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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绽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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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马小星猜着她的意图。
  “离三爷远点!”素素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马小星不禁扬扬嘴角,争风吃醋的女人威胁她?她不吃这一套。
  “你还是找张三爷去说吧,跟我说不着。”马小星很冷淡的说。
  素素两眼冒火,一扬手便要甩她一个巴掌,马小星早从彩虹那里学到了经验,拧身便避开了。
  “狐媚子,敢和老娘抢男人。”素素姑娘被激怒了,想扑过去好好教训一下马小星。
  “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一些罢。”身边响起吴空的声音。
  素素转头看到一个面目和善的男人,在男人面前素素一向是个温柔女子,她收起爪子,气哼哼说:“今日便宜了你。”说罢带了小厮离开。
  吴空看着马小星,眼里有关心,马小星耸耸肩膀,一摊手,说:“喏,你看到了,女人狠起来一点也不输男人!”
  傍晚,张玉堂照旧来接马小星,他最近有大把的时间,风雨无阻每日里都来接自己的女人。站在门口,吴空深深的看了眼马小星,马小星冲他点点头,她明白吴空的担心。
  旁边的张玉堂看在眼里就不爽了,皱眉道:“什么事眉来眼去的?”
  “回家再跟你说。”袖子低下,马小星牵了他的手。
  明天是张玉堂的生日,腊月二十九,也是马小星的新生日,马小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张玉堂建议两人一块过,于是腊月二十九这天便成了两人共同的生日。今天晚上是他和马小星的甜蜜时光,一顿丰盛的晚餐后,两人依偎着躺在榻上,身旁还放了一壶酒和一个杯子,马小星很喜欢这种甜甜的酒,度数不高入口香甜。
  “希望每年我们都有这样的生辰庆祝。”她媚眼如丝,有几分醉了。
  “自是如此”此刻张玉堂心里舒坦的很。
  “今儿你府内的素素找我了。”这事不能忘记提。
  “何事?” 他警觉道。
  “要我这狐媚子离他的男人远点!”马小星扬着嘴角笑了。
  张玉堂皱起眉,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
  马小星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酒,躺倒在他怀里,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轻声吟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听着温柔的女声,怀里是柔软的身体,还有美丽的爱情诗词,张玉堂难得的体会了一把多愁善感,他痴了。
  今晚俩人都醉了。
  第二天,张玉堂回去吃生日宴。加上隔天又是小年夜,他留宿在了府内。
  张寿亭跟三儿子长谈了一次,主要是老头在倾诉,搬到永城后,再也不没有做地头蛇的快活了,见识到朝堂上每天上演的各种内斗戏法后,老奸巨猾的张寿亭更加坚定了他要做低姿态的想法。
  他想让三儿子去兵部任职,日后也可帮上他,张玉堂不愿意,他不喜室内政治,张寿亭也不勉强,他知道老三性子倔强耿直不是混朝堂的料,老二倒是圆滑世故,不过目前离的远,只能日后再找机会。张寿亭又提到婚事,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张玉堂说他年轻还需要历练,成亲不急在一时,大丈夫何患无妻呢。张寿亭听了不住的点头,这老头年轻那回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也认为:家庭圆满不在于成亲早晚。
  父子俩的谈话还算顺畅。
  下午张玉堂去了后院,素素屋内。素素惊喜的很,扭着屁股迎上去,不过三爷的脸色却不太好
  “你跟她说了什么?”他虎着脸问
  素素想了好一会,才知他说的是马小星,赶忙说:“三爷,素素真心思念……”
  张玉堂抽出腰间的刀劈向桌子,哗啦,桌子断了。他脸黑如锅底,说:“她是爷放在心上的人,你若再去扰她,便犹如此桌”
  素素的脸瞬间白了。
  夜已经很深了,张玉堂回了河边的宅子,推开门,闻到了满室的酒味,马小星穿着大睡袍正趴在榻上的小桌上,许是喝醉了,他想把她挪到床上。
  女人两条腿环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上,嘟囔了句:回来了。张玉堂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她却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紧紧环住他的腰不松开,张玉堂无法只好俯下身子问:想爷了?
  马小星脸上有抹红潮,闭眼嗯了一声,手摸索着伸进他的衣服里,一把抓住他的下身,滑动着,张玉堂身子僵住了,下身越涨越大,她翻身骑在他身上,伸手就把自己身上的睡袍拽下来,解了他的裤子,沿着坚硬慢慢坐下去。
  张玉堂带了几分好笑,看着女人一个人忙活着。
  马小星意识混沌着但欲望很明显,她扭着腰动作着,闭了眼,一脸的享受,还不忘拖着他的手握住自己身前的柔软。身上女人满身风情的样子让张玉堂也情动了,想好好配合她,这时马小星嗯了一声,绷紧了身体便是已经到了终点,她软了身子倒在了张玉堂身上。张玉堂这边还没开始呢,他想翻身再继续,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清晨,马小星被一只手摸醒了,手掌的老茧划着她的身体时又痒又酥,是他的手,睁开眼问:“昨晚回来的?”
  张玉堂不由苦笑,昨晚她倒是满足了只把他一个人干晾在那里,“这会让爷身子也爽快爽快”,说罢便翻身分开她的腿挤进去。

  想去西北

  冬去春来,万物苏醒,又是新的一年。最近马小星缠着张玉堂教她怎么杀人,没错,是杀人。上次素素美女要扑过来掌扇,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里阴影,马小星渴望一劈腿过去就把恶毒的人踢到八丈外,但这种硬家功夫学起来太费劲,她要学那种一拳过去就击中要害的功夫。张玉堂说:“那不就是杀人吗?”马小星怔住了,也是,那就学杀人吧
  杀人,张玉堂很擅长,他说这简单,他给马小星示范人体的要害部位:下身,印堂,太阳穴,耳朵,小腹,眼睛,咽喉,只要牢牢记住这些部位,出手狠一点,打中哪个地方都要人命。然后再往细里分,怎么用肘撞怎么用掌劈如何用膝顶还要学会用脚踩,马小星学的很认真,她只想学好两样:近身攻击和用小剑杀人。
  看她练得辛苦,他安慰道:“无须担心,爷这辈子都保护你。”张玉堂已经认定了是一辈子,虽然两人一起只有半年,却是相知相惜,每天待在一起分享彼此,马小星已经成了张玉堂生活中最重要的女人,妻不妻的只是个名头,时机成熟了她便会成为他的妻。
  这一天,张宝全去药店找马小星说三爷在家里等她。马小星不明原因心里忐忑的很,张宝全嘴巴又闭的紧什么也不说。
  推开门,便看到张玉堂正和一个瘦长的中年男子坐着喝茶。
  “这是大哥”
  “这就是她”
  张玉堂笑着给两人介绍,马小星赶紧行礼。
  大哥张玉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身淡青色粗布麻衣,一张清清爽爽的脸,眼睛黑白分明,亭亭玉立有如竹子般的清秀俊逸,她的气质很是显眼,原来温润如玉在女子身上也能看到。不禁暗暗点头:玉堂好眼光。
  马小星也在打量着张家大哥,跟玉堂有六七分像,但明显多了成熟稳重,眉眼间有着西北的豪爽大气,她对这位大哥很有好感。
  马小星出门重新沏茶,张玉堂小声问:“怎样?”
  张玉田点头道:“不错,比别的女子多了几分大气。”
  张玉堂咧嘴笑了,从小是大哥张玉田把他带大的,他对这个大哥比对父亲还亲,能得到大哥的认可他很高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便出门直奔万香楼,点了菜边吃边聊。
  张玉田说:“三弟,你这亲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和你二哥都已经成家,家里只剩你,爹的意思是想给你联一门好亲事,好助我们张家在永城站稳脚跟。”
  张玉堂皱眉道:“大哥,我非她不娶”
  张玉田看了眼这固执的弟弟,又道:“马姑娘人是不错,不过你二人只相处过半年,人心隔肚皮,又怎会知道她是不是看上我们张家的势力?”
  张玉堂摇头,他自认了解马小星,刚开始还是他一厢情愿的追着她不放,说:“她不是那种人”
  “是个孤女,又是被休过,做我们张家的媳妇,怕父亲很难答应”张玉田还是摇了摇头。
  “大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小弟求你了”张玉堂站起身,行了个跪礼。
  “我们是一家人,大哥自会帮你”张玉田赶紧把他拉起来,道。
  “你便拖些时日,府内若给你说亲,便一律回了,我再找机会让你过去西北,等你年纪再大些,双亲着急,估计对你的亲事也不会太挑剔了”张玉田思索了片刻说道,他还存了另外一个念头:拖些时日,说不定三弟对这姑娘心淡了,娶她的念头也就断了。
  张玉堂早先也是这么个计划,便点头道:“那就请大哥快些让玉堂去西北。”
  张玉田答应着。哥俩又聊了一些闲话,这才散去。
  卧房内,张玉堂下巴搁在马小星肩上,问:“肯跟爷去西北吗?”
  马小星愣了一下,把他的脑袋放正了,盯着他的眼睛,问:“真的?”
  张玉堂点点头。马小星端详了他一会,说好。这下轮到张玉堂发楞了,他之前还思量了半天想着怎么说动她呢。他高兴起来,一把抱住马小星说:“我张玉堂今生必不会负你”
  马小星笑了。实际上这些誓言对马小星来说不重要,她眼里的爱很具体,就是看每天是不是快乐,她跟张玉堂一起很快乐。在马小星的记忆里,上辈子见过太多的分分合合,各种各样的情爱故事,嫁给谁她马小星都没问题,生活的本质是一样,都是围绕着那些事在转,即使爱不是那么多当年她也爽快的嫁给徐四郎。但是张玉堂不一样,她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而他也让她的日子变得色彩绚丽,马小星真的很想和张玉堂能走的更久一些。
  不同于刚来这个世界时的惶恐不安,十八岁的马小星已经有了自信和从容,活过两辈子,让她有了更多的智慧去面对这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时日不会很长,这又令她比别人懂得珍惜,每天过的日子接触的人,这些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用心对待之。
  张玉田回西北的那天,张玉堂拉了马小星一块去送行,一直送到永城外百里远的黑河附近。
  “三弟,等我消息。”张玉田拉着马缰绳跟张玉堂说。
  “大哥,你多保重!”张玉堂恋恋不舍。
  “回去吧你们”张玉田看了眼马小星,点了点头。
  张玉田的身影跟地平线溶为一体了,张玉堂还远远的望着。
  “这条河流向哪里?”马小星看着汹涌的河水,问
  “从这里沿着河,骑马一天一夜,就能看到海”张玉堂收回目光,说。
  “海?大元竟然有海?”马小星来了兴致
  “不在大元境内,在魏,看到那座山了吗?”张玉堂指着很远很远处连绵的高山说:“五十年前,元和魏本是一个国君,有一天平地上突然冒出连绵的高山,这边的人过不去,那边的人过不来,才分成两个国的”
  “你是说,山那边是魏国?”马小星好奇的很。
  “魏只是其一,还有很多小国,也有些部落,我们营里地图有记载”张玉堂也只是听说。
  “把地图偷偷带回家让我看看?”马小星靠近了,凑在他耳边很小声的说。
  张玉堂哈哈笑起来,这又不是秘密干吗要做贼去偷:“爷大大方方的拿给你看”
  果然,没几天张玉堂便把地图拿回家,马小星拿着地图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图忒难看了,还是张玉堂指着地图一点点的解释,她才有了概念,原来山那边是别有洞天啊。

  有其父必有其子

  张玉堂在府外有个外室,这已经是张府内公开的秘密了,有各种版本的传说,传到最后是:三爷为了这个外室再也不肯成亲娶妻。
  张家老太太坐不住了,把张玉堂叫回来想教导一番,奈何这三儿子说的跟上次一摸一样:很忙,过段时日再说。老太太性子一向软弱没主见,这可如何是好呢,只能去找当家人张寿亭。
  张寿亭听后,捋着胡子说:“三小子有当年我的风范。”张家老爷的眼里,这不算大事,男人有女人这不是很正常么,为心爱的女人做些事也很正常;年轻嘛有资格胡闹。
  老太太心里大骂:有其父必有其子。
  原来张老爷张寿亭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情史,年轻那回他也是个大情种,那会子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是穷困潦倒,靠给别人打散工为生。有一天在街上碰到一个女人,惊为天人,悄悄跟踪到女人家中,美人是当地一大户潘姓家的独女,张寿亭觉着自己活了二十几年就是为了这一天碰到这个女人,他去了潘家做武师。
  张寿亭这人身上有股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劲头,为了美人他什么也肯做,铁柱确实能磨成针,姑娘的心终于归属了他,两人私定了终身,张寿亭又拿出愚公移山的劲头来公关美人父母,铁柱再次磨成针后,老夫妻同意让他做上门女婿。然而,命运大车轮此时却拐了弯,那一年当地一有钱又有权的乡绅来提亲,美人父母动了心,偷偷说动了女儿,在张寿亭外出时,两家飞快的定了亲,得知消息后张寿亭愤然离去。
  再后来,张寿亭发迹,潘美人却是落魄了,夫家家破了还被土匪追杀,逃命时便想到张寿亭,张寿亭当时二话没说,连夜赶路送美人到安全地方。
  再以后,张寿亭成了个人物,有一次,穷困潦倒的潘美人到张府暂住,张老太太这才发现,府里的几个小妾都是瓜子脸白皮肤细长眼睛跟这潘美人长的很像,便认定张寿亭对她念念不忘,主动提出收了这潘美人做妾室,张寿亭摇头说:我于她早已经没有男女之情。
  张老太太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自家男人对潘姓女子是真的没了情爱。他念的爱的是她年轻时的容颜,现在美人迟暮,这会子当然不会要她了。
  张玉堂不在乎府里人说什么,只一点:若有人扰了马姑娘,别怪他张三爷不客气。
  春光明媚的一天,张玉堂和马小星去灵山大悲寺拜见净慧,马小星有点怕见净慧,张玉堂硬拉了她来,说上次净慧帮忙还未道谢呢。
  寺内,梧桐树下,净慧请二人喝茶。救徐四郎之恩,马小星道了谢,净慧微微笑着并没细问。
  寒暄几句后,在净慧面前,张玉堂握了马小星的手,道:“我二人已相许终身,请大师为我们祈福!” 马小星不由的看了眼张玉堂,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净慧抬眼看着眼神坚定的年轻男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又是一对坠入痴念的男女,张嘴说话,却是对着马小星说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女施主,能否参悟这人生之苦?”
  马小星看着净慧,眼里一片清明,说:“在这世间,除了生死无大事,苦才能参透这生命过程。”
  净慧看向远处,脸上无悲无喜,似是自言自语:“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也。”
  马小星微笑,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详,接道:“万法皆生,皆系缘份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随性随缘罢。”
  老和尚转头盯着马小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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