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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锦此时一口气用尽,朝着水面游去,芦苇管子方才跟黑衣人厮杀的时候已经丢掉了,只能露出面吸气。
只是那黑衣人虽然受了伤却依旧对梓锦不依不饶,跟着游了过来,手里的匕首闪着冰冷的光芒。
梓锦心里直骂娘,她这一口气要憋不住了,用力的浮出水面大口的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只觉得脚踝一紧。尼玛的,这该死的受了伤还这么厉害,梓锦用力想要蹬开那黑衣人,谁知道那黑衣人的手掌就跟铁钳一样,梓锦挣脱不开,一下子被拉回水内,幸好梓锦还是吸了口气的,碧水里的黑衣人强了点,这厮还憋着呢。
梓锦的脚踝被人拽住,眼看着那黑衣人已经拿着匕首往自己的脚筋砍去,若是被砍中了,梓锦就完了。当下心里一惊,人那种害怕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强大的,梓锦用另一只脚狠狠的往黑衣人的伤口蹬去。
只是梓锦的力量本就小,又被水中的浮力阻了阻,这一脚蹬过去的时候那黑衣人虽然有些吃痛,却并未松开梓锦,只是梓锦的姿势就有些难受,尤其是在这水里,这样一用力,又觉得憋闷了些,脸色逐渐涨的通红。
梓锦瞧着蒙着面的黑衣人眉头紧皱的样子,知道他也是在忍耐着,只是瞧着梓锦的神色却跟方才有些不同了。原先的不屑逐渐变成了凝重,腰间的血越流越多,隐隐有摇摇欲坠之势。
梓锦一见一脚蹬在他的胸口,趁机脱离他的狼爪,隐隐觉得脚踝酸痛。梓锦忙潜出水面用力的吸了口气,这才缓过气来,因为梓锦是贴着船底浮出水面,除了听到水面上各种大喊声,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但是水面上那飘着的无数尸体让梓锦的面色有白了白。
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去找叶溟轩,想着被黑衣人打了结系上的绳索,咬咬牙又潜了回去。
梓锦看到水底还没有黑衣人下来,轻轻松了口气, 方才跟自己打斗的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想来是受伤太重逃命去了。梓锦拿着匕首去划绳索,这次还是割了三分之二的深度,总共割了四道口子,这才往荷花从中游去。在荷花丛中,梓锦至少有些东西当着身子,不会被弓箭射成筛子。
梓锦鱼一样的溜进藕花深处,正要往上游,只觉得脚好像勾住了什么东西,又把她拉了回去,顿时大惊失色,回转身一看,原来是自己钩住了一个沉入水底的黑衣人的腰带,动动脚想要抽回来,眼睛落在那黑衣人的腰间,看到了有道伤口,原来这个竟是方才自己划伤的那个。梓锦不想理会他,想要转身离开,可是瞧着那黑衣人应该是还没死透,心里又有些不忍,叹口气折了回去,伸手抓着那人的腰带,将他带出水面。
接着荷花的遮掩,梓锦用力的在那黑衣人人中上掐了掐,梓锦现在可没办法给他压腹吐水,这在水中可没着力点让她去压。
梓锦狠狠的掐了掐,那黑衣人一阵急咳吐出些水,看着面前的梓锦却是愣了一愣,“你救了我?”
这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梓锦谨慎的瞧了他一眼,“我本不想救你,不过我这辈子没杀过人,你要死别在我眼前。”梓锦说完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她是打不过这黑衣人的的,逃为上策。
那黑衣人黑巾蒙面,眼神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瞧着梓锦没说话,在梓锦往后游的时候突然欺上身,一把夺走了梓锦手里的匕首。梓锦脸色煞白,又往后退了一步,死死瞪着那人。
只见那黑衣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他方才用的匕首扔给梓锦,竟然拿着梓锦的匕首快速的油走了。
黑衣人扔过来的匕首被荷叶阻挡并未沉入水中,梓锦伸手拿了过来,看着只剩下水纹 的水面,心里暗道这人有毛病吧,夺走她的匕首,又扔给她这么一把,真是……难不成淹傻了?
梓锦虽然奇怪,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这些,回过身看着两艘画舫,原来相距甚远的两艘画舫已经慢慢地靠近,打杀惊呼声不绝于耳,梓锦落于水下根本看不到甲板上的情况一时间着急不已。可是她又上不了船,没有云梯,梓锦根本爬不上去啊。
想来想去梓锦索性朝着岸边游去,谁知道没游两步,就有一支利箭朝着自己的方向射来,梓锦吓得脸色煞白,尼玛的,哪个眼睛这么尖,自己遮着挡着还被发现了,如此一来梓锦只能又潜进水里,幸好有荷花的遮挡能不时的上来喘口气。
画舫从水中心也往荷花这边靠了过来,梓锦只觉得自己不远处落水声不绝于耳,伸出头偷偷的观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洛水里又多了一艘船,只是这船比较小,比不上梓锦跟叶敏习惯那两艘画舫宽阔精致。
“……若你们乖乖投降,或许能留下一名, 保住尊严,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震耳般的声音隔着丛丛荷花穿了过来,梓锦的心口蹦蹦直跳。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如此藏头露尾,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报上名号来,正大光明的比一比。”
一听到这声音梓锦松了口气,是叶溟轩。还好,还活着,梓锦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些,活着就好。
“既然是偷袭埋伏,叶指挥使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我等会留下姓名来?”那男子的语气中尽是讥讽,周围一片笑声震天般的想起。梓锦气的直咬牙,瞧着那小船逐渐的靠近画舫便不动了,突然间灵光一闪,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对啊,自己可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瞧着那边还要跟叶溟轩这边劝降,梓锦当下不敢耽搁,潜水入水中再度往大船游去。这次老娘不活捉你们,我就不姓姚!现在梓锦就怕时间不够了,越发的用力往深水的鱼网处游去,她也来个渔网包肉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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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设伏 ☆
叶溟轩此时比谁都着急,因为梓锦不见了,是的不见了。
但是现在瞧着水面上一具具的尸体,他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梓锦游泳技术高这才同意今天的行为,只是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最后被人家撒了网捕了鱼。
落水的窦玉娘已经被救了上来,救人的事黑衣人,只不过黑衣人将窦玉娘又扔回了卫明珠她们所在的画舫,现在卫明珠所在的画舫已经被控制起来,但是梓锦没在上面。
叶溟轩仔细的看了水面也没瞧见梓锦的尸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至今还活着。只是梓锦素来鬼心眼多,水技又好,这功夫瞧见事情起了变化说不定躲在哪里使坏呢。
叶溟轩想到这里这才定下心来跟敌人周旋,站在他身边的秦时风一双冷眸望着对面船上的人,“知不是知道是什么人?”
叶溟轩瞧了一眼吴祯,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不管是武功招数,还是凫水的身法都是南方人惯有的样子?”
吴祯是出生在南方长在南方,方才的确是发现这一点,叶溟轩在南方军中呆了七年,此时心有怀疑便对着同是南方人的吴祯询问。
“虽然他们极尽掩饰,但是细节处的确是南方人才会习惯使用的。”吴祯点点头表示同意。
秦时风皱眉,“南方人?”一时间想不起来南方人有谁会对自己不利的,这一局已经看得很明白,就是针对秦时风布下的,在秦时风的地盘上出了事情,可大可小的秦时风都要吃瓜落这是一定的。
叶溟轩想起上一世做锦衣卫时调查过的人,突然间神色大变,“乐王世子秦枭寒善水战,工于各种水下暗桩,当年漕运出现纰漏,漕帮面上与朝廷合作,却私底下让水鬼在水底做了手脚谋取暴利,这件事情相比大皇子应该听说过。”
秦时风自然知道的,“当时我记得破案的是苏州知府李平正,并未提及别人。”秦时风不知道叶溟轩这是什么意思,这跟乐王世子有什么关系?
“李平正不过是一个文官,虽然是知府但是如何能知道这水里的事情,须知道水下设伏本就是令人难以察觉的事情,到时候把东西一收,流水滑过痕迹全无。这也是江淮水鬼层出不穷的原因之一。当初漕运粮船盐船频频出事,朝廷震怒,下旨彻查。李平正正是亲自拜访了乐王府,最后请出秦枭寒查出水底的猫腻,这才一举拿下漕帮。只是乐王不想因为此事引起朝廷猜忌,特意让李平正隐瞒下来,今日瞧着这一场水战的手法应该是秦枭寒的手笔。”叶溟轩神色严禁,多活一世的人就是知道得多啊,不过是上一世乐王父子俩一直是安安稳稳的呆在江南封底,如今怎么会到了京都行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秦时风微楞,这些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转头看向叶溟轩:“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叶溟轩毫无异样,随口说道:“我在江南呆了七年,多多少少的总会知道些什么,而且这些藩王更是重中之重,只是知道秦枭寒会水战的人可不多,只怕就是靖海侯都不晓得。”
“家父的确不知道,不然的话每每论起朝中英才不会不提及乐王世子。”吴祯应道,抬眼看到对面船上的人,大眼一扫,“并未看到乐王世子,看来世子是没打算亲自出面的。”
“做下这种事情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留下证据,乐王世子肯定不会露面,他自然是以为自己的水底功夫了得,如何肯露面授人以柄。”秦时风冷哼一声,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援兵什么时候到,方才他已经发出信号,最近的应该在一个时辰就赶到了。
“尔等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手下无情。”
对面的喊声又传了过来,瞧着那格外肥壮的身板,叶溟轩的眸子阵阵冷光。
“死胖子,有本事咱们俩大战三百回合,谁输了谁当孙子,你这般背后下黑手算什么英雄好汉,敢不敢跟小爷比试比试?”叶溟轩迎风站在甲板上,声震云霄,话一落地,立时引起一片哄笑声。
最面的胖子也的确是个人物,竟不为梓锦的激将法所动,只听他说道:“等你落在我手中在比试也来得及,今儿个小爷可没闲工夫陪你玩。你们若不乖乖的束手就擒,那边船上的人可都要一个个的被扔进水里喂鱼了。这洛水可不是死水,落进水中凶险无比,后果可就难料了。”
这胖子打了手势,就见那边船上顿时一片哀嚎惊呼声阵阵传来,那边画舫上早有黑衣人上去拿刀架在那些个名门淑女的脖颈间。当先一人正是蒋洛烟,两艘画舫的距离并不远,瞧的是清清楚楚,秦时风不由的手心一紧,眼中怒火簇簇。
“你敢!”
“既然做了这杀头的勾当,我就没打算跟朝廷和平共处。当初你们杀了我们漕帮那么多兄弟,如今不过是多收回点本钱算得了什么?我们大当家的惨死狱中,今儿个是报仇来了,若你们乖乖的跟我们走,等我们跟朝廷讲好条件自然放了你们,如若不然……这罚酒的滋味可不好受。你们不用妄想着跳水逃生,这水底我已经派人全都铺满了带着倒钩的网,跳一个收一个,跳两个收一对,不信就试试我这网的厉害!”捕强高意。
这时就是叶溟轩也是神色大变,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姚大哥往前走了一步上了甲板,立在叶溟轩的身旁。叶溟轩瞧着姚大哥忙说道:“你不会功夫上来做什么,赶紧回去,你要是伤点皮毛小丫头还不吃了我。”
姚大哥嘴角一抽,眼神格外的古怪,瞧了叶溟轩一眼眼角隐隐露出笑意,不管转瞬间就已经消失了,看着叶溟轩道:“生死存亡之时,下官怎么能躲在大皇子的身后,为国尽忠,护卫皇子乃是微臣的职责。微臣虽没有绝世身手,却还有一张利嘴勉强一用。”
这话说得叶溟轩脸色都僵了,吴祯跟秦文洛抖着身子直笑,就连秦时风也忍不住了,笑着说道:“长杰,我多少会点功夫,你一片忠心我知道了,也心领了,只是我跟溟轩一样啊,你要是出点差错,小丫头还不得闹翻天,想来援兵快到了,你再忍忍吧。”
遇上打仗这事,文人都是靠后站的,姚长杰这个时候还知道忠君护主,不惧死亡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
只是姚长杰却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咱们是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微臣心中自有妙计,还请大皇子允许微臣跟这匪首交谈几句。”
那边的胖子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瞧见这边的人在笑,面色越发的难看,一双扫帚眉一竖,喝道:“罗里吧嗦的说什么,赶紧的束手就擒还能饶尔等一命,若不然……”
“若不然怎么样?”姚长杰接口问道。
“便将你们砍成肉酱扔进水中。”胖子出言恐吓,瞧着现在出来的这个白生生的应该是个书生,书生不是最怕死吗?
“自古以来身为人臣,上忠于国家社稷,忠于君主,下为百姓谋福祉,来分忧。身为臣子岂能向尔等叛逆反贼低首投降?呜呼,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微臣不才,然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亦不肯奴颜屈膝对一反贼俯首帖耳。天下大道,岂是尔等覆手翻天为所欲为……”
姚长杰一大串的之乎者也吊起了书袋子,语气悲愤激烈,面色哀戚乌黑,怒骂匪首,酣畅淋漓,一时间闻者无不鼓舞身心,那股子惧怕之情也抛掷脑后,甲板上站的人越来越多,对着匪首弓箭刀枪倒也多了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富二代啊,那是金银窝里长起来的,那是将命看得比什么最都重要。方才还窝在船舱里不出来,此时姚长杰一阵怒骂,倒是激起了这些人的那股子愤慨之气,瞧人家一个文弱书生还能这般的有胆气,有魄力,他们怎么还有脸躲起来?
秦时风一时呆了,愣愣的看着姚长杰,在他的记忆中姚长杰向来是谨言慎行,素来不肯多说一个字的,这个时候却这般长篇大论,字字句句直指人心,颇有视死如归的架势,倒真是另眼相看了。
早就知道姚长杰颇有文才,今儿个瞧着不仅是有文采,还有熊胆啊。有了这样的臣子,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亦是君主之福啊。
卫明珠本来躲在船舱里,瞧着姚长杰站上了甲板,与匪首怒骂,听着那一字一句一双眼睛竟然痴了,她未来的夫君……好厉害!1466391
那匪首被姚长杰冷嘲热讽,而且这话说的他也有几分听不懂,倒是像他家乡的老夫子一样惹人生厌。想着主子的吩咐,又瞧着时间将到,哪里还愿意跟姚长杰磨蹭,便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挽弓,搭箭,瞄准,朝着姚长杰就射/了过去!
☆、386:无巧不成书 ☆
386:
幸好叶溟轩一直绷紧着神经,此时手中利剑迎上去磕飞了箭矢,却也真的手臂酸麻,这胖子力气可真不小。
姚长杰面不改色,站得笔直,就这份胆色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卫明珠方才吓死了,脸都白了,瞧着姚长杰无事这才缓过气来,只见他立在甲板前方,迎风而站,衣袂飘飞,好像羽化成仙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这边画舫上的众位女子一时间好像忘记了害怕,瞧着那临风而站,慷慨激昂怒骂匪首,面对危险居然丝毫不为所动的气概顿时心折。哪个女孩子没有个梦中情郎,姚长杰本就生得玉树临风,偏还有这样的气度,胆识,一时间光芒四射,盖过了所有的人。
姚长杰哪里是不害怕,其实瞧着那弓箭朝着自己的时候是害怕的,只是再怎么害怕也不能被人瞧出来,不然的话他岂不是白白的塑造自己的形象了。方才别人在船舱的时候,他瞧见了梓锦紧挨着对方的船底潜水水面换气,当时真是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