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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笑意,抿着唇边沾湿的微小茶滴,上官临玥抹了帕子站起身,走到南冥面前,美极的眼眸,兰花一样的娇贵,盯着南冥的眼睛,折射着粼粼流澈的光,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听说,你有个妹妹?叫南雅?”
南冥默不言语,身子悄然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指弹着衫线,不作回应。
“不说话?呵呵,要不要本将派人去招呼下南雅姑娘?”
眸梢抬起一条韵美易逝的弧线,上官临玥弯了弯好看的眉角,笑的明艳妩舜,绝代韶华。
他的字音清析,温柔含润,听起来,就像间杂了关心的问候,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那所谓的招呼二字,代表着何其残忍。
“你敢!”
咬着牙口恨声说出,南冥握手成拳,紧紧崩在身侧,蓄势待发。
“你以为,本将不敢?”
简短的七个字,从上官临玥的唇畔轻浅吐出,上官临玥身上泛起令人生畏的冷气,凌厉的气势,危寒如霜,嚣张的话语里,带着隐隐的敛傲,霸道,是危险的骄狂,强烈充斥的大将气息。
“主子不在。”
握紧的拳,被上官临玥强势威压的气声震慑折服,南冥松开拳手,软下态度。
“呵,是么?”
冷凝的面孔,聚起一抹不屑,上官临玥转过头,笑着问向楚千枫,“楚君,你那里是不是有人间最消~魂的花药?据传,可夜~御~百人?不知,能否借来用用?”
“好啊!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在女人清醒之前,得知女人滑胎的原因之后,楚千枫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眼前男人对女人的疼爱,是发自心底,源于真实,没有半点惺假。
上官临玥想找漠语妆算冷雨寒的这笔帐,楚千枫自是乐于见得,免得自己动手费事。陪着上官临玥演好这场戏,无非是举手之劳罢了。
“主子、主子真的不在。”
南冥眼见着上官临玥要来真的,双腿一弯,屈膝跪地,宁愿自己低人一等,也不肯告诉上官临玥漠语妆在哪里。
“鹒儿,去把上官将军所要的药送来!”
话语,冰冷无温,墨眸黑暗,晕起圈圈泠寒的厉色,楚千枫接过南冥的话语,吩咐道。
“是!”
鹒儿向楚千枫行了退礼,小小的身子挤出殿门外的人群,跑向殿外。还没跑几步,就看到眼前一束白光闪过,身子在下一刻就被抓起,抛向殿内。
“主子,救命!”
鹒儿的声音,和他的小身体一同撞上堵在殿门处的男子们,撞出了一个缺口,摔倒在楚千枫的脚面前,鼻子挨地,流出两行热乎乎的鲜血,昏迷过去。
“呵呵,瞧这摔的,跟小花猫似的,也不知是哪个没心没肺,不长眼的奴才,连个小孩也不放过?”
拎起鹒儿的衣领塞进椅子,楚千枫指桑骂槐,连带着轻笑,不急不怒,嗔骂着。
“南冥,没你的事了,下去!”
隔开重重守卫,殿外走进一人,白衣白裤白靴,垂散吊直的黑色长发,一条白色束带,简单的结成束花。
来人侧眸,余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儿,语色薄脆,带着点丝竭的低哑。
“是,主子!”
南冥站起身,架在他颈上的两柄匕首没有退避,两名素衫男子格着南冥的身子撤离殿堂,退至殿外,守在外面的人,自动合上门扇,封殿。
“来了?”
一声话语,犹如冷冰,上官临玥望向来者。
纯白色的透净雅致,不染尘埃,圣洁高贵,眸目之间神采飘扬,傲然如雪,挺直的站在殿厅中央,绝美离艳的淡淡凝视着,带着一抹与世隔绝的孤寂,与他所犯下的过错,是那么的不相符合。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上官将军有请,语妆怎敢不回?”
那夜的怒火,自知有愧,漠语妆收到南冥的传报,那上面说,女人怀了身孕,滑胎了。而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风雨欲来,花谢卷满舞花楼,带着花瓣凋落的悲伤,溢飞了整个漆黑的夜。
漠语妆借酒消愁,无言以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一夜宿醉未醒,逃避着自己所犯下的过错,独自在外心疼着。
“呵,既然来了,就切磋下罢!”
收袖如风,含蕴着伤人的掌力,上官临玥切掌上前,朝着漠语妆的胸口,打来。
“唔!”
身形未动,步法未移,漠语妆站在原地,不躲不闪,硬硬挨了上官临玥一掌,后退三步,背抵在门扇上,鲜血,呛出唇畔,绝美的面孔上一片苍白惨淡,薄纸若花一样的脆弱。
“别以为不还手本将就会原谅你。烟儿的帐,岂是这一掌能算得清的?”
“总是不允许别人伤害烟儿,可你呢?都做了什么?”
“只因为你那可怜且悲哀的嫉妒成狂?”
“烟儿的爱,你没资格得到!”
“站在大凰皇夫这个尊贵圣洁的位置上,你配吗!”
凌厉的掌风,扫碎殿内的大小名贵装饰,上官临玥接连五掌,掌掌凝神聚力,一掌不落的打在漠语妆的身上,劲道七分内法,最后一掌,震飞了漠语妆的身子,冲破门扇。
漠语妆虚力的撞在殿院的庭柱上,摔下,嘣的一声,落地,瘫软如死水,浓喘的气息里,混着腥甜的血味。
“你,打死我罢。。”
没有脸面再去见躺在病塌上的女人,漠语妆此次回来,早已做好以死赎罪的准备。
伤女人之深,或许只有死亡,才能化解,博得那个女人,和自己两个已逝孩子的原谅,不是吗?
“你以为本将不敢?打死你又怎样?大不了本将一命抵一命!”
跃然起身,移影飘至殿外,衣带飞舞,眼光缭乱迷人眼眸。
上官临玥注视着漠语妆冰降寒露的面孔,冷酷的容颜如白霜华美倾泄扬洒,说出的话语藏着一丝自伤焚毁的狠劲。
掌指如刀,蕴含了十层强劲的气息向漠语妆袭‘来,漠语妆咬着唇瓣眼眸一闭,攥着袖襟的手指紧紧陷入皮肉,颤抖着。
烟儿,你真的,舍得我死吗?
心惊的一刹,锋利地割开留恋,漠语妆害怕的睁开眼眸,看着上官临玥只在瞬间便会落下的掌击,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会不会错了?
用生命死亡赌下的爱意,那个女人,会愿意挽留吗?
“将军,留人!”
一语男子荡漾柔水的回音,在危急的时刻,不偏不倚的飘了过来,救了漠语妆一命。
“楚君?”
劈砸而下的掌风,截然停止,上官临玥回首望向不知何时走出殿院的楚千枫,掌面一折,击向漠语妆身后的庭柱,庭住应声而倒,轰的碎裂,损成裂石。
漠语妆的心,震颤不已,上官临玥的那一掌,只差分毫,就能取了自己的身骨。
“呵呵,上官将军莫要怀疑,千枫只是不想瑶儿小皇子失去至亲的父君,并没有帮忙开脱的意思。皇上大难得保,身体无碍,是吾等之幸。上官将军何必一定要血慑凤鸾大殿,引得皇上担忧呢?”
踏步而来,楚千枫的目光一直落在漠语妆的身上,向下,看到了漠语妆紧攥的袖口。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怒火冲昏了理智,上官临玥惦念起瑶儿,不过两岁的孩子,心中一阵酸楚。
“当然,皇上万凰之躯,受了两次孕育之难,不能再可为之,否则,性命必不得以保障。千枫这里有一颗变生果,只要皇夫服下,留待他日再与皇上行床塌之事时,便不会引皇上得孕,如此一来,不是比流血更好?”
一颗红透如血的果子,如樱桃般的大小,送到漠语妆的面前,楚千枫的笑容随和,温柔细软,没有半点强迫的口吻,反倒给人一种难以拒绝的压力。
☆、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我不吃!”
曾经以为自己没有像其它人那样怀皇嗣是因为自己不孕的身子,如今真相大白,是因由小时候没有吃衍生果而导致的?
漠语妆不记得大婚之日,有人送过凰国这种独有的改变体质的小东西给自己。那苒轻尘为什么会怀孕?他在哪里吃的变生果?是烟儿送给他的吗?
那烟儿没有派人给自己服食变生果,会不会是想给自己怀个皇儿?像男国里的女人一样,给自己的夫君生个小孩?
想到有可能的事实,漠语妆的心里有点点兴~奋,抗拒着楚千枫递来的小~果~子。
“你,确定?”
楚千枫察觉到漠语妆眸内兴起的光亮,好奇的探究着,是什么事情,值得漠语妆在这个时候高兴?
“我,宁愿死!”
看都未看一眼,漠语妆盯着楚千枫脸上耐人寻味的笑意,了然明白,楚千枫本来的意愿,就是希望那个女人不能再次怀孕了吧。
所有的借口,还有上官临玥,或许都是楚千枫在预料之中给算计好的。
楚千枫这招借刀杀人之计,想得不错!
好一只狡猾的狐狸!
“死?呵呵!”
楚千枫笑容里,渗了一丝冷藏起来的魅,把玩着掌心的小~果~子,俯身蹲下,低到漠语妆的耳边,轻声说道:“以漠堂主受了上官将军那五掌的身子?怕是想死,都未必能得偿所愿了。漠堂主若是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千枫倒是可以替您向上官将军求求情,如何?”
上官临玥的茶里,被楚千枫下了能提升内力的灵药,份量不多,但足够把一个不准备还手的人打至伤残。楚千枫观察了上官临玥的掌劲,最强的一掌用了七分内力,可在灵药的作用下,便会高至九分,甚至会达到十分。
漠语妆挨了上官临玥这几掌,险些被震碎心脉,幸得九月寒莲的药效护在体内,没有被打成废人,只是若想要恢复起来,多少也得需几个月的好好调养,不然,遗留下来的伤病,会跟随一生。
“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胸腔内传来一阵发颤的闷痛,漠语妆吐了几口血渍,暗红的颜色,有毒。
“呵呵,漠堂主还是乖乖顺了千枫的意思吧。千枫能在将军手里救得你一次,可救不得你两次喔!”
毒,是有一点,涂抹在上官临玥的茶杯外边,上官临玥掌风打在漠语妆的身上,毒素,顺着掌力沁入受伤者体内,侵蚀,融化入血。
而解药,则被注入在变生果中。
楚千枫用指尖沾了一滴漠语妆唇缘上的血渍,擦过变生果的表皮,暗色转成鲜艳,楚千枫把变了色彩的血指摆到漠语妆的眼前,印证着毒的解药所在。
“楚千枫,我会记下这笔帐。”
伸手接过楚千枫掌心里的变生果,漠语妆吞下,怡甜的味感,滑落喉舌,缓解着胸部饱涨的痛感。
“漠堂主,你若不去招惹皇上,本君也不想如此为难你。怪只怪,你倚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有些,无法无天了。”
吹起的呼息,吞吐着晚风的微凉,楚千枫直直站起,虚飘的话语,随风漏入空气,除了漠语妆一人,再无谁能听到。
“呵呵,该办的事情办完了,上官将军请千枫喝杯暖酿如何?”
指花一甩,抛洒向空中,水~粉色的亮点闪耀傍晚的青色夜空,殿院中手持剑刃的素衫男子们,看到烁晃的亮点,忽的齐聚起身,跃上凤鸾殿的红瓦高墙,飘渺着身影,在华月初升的夜下,无声离去。
“漠语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凰与暄昭,不是只有你的幽堂,和暗楼。本将可以容忍你夺去烟儿的心,但绝不会估息你对烟儿的伤害!你,好自为之!”
傲气冷然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上官临玥走过南冥的时候,扔给南冥一个花锦棉料的小布袋,“内服,一日两次,免得你家主子到皇上那里告本将欺负他的状!”
漠语妆唇角的血流不停涌出,上官临玥看着生疑。
不是不晓得自己下手的力道,但幽堂主人的体质承受能力本来就比普通人要强,上官临玥心里清楚的很,他那几掌根本要不了漠语妆的命,可为何,漠语妆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楚千枫已经出言制止了自己出手,如果漠语妆因此丧命,烟儿要是怪责下来,那过错,不是要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基于多重考虑,上官临玥没有硬着心肠离去。
☆、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
“南冥替主子谢玥贵夫赠礼!”
一场战争,看似风平浪静的解决,楚千枫和上官临玥离开之后,南冥着令让幽堂的人撤出凤鸾殿,扶着漠语妆起身,躺回塌上。
“主子,玥贵夫的药,可以服用么?”
扶漠语妆回房的路上,南冥按到了漠语妆的腕上脉搏,虚弱的跳动着,偶而会停个几下,比较吓人。
“呵呵,上官家的独门秘制,应该不会有错。拿来吧!”
漠语妆对上官临玥的认识,在于不会像楚千枫背后耍心思那么阴险。上官临玥若是想真正害人,也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手段。
“是!”
取出一颗送入漠语妆的口中,配以温水服下,南冥取来湿帕擦干漠语妆流渍在唇边下巴上的血迹,伺候着漠语妆换好新的衣衫,膝盖一磕,跪在地上,“南冥不能护主子周全,请主子责罚!”
“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
已经没了一只手,还要怎么责罚?
漠语妆躺在塌上,瞅了眼南冥,拉着长长的呼气说道。
“南冥愚笨,不懂主子为何要这么做。”
“呵呵,我若不如此,怎能搏得皇上的原谅?即使皇上原谅我了,皇上身边的那些个男人,也不会放着我安好无忧的。让他们在背后联合起来暗算我,不如把战争挑于明面上,我也好看清一点,他们的立场限度,在哪里。”
“那主子还打算见皇上吗?”
深知漠语妆对女人的一片痴情,南冥问得不解。
“等吧。等那个女人气消的时候主动来见我。你退下吧!我想歇了!”
上官临玥六掌,打得漠语妆身体受损,伤至心肺。
漠语妆闭眸详睡,听到屋门关紧的声音,惑然睁开眼睛,苦思。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烟儿,为什么不告诉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呢?
酿成如今这样令人沉痛的惨剧,是谁的过错呢?
思及可以伤到女人最深的地方,漠语妆的心,又开始丝丝入弦,越发的疼痛起来。
整个下午,凤鸾殿闹得这般沸腾激烈,都不见女人的身影出现,那女人,是真真正正的伤到了吧。
漠语妆在回到凤鸾殿之前,曾派人将消息传到凰瑞宫的,不然,以漠语妆的武功,就算不还手,至少也会暗中凝力,化解几分上官临玥的掌力,不至于受伤到此般严重。
是有人做了手脚,阻住了消息发放?还是烟儿,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夜深,凤鸾殿里寂匿无声,归于平静,而凰瑞宫里,却是火烛高照,人影罗叠,以王林山为首的医史官们整装列排在塌前,肃目以对,宫侍行走敏捷,大盆大盆的血水,抬出凰瑞宫内殿。
楚千枫坐在桌案前,面容严峻,眉色冷桀,低首沉思,挥笔写下一张又一张药方,传递给取药的医官,手不停歇。
上官临玥和鸢碧菡陪在凰塌前,看着塌上面色惨白淡如云菲的女子,忧郁的愁绪不作声响。
“不要、不要伤害语妆。。”
眉骨紧锁,拧着梦里的担忧,塌上女人在呓语,抓着被子的手狠狠的扯着,像是要阻止什么事情一样。
看到此刻情境,鸢碧菡低低的唉声,望向上官临玥,怨责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学小孩子一样用武‘力解决?皇上若不是想要去阻挡你们,怎会强行下塌跑出凰瑞宫,伤成这样?你们。。可是如了意了?”
上官临玥不语,侧着头,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