有了一个激情四射的美妙夜晚。
迁到军机营的张家军,被封了帝号叫做龙骑军,在潘阳这支部队是主力,但在永城别人的地盘上却是杂牌军,杂牌军在军中地位很低,张玉堂这龙骑军的校尉也是被同行看不起的。
这天下午,又是一场营内比武。现在场上难分上下的是龙卫军和龙骑军的两个士兵。突然场外龙卫军内一阵高呼龙卫必胜,场内作战的龙卫军士兵士气高涨,趁龙骑军士兵走神之际一个飞腿,龙骑军士兵被踢出场外。
那边龙卫军个个脸上喜气洋洋,龙卫军校尉高大刚得意的走进场子,抱胸斜眼看着龙骑军,龙骑军有人撸了袖子就想跳进场子,张玉堂拦住了他们,自己走进场子。
高大刚说了声承让,便挥拳打去,张玉堂横臂挡住,两人战了起来。今天的张玉堂躲闪明显迟钝。场外的龙骑军个个很紧张,张宝全尤其紧张。
高大刚抬腿踢来,张玉堂闪过,高大刚拳头又过来了,张玉堂想避开慢了一步,脸上就挨了一拳,嘴角就见了血,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刚要挥拳,高大刚腿又到了,踢到他肚子上,他蹬蹬蹬退后三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全场一下子静了,随后就听见龙卫军的欢呼。张宝全冲上去要去扶自己家三爷,张玉堂却是推开他,自己站起来往远处走去。
这段日子张玉堂很消沉,沉默的时候多,以前的张扬霸气一下子消失了。小随从张宝全替自己这三爷担心的很,估计八成是跟那马姑娘有关。可三爷并没有再提起过马姑娘。
实际上,张宝全的担心是多余的,男人的成长里离不开被女人折腾,这次挫折对年少轻狂的张玉堂来说是利多于弊,从中他会学到怎么去控制情绪增加耐心。
暗杀和解药
苏城乡绅常老爷刚把第九个小妾接进门,她便是被徐四郎赶出永城的彩虹姑娘。大少爷的情人彩虹又为何跟了常老爷呢?
那还得从彩虹回到苏城说起,策划已久的计划被识破,前功尽了弃,徐大少爷很不爽,对彩虹摆起了脸子,没了利用价值的人应该扔掉,但这女人还怀着自己的骨肉,大少爷还是留下了彩虹。
肚子里的男孩成了彩虹暂时的护身符。那段时间她格外小心翼翼,去永城时忐忑不安离开永城时又屈辱伤神,加上来回路上颠簸,这孩子不知道活的成活不成,她极力讨好大少爷以期他能顾着往日情分给个安身之所,况且她也是真心爱着大少爷的。
好不容易熬到日子,难产床上挣扎了两天差点就去见了阎罗,生下来的却是个死婴。大少爷大感失望,再见彩虹时开始处处挑刺,周姨娘更不愿意家里养个废人,便找了借口把彩虹抬回娘家,那会彩虹还在坐月子。
彩虹娘家只有一个哥哥,这哥哥从小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前几年刚入了青帮,青帮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一黑帮组织,只认钱,只要给钱什么事都肯为你做。
经哥哥介绍,彩虹搭上了常老爷,彩虹何许人也,男人乃她的裙下之马,三下两下便拿下常老爷,被抬进了家门荣升姨娘。
但彩虹并不真正开心,她的爱全给了徐家大少爷,爱的深现在恨的也深,她暗自下决心有一天会让这忘恩负义的男人付出代价,但她更恨马小星,如果没有她,她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四少爷娶了马小星做夫人,听到这消息时她恨的把手里的猫掐了个半死,从此以后,夜夜失眠睡不踏实,便找来自家亲哥哥想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
“这容易,别忘了你哥我是干嘛的”她哥一拍胸脯道。
兄妹俩人密密合计一番。
“妹子,哥这两天手头紧”临走前,哥哥涎着脸伸着手。
彩虹去内室取了包银子,不忘嘱咐道“这事你得给妹妹办妥了”
那边哥哥自是千般答应,说自会安排妥当。
五月春光明媚,马小星和徐四郎去灵山的大悲寺祈福求子,马小星这辈子对神灵的态度是尊重的,能把她投到这里来重生,神灵就不是吃素的,至于求子她是顺其自然,徐四郎比她着急的多。
寺内高憎净慧法师云游归来,今日开门讲经,一众善男信女涌到寺内,张玉堂也陪着母亲过来。
神灵面前众生平等,净慧法师稳坐圆坛,周围围满了虔诚的信徒。马小星和徐四郎站在最后面,开始时她伸长耳朵仔细聆听,后来便没了兴致,这净慧高憎今天讲的是做人十大要诀-----虚心宽厚吃亏寡言不嗔等十条放哪个世界都没错的道理,这些马小星比老净慧懂的还多,关键不在道理在于处事如何把握好尺度。
身旁徐四郎却是听得认真,马小星无聊的四处张望,便看到了对面角落里的张玉堂。张玉堂也看到了马小星,四目相对,马小星征了下后,微微笑了下打招呼,那边张玉堂也点下头算做回应。
又过了一会,马小星撑不住了,偷偷拉了下徐四郎,小声说我去外面透透气,徐四郎虽然愿意多听些但又不愿自家娘子独身一人在外,便也跟了出去。
马小星看着寺外山高树绿心情大好建议去后山走走,徐四郎看天色还早便点头答应。两人往后山而去。
张玉堂看到马小星走出去,犹豫了下也跟着走到寺外。站在台阶上,看到前头新婚夫妇牵手共行,心里头很是怅然。
恍惚中,旁边张宝全惊呼了声:“三爷快看,这里怎么有青帮的人?”张玉堂一抬头,便看到两条黑影沿着对面山路快速往山上奔,确是青帮的人,青帮为了跟别的帮派区别开来也为了招揽生意,帮内人的行头出门在外都是红裤黑衣带了斗笠,张玉堂知道青帮,军队打的是明仗,有些不好直接下手的,就会用黑帮杀手帮着除了麻烦,青帮是在南边,又如何会来永城?他心中疑虑。“走,看看去”带了张宝全,迈步往后山走。
马小星看着花草山水很是开心,拽着徐四郎往对面山上跑去,两人行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