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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根本做不到。”伶语笑着,如是说。
“你不会做不到。只需要回答本宫,愿不愿意。”
伶语点头,“好。”
世醒瞪大眼看着伶语,“为什么要答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伶语垂眼一笑,“若是当真不可能,宫主便不会让我去做。我相信风墨宫宫主不会做出任何无意义的事来。只不过,有宫主不能亲自动手的理由,所以只有借刀杀人。”
“做好自己的事,莫要随意揣摩本宫的意愿。”话毕,轻撩珠帘,重新端坐在轿中。
雅尘意味深长的看了世醒一眼,“你好自为之。”
待风墨宫的人走远,原本阴沉的天陡然间阳光明媚,如雨后初霁一般明朗。
溪泪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刚才那种压迫感,实在太可怕。
世醒心有余悸的抚着心口,用悲伤的眼神凝视着伶语。
伶语依旧在笑,“若是我说不,可能马上就会死。若是答应了,起码还有一线生机,也许真能拿回无心剑。其实根本没得选择,不是么?”
世醒沉痛的闭上了眼。
现在的情况,叫做穷途末路。
湄虞失神的眨了眨眼,“我要是把风墨宫的消息卖出去……那我以后应该只能在地狱里做生意了。”
风墨宫,是不灭的神话,是无坚不摧的鬼神,不可触及,无法违抗。
等到他们来到泽韶榭时都是筋疲力尽的状态。
但是……
溪泪看着眼前的景象,全身都忍不住抽搐。
“这……这是什么?!”
湄虞一脸的理所当然,“沼泽。”
“请问一下我们要怎么过去啊?!”溪泪内心压抑的太久,再也耐不住的大吼。
湄虞鄙视的看着她,“我家那么有钱,当然要防备一下啊。只要知道进去的顺序,这沼泽地是有固定木桩的。”
溪泪顿了顿,“要是踩错了呢?”
湄虞笑的很是无辜,“要么被沼泽吞掉,要么就被暗器射死。”
“还有暗器?!”溪泪尖叫了起来。
湄虞仰起头,颇是得意,“当然了,就算是实心木桩,有些可是藏着发动暗器的机关。”
溪泪抱着头蹲在原地。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啊啊啊!!!
“若是轻功好,便不用管这布阵了吧?”伶语问道。
湄虞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沼泽下面,也是养着一些东西的。”
溪泪果断转身,“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才不要进去!”
湄虞一只手把她抓回来,“怕什么!有我这个主人带路呢!”
“万一你认错呢!万一你带错路呢!万一又有怪物冒出来呢!”她的心脏已经没法再承受更多刺激了啊!
“拜托!这是我自己家!我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了,闭着眼也能回去!”湄虞扯着溪泪就走。
“啊!不要不要!”溪泪死命往反方向挪。
伶语望了她们一眼,“再这样拖下去,不知道是会有敌人追来,还是会有怪物出来觅食。”
闻言,溪泪身子一僵,任由湄虞拖着走了。
认命的跟着湄虞穿越宽广的沼泽地,溪泪真是由衷感叹,命运多舛啊。
等见到泽韶榭的时候,仿佛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豁然开朗,春风拂面。
亭台楼阁,美不胜收。
“咦?怎么今天来了那么多人?”湄虞惊讶的看着自己家人来人往。
伶语蹙起眉,“应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我觉得是。”湄虞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主人。”一个清秀少年无声无息的站到了湄虞身后。
“这些人是哪儿来的?不像是来跟我做生意的啊。”
“禀主人,他们是来找伶语小姐的。”少年的声音平淡,不带一丝情感。
湄虞笑嘻嘻的看向伶语,“看吧。”
伶语却笑了笑,“只要我不说,你们不说,谁知道我就是伶语呢?”
湄虞耸了耸肩,带着众人往后院去。
路上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向湄虞打招呼。那是必须的,谁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柄落在湄虞手上?怎么能得罪了这个女子?
湄虞很得意,甚是威风的走在最前方。
伶语无奈的笑着。
溪泪撇撇嘴,太小人得志了。
没想又来一人,和湄虞寒暄完了竟不走,而是用一双贼眼猛盯着伶语瞧。
伶语若无其事的把头转到一旁去。
“这位姑娘……气质斐然、容姿端丽,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伶语低头数蚂蚁。
那公子哥见伶语不理会他,上前一步站在伶语面前,“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伶语慢慢抬起头,“你是在跟我说话?”
公子哥尽量让自己笑的彬彬有礼,“是的姑娘,在下觉得和姑娘一见如故,实在迫不及待想要结交。”
伶语为难的咬咬唇,“那个……我不想和你结交怎么办?”
“噗嗤”——
湄虞和溪泪难得默契的都笑出声。
公子哥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我堂堂血手门少门主看上你,是你天大的荣幸,竟然敢这么不识抬举!”
血手门,亦正亦邪的门派,势力着实可见一斑,在江湖上是绝对说得上话的重量级门派。
世醒见情势不对,连忙把伶语护在身后,“原来是血手门的少门主,在下天山派世醒,久仰大名。”
公子哥动了火,谁还管什么天山派什么大弟子的,“天山派有什么了不起?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儿去,惹的本公子心烦了,叫我爹端了你们老窝。”
“噗——”伶语耐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话有没有很亲切的感觉?
“看来一个爹的重要性从古至今都一样啊。”溪泪很无语的说。
公子哥没注意溪泪说了什么,他只是呆呆愣愣傻傻的看着伶语的笑容失神。
美人一笑,胜过万里江山。
公子哥被她笑的心痒难耐,伸手就要去抓,“美人,跟了我……啊!!!”
公子哥的手还未触及到伶语的衣袖,整条手臂在一刹那掉落在地。
“放肆!她也是尔等粗浅之人可以碰的!”
像是天神降临一般,沁妩的一双眸子冷冽如冰,阴沉的盯着眼前的人。
“你……你你你……你竟然敢……”公子哥痛不欲生的按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臂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湄虞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在地面的手臂上,随着“滋滋”的可怕声音,那条手臂最终化为一滩血水。不知从哪来的下人很快就把那滩血水处理掉了。
干净利落,一切就发生在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内,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我等着你爹来端我老窝。”湄虞如是说。
公子哥脸色刷白,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你……你们等着!”
然后就跑没影儿了。
“沁妩,你又冲动了。”伶语淡淡的说。
沁妩无言的低下头。
好诡异的气氛。
沁妩和湄虞俨然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伶语身边,世醒想出头都找不到机会。
溪泪看向世醒,既然伶语已经有那么多人在意了,他怎么就不能把注意力分一点给她呢?
真相假象
更新时间2013…7…19 17:07:12 字数:2925
泽韶榭很大,大到恐怖的地步。
就像湄虞把沁妩和伶语安排在一个院子,把溪泪和世醒安排在另一个院子。结果世醒他们想要去找伶语一起用膳的时候,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找到人。
不仅地域广博,而且布局复杂,根本就是一个超大型迷宫。
但是这也不能怪人家,是世醒自己傻,下人说要带路的时候他竟然说不用。
结果伶语她们晚膳已经用完了。
甚为尴尬。
伶语便让人又送来一份膳食。
“既然都住在两个院了,以后你们也不用特地过来的。”伶语坐在主座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细细品茗。
湄虞赞同的点头,“就是啊,我都那么可以把你两安排在同一屋檐下。要不是因为我这那么大,说房间不够太假了,我还想把你们安排在一间屋子呢。”
“噗……咳咳,咳咳。”世醒被吓到了。
伶语抿唇轻笑,“好主意。”
世醒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溪泪红着脸继续扒饭。
屋子里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但是偏偏有人不长眼,在这种时候来挑事。
“爹!就是这里!我手下人说亲眼看到那几个婆娘进去的!”
伶语垂下了眼,周身陡然间降低了温度。
世醒和溪泪都僵住了。
这种压迫感!
一老一少,外加一群小弟,冲了进来。
“哪位高人斩了我儿的手臂?请给老夫一个交代!”大叔身上隐约还有武林高手的风范。
沁妩上前几步,“是我,如何?”
大叔一瞬间怔住了。
“爹!就是她!这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砍孩儿的手臂!爹你快杀了她!”
“啪”的一声响,那个公子哥被他老子扇倒在地。
“爹?!你做什么?!”公子哥惊诧的看着他父亲,从小到大他从未打过他!
沁妩冷眼看着他们父子的互动,“想要我给你什么交代?”
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大叔的两条腿在颤抖,似乎是要跪下,却不知道该不该跪。
“是……是我儿鲁莽,冒犯了……冒犯了这位姑娘。我……我一定会好好管教……请……请女侠饶我儿一条性命。”
沁妩冷冷的挑眉,“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大叔一愣,诚惶诚恐的抬起头,见到了坐在最上方的伶语,啪的一下就跪下了,浑身颤抖着,张大的嘴里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爹?!”公子哥非常非常的诧异,比起他爹扇他还要诧异。老爹向来谁都不服,做任何事都很果决,哪怕是遇到武功比他高的人,他也不过是说大不了就是一死。如今竟然看到一个弱女子会显出那么惊恐的神色,太诡异了!
大叔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快!快磕头认错!你死一人不足惜,难道还想整个血手门给你陪葬么!”
公子哥被吓傻了。不,他不能明白他爹在说什么。
伶语放下手中的杯子,与桌面相碰清脆的声响却让跪在底下的人猛地一震。
“是……血手门?”伶语轻轻的问。
“是!是!”大叔深深的叩下了头。
“是么。留着似乎也……没什么大用处吧。”伶语手指轻抵下颚,笑着说。
“请……请小姐手下留情!我等……我等再也不会……”大叔死命的磕头,在他前方已经渐渐形成一片红色的小水洼了。
伶语倏地站起身,“这地脏了,换个院子。”
湄虞恶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真该死!”
大叔全身的血色都在一瞬间褪去了,不知道现在自尽还来不来得及。
沁妩在一旁,慢慢拔出了手中的剑,“要怪就怪你生错了儿子。”
公子哥拼命摇着他爹的手,“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爹你说话啊!”
“师尊!师尊请看在师徒情分上,饶我儿子一条狗命吧!”大叔突然这样说。
现下惊异的确是世醒。
一位纵横江湖多年的老前辈如果叫一个年轻女子为师,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沁妩一脚踹飞了他,“谁是你师尊!不过是传授你几招,你也配叫我师尊?”
伶语淡淡的望了沁妩一眼,“怎么越发冲动了。”
沁妩低下头,“要怎么处置他们?”
“血手……就让它名副其实吧。”伶语说完,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沁妩会意,手起剑落,“只是要了你们几只手,真是便宜你们了。”
接着,沁妩和湄虞都跟着伶语走出了门。
世醒和溪泪只能傻呆呆的看着那位在片刻之前还是武林高手的前辈一脸“劫后余生”的幸福表情,语言不能。
从伶语出现在人前开始,就有太多的迷,好像哪里都有破绽,又好像哪里都无懈可击。伶语是谁,谁是伶语,她真的是无心山庄的传人么?她当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么?刚才的那一幕,让人深感地狱就近在眼前,她却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莫过于此。
世醒深觉此事不妥,追着伶语出了门。
“伶语,等一下!”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搞清楚。
伶语回眸一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们换个地方谈。”
湄虞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家里房间多,换哪儿都行。
等众人再一次坐下时,一时无语,房中一片寂静。
伶语一手支着头,轻轻笑了,“我坦白,我和皇族有关系。”
世醒更是惊讶,“什么?”
伶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离家已久,怎会知道其中利害呢?风世醒。”
那一刻,世醒觉得自己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根本无所遁形。
“嗯,该怎么说呢?我是某位皇族的情人?啊,不对不对。侍读?谋士?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背后的确有皇族势力支撑。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伶语脸上一派天真无辜。
“那为何血手门门主会称沁妩姑娘为师尊?”世醒眼中的光芒亮的惊人。
沁妩冷哼一声,“我行走江湖多年,在学成之时便到处找人比武,有人武功太差我实在看不过眼,就好心指点一二。”
是你强的太过分了吧!
“在下冒昧问一句,姑娘师从何处?”世醒紧紧盯着她的眼,不想错过一丝信息。
“凭你,还不配知道。”沁妩眉宇间竟是傲气。
“沁妩。”伶语淡淡的唤了一声。
沁妩瞬间低眉顺眼,“我被无心山庄庄主救助之后本就承其绝学。只不过想在江湖闯荡出名堂来再回去报恩,所以在外历练的几年也苦心经营,可谓是集众家之所长。”
世醒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沁妩。看她年纪不过二十好几,却有如此修为,除非当真有奇遇,不然怎么可能?再说伶语,她说自己背后有皇族撑腰,如今再去细细看她,竟是说不出的威严,气势堪比帝王。
说来说去,还是溪泪最为单纯,一眼就能看透。
溪泪如果知道自己是因为伶语实在太有内涵太强大而导致自己得了世醒好感,不知道是感到开心还是悲哀呢。
沁妩见世醒不信,面上更冷,“你不知道邪魔外道更是容易学成么?想来正派若出了个修为高的,就被人说是天赋异禀,而邪派若是有个强的,便是靠损人利己的阴毒手段,是么?”
世醒说不出话来。古往今来皆是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凡事有两面性!
伶语笑了笑,“湄虞,替溪泪妹妹煎一帖药,到时辰了。”
湄虞乖巧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溪泪感动的无以复加,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她竟然还能想到自己。果然同为穿越女的革命感情在啊!
伶语弯了眸子,表示安慰的朝溪泪微笑。
世醒脑中混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伶语和沁妩,一言不发的打算回房。
“来人,送世醒公子。”伶语的声音很轻很淡,却不容置疑。
泽韶榭下人也很多,你随便走到那里,随口叫一声就会冒出很多仆人为你办事。
而且他们都神出鬼没的。
这不,伶语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侍女推门而入,迎着世醒一同出去了。
伶语垂下眼,抿着唇笑了,“现在可是溪泪妹妹乘虚而入的好机会。别说姐姐不照顾你,都住一个院儿了,还不快点做些什么?”
溪泪双眼一亮,“多谢伶语姐姐!”
然后屁颠屁颠跟着世醒的背影追了上去。
见两人都消失无踪,沁妩的面上已经是冰冷一片,“你的心实在太软了。”
伶语