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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的没有瞒骗自己什么吗?
“唉!朕若是真的出了奇的厉害,会失算至此么?”
环住楚千枫的手臂松开,女人走到屏风后换了一件适合打仗的黑色紧身衣裙,摸出藏在枕下的匕首放到楚千枫的手里,一张酒后略显苍白的丽质面孔上现出少许无奈。
“烟儿是什么意思?”
手中的匕首,传递着女人握过的余温,楚千枫感受着从女人肢体上染过的温度,不解的问道。
“傻千枫,平时挺聪明的脑袋,怎么这会儿笨着了?四阁相承是秋涟带出的兵,秋涟的性子他们摸不到十分也能摸去五分。秋涟想领兵攻破暄昭替朕一洗马桥守城之耻的心意,朕完全能够理解并感激。但是,四阁相承会坐以待毙么?如若朕料得不错,四阁相承的兵马很快就要把女军营包围了。”
女军攻打暄昭,几乎带走全部的兵力,大凰兵营内的守军不足两万,四阁相承如果带了超过十万的兵力,那女军只好再来次把命赔进去的惨烈战争了。
慕容秋涟呐,你是真会给朕惹事啊!
早膳在桌子上摆好,女皇拿起一个馒头点了糖砂放在口里慢慢嚼着,不禁摇首叹息。
聪明的男人一多了,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会很乱。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事情,压根就没把她这个女皇放在眼里。
这回好了吧?
数量上的积累达到了质的飞跃,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什么意思?负负得正是什么意思?
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意思。
女皇实在不想去怀疑她的几位夫君到底有没有学过兵书,兵书上所谓围魏救赵的典例很少吗?
“怎么会?女军不是紧守城防关卡的?四阁相承不可能短时间内调集大批人马啊!”
楚千枫知道女军的守敌政策,若是有大批人马‘强行出城,为什么没有女军前来报禀?
“呵呵,过来陪朕用膳,不吃得多一点,等下怎么和朕逃命去?”
伸手拉了楚千枫坐在身边,女皇把膳盘里的馒头送到楚千枫面前,楚千枫没有胃口的推开餐盘,不想吃东西。
“不吃?难道要朕喂你?”
大敌当前,女皇没有楚千枫想象中的那般严肃郑重,见到楚千枫不愿食膳,便含了馒头的小片,按着楚千枫的后脑强行喂到楚千枫的嘴里。
“烟儿,你变坏了。真的不担心吗?”
女皇的主动,吓了楚千枫一跳。
女皇的言语,让楚千枫很是担忧。
楚千枫咬着甜甜的馒头片,心里跟着酿起一股甜甜的味道。
“担心什么?朕不会死的。有朕的宝贝千枫在,朕哪舍得死?再吃一点,自己吃?还是朕喂你吃?”
事到如今,女皇已然将名誉置之度外。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保命要紧!
“我自己吃!”
女人身上受得伤,行军几个月赶在年前的时候刚得好转。
楚千枫几个月没碰女人的身子,很容易一染就着火。
☆、谣言的传开,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呵呵,多吃些!养足了体力就和朕跑路!”
女皇食毕放下碗筷,含了盐水漱口。
想着这几天做的事情,挖下的陷阱,没料着竟把自己套在里面了。
四阁相承的敌军是女皇故意命人放行的,女皇的本意是想借着四阁相承想要刺杀自己的心态,除掉四阁相承手中的暗军势力,没想到除夕一夜,倒误了大事。
慕容秋涟不知女皇的伏敌计划,领军攻取贵安城,正好称了敌军的意,把女皇置之到一个逃不出,躲不开的情境里,只有被逼挨打的份了。
但是也不对啊!
白慕三和傅儒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们人在哪里?
没理由明知事情是个陷阱,而不来报禀的啊!
思及至此,女皇望向鹒儿问道,“白将军和傅文承在哪里?”
“回皇上,昨夜酒醉,尚未醒来!鹒儿这就去唤白将军和傅文承!”
鹒儿候在一旁听到女皇和自己主子说的话,知道现在是危急时刻,不能掉意轻心,女皇问到的事情或是人,肯定是有用得到的。
快步走出帐篷,鹒儿没走出多远就和匆匆忙忙赶来的白慕三和傅儒雅碰个照面。
白慕三和傅儒雅两人一看就是刚从醉梦里醒来的,衣衫没换,发丝未束,傅儒雅的身后还跟着五名男子,五名女子,十二个人走得速度很急。
“坏了,坏了!贪杯误了大事怎么办?女军都被别人拐跑了,皇上现在该怎么办?”
傅儒雅两只袖子抱在一起,冻得哆哆嗦嗦的念叨了满路。等到进了女皇的营帐了,傅儒雅和白慕三齐齐跪地,扣请女皇赐失责之罪。
“禀皇上,据臣的护卫探得,四阁相承动用了皇室破狼军来围攻吾之兵营,不出半个时辰,十万破狼军就会齐‘结营外,快要杀进来了。臣,傅儒雅领兵不力,求皇上赐予死罪。”
傅儒雅跪在地上向女皇呈报新得到的消息,顺道表情相当悲切的表达了自己的悔意。
“行了行了,起来吧!别跪着了,都没吃早膳呢吧!桌上还有些未动的干粮,快些卷到包袱里去,朕带着你们玩把猫和老鼠的游戏!”
在傅儒雅向女皇千次请罪,万次讨饶的时候,女皇早已取来贵安城郊的守防图,发现距女营边侧有一面巨大的湖泊河道,沿着贵安的守城外道三百米处有处山头岛屿,名日凤来山。暄昭是男主国家,男人谓之以龙,女人谓之以凤,女皇暗自思忖过,这座所谓‘凤来山’,难不成是指‘有凤来栖’的意思么?
大凰有凤来栖?是不是太让人惊喜了点?
此处会是女军今日能搏得活命的唯一机会?
抱着心中微浅渺茫的希望,女皇责令白慕三和傅儒雅把布图仔细看过,认真商讨着事情的可行性。
“皇上,凤来山地势陡峭,攀爬极为不易。且若要到达凤来山,首先要有水性好的兵士在前方领路才行,三百米的河道,不是普通寻常人能够负荷得了的啊!”
傅儒雅在布图上圈起了几个重点的地方画了直驱而入的箭头计号,标给女皇看。
“不仅如此,凤来山历界被尊为仙山宝岛,里面杂奇猛兽甚多,女兵游至山上之时,体力大多被耗去多半,若是遇到山间的猛兽,如何使得?”
白慕三口中说的都是流传在贵安皇都里的民众闲话,不一定全部都是事实,也不定是假想虚设,白慕三认为,谣言的传开,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死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
“你们说的这些,朕也略有耳闻。但女军如今三面受困,在数量上以二万之军应对暄昭十万,若是从正面出击应敌,胜算岂不更小?再者说,凤来山岛朕与你们都未亲身去过,光听谣言四起,就断了逃生的念头,送大凰国的兵士们毁于残血,这种做法,可能取之?”
在世上,没有什么奇迹是不能发生的。没有什么体会是不能尝试的。
死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
不就是游泳么?三百米?很长么?
不就是野兽么?那也挺好,万一饿了,逮了野兽杀掉,宰来吃!
女皇的思想,超乎寻常的乐观,乐观到傅儒雅和白慕三觉得很悲观。
要是舍命拼得一死,他们几个人是定能逃出暄昭的追袭的,可无辜死去的,就会是留在兵营里的两万来名女兵。
战火累累,女皇不愿丢弃一兵一卒。
白慕三和傅儒雅辩论不过女皇的口才,被迫同意女皇的想法,让所有女兵包了干粮在身,拆了床塌的板子扛在肩头向兵营边侧的湖泊面退去。
楚千枫跟着女皇一路前行,时而快速奔跑,时而小步子挪移,身体虽然亏虚,步法却是出乎女皇意料之外的敏捷灵巧,让女皇出帐前的担忧减了不少。
“皇上,前面就是三百米湖泊暗道了,湖线曲折连环,深度尚不明确,无法确定河中是否存在不利女军游水的河物。”
站在风平浪静的湖道道口,白慕三伸手指着远向西处的转折水道把探查后得回的信息回报给女皇,等待女皇下令,是否马上下水探路。
“慕三,可否统算过女兵的水性?”
眼前一望无边的碧蓝湖水,在轻风的徐徐吹扬下,泛起波纹粼粼。早上的晨雾未散,烟露缭绕着水面,在晨启的日光中渐渐现出水的光圈,是乳白色的辉晖。
女皇从地面上捡起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咚’的一声闷响,试出水度很深。越是平静的浪底,越有不甘寂寞的波涛。女皇再次捡起一颗石子抛向湖泊外面稍远的地方,回答给女皇的,还是那一声咚的闷响,让人听了,打心底里上升一股厌烦压抑的烦燥情绪。
“回皇上,慕三在路中统算过,女兵中有半数的人水性不好,想在没有一处落脚点的湖面上游到凤来山底一气呵成,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能会有很多女兵因体力不足而溺水生亡。”
石子入水的声音,白慕三和傅儒雅都听到了,深谙水性的人都了解,在这般水深的地方如果沉了下去,肯定不会有活着飘上来的机会。
出于对生命死亡的惧怕,很多女兵在面对广阔的湖面时,都很抵触的向后退去。
女兵们的反应,自是被女皇看来眼里。女皇在面对汹涌澎湃的大自然时,也会想要偷偷的退却。
“儒雅,可曾派人去行路后方查询敌军的动向?”
想要生,就得寻求更多的时间。
女皇望眼女兵们扛在身上的床板,床板的四角都有打孔,如若时间赶得上,或许女军可以省些游水浪费的力气。
“回皇上,最晚半个时辰。”
走路地要比游水路方便很多,半个时辰最多不过。
傅儒雅知道时间不可虚算,直接就报给了女皇最大限量的数据,至于女皇想怎样处理,听命就是。
“半个时辰?够用了。快速传令下去,以绳索绑定木板,相互连成板桥,再让熟识水性的兵将引领板桥至对面湖岸绑好,其它的兵士扶着板桥索绳顺水游向对岸。另择两百名土药兵士跑步回到队伍后方,沿路挖卖火药,等到暄昭的敌军赶来,就让他们先尝尝咱大凰火兵的厉害。”
火药沾水就不能再用,抬着还费力气,不如用在正道上?
女皇想出了应对之策,鄹然下了旨令吩咐道。
☆、炸他个人仰马翻,跌破胆子
“是,皇上。”
傅儒雅和白慕三两人分成两路,一人带领兵士扎板系绳,一人领着土药兵将按原路折回,去挖埋炸药。
女皇眉额紧锁的站在湖道前,眸内随着波光舞动,款款脉脉,含着一抹盈润如水的柔情。女皇的身侧,楚千枫一手拂在身后,一手扶在女皇的腰身之上,目光幽远,悠久流荡,视野之中,一片祥和。
“千枫,一会儿桥台桥建好了,就让鹒儿先带着你过去,朕要留下来守防。女兵们不悉数退至安全的地方,朕会无颜以对大凰的子民。明白吗?”
手指,缠上楚千枫的。
相依相扣,紧紧握住。
女皇拥着楚千枫入怀,替他染了一层雾露的单薄身子捂起一层不舍的温暖。
“烟儿。。”
女人的怀抱,软绵绵的透着一股热炽的温度,烫得楚千枫浑身一颤。
楚千枫被女人搂在怀里,看不清女人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感受得到女人胸口上的跳动,似在不停的加速。
“放心,朕一定会去找你。”
留守在岸边,等待与四阁相承的破狼军最后碰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当十万破狼军蜂拥而来的时候,自己又该怎样去逃生?
怀里男人的一颤,颤得女皇心中多了几分不安,一句放心之语,像是在安抚着怀中的男人,也像是女皇说给自己听的信誓与承诺。
“烟儿,我放不下你。让我陪着你到最后,不行吗?”
湖泊的对岸,一转三百米,那是楚千枫不想离开的遥远距离。
他从大凰国追来,为的就是在女人陷入困难的境地时救女人出关,怎可在追兵将来之际,丢下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不顾?
若只为自己的逃生,他何必要牺牲腹里的皇儿来找她?
楚千枫挣开女皇的怀抱,面容苍白无色,表情颇为凝重。
“当然不行。有你在,朕会分心。听朕的话,逃到安全的地方等着朕去找你!”
自己男人的想法,想用幻境之术对付四阁相承的人,女皇不是不知道。
女皇还知道,当年邵明君的三万软卫就是死在楚千枫的布下的幻境里。可四阁相承的兵士是十万啊,不是一万两万,纵使楚千枫的幻境能够拥有庞大的术视能力,又会怎样?幻境每使用一次,都需要以熬废人的大半体血为本。
女皇记得很清楚,上次楚千枫使用幻境遗留下来的身体亏损导致他昏睡在塌很久很久。女皇不愿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因此想早点,把楚千枫送离这个危险之地。到时她也能全力以赴的去应对暄昭的破狼军,而不会把担忧的精力都放在楚千枫的身上。
“嗯,好吧。”
女人的声音,带着不容反对的命令语气。
楚千枫妥协的点头,承认女皇的话里不无道理。
以他现在的身子状况,的确不适合在参与大规模的兵士争斗。万一伤到哪了,还会牵治到女人的注意力。让敌军有机可乘。
心里多少存了些难以解述的惆怅,楚千枫遗憾的望着女人写满忧虑的面孔,希望分别能够来得晚些。他实在舍不得与这个凡事都为他着想的女人分开,哪怕那时间,只有短暂的一瞬,那怕那距离,只是伸手可触的咫尺之遥。
“皇上,雷药已经埋好,只等暄昭敌军前来,就炸他个人仰马翻跌破胆子。”
身上,沾了很多泥土,挽起在手臂的袖子,也满是土药的灰末,白慕三兴致冲冲的赶回来向女皇禀告,额头上,全是奔跑出来的汗水。
☆、永远都等着你
“皇上,板桥也已搭好。由于用料有限,板桥可能不太结实,只要不强行走于上端,扶着板绳向前方鱼游而行,定可助女军安全到达凤来山脚。”
傅儒雅从湖泊的下水地方走过来,衣衫湿到膝盖骨的地方,脚下的一双棉靴被湖水浸得很透,走踩在路面上竟冒着几缕散腾的白气。
“嗯,那就好。传朕旨意,所有女兵尽快下水,一定要在暄昭军队赶来之前砍断板桥,截断他们的追路。鹒儿,照顾好你家主子,若是失了责,朕定不饶你!”
推着怀里的楚千枫送到鹒儿身边,女皇站在岸上对着楚千枫挥手大喊:“等着朕,朕一定会去找你!”
“烟儿,我等着你!永远都等着你!”
犹似生离死别的分隔,楚千枫含着泪水搭上鹒儿的肩膀,鹒儿搂着楚千枫的身子,以板桥的木面为落脚平界的使起轻功,两人顺着板桥向凤来山快速跃去。
女皇军令高调下达,两万大凰女兵分成两队扶着板桥的两侧绳索下水游向凤来山岛。
“慕三,你与儒雅都快些去。朕留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做。”
凤来山那边,没有个主事的人不成。白慕三和傅儒雅一文一武,正好可以相互汲取对方的优点,做起事来应该不会太过莽撞。
回头路肯定是不能走了,那就勇往直前的努力冲吧!生存与死亡的游戏按键,按下Play哪还有说No的机会?
看到女兵都依队下水了,最前面的人已游过湖泊路面的拐角,女皇催着自己的两位爱将快点跟着女军逃命。
“皇上,儒雅不懂武功,倘若被敌军围困会有性命之忧,需得先行离开,慕三不才,想要追随皇上,与皇上同进退,否则无以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