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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国里,这也是女人当权的一种体现。
取意为既然嫁了女子,便要一生以自己妻主为尊,不得反逆。
女皇曾以为二皇子会私自娶下凤冠以表其不愿下嫁之心,却没想到,她的猜测,竟然失误了?
莫非,这暄昭的二皇子,已经不再记恨她从中作梗,抢了他入凰凤后宫?
☆、休想再逃出朕的掌心
“仔细瞧着,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比那丫头府上的几个不差,看着,也比较对朕的心思。不枉朕等了你六年的时光啊。”
起初,六年前,她与那个丑丫头去暄昭出游,一是为了联系暄昭与凰凤之间的互通贸易往来,二是想贴身观察下那个丑丫头到底能有什么本事年纪小小,就能统率三万护卫军。
那三万护卫军,是她死去的母皇偏心留给那丑丫头作为防身之用的私人兵队,她在军队的统筹上,无权过问。
此等偏心的条件,她本是不同意的。可是她若不同意,母后便不书写退位的皇昭给她。
她当时急于登基入朝,完成女帝大业,一时疏忽大意,想着一个仅才八岁的小女孩,能做出什么惊天骇世的大事来?
于是,便和母皇签了交换帝位的条件,遂也就有了那个小丫头现在的成势。
思来想去,女皇的心里,始终藏着一股怨,不知是怨天,还是怨地,或者,是世上最深刻的,怨人。
女皇时常会想,她和那丑丫头,都是同一个母皇的公子,只是生下她们的父君不同而已,但是母皇对待她们两个人的态度,为何就是那样的不寻常?
难道只是因为,生下她的人,是凰凤女国的皇夫,而生下那个丑丫头的人,是凰女国最得宠的鸢夫吗?
因为对男人的喜爱,自然就把这种喜爱转移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让她们遭受不平等的待遇?
一女多夫的制度,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罢了,今夜也便算了,等到明晚,你就休想再逃出朕的掌心了。”
躺在塌上的男子,眉额紧皱,眸睫颤抖的闭着,身子似是疲倦到了极点,导致即使睡在最安逸舒服的地方,也会难以自控的现出不安的神色。
女皇的心,封冻起来的一瞬间,划过些许暖意。
人都是她的了,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再说,房塌之事,乃是人间最极‘乐的享受之事,在身子疲倦的状态下,想来也不会生出太好的感受。
女皇想了想,转身走出偏殿对候在殿外的宫侍吩咐道:“今晚的事情,不许外传。朕不想听到有关于洛皇夫夜宿偏殿之类的不实流言传出,懂么?”
“是,皇上,奴才懂的。”
守候在偏殿外的,是庚年殿的殿掌事,大名唤作梦初阾,年约三十五,在整个凰凤皇宫的奴才辈份里,算是资历较深的老人,深谙宫内谋算之计,做事为人懂得分寸,犹善察言观色。
曾经在庚年殿内伺候过两任皇夫主子,到了暄昭二皇子这一任,刚好连三。
梦初阾眼瞧见女皇对这新来的皇夫态度不一般,皇夫消失了,也没有派人大肆张扬,而是亲自找到偏殿里来,又担心会吵醒皇夫默不作声的走进去,走出来,心里早就做好了要认真伺候着这位远道而来的皇夫才行。
不然,皇夫这耳边小吹在女皇面前一吹,他守了二十多年的皇宫地位,就算是散了。
☆、用金子做的会很轻
“嗯。”
奴才们的小心思,女皇一眼扫过,心里分的清楚。
皇夫初入皇宫的婚礼夜,女皇与皇夫分睡两室,倘若明日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今晚还能安稳睡在塌上的人,明日就无法消停了吧?
女皇回望着烛火照焰的偏殿,吩咐伺候的人送些酒点过来,长夜漫漫,她总不好一个人孤家寡人作处,独对天明,暂且,先与酒食为乐,与月光烛火共舞罢了。
“皇上慢走,小心前面有台阶。”
梦初阾提着灯笼跟在女皇的身后,极尽奉承阿谀之事。
女皇和伺候人刚刚离开,躺在偏殿塌上的美人儿猛然睁开眼睛,捂住口唇喘着受到惊吓的粗气。
“这、这算什么事情?怎么醒了?不是被点了睡穴吗?要醒也应该是在天明啊,怎么半夜就醒了?”
其实,早在女皇走向偏殿之时,塌上的二皇子就已经在浅眠中清醒了。
当听到女皇走向偏殿的脚步声,还有候在殿前的宫侍拜见女皇的声音,二皇子裹在被子里,惊出一身湿汗。
没有想到的事情会发生,超出预想中的震撼,让二皇子至此时还无法理解。
“女皇。。到底是怎么解开的穴道?”
咬着被子躺在寝塌上独思,二皇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凰凤女国里的这位女皇,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啊。
眼下里,他身边也没有能够亲近的人,父亲派来的夜氏族人,应该也不会那么快的赶到,看来,如今他若是想在这座皇宫里生存下去,只能多长个心思,少说话,少出院,多做事,谨防祸从口出。
一夜浅眠,二皇子睡得极其不安稳。
天亮之时,女皇在上早朝之前,似乎颇为担心的过来询看了二皇子一次,并吩咐殿里的梦初阾不要按时叫醒二皇子,等待二皇子自行睡醒,随时准备伺候着就好。
梦初阾见着女皇如此对新来的皇夫如此上心,点头哈腰的送着女皇出门,对女皇吩咐的事情拿了百分之二百的心思去做,誓要及时与这位能浮获女皇宠爱的皇夫拉好关系,以保住他在后宫里的不可动摇的奴才地位。
二皇子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不仅仅是大亮,已经差不多快到了中午食膳的时间。
“呃。。睡了这么久?哇!好疼,头好疼!不是用金子做的会很轻吗?难道是铁做的吗?”
睁开眼眸,隔着珠帘在寝殿里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候在殿内伺候的宫们们,二皇子扶着沉重的凤冠下塌,走到铜镜前站稳,看着镜子里照出一身褶皱的艳红凤袍,感觉就像被人绑架,没命逃出来一般,浑身都像被木棒打捶过似的,酸疼不已。
“呜~头好痛,胳膊好痛,身子好痛,哪里都好痛,怎么胸口也会好痛?”
扶正凤冠继续受着头上两斤多的重量折磨,二皇子解开衣衫的盘花绣扣透过镜子看像胸口很疼的地方,看到在锁骨向下三根肋骨的地方,存在一些像珍珠大小的红痕,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恪出来的痕迹,奇怪非常。
☆、早早的睡,晚晚的起
“这是什么东西?本皇夫的千娇贵体啊,怎么一入后宫就出现这种痕迹了?是水土不服吗?可是也没有不舒服啊?难道是碰了什么香粉,惹成皮肤过敏了?呃。。那是不是得抹些药才行啊?”
揉着胸口上的红痕,二皇子对着镜面自言自语的问道。
“启禀皇夫,奴才梦初阾,是殿里的大管事,皇夫惹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奴才即可。奴才一定会马不停蹄,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皇夫交待的任务。”
偏殿里出了声响,等在殿外预备伺候二皇子的梦初阾一早就透过门缝望进屋里,在二皇子看不见的地方,注意力十分集中的等待着二皇子的传唤。
可是梦初阾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二皇子的下令,只看到二皇子在塌上也好,站在镜前也好,都是一个人可怜孤单的自言自语,梦初阾认为,他要是不主动现身的话,二皇子就算是过了一整天,可能也不会吩咐人进去伺候。
毕竟刚到女国。初来驾到的,不熟悉环境,不适应规则,当然,也就寻不到奴才们使唤嘛!
梦初阾是看中了二皇子日后陪在女皇身边拥有无限发展的潜能,才主动对皇夫示好,准备把皇夫内在的吸引力好好挖掘一番,呈现给女皇,到那时女皇满意了,金银珠宝之类的赏赐也就必不可少了。
“嗯?梦管事?你躲在哪里了?走路都没有声音吗?皇宫里的人,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中年男人,说着一口的油腔滑调,给二皇子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深深了解后宫生存之道的老前辈,行为做事,定是心狠手辣,果敢独行,城府极黑的那么个喜欢真金白银的势力奴才。
不得多少好感。
这种人,可以适当的利用,但是不能交心,保不准在什么时候,就能随时随地的反咬一口,危险系数太高,高达百分之九十。
并且,在这种人面前,不可过分表露心迹,要装成那种很傻很天真的单纯的脑袋,才能引发这种奴才的保护心理,和欺负心理,才能在不伤大局的情况下,自身能活得安稳一些。
二皇子故作受惊的拍着胸口,似是慌张的问道。
“回皇夫,奴才哪敢躲在哪里哟!奴才尊从皇上的命令一直守候在殿外等着皇夫您补好睡眠,一直到自然清醒再入内伺候,不想,这是惊吓住皇夫了?奴才该死,还请皇夫恕罪。”
二皇子故意扮出来的惊吓,虽然没有十分让梦初阾相信,但是却完全满足了梦初阾自我夸大的心理状态,来自暄昭的这位新任皇夫,马上赢得梦初阾同情弱者的喜好,直接把二皇子归为善良人的行列,准备在日后获得女皇恩宠的重点保护人选。
“皇上?皇上吩咐本宫可以睡到自然醒吗?一天,还是两天?还是以后都可以这样睡到自然醒啊?那本宫不是太幸福了?本宫最喜欢的就是早早的睡,晚晚的起,身子会很舒服的喔。”
甜甜美美的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二皇子问出一个让梦初阾想喷血的问题。
☆、不计后果的傻主子
“这。。回皇夫,奴才哪作得了皇上的和皇夫您的主啊?皇夫饶了奴才吧,这种大事情,得去询问皇上才行啊。不过,皇夫若是觉得难为情,奴才可以替皇夫代为传话。”
梦初聆为难的陪候在二皇子的身边,发现二皇子这脑袋果然与众不同。
皇宫里的休息起塌时间,自是有皇宫里的规矩。
什么时间起塌,什么时间用膳,什么时间入睡,都列出了非常明确的时间限制。
所有人都得按着规矩办事,想要不按规矩办事的,就得去和皇上沟通,皇上允许了,才得拥有在皇宫里的特例,像他这等宫里的奴才,是连个字都不能崩不出去的,没那个资格。
如今二皇子问他这么一个高深且有难度的问题,不是明显着要把他送进有心人的耳朵里,让他惹火上身呢?
痛苦的去了喔~
“嗯?睡个觉也要得到皇上的允许吗?本宫以前在暄昭里,也没有和本国的皇上请示过啊,可是每天都会睡到想起来的时候才起呢。这里为什么不行?”
心里明亮的如同一块镜子,反折着透清的光茫。
二皇子不以为意的挑挑眉,嘟哝着唇角,不满的说道。
“哎呦,皇夫呐!这样的话您也就和奴才说过一次就好了,奴才权当没有听见。您可千万不能把这话传了出去,不然整个庚年殿的人都得受到责罚啊。咱这里呢,不比暄昭是皇夫您自家的地方,遇上人心不服的,谁也不能把您怎么着了。但是女国里呢,别看咱只有小小的一处皇宫,这里的争斗,可不比暄昭您那里的差哩。”
梦初阾的脑袋里,有些混乱了。
对二皇子所展现出来的过分天真,显得很是担忧。
梦初阾很是怀疑,就以如此单薄的思想程度活在凰凤国险事重生的后宫里,二皇子能完好无缺的活着挨过一个整年不?
人的智慧再低,不是也该有个限度吗?
在凰凤后宫里,梦初阾还是头一次遇上这般说话口无遮拦,不计后果的傻主子。
就是不知这位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嗯?争斗?怎么会?昨天亲礼的晚宴上,本宫看着他们相处的挺和乐的啊,一点想争抢斗气的迹象都没有啊,梦管事,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顶在头上的凤冠,压得二皇子说话之时只能不住的向下低着头,二皇子扶着凤冠扭弯的站着,一会儿靠在立地的整身铜镜上,一会在梦初阾的眼前走来走去,以求通过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来减轻凤冠压顶的疼痛。
“唉哟~皇夫,奴才说这些话可都是为您着想啊,您可千万得往心里放着点。在咱这皇宫里,有一句流传广泛的保身之法,叫作‘防人不中防己,防己不如防舌。’意思呢,就是与其防着别人,还不如防着自己,可防着自己呢,最好的办法呢,就是防住自己的舌头,不要到处说话,到处乱说话。皇夫,您、您懂奴才的意思不?”
完了,完了。
老天爷怎么送给皇上这么一个心地美好,幻想大过于实际,且还稍微有点过于开朗的皇夫?
如此的皇夫,即使受到皇上最多的宠爱,也无法拼得过宫里那些一肚子坏水,骨子里黑到家的争宠男人啊。
梦初阾说完话,看着一脸迷糊望向他的二皇子,心里陡然摔落一块大石,砸得他那个疼啊。
☆、情绪爆发力会非常强大
“喔,就是少说话少办事的意思呗?本宫懂的。本宫脑袋哪有那么笨的。对了,梦掌院,皇上的后宫里有没有那种超级难对付的夫君?就是。。怎么形容呢?”
咬着嘴唇绞尽脑汁的斟酌着话语,二皇子拨开珠帘不愿再看到梦初阾在珠帘下左闪右晃的面孔来打扰他用心去思索的注意力。
“皇夫您是。。什么意思?何为超级难对付的‘夫君’?”
讶异的盯着珠帘下一览无遗的美艳容颜,即使身为男子,梦初阾还是不觉眼前一亮,被二皇子美如天上仙子的相貌给震撼住了。
美人,确实是美人。
五官精致,皮肤白晳,好似中秋里的圆月,给人一种圣洁高贵的感觉,散着一股浓浓的玉华气质,蕴予天成。
美的,不胜言语形容。
难怪在迎娶的当晚,就会受到女皇如此宠溺的对待!
梦初阾原本在心里还不解的纳闷着,到底是长相如何的男子可以搏得女皇在殿院里相陪一夜而不临塌,现今见着珠帘下冰神仙隽的真容,梦初阾是彻底打消了动摇不定的立场,在心中决定不再对新来的皇夫产生任何怀疑。
梦初阾相信,不管眼前站着的这位皇夫是否有着一可懂得谋算保身的策略,只要皇夫能在宫中一日,女皇的眼睛里就注定不会再看到别人。
他只要把眼前的皇夫给伺候好了,那么等皇夫红火起来的那一天,就是他风生水起的好日子来临了。
机会不常在,好花不长开。
他必须得抓住命运里出现在眼前的机会,不能让他这么多年的付出白白走空。
只要他用点心替皇夫出谋画策,那皇夫他日在宫里,一定会成为新枝独秀,独掌凰凤后宫里可执生死的一切生杀大权的人!
想到这里,梦初阾便愈发加强了要站在二皇子这一边的信心。
他紧持的认为,只要二皇子在宫里起位了,那他也会水涨船高的,成为皇宫里最为尊贵的奴才。
“嗯。。本宫的意思呢,就是指宫里有那种特别争强好胜的什么夫之类吗?比如嫉妒心特别强的,或是非常爱挑起事端的,没事就爱争风吃醋,鸡蛋里抓骨头的?若是有呢,就和本宫说主,都有谁,他们的身份都是怎样的?还有啊,他们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冲入本宫的殿内和本宫理论哩?”
按照二皇子在暄昭所学的凰凤女国礼学文史上,曾有记载着这样的规矩,皇夫入宫次日,后宫内所有夫君们都需按照身份等级的排份,由高到低依次向皇夫问安,以表示对皇夫统治后宫的尊敬。
二皇子在送亲的路上无聊打发时间的日子里,不止一次联想到他若是看到一群衣着娇冶,全身都散着女人气息的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