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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想不通自家公子为什么执意要尊皇旨入宫,误想乱猜的,倒也猜到和事实相近的情况。
“嗯?邂逅?呵呵。。。休要乱猜。”
他和她的相遇,能算得上是邂逅吗?
冰天雪地的,还被她看到因为抢馒头险些错手杀人的失态,如果说是一种邂逅,那也只能是一种让人讨厌的邂逅吧?
少年还真想看看,若是等到他日,他真的扮作新婚夫君出现在她的寝室里,她。。会做何反应?
德崇二十三年早春三月,暄昭夜氏族府夜之初之子夜洛凉以出嫁凰凤女国之两国联姻身份,被暄昭德崇皇帝封为‘文洛允顺贵安’皇子,奉旨入宫,进住洛瑕殿。
“放手,你们放手,为什么不许我去?我也是皇子,我是皇上册封的皇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去,我明明就看到发给我的圣旨了,你们为什么要锁着我?”
四月末,暄昭皇宫里的景园花开了。
德崇皇帝招了所有的大臣携带家眷入宫赏花,同时也宣昭皇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一同前来,感受一些春临大地的融暖气息。
住在洛瑕展里的文洛允顺贵安皇子夜洛凉,在接旨得昭后,换上皇族面圣正装,一切准备妥当,却被突然告知,不得参加赏花园会,被两名太监抓着肩膀无情的丢回房里,噗通一声摔到光滑的大理石面上,额头撞到桌椅的边角,磕的血水直流,染红清艳的衣衫。
“哼哼!这是太子下的密令,谁让你长着一张狐惑媚主的脸蛋,总是把皇上迷得七昏八素的。你可不要忘了,你将来是要嫁给凰笞王爷的人,就算再不如意,也休想在这皇宫里头攀上个厚主,得了龙颜,咱们皇上身边的袖人,可不是谁都能当得上的。若是在去女国之前丢了身子,告诉你,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甭说是查得出来,还是查不出来,那后果,可都是你不能想象的。主子您好好在殿里呆着吧,奴才们告退!”
拂尘一甩,垂身一弯。
说话的大太监甩甩袍袖,眼眸里露着一股鄙夷的色彩,寒着面容离开。
☆、疼得本公子想骂人了
“嗯?什么?什么袖人?喂,你在说什么啊!”
袖人?
何意?
是指那些陪在皇上身边的男子?断袖的意思吗?
捂着额头的血口靠到椅子上,夜洛凉想着大太监临走时说的话,眸子里迷濛着眨了眨,睫毛上抖落几滴血珠。
“主子,自是话面上的意思。您自个揣摩着吧,总之,今天您若是想去花会是不太可能了,以后再有类似前去面圣的场合,也不太能发生见面圣主的机会。主子还是留在殿里多寻思一下怎么修身正姿,以待日后努力讨好凰笞王爷吧。”
哐啷一声,殿门自外面上锁卡住锁芯,大太监领着几名跟班的小太监在外面风声笑语的,嬉闹着离去。
“喂!喂!你们锁门干什么?我不是,我不是,我从来都没想过,你们快点开门啊!”
什么袖人,什么伺候皇上?
他几时那样想过了?
在他的心里,可是有想去珍惜,想去日夜挂念的人儿了好不好?
而且,他也并没有刻意去讨好皇上啊。
他只是想到时候出嫁了,会让皇上在凰笞王爷面前夸奖他几句,顺便也他多置备一点嫁妆而已啊?
多些赏赐也能证明自己的高贵身份,可以与凰笞王爷相配啊?
难道他的在皇上面前的故意争取,在别人的眼睛里,就自动被解读成想蒙得圣恩宠,日后留在皇宫里赐候个男人吗?
开什么玩笑!
他们的眼睛都长到脑袋后面去了是不是?
谁看到他和皇上在一起单独呆着过?
用力拍敲着门扇,夜洛凉等不到太监们的回应,捂着额头靠在门扇上拎起手袖不停的去擦额角流出的血水。
“疼,好疼。疼得本公子想骂人了。”
手袖上染得全是鲜血,湿湿粘粘的,非常不舒服。
夜洛凉摸摸衣衫里,好在带了块白布帕子缠在脑袋上,边缠边气愤的说道:“坏心肠的太子,让你这么陷害本公子,还不让本公子去花园赏花。哼,等过了今天,本公子就把景园里的花全给拔了,让你想看也看不成。没良心的太子,要不是有你母后的娘家人,你以为你能成个什么?说不定你在宫中的位置,比本公子还差呢~等着吧,本公子有一天,一定会把你踩在脚底下,好心给你树个木牌的。还太子哩~别看你现在风光,将来指不定谁风光哩~”
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别看夜洛凉小小的年纪,倒是在皇宫里胆子大的很。
当然,胆子大的时间仅限在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
宫殿里若是来了其它的什么人,哪怕是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公主,夜洛凉都是极怕到骨子里的。
“公子,公子,您能听得见吗?我是丫头啊~您说话声音小点中不?太大了我都听到啦。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啊?”
门扇外,传来跟随夜洛凉一起入宫的随身丫鬟悄悄说话的声音。
夜洛凉包缠着额头的动作稍微停顿,随后快速系好帕子,自内回拍了几下门扇,小声问道:“丫头,是你吗?外面还有别人吗?”
☆、她们拿烧火棍子打你?
“公子,不是丫头还能是谁啊?在宫里,还有谁这么好心来关心你嘛!外面没有人,丫头是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才过来的。”
进宫快两个月了,在宫里,除了见到皇上那么点时间里自己家公子还能被那帮奴才当个主子看待着,其余的时候,想给饭就给饭,忘了主子就得饿着。
皇上赏给公子的东西,大半也都被那些以下犯上的奴才们给偷了去,没有多少是给主子留下的。
若不是老爷和夫人惦记着公子,时常捎些衣物食膳进宫给主子,主子怕是整天连顿饱饭都食不下的。
这样的公子,好可怜。
小丫鬟在外面敲着门扇,谨慎的在殿院里寻看一圈,确定殿院里没有其它人在偷偷监视着,方小心的回道。
“真的?丫头,那快点,快点把门锁打开,放我出去。我要去景园赏花,指不定讨了皇上欢心,又能送我些赏赐呢?”
一听到外面没有人在监视,夜洛凉不顾额头上的伤口,边说话边开始动手解扣除衣。
衣衫上都被染上了血,若是去见皇上,怎么也得换件没有血迹的衣裳啊。
漂不漂亮没有关系,重要的得是干净,不能让皇上闻到血味,万一惹了奴才们的众怒,可能又得几天不给他饭吃,压迫得他想逃都没力气走出去。
“公子,你别忙活了啊!你那种想法不行的。丫头要是放了您出去,等他们回来,丫头也是要受罚的。公子,你不怕疼,丫头可是很怕疼的啊。烧火的棍子打在身上,好疼喔。”
不是她不想放自家公子出去,是真的好疼啊~
进了宫里,丫头就被管殿的大太监调离了夜洛凉的身边,日常负责的事项也不再是照顾夜洛凉的起食饮居,而是被分配到了殿膳房,专门负责洗菜淘米等杂工。
三‘四月份的天气里,井水拔凉的冻手,殿膳房的掌事姑姑就让丫头光着手伸进井水里淘米洗菜,常常把丫头冻得手指打节红肿,莫名的现出疼痛。
尤其是指关节的地方,总是胀胀的。
丫头寻着空,偷着懒去见了个小医护,在御医院里官职很小的那种,医护说丫头的手指里胀了凉气,叫丫头以后不要再碰凉水,即使碰了,也要多放些热水温着才能把手指暖过来。
可丫头哪有那种主人的福气,这种受屈的事情也不敢和夜洛凉说,更不敢让夜府的老爷和夫人知道,只好私下里抹些药油对付着。
昨日夜府夫人派了人来,给夜洛凉送了三百两银子,丫头是赶在没人使唤她的时候,背着殿膳房里的人跑出来的,过了时辰还得快些回去。
哪想到刚一跑到这里来,就看到夜洛凉凄惨的被人揪到殿里锁了起来,不禁心头一酸,越发的不理解夜洛凉当初下定决心进宫当凰笞王爷的准夫君是为什么了。
“丫头,什么意思?她们拿烧火的棍子打你?谁?告诉本公子,本公子替你禀告皇上,为你出气。”
解到一半的盘扣忽然掉落在地,夜洛凉扯着衣服上缝系盘扣的丝线,沉下脸色,蒙了一层愠怒。
这些该死的奴才,欺负他也就算了,连他的丫头也欺负?
是不是不跟他们计较,他们都把他这头沉睡的狮子,都当睁着眼睛的猫,没什么威胁了?
☆、拉拢些奴才吧
“公子,丫头没事,只要您好好在这里待着别闯祸就好了。在宫里再熬三年,等到您十三了,女国那边说不定就来迎娶了。丫头听说,在女国里,男子十三岁便会束发,比咱们这里早很很多的。所以啊,只要您安安稳稳的,三年之后,把丫头带走就行了,丫头愿意一辈子陪着公子您,服侍着您。”
之前跟进宫来,多半是丫头自己的选择。
想着夜洛凉什么都不懂,到宫里奴才们伺候的不好会不得安生。
哪里料想得到,宫里与外面的世界如此不同?
难怪人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在皇宫里,不是只有得到皇上恩宠就可以的。
像她家公子现在,就算得到皇上恩宠又能怎么样的呢?
宫里,可不是只有皇上才说得算,还有皇后,太子,一大堆身份摆在那里的人。
哪个对她家公子的态度都不好,就连奴才都敢摔破她家公子的额头,这样的皇宫,有什么好的?
“丫头,你放心,本公子一定不会饶了那些奴才们的。虽然本公子势单力薄,但是本公子不会向他们低头的。”
在皇宫里,夜洛凉从来都没有皇子的身份自居过。
他知道,即使来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也要过着属于自己身份的生活。
他的身份,就是夜府的小公子,奉命进宫生活,修习一些能够适应凰凤女国的礼仪,以免到时嫁去了女国,丢了暄昭国君的面子。
但与其说是修习,莫不如说是调教。
会有专门负责调都的习师,手里拿着木尺,教他如何走路,如何上妆,见到女皇要如何行礼,以及女国的历史,然后定期检查。
他若是记得不准,学得不乖,或是讨厌,习师就会直接拿着木尺打在他的小腿上,啪啪的,打出一道道红印子,很疼。
夜洛凉一直在隐忍着,虽然是真的不喜欢对着铜镜在脸颊上涂抹出一层层清白的粉彩,但是一想到记忆里曾经追着自己的女孩子,也就黯淡了心中的不喜,慢慢去试着忍受。
因为没有想过自己是皇子的身份,夜洛凉从来没有以主子的身份去命令那些奴才们去做事情。
凡事都是自己去动手,除了那些奴才们自己按时定点的伺奉在他的面前,他根本就不曾命令过他们。
可这些奴才们似乎就在他的忍让里,变得越来越无尊卑,压根都不把他当成主子,只把他当成是好欺负的人,由着他们欺负也不言不语。
现在还听命于太子了?
真是让人气愤!
一拳打在门扇上,小小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夜洛凉气愤的想着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恨然的说道。
“公子不要啊,您可千万别再么做。您在宫里没权没势的,不要去挑战那些有得没得的,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别再让人担心就好了啊。时间不多了,丫头还得回去,这是老爷和夫人给您的三百两银子,您在宫里看着打点些,拉拢些奴才吧。丫头回去了啊,公子保重啊。”
顺着门缝把银票塞进去,丫头瞧着左右无人,拍拍门扇,嘱咐了几句,匆匆离去。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银票?三百两?嗯。。不错,父亲母亲居然还没有忘了我,以为他们早就不认识我这个儿子了哩。”
抽出银票一张张摆开来看,每张都是一百两的面额。
对夜洛凉来讲,好大的数字。
之前他见过最大的数字,是十两,现在一下子超出这么多。
“唉。。父亲母亲应该是不太熟悉宫里的环境吧。。”
给他钱也花不到他的手里,是不?
就像丫头说的,在皇宫里打点些,多拉拢些奴才。
可是他本身就不是当主子的命,给再多的银子,那些奴才也不会觉得他好,更不会丢弃太子他们的命令,听他的话来行事。
这里的奴才们谁都不傻,要是傻的,也没那命活到至今。
夜洛凉靠在门扇上休息了会,拿着银票摆在眼前照了照,好好的放进衫衣里面最紧密的那一层保存着,脸上现出疑惑。
“如果不想在宫里受到排挤,是努力去成为皇上眼底最红的人,还是。。明哲保身,守习中庸之道,心事不争不抢,做个心如明镜的人?”
额头上撞破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开始流血,夜洛凉摸着渗出丝丝血迹的巾帕,闻着巾帕上散透出来的血腥味,眸色渐渐灰暗。
他还有想见的人,是个成熟的女人,是个可以让他未来一生幸福的妻子。
如果不争不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皇宫里,他只会成为被蚕食的那一方,暗无天日的过着像今天这般无法活在众人面前的日子。
他要反‘抗,他要去争取。
在他的身后,整个夜氏族人的力量,怕是那些想要害他的人,多少也会忌惮些吧。
那些欺侮过他的奴才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想至此,夜洛凉松开捂住伤口的额头,任由额头上的血迹顺着发梢,贴着耳边滑下。
走进大厅,夜洛凉搬起到他胸口的长椅走向没有锁头的宫窗前,手上闷紧了力道,抡着长椅向宫窗砸去。
哐啷一声,长椅砸到宫窗的纸扇上,凿出一声碎响。
窗扇砰啪的碎裂,随着一阵散了支架的声音,夜洛凉看到通向殿院外的那条有二分之一争取自由的希望。
“不长眼的奴才们,看看本公子怎么演一场好戏给你们看吧。从今天起,本公子就要堂堂正正的走在这个皇宫里,以皇子的身份自居!有哪个再敢瞧不起本皇子的人,本皇子都不会饶过你们的。”
辛苦的爬上宫窗,夜洛凉看着离地面有三尺多高距离的窗台,闭着眼睛狠心往下一跳,扑通落下,在地面上翻了一圈,不小心撞到殿前的顶柱上,撞得头晕眼花,破开的伤口更是血色飘飞,滴落满衫。
“啊咦~好疼!本公子体内的鲜血呐,你们不能一会再流吗?等本公子见到皇上再流嘛~现在流,不等本公子见到皇上,本公子的小命已经玩完了,变成干尸啦!不能这样子对待我滴~”
扶着顶柱站起来,眸里的视线一片血红,手袖抹了抹被血水混迷的眼眸,夜洛凉迅速思考着怎样去见皇上。
☆、拼了命也要活着
“唉。。通往景园的路上一定会设了很多守卫,若是看到本公子现在这副鲜血淋漓的样子,定会以惊动圣驾为由把本公子关起来的,那样的话,可就不妙啊。本公子就是要皇上能够看到本公子这副辛苦的模样才行呐?不然被那些奴才们反咬一口,说是本公子故意找他们的麻烦怎么办?还是走小路吧,隐蔽一点。”
所谓的小路,其实就是洛瑕殿通往正处宫殿的一处河运通道。
走这处河运通道,需得小心得很。
因为在流过皇宫的河道里,养着几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浮出水面,咬断人肢骨的河中怪兽。
皇上对这件事情也是多少心里有些底处的,但是因为皇宫里总少不了妃嫔争斗的你抢我夺,不少妃嫔都死在皇后的私刑之下,而那些惨死过后的尸体,也就变得无处收葬。
所认,皇后为了更为妥善的处理死后的尸骨,遂就从凰凤女国买了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